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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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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狐狸洞问个究竟。”
    待来到狐狸洞前,小狐狸又躲到白泽身后,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同是狐族,怎至于如此害怕?”
    “小的本就是从别的地方流落此地的,又与云渺大人走得近,他们不喜欢小的身上有云渺大人的气息,所以……当年小的向他们打听云渺大人之事,他们也……”又道,“白泽大人一定小心,狐主大人脾气可差着呢,小的从来不敢一大早就来打扰她。”
    白泽望了望头顶太阳,怀疑道:“一大早?”
    小狐狸道:“对狐主大人而言,正午之前都是一大早。”
    白泽眼角抽了抽,听小狐狸道:“我们还是再候上一……”
    还未说完,白泽夹了灵力对着洞口道:“狐主何在?”
    小狐狸急道:“白泽大人不可……”
    半盏茶过后,看着狐主亲自带着族人整整齐齐地跪在白泽面前的光景,小狐狸默了,她一直以为,野猪精是这林中最大的妖怪,可也没见狐主对野猪精这般恭敬。
    她突然觉得白泽大人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不过,想起当年,她软磨硬泡了那么多天,甚至提出将自己的内丹奉上,狐主也没答应帮忙,恐怕此事关系重大,不是那么好问出来的。
    谁料,白泽刚刚托出来意,狐主就殷勤道:“原来是这件小事,还劳尊上亲自跑一趟,奴家太惶恐了。此前是有这么一桩事,在当时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奴家对这件事十分重视,还专门差人打探过此事。巧的是,目击云渺神君被掳走的正是我族中人……”
    小狐狸偷偷抹泪,狐主大人果然是不待见自己吧,她拜访多次,也没听狐主大人说过这么多话……
    白泽道:“你细细说来,不准隐瞒。”
    狐主忙道:“禀尊上,带走云渺神君的,是长生教的人。”
    沉朱一惊:“什么长生教?”
    小丫头在看到那朵花的瞬间,整张脸忽地惨白一片,沉朱再问下去,她却只是恐惧地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经过再三追问,她才断断续续道:“姑娘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长生教,但是京师这一带,长生大人的厉害却家喻户晓。此花名唤长生花,是长生教的圣花,长生大人会在‘圣湖’聆听众生的诅咒,然后替祈愿者实现诅咒之事。”
    小丫头的声音有些颤抖:“长生大人出现的地方,就会出现圣花的标志,所以,圣花的出现也意味着灾祸。当年的傅家……就是在见到这个标记之后家毁人亡的。”
    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听到傅家了,沉朱的心头不由得一动。
    “不过,长生教应该早就被日月盟铲除了……长生大人也已经……”说到这里,眼睛瞪圆,花容失色,“难道,是长生大人归来复仇了吗?!不、不会的……”
    沉朱按住小丫头颤抖的肩膀:“你说的长生教和日月盟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长生又是什么人?他在什么地方?”
    小丫头重重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长生大人是神,可以化身千万,无处不在,奴婢……奴婢区区凡人,怎么可能知道长生大人在何处?”
    沉朱的眸色一沉:“神吗……”
    若果真是“神”,那她倒是很想会会这个所谓的神呢。
    得知窗棱上出现了所谓的“圣花”之后,慕府上下无不大乱。
    经沉朱仔细盘问,得知长生教是这一带的密教,教众信奉的长生大人神出鬼没,专门实现信徒的诅咒——自然要收取巨额的报酬。据说,他的手下有四位护法,个个手腕阴毒,残忍冷酷,做下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长生教也因此被正派人士视为邪教,六年前,四个修仙的正派组成日月盟,将四护法及其手下尽数剿灭,并将长生教主闭关的月湖宫夷为平地。
    慕清让听罢,沉声:“这个长生教,多半是借装神弄鬼来敛财,简直是彻头彻尾的魔教。”
    沉朱注意到一件事,问道:“长生教主呢,逃了?”
