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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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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说:“他出身军人世家,祖父是个将军,就算你是飞僵,神通广大,你能和军队斗?你既然在外面生活了几年了,也应该对现代社会有个了解吧?就算你不怕子弹,但你怕不怕炮弹?怕不怕导弹?还有白磷弹听说过没有?那东西被称为地狱火,只要粘在了身上,就再也灭不掉,不把你烧光,根本不会熄灭。”
我见她脸色有些变,知道她听进去了,继续说:“军队手中有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武器,你才刚刚起死回生,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断送自己的大好前途呢。”
她冷笑一声:“看来,我是不能把你们放回去了。”
我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真的以为你杀了这么多人能瞒得住啊?何况这些人都大有来头,你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吧?”
见她沉默,我又说:“你想要司徒队长,不就是因为他和你那个相好的长得像吗?咱华夏这么多人,还找不到一个像的人?你另外找一个不就行了?一个不够,还可以多找几个,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啊,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个飞僵,生前就是个名妓,声色犬马,锦衣玉食,舍不得死,现在成了僵尸,她一身的名牌,连妆容都是精心打扮的,怎么会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过着到处被人追杀的生活?
“再说了。”我继续煽风点火,“你把他变成僵尸,他浑身都要长白毛,像那个周优优一样,多丑啊,还没有灵智,你以前是名妓,肯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天天对着个不解风情的丑八怪有什么意思?”
傅春笑了:“没想到你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嘴巴这么会说,我都被你说动了。”
我连忙说:“那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啊,你想想,普通的飞僵虽然有灵智,但能有生前记忆的不多,智力能比得上活人的更少了。像活人一样生活,享受人生,这才是老天爷给你的最大赏赐啊。”
她勾了勾嘴角,转身摸了摸司徒凌的脸:“真是可惜,司徒队长,我们没有缘分。”
司徒凌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谁想和你有缘分!
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眼前一花,傅春来到了我的面前,目光阴森森地望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那双眼睛就像是x光一样,能将我全身上下看个干干净净。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她意味深长地说,“算了,我今天报了大仇,心情不错,就放过你们好了。”
我眼前再次一花,傅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走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四肢又能动了,高云泉将我搀扶起来,司徒凌过来谢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一个飞僵给说动,实在是厉害,我这十万花得值。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是部队里的?云泉告诉你的?”
我愣了一下:“你父亲真是部队里的?真是将军?”
司徒凌扯了扯嘴角,我尴尬地笑道:“我是瞎扯的,想来想去,一个飞僵,也只有部队的那些武器能对付了,没想到被我歪打正着。”
司徒凌满头黑线:“你的运气真是好到爆表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最近不仅被男鬼纠缠,还经常遇鬼,好几次死里逃生,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总之,这次你救了我,以后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司徒凌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山城市这个地方,我还是罩得住的。”
高云泉笑了笑,说:“有我罩着她就行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司徒凌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我更尴尬了。
我们从墓室里出来,外面留守的警察全都倒在地上,司徒凌检查了一下,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
这次出警,杀死了白毛僵尸,立了大功,只可惜牺牲了一个警察,他的尸体不能久留,运回去之后让家属看过,就必须立刻火化。
一回到警局,司徒凌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老周醒过来,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司徒凌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老周真相。
我和高云泉都进了医院,有高云泉在,住的自然是高干病房。
拍过片子,医生说我的肋骨没问题,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高云泉就惨了,肋骨断了三根,臂骨有裂痕,身上打着石膏,得在病床上躺半个月。
我有些奇怪,当时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还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居然没事。
出院那天,我去看高云泉,一开门,就看见漂亮的护士正在给他喂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护士穿的护士服有点紧身,领口有三颗扣子没有扣,露出了一条深深的沟。
那条深沟正对着高云泉,但是高云泉专心吃饭,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在心里暗暗想,厉害啊,居然坐怀不乱。
“姜琳。”他看到我,露出一道笑容,对护士说,“我吃饱了,你出去吧。”
护士很不高兴,收拾好了东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高云泉看在眼里,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护士长就过来了,很客气地说:“高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高云泉沉着脸说:“这个护士不行,换一个。”
第23章 做我女朋友()
护士长脸色有些僵硬,挤出几分笑容:“小玲她做事笨手笨脚的,惹得您不高兴了,实在是抱歉,我会好好说她的,高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听说高干病房,如果病人对哪个护士不满意,要求换掉,护士是会被扣奖金的,而且还扣得非常狠。
高云泉脸色一冷:“我知道她是你的侄女,但我是来治病的,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
护士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连忙说:“您放心,我会将她换掉。”
护士长走后,我笑道:“我看那护士长得挺好看的,这么好的艳福,你都不享?”
