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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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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那位四十多岁的张院长接到林夕焰的电话时有片刻的惊诧,她说:〃没想到你真的会打电话来。〃
林夕焰客气了几句,便单刀直入:〃院长,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林小焰的事,你能给我说一下吗?〃
对方笑声温暖:〃怎么,要认养这个小姑娘?〃
〃啊…〃林夕焰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笑着说,〃是啊,是啊。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而且也与我有缘,名字都相似。她父母都不在了吗,是什么时候抱过去的?〃
〃父母的情况不知道。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小伙子抱来的,说是捡的。那时候小孩刚出生,太难养,说实话我当时很为难,不想收。但是那小伙子给了孤儿院很多赞助。我也就留下了她。〃
〃你是说是个小伙子交了很多钱后,林小焰才进孤儿院的?〃林夕焰重复了一下院长的话。
〃是给孤儿院的赞助。你也知道,我们这属于社会救济机构,在经济上有时候会很困难,会很难维持……〃院长怕林夕焰误会了赞助的意义,对自己影响不好,慌忙向她解释。
〃嗯,我知道。〃林夕焰对那些并不感兴趣,〃那小伙子会不会就是林小焰的亲生父亲呢?〃
〃应该不是,他在放下孩子时一点留恋都没有,这孩子应该跟他没关系。〃院长沉吟了一下,〃我推测是一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有善心,捡了这个孩子自己又没办法养,就送到院里来了。〃
〃名字和生日都是那个年轻人告诉你的?〃
〃名字是。他说捡的时候有字条,上边写了名字。至于生日就不是,年轻人没说,我是按林小焰送入院里的时间告诉她的。〃院长又补充说明,〃不过也不会差很多,因为林小焰被送进来时,就是一个小婴孩儿,出生不会有多少天。〃
原来生日和女儿罗裳并不是同一天,林夕焰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缓缓地要放松下来,但立即又悬了起来。
院长说:〃其实我实在记不起什么了。哦,对,送进来的时候,裹在小焰身上的襁褓是蝴蝶女子医院的。〃
蝴蝶女子医院?
林夕焰愣住了,那家医院正是五年前自己生女儿罗裳的医院。
怎么这么巧?
电话那端张院长还在说些什么话,林夕焰没听清,不过最重要的一句她听到了。
院长说:〃要不,你找个时间再过来见见小焰?我明儿一早就告诉她,这孩子准要高兴坏了。〃
林夕焰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阻止:〃哦,不不不,我还没想好。我是说我得等我丈夫回来了跟他商量。等确定了,您再同小姑娘说吧。〃她说得有些慌乱。
院长明显有些失望,回话平淡而礼貌:〃那好吧!就以后再说。〃
林夕焰又问了关于那个送小焰进孤儿院的年轻人一些情况,就挂了电话。
院长只知道那个年轻人姓商,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而自己的朋友圈中并无姓商的人,即使认识的全包括进去,也没有这个姓氏。林夕焰在大脑里将朋友的名字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自己的确不知道这个人。
※虹※桥※书※吧※。
第13节:第三章 情人难测(1)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有音乐响起,是手机响了。这是女儿罗裳给她设定的铃声。
抓起来放到耳边,正是罗裳打来的电话:〃妈妈,我要睡了,跟你说晚安。〃
〃好啊,罗裳真懂事!妈妈不在,罗裳在外婆家乖吗?〃
〃乖!我给外公外婆跳《出塞》来着,他们夸我跳得好。妈妈晚安!啵!〃
〃罗裳晚安,代妈妈向外公外婆道晚安。啵!〃林夕焰对着话筒亲了女儿一下,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机。女儿所说的那个《出塞》就是罗兰跳的那支舞蹈吧。
刚刚思维还在林小焰和商姓男子中纠缠不清,这下好,又多出一个罗兰来了。
林小焰,商,罗兰。
罗兰,商,林小焰。
林夕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三个名字,眼神散漫地落在手机的显示屏上。忽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因为她发现罗兰的姓氏加上那个年轻人的姓氏,组合起来就是罗商,而罗裳是自己女儿的名字。
林小焰是商姓男子送去孤儿院的,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和自己仅一字之差,而且出生日期与女儿罗裳相近,还是同一家医院。
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难道连直觉也在骗自己?连现象也是巧合?
罗裳偏偏喜欢罗兰的舞蹈,并且小小年纪就跳得像模像样。
林小焰在自己初见时就分外熟悉,好像见过一样。
巧合到这种程度?