    慕老爷听后道:“当年日月盟布下天罗地网,血洗月湖宫,没有任何人逃出生天,可是教主本尊一直在月湖宫闭关,所有事务皆都由四护法出面,故而也就无法确认哪一具才是他的尸体。还有人说长生大人只是个幌子,是四护法编造出来迷惑教众的,时至今日,已经无法确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不过,有件事却十分蹊跷。”
    沉朱问:“何事蹊跷?”
    慕老爷道:“长生教被灭之后的第三年,‘圣花’又重新现世了。圣花出现的人家,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沉朱突然抬眸:“难不成是傅家?”
    老人似是没有料到她竟知道傅家,收了惊诧之色以后,点点头:“当年傅家被付之一炬,全家上下数十口人,就只有傅家的独子生还。后来朝廷来查案,在烧断的房梁上看到了‘圣花’标记,此事震惊了全城。所以,世间才有传闻,长生教主其实并没有死,傅家就是被长生大人给诅咒了……”
    慕老爷说完这番话,想起自家那个失踪的儿子,拉着慕清让的袍子不放:“仙上,若小儿果真是被长生教带走的,还请仙上看在他是您第十代孙的份上,解救他出来啊!”
    慕清让自然表示此事他在所不辞,傅家上下则三跪九叩,千恩万谢。
    从慕府出来,沉朱漫不经心道:“既然慕老爷挽留你,你又何必拂了他的好意。”
    慕清让本想说自己不想同她分开,可是想想觉得不妥,改口:“还是客栈方便些。”
    沉朱想起客栈里的那个人,叹口气:“其实,客栈里的那个恐怕更加麻烦吧……”
    慕清让一顿:“麻烦?什么麻烦?”
    沉朱不欲多谈,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刚踏进客栈,伙计就看到救星一般迎上来:“姑娘你可回来了,小的依您的要求去请了郎中,可是傅公子他……”一言难尽似的,“唉,您还是快上去看看吧,傅公子他已经闹了大半天了。”
    沉朱慌忙上楼,慕清让也快步跟了上去。还未走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男子的怒吼:“都给我滚出去!像那个女人一样,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听老夫一言,你的手若是再折腾下去,可就废了!”
    “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废条手臂又算什么?滚,庸医!”
    “你……好好好,让老夫滚可以,能不能先把药罐子还给老夫……”
    沉朱破门而入,行到床边:“闹够了没有?”语调不高,却让床上大闹的男子消停下来。
    傅渊定定地看向沉朱,脸上还留着些难以置信。
    趁他发愣,那个老郎中慌忙将他手中的药罐夺下来,塞进药箱里就匆匆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疯子!!”
    床上的男子虽然披头散发,却难掩那张脸清秀俊美,他冷冷一笑,别过脸:“你救了我,是不是后悔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救过来,也是个惹人嫌的疯子,哦,我倒忘了,我的手臂就是你弄断的,若我就这么死了,你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沉朱凉凉道:“你这张嘴这样尖酸刻薄,也难怪你的那些女人都受不了你。”说罢,唤道,“清让,帮我按住他。”
    慕清让虽不知沉朱用意,却依言上前,按住了傅渊的肩膀。
    男子极瘦,仿佛就只有一把骨头。浑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张脸还可以看,他忍不住暗道:这个男人,同沉朱上神是什么关系?
    傅渊则嫌恶地动了动身子:“你们做什么?”无奈慕清让的力气极大,他丝毫也动惮不得。
    沉朱活动了一下手指,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傅渊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脸色立刻一白:“你等……”
    话未说完,就听到关节处传来两声脆响,慕清让一松开手,他就痛得蜷在了床上,疼成这样,嘴却也没闲下来,刻薄的话不断从他的口中吐出来,而且越来越难听,一连数次出现了“狠毒的女人”这个词,慕清让听不下去,沉着脸想要制止,却被沉朱抬手挡了。
    她轻叹:“若是让方才的郎中替你接骨,想必会更温柔些,可惜他被你骂走了。”
    傅渊头埋在被子上,艰难地找了个能看到她的脸的角度,总结道:“最毒不过妇人心。”
    “不想让我更毒一些,就乖乖闭上嘴。”沉朱这句话之后,他果然不再说话了,把被子一拉,蒙上了脑袋。

  ☆、第七十三章 把他扔出去

沉朱见状,唇角微微一勾,听慕清让问自己:“姑娘,这位是?”