高云泉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姜琳,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他问。
我一下子懵了,呆了半天才说:“别开玩笑了好吗?”
他严肃地说:“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有些无言以对。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担心我只是玩玩?姜琳,我这次很认真,我活了将近三十岁,第一次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我不想放手。”
他说得很动人,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我没有被周禹浩纠缠,我会不会答应?
高云泉有钱,长得又帅,还会武术,简直是完美男人,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对他也仅仅只是好感,并没有达到爱情那个地步。
何况,我和他始终是两个圈子的人,以我的出身,我的职业来说,他的家人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
与其到时候受辱后分手,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撇清关系的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抱歉,云泉,我不能答应。”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把你当好朋友。”我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他沉着脸说:“感觉是可以培养的。”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听见他在后面说:“我不会放弃的。”
我心乱如麻,匆匆坐上公交车,脑子很乱,最近我这桃花运来得有点猛啊,但怎么看着不像是桃花运,倒有点桃花劫的意思。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然坐过了站,车窗外的景色很陌生。
公交车停了下来,到终点站了。
我下来一看站牌,居然到了城南区,我坐错了,上了反方向的车。
真是晦气。
我很郁闷,不过我现在有钱了,再不是以前的女钓丝,干脆打车回去好了。
这一片很偏僻,都是些建筑工地,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农民工,还有一些混混模样的,好些人都用阴邪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匆忙打了一辆出租车,坐上了车,我才松了口气。
“到哪儿啊?”前面的司机问。
“到城北区殡葬街。”我说。
我店铺所在的街道本名叫福兴街,但街上都是殡葬用品店,因此整个城市的人都喜欢叫它殡葬街,说福兴街可能还没人知道。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那股味道是从坐垫里传出来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有些像血,又混杂了人的排泄物,非常难闻。
我深吸了口气,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上一辆出租车,就能碰上死过人的。
我刚想开口,叫师傅停车,让我下去,忽然从座位下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来,低头一看,那是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
一个女人从座位下面爬了出来,脸一翻,苍白发青的脸直直地对着我。
我拼命忍住没有叫出来,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师傅,我突然想起有点事,你把我放在路边吧。”
那个出租车司机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白了我一眼,说:“说好了到城北的,你耍我吗?下车可以,你得多付我二十块钱。”
我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你下车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根本拉不到客。”
我怒了,也不怎么害怕了:“你这师傅怎么这样啊,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就在我跟他争吵的这段时间里,座位下的女人爬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她居然大着肚子,穿着一件孕妇装,下面全都是血。
是个难产死的女鬼。
她缠着这出租车干什么?
这女鬼的怨气很大,但还没有到怨鬼的程度。
这个世上并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成怨鬼的,就算有些是冤死的,死后灵魂也会消散。
这是个机遇问题。
这个女鬼没有杀人害人的本事,最多也就吓唬吓唬人罢了。
我没那么害怕了,那个出租车师傅脾气很大,恶狠狠地说:“那就别下车。”
“不下就不下,谁怕你?”我看了一眼出租车前面的公示牌,上面有姓名和工号。
这个男人叫张寿,我立刻拿出手机投诉,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不怕我投诉。
我气不打一处来,考虑着要不要吓吓他。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那种山寨手机,没按免提,对方的声音大得我都能听见。
“张寿,你这个死鬼,怎么还不回来?老娘打牌打了一天了,饭都没吃,你不是说要给我送饭来吗?”
张寿小心翼翼地说:“老婆啊,别生气,我这就给你买饭送来。”
他挂了电话,将车开进了一条小路,我怒道:“这不是去城北区的路。”
“你没听见吗,我要给我老婆送饭,自己等着。”他的态度极其恶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下定决心要给他个教训,看向旁边的孕妇,却发现那孕妇盯着张寿的手机,正在默默流泪。
“师傅,你这车上怎么有个孕妇啊。”我挑了挑眉毛,说。
张寿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冷笑一声:“她就坐在我旁边,穿着一件白色的孕妇裙,长头发,单眼皮,嘴唇上面有颗痣。”
嘎吱一声,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司机冲我咆哮道:“滚下去!”