林夕焰默默地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思索着。
窗外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仍在持续:
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在,叽里咕噜滚下来。老猫一见扑上去,一口咬下圪脑来。大老鼠哭,小老鼠叫,一群蛤蟆来吊孝。
她渐渐觉得这儿歌似有所指,心下猛然一寒。
第三章 情人难测
1。薄义
一整天,林夕焰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本不是表面镇定,疑惑放心里的人。以前也常常遭遇困扰,但每次都能在上班前将情绪利落整理、折叠,丝毫不会影响到工作。
这次不同。或者是遇到的问题过于复杂庞大,无论她如何整理、折叠,放到心里,抑或放到脑子里,都占据很大一块容积,使她没有办法视若无睹,置之不理。
她愣在座位上,茫然地对着电脑旁边那束颓败的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同事想必对林夕焰的反常略有察觉,都静静地不去打扰。
事实上,她的确有些反常,连日常的习惯都改变了。
电脑边的那束百合,原来每天都是新鲜的,但现在,花朵已经蔫掉,林夕焰仍没有换掉的意思。
事实上,林夕焰也在想这束花。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糨糊,又像是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明确知道的,只有这束颓败的百合。本来,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唯一能留点印象的自然是目光落处的物体。这很正常。
那束百合只是在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时候会开得漂亮一些,然后就是无尽头地衰败。
繁华的日子通常很短,颓败的日子通常较长。
桌上的电话铃持续响了起来,林夕焰抬眼看了一下,又垂下眼皮。不知怎么的,她这段时间非常讨厌接电话,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交流。
〃林姐,是薄先生。〃同事拿着文件正好经过,接了电话后递给她。
林夕焰若有所思地接过话筒,有一刹那是在思考薄先生是谁,然后记起已经好几天和他不曾有任何联系了。听起来两人都不像是情人的关系。但事实上却是,他们的暧昧关系持续了七年。
〃宝宝,这些天很忙吗?〃七年来,薄义对她的称呼不变,仍是千般呵护万般疼爱的样子,可是感情呢?七年后的感情真的还是一如往日,不曾改变吗?林夕焰从不相信。
这许多天的互不联系,他们彼此都没有想起对方来。林夕焰是因为这些日子的心力交瘁,那么薄义呢?
当然,最终是薄义先打电话过来,可是他的电话是真的出于挂念,出于思想上,哪怕是身体上对她的需要吗?林夕焰越来越不敢肯定这一点。其实很久以前,她下意识里觉得薄义接近她有目的,但又潜意识地拒绝接受这种想法。
◇欢◇迎◇访◇问◇BOOK。◇
第14节:第三章 情人难测(2)
人,很多时候都是愿意骗自己的。
〃小焰,你怎么不说话?〃林夕焰握着话筒很久没有出声,让那端的薄义有些犹疑了,便改以另一种称呼问。
小焰,这本来也是薄义对她的一贯称呼,她也习惯了七年。但现在,却不适应了。林小焰,那是一个瘦瘦弱弱有着亮晶晶眼睛的女孩子,而且这女孩还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丝丝缕缕的关系。虽然何种关系还不能确定。
〃叫我夕焰!〃林夕焰不自觉地抗拒那个〃小焰〃的称呼,冷冷地命令薄义。
〃唔!〃薄义因为林夕焰的反常语气稍稍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情脉脉,〃我就是挂念你,想听听你声音。如果你很忙,那我改天再打来吧。〃
林夕焰马上心软了,这个男子,较之丈夫解甲,更有她拒绝不了的温情。当下语气绵软,轻轻地说:〃正上班呢,这几天心情也不好。〃算是对刚才态度的解释。
〃怎么了,没事吧?要不,下班后老地方见?〃无论如何,薄义的声音能让人听出关切,对林夕焰来说更是莫大的安慰。
〃好的,六点钟吧,你等我。〃林夕焰挂了电话,薄义带给她的缕缕温情暂时让她乱糟糟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有了这些温情,林夕焰的心情平静了很多,工作便做得干净利落。时间在忙碌中溜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她和薄义约会的时间。
提香榭。那个英俊男人依旧坐在靠窗的七号桌。夕阳从窗子透进柔柔的光线,给他古铜色的皮肤镀了一层金边,愈发令人心动。
七年前第一次约会,也是在提香榭,也是靠窗的七号桌,那时候也有这会儿一样的阳光,柔柔地笼罩着薄义,给那张俊朗有型的脸镀上一层金边。有风,头发微微飘动,像极了浮凸于一枚埃及古币上的英雄雕像。
当时的林夕焰或许就是这么被打动的。
〃怎么这么憔悴?〃还没坐下,薄义就盯着林夕焰的脸心疼地说。这是他和丈夫解甲的不同之处,即使她拼命减肥并且很有效果,解甲也不会注意到。他对妻子完全是机关化的客套,表面上看来一团和气,相敬如宾,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两个人是不交心的,他们缺少所有正常夫妻有的吵闹和磕碰,也缺少相应的默契和亲密交流。
〃没事,就是工作忙了一点儿。〃林夕焰淡淡地说。
〃解秘书长还没回来?〃薄义探寻地问,然后对身边等待的侍者说,〃两杯蓝山!〃再征询地看了一下林夕焰,见她点头,他对侍者重复,〃对,就是两杯蓝山。〃
〃没有。〃林夕焰有些疲惫地颓然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说,〃他哪会记得还有个家呀。〃
薄义下意识地粲然一笑,眼睛中闪现光彩:〃一切有我嘛。〃
林夕焰看着薄义的眼睛忽然疑惑了,这亮晶晶的眼睛,这目字形的脸,这坚挺的鼻峰,怎么如此相似?