    她默了片刻,道:“就是那个家破人亡的傅公子。”
    慕清让向床上望去,清俊眉目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就是傅家仅剩的……”
    几年前一场大火,将傅家全家老少全烧成了灰,就只有傅家的长子苟延残喘活了下来,如今看来,此人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沉朱率先对慕清让道:“你先退下吧,我还有笔账要同此人算一算。”见他有些犹豫,添道,“放心吧,他这个人,也就只有一张嘴还有些能耐。”
    慕清让十分认可她的话,点头:“好,姑娘小心。”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蒙头赌气的男人,沉朱才拉了板凳坐到床边,戳一戳被子里的人:“起来,有话问你。”
    被子中传来低低一声:“滚出去。”
    沉朱心平气和道:“我不滚,我要看看你什么时候会疼出声来。”此时他在被子中的姿势,应当正好压着那条断臂,她要看看他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裹成一团的被子果然颤了颤。一盏茶过去了,两盏茶过去了,男子总算受不了,掀被起坐:“我说让你滚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额上冷不防落下一只手,与他略低的体温相比,那只手微微发烫,少女清秀的脸近在咫尺,他因发怒而扭曲的表情,就那样落入她的眼底,无所遁形。
    那一刻,二人的世界是多么泾渭分明。
    与站在光明中的她相比,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他,是多么丑陋。
    沉朱收手回去,问他:“身上这样凉,你冷吗?”
    他一时忘了回答,回过神来,却突然爆发。他抓住身畔所有能抓住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似乎要将一切都砸得粉碎,他浑身颤抖:“阴魂不散的丑八怪,疯女人,你回来做什么,专门来看我的笑话吗?!”
    很快手边就没有东西可砸,被他痛骂的少女却及时递来一个花瓶,望着他道:“继续。”
    他的神情一顿。从前他发怒的时候,身边的人要么惶恐劝阻,要么退避三舍,还是第一次,遇到如她这般反应。
    面前的少女皮肤雪白,衬着一双眼睛宛若黑渊,仿佛淬了霜芒的古玉,带着幽寂的冷意。他方才骂她丑八怪,然而实际上,她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漂亮,皮相倒是其次,让他不知不觉屏住呼吸的,是她身上那种淡漠悠远的气息。
    他没有接她递来的花瓶,脾气渐渐平息下去,良久,才缓缓挺直身体,问她:“你想问我什么?”
    沉朱见他发泄完总算有配合之意,也不拐弯抹角,把花瓶放回去,道:“关于‘长生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傅渊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贯的冷笑:“原来如此。我这样的废人,若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发掘,像你这般的人,又岂会正眼看我一眼。”
    沉朱有些窝火,额角隐隐抽痛:“你这个人……”怎么性格如此扭曲。
    话未说完,就见男子别过脸去,轻哼一声:“如此……倒还不如不回来。”
    沉朱将他望了望,迟疑:“莫非……你其实一直在等我回来?”见到他指尖一颤,幽凉的眸中却多了些笑意,“会对着郎中发火,也是因为害怕吗?”
    他果然恼羞成怒:“你若再信口胡言,就从我眼前消失。”
    沉朱佯作起身:“好,我走了。”
    他冷笑:“所以说女人都是翻脸无情之人。”
    沉朱叹一口气,跟一个傲娇还讲什么道理:“就当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明明可以把你丢在客栈里自生自灭,却非要给你找个郎中,还不顾一切地飞奔回来听你辱骂,你若愿意,这般理解也无妨。”
    一席话说完,就见床上的男子愣了愣,片刻后,他竟开怀地笑了,笑了一会儿之后,得出结论:“所以,你总算承认是你死缠着我了。”
    那时的他,竟像是一个总算要到糖吃的孩子,让她微微恍神。
    她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都快要没脾气了。
    他收了笑之后,扯过外袍披到肩头,沉朱见他动作艰难,想搭把手,却被他避了开来。
    分明说过自己不要自尊心,其实自尊心比谁都强吧。
    沉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听他开口:“我若说我见过长生教主,还求他杀光我的全家,你可会信?”