“要我下去也可以,我没钱。”我一摊手,开始耍赖。
“滚滚滚。”他冲下车,打开车门,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开着车冲了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急着去投胎啊,看他吓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转过身,却发现那个女鬼正站在我的身后,我皱了皱眉,说:“你别跟着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去找张寿去。”
女鬼突然抬起手,一下子就伸进了我的脑袋。
她只是个魂魄,按道理说是伤不了我的,我并没有受伤,却有一些画面猛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这些,都是女鬼生前的记忆。
女鬼名叫文绣,和那个张寿是夫妻。
张寿初中毕业,没有什么本事,还是靠着她的嫁妆买了一辆出租车,才能够糊口。
但这个张寿是个不安分的,一直瞧不起自己的老婆,觉得她长得不漂亮,而且也没有什么情趣。
他在出租车公司里认识了一个叫胡烁的女人,胡烁是出租车公司主管的侄女,长得也很漂亮,他立刻对她展开攻势,很快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文绣已经怀孕了,很快就要生产,胡烁却逼着他赶快跟文绣离婚。
张寿有些不愿意,家里的房子是文绣婚前买的,要是跟文绣离婚,房子就没他的份了。
他利用关系找熟人给文绣做了个b超,查出肚子里的是个女儿,他一向重男轻女,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生出了一条毒计。
第24章 报仇雪恨()
他给文绣一个劲地吃糖,还不准她运动,说想让她生个大胖孩子,吉利。
文绣根本没有怀疑自己的丈夫,自然而然的,肚子里的孩子过度发育,变成了巨大儿。
到了临产的时候,他又拖了不肯送文绣去医院,直到文绣流了很多血,他才用出租车,慢慢悠悠地将她送去。
到了医院,医生说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让他赶紧签字手术。
张寿不肯签字,说剖腹产对孩子不好,一定要顺产。
医生催了几次,他就是不签字。
不签字就不能做手术,拖了好几个小时,文绣没有撑住,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张寿就开始闹,还出钱请了一帮专门的医闹,在医院大闹了一场。
医院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拿着钱,高高兴兴地继承了老婆的遗产,很快就跟胡烁结了婚。
结婚的时候,胡烁的肚子都显怀了。
看完女鬼的记忆,我简直气死了。
禽兽,真是个禽兽!
他钻了法律的空子,利用女人生子的危险,合法地杀死了自己的老婆,还讹了医院一大笔钱。
怪不得文绣要缠着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我看向文绣和她硕大的肚子,握紧了拳头,说:“想报仇吗?”
文绣朝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说,“跟我来。”
我另外打了一辆车,回到自己的店铺了,找出奶奶的书,书里也有讲怎么养鬼的。
我仔细看完了书,对文绣说:“我可以帮助你报仇,除掉那个人渣,之后我就要把你和你的孩子都送去寺庙超度,怎么样?”
文绣点了点头。
我开始扎纸人,扎了一个和文绣差不多高的,然后将她的脸画在纸人上,让她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
她不能说话,动了动嘴唇,我读着她的唇型,写下了一个八字,她点了点头。
我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纸人背后写上生辰八字,又在纸人的头顶上画了一道符。
这还是我第一次画符,不过我是学美术出身,有功底,照着书上的符咒画,画得完全一模一样。
在符咒画完的那一刻,文绣身上的怨气忽然涌动了起来,迅速地增加,直到完全成为一个恶鬼。
“办完了事就回来。”我说,“如果你不回来,或者你伤害了无辜,我就烧毁这个纸人,到时候你就会魂飞魄散。”
文绣点了点头,消失在门外。
我拿着纸人,觉得自己和纸人、文绣都有了一丝联系,眼前也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骤然一惊,我居然能够看到文绣所看到的东西。
书中说,养鬼之人,与鬼怪心意相通,才能彻底地操纵鬼怪。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养鬼人都能与鬼魂心意相通的,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那种状态。
没想到,我居然有养鬼人的天赋。
我看到文绣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张寿的家,这处房产还是文绣的婚前财产,现在却变成了张寿和小三的新房。
夜已经很深了,胡烁还在和三个闺蜜打麻将,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她也完全不管。
胡烁生的,也是一个女儿。
张寿在家里,但他也不管自己的女儿,陪着小心给胡烁端茶递水。
毕竟胡烁的叔叔可是公司主管,以后他还要靠着她在公司横着走呢。
女儿似乎饿了,哇哇地哭起来,胡烁一脸不耐烦,冲张寿吼道:“快去看看,那小兔崽子怎么又哭了。”
张寿在老婆那里受了气,就把气发在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在她身上狠狠一拧,女儿哭得更伤心了,他将她随手扔回床上,拉上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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