她就这么盯着薄义英俊的脸,颇富研究意味地愣住了。
〃怎么了,宝宝?〃薄义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焰,你怎么了?〃薄义再次重复,这句话里的称呼却提醒了林夕焰。是,就是林小焰,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她的样貌像极了面前这张英俊的脸。
初见林小焰就觉得那个小女孩似曾相识,就是因为她和薄义样貌相似?
怎么会这样?林小焰和薄义有关系吗?
难道,林小焰是薄义的女儿?
那么,这林小焰的名字就是薄义给女儿取的了?
可是,他为什么给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这孩子的妈妈是谁?
当初送林小焰进孤儿院的商姓年轻人,难道就是薄义,他不过用了个假的姓氏而已?
可是,院长说那商姓男子不可能是小焰的亲生父亲。那么,商姓男子只是薄义的下属,只是奉他之命去做事罢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把女儿送进孤儿院?
是怕自己知道了吃醋吗?
恐怕没这么简单。
可是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未婚有女?在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不可能有人因为是单亲妈妈或单亲爸爸就得遭受浸猪笼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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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三章 情人难测(3)
抚养不起?笑话,即使以薄义五年前的收入,也够养一群小孩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薄义丢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林夕焰的脑子里仿佛有千万根组织复杂的线,乱七八糟地串在一起,随时要爆掉了。她一会儿钻进薄义丢弃林小焰的死胡同,一会儿又全盘推翻,或许,林小焰与薄义样貌上的相似不过是巧合罢了。就像她自己生活上遇到的巧合一样。
于是,那个神秘死掉的罗兰,那个跳罗兰舞蹈的怪异女儿,那个夜夜不停的儿歌又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地涌入她本就乱成一团的大脑。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串通好要来谋害她一样,将她层层围攻,欲置她于死地。而现在的一切,却不过都只是个开始。
林夕焰被自己的感觉吓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地需要握住些什么,她选择了桌上的咖啡杯,然后猛地将咖啡灌入喉咙。有滑腻腻的感觉穿过胃,然后咚咚地沉闷回响,就像落入一个破旧的暖水袋。这暖水袋经天长日久的使用而至腐败不堪,稍不留意就沤烂为片片残块。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林夕焰抬起头盯着面前的薄义,这张俊朗的脸与孤儿院那个瘦弱小姑娘的脸交叉迭现,如一场巫术毒药的表演,诡异地不停变换。
到底这中间有什么样的秘密自己不知道?
薄义在林夕焰灼人的目光下终于不自然起来,林夕焰不回答他的问话,他不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她的样子怪异得让他在心底泛起一丝丝不安。于是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严肃中又有一些戒备,这是一副凝重的样子,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流露。三十多年来,他拿不准对方有什么企图,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时,一直选择这种表情。但现在,这副表情在林夕焰看来,就完全是一副千年前的木乃伊的表情,根本没有属于活着的人类的任何正常变化。
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它极不相称地出现在一张木乃伊的脸上,让林夕焰忽然觉得异常恐怖。她的身体缩在椅子的精致靠背里,抖得如同一片深秋的落叶。
太不安全了。
林夕焰一刻也待不下去。她站起身,火急火燎地说:〃我要离开这儿,我要回家。〃说话的时候,收拾外套和挎包,随便地整理一下,立即向外走去。自始至终,压根没有征询薄义的意见,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她固然理智,固然礼貌,但终不能抵御来自心底的恐惧,缕缕心悸让她不由自主地做出本能的选择,她得马上逃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提香榭,站在马路边,招的士。
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大风,天上阴云密布,竞相奔逐,规模如动物群落浩荡迁徙。逃避似地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却又触目旁边丛丛的花影幢幢,树魑木魅高深莫测。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林夕焰深切感受到致命的孤单和随之而来更深的无助感。
所以,当薄义买单出来后,林夕焰还在路边等他,恐惧让她没有勇气独自一个人逃开。她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就像女儿不管让她如何忌惮,但在身边都是一个支持。一个人独自面对恐惧的心境,她在昨晚有深切体会,这体会让她不愿意也不敢重蹈覆辙。
车上,薄义看看一脸紧张的林夕焰,宽容地笑了笑,随手放入一张盒带,歌声响起,是首曾经流行的口水歌。薄义伸手去换,被林夕焰拦了下来。她需要这些语调平淡而且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歌曲。
于是一个清亮的男声便不厌其烦地重复: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
但是天总会黑; 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在轻缓的歌声里,林夕焰慢慢平静下来。
她长长地舒一口气,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正逢薄义回头,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放松下来。薄义腾出一只手来揉揉林夕焰的头发,宠爱地问:〃没事啦?〃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16节:第三章 情人难测(4)
林夕焰就晃晃脑袋撒娇地笑,一脸娇憨可爱。这个平时工作上干净利落,生活上成熟平静的女子,此时就像一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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