    一句话,说的沉朱忽而心惊。
    男子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和眼都俊美标致,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沉朱惊在那里,一时失语。
    却听他噗嗤一声,掩袖笑道:“嘿,你这人真有意思,这样的鬼话竟也信了。”
    沉朱咬牙切齿:“傅渊,你再同我玩笑,我将你扔出去!”
    他笑了一会儿,才恢复正经,语气仍有些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真假:“其实,真相同我方才说的也无甚区别。当年,我无意中闯入长生教的圣湖,所以,就鬼迷心窍地向长生教主许了愿。”他偏过头,头发垂落胸前,“长生教主可不是只会聆听诅咒,若他愿意,甚至可以逆天改命,只是要看你愿意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了。”他唇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意,“那时的我岂料到,我付出的代价会是整个傅家。我的父母死在了我的面前,就连我的妹妹也……”
    沉朱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你还有个妹妹?”
    据她了解,傅家只他一个独子,又是哪里冒出来一个妹妹?
    男子的口中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冷笑:“想不到吧,我还有个双生的妹妹。”语气低沉而温柔,“我的那个妹妹啊,一生下来就被认为是个不祥的人,所以从小就被寄养在外,傅家连她的存在都不愿承认,可是,怎么就那么巧呢。火灾的那一日,她偷偷跑来见我。真没想到,我见她的第一面,竟然是她的死期……”
    沉朱不知此话真假,开口安慰不是,沉默也不是,正不知所措之际,他突然伸出手捞起她的一缕长发,苍白的手指衬着如墨发丝,竟带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凄冷味道,他继续道:“可是我……就算是每日都活在绝望里,被人嘲笑为疯子,却还是活下来了,说不定,我这样的人,比那些体面的人还要活得更长些。”缓缓抬,眼中有意味不明的笑影,“正如我当年所许下的愿望一样。”
    沉朱眉头一蹙:“你的愿望……”
    他撩起她的长发凑至嘴边,声音氤氲:“那时我身患重疾,已经命不久矣。所以,我向那个人求了寿数。”他的唇落到她的头发上,激起她轻轻的战栗,他抬起漆黑的眸,“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他继续:“我的家族的确被诅咒了,只可惜,是被我诅咒的。”
    “是我求生的*,让我杀死了我的家人。可是多可怕啊,我竟然丝毫也不后悔。”
    听着男子的这些自白,沉朱不由得默然,从前,她并不将凡人的生死当成一回事,凡人漫长的几十年,也不过是神仙的谈笑间,可是,今日她才意识到那有多傲慢。
    只是,这个长生大人真的可以逆天改命吗?
    她突然伸手捞起傅渊的手腕,他自然抽手:“你做什么?”
    她不理会他的反抗,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傅渊这才放松下来,轻笑:“怎么,当郎中上瘾了吗。”
    她道:“先别说话。”探了他的脉象之后,脸色微变。
    一个人的脉象怎能乱成这般,乱成这般还能活下来,的确不可思议。
    她将他丢开,开口:“乱改凡人命数,会乱了整个轮回道,若你如今的寿数果真是他给的,天庭又岂会放过他?傅渊,傅家的灭门同你没有关系。”
    对方身体一颤:“……”
    她却不理会这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继续问下去:“告诉我,你遇到长生教主的圣湖在何处?”
    生死有命,他却擅自玩弄人的生死,罪无可恕,就算天道放过他,她也不会轻饶他。
    他竟敢将龙楼花用在诅咒之上,好大的胆子。
    却见面前的男子薄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笑意:“所有人都怕他,畏他如神,你难道不怕吗?”
    沉朱的眸中有寒芒掠过:“自封为神者,我惧他作甚。这个世上,又哪里会有需要畏惧的神?”
    男子为此话沉吟良久,道:“是呢,需要畏惧的,向来都只是人心罢了。”
    沉朱抬眉:“傅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男子确认:“你真的想知道吗?”突然凑到她近前,近得甚至能够感受他口中喷出的温热气息,“陪我一晚,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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