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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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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用问!”万里故意很大声的说,给他们以强烈的心理暗示,“一个字——跑!喂喂——回来回来,我还没说完话。先把我解开,不然我不给你们指点明路。放心,看到那把剑没有,张雪拿不了,你们拿不了,谁拿剑,剑就咬谁,而我却能拿,这证明我得到了道长的允许,也能解决这里的事。”他利用刚才洪好好对众人造成的恐慌感威胁道。

  几个人在老大的授意下急忙解开万里。

  万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在众人的焦急目光中,稳稳的拿起血木剑,“你们仍然去巡城,别让外人进来,等镇里的人一醒,立刻跑路,我包你们没事。而且,很快就会结束了。”


  第四十五章 肉搏

  当万里巧妙地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而不战而屈人之兵时,司马南正一步一步地走进塔内。

  他不能够容忍!当他看到阮瞻手心里那块红石头时,眼睛也跟着红了。

  早在青年时代,他就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努力了多年也没有实现,在遇到阿百后,他发现他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而能够帮助他的正是那块神奇的石头?

  只是,他用尽了心机也没找到那块石头藏在哪里,没想到现在阿百竟然把它送给了阮瞻。这是为什么?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阮瞻会夺走?阿百只属于他,为什么要去帮助别人?

  这一切让他丧失了理智!

  “死小子,你躲进老鼠洞也没用!”见不到阮瞻的身影,但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司马南知道他必是躲到顶层的暗室里去了,在后面穷追不舍。

  果然,他追到顶层的时候,恰巧看到阮瞻的身影隐没在暗室的门后。

  “亏你是学心理学的。”司马南冷笑,“人们本能的以为越高越安全,孰不知越高就越危险,你连这个也判断不出吗?”不过他的话虽然如此说,却并没有莽撞地闯进暗室去。

  现在司马南有点冷静下来了,刚才一时气愤,想也没想就和阮瞻进了塔,这时候他忽然想到这里面可能有阴谋。阮瞻先一步躲在里面,外明内暗。他根本看不清阮瞻目前的情况,加上暗室大门紧闭,除了那如缝隙一样窄的玻璃窗,和外界几乎隔绝,假如阮瞻设下什么陷阱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

  可是,他不能任由红石头落入阮瞻之手,也不能容忍阿百对阮瞻的另眼相看,所以他不能等待。

  一咬牙,他左手在自己面前布置了一道结界。右手虚空一斩,一个无形的符咒立即从他的掌心劈向了暗室的厚重木门。

  “啪”的一声爆响,那木门应声向里倒下,司马南接着一个火手印施了出去。

  他很谨慎,不知道黑漆漆的屋里是什么情况,所以火手印并没有打到里面,而是打到了门框上,让门框燃烧后起到照明作用。一下照亮了整层九楼。

  只见阮瞻就站在暗室的对面,好像一个等待客人到访的主人一样。气定神闲,虽然浑身血污,但只见其傲,不见其怕。这让司马南的心里有点犯嘀咕——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这小子机变百出,难道他又有什么花招?还是阿百又给了他什么帮助?

  “怎么?不敢进来?”阮瞻扯了扯嘴角,挑衅地微笑。

  “我不必进去!”司马南回了一句。挥手又是一记看不见的符咒。

  阮瞻急速设了一个结界在自己面前,只听“砰”的一声响,好像钢板相撞一样,司马南那个无形符咒被一下顶了回去,打到旁边的墙壁上,轰下了一整块墙皮。

  司马南不禁“咦”了一声,心下有些发虚。

  他明白自己的实力。又很小心的掌握着出现的时机。虽然那些怨灵没有如他所愿和阮瞻斗得两败俱伤,反而被阮瞻重新镇了回去,但阮瞻也已经精疲力竭。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悍勇的小子还硬是跟他斗了好几个回合,还凭藉着智计让他受了点小伤。

  他相信这已经是阮瞻的极限了,不可能再能对抗他的无形攻击。可眼前的情况明明提醒着他,阮瞻不仅挡下了他这一击,而且还卸了他的力,让弹开的隐形符只打掉了一块墙皮,虽然表面看来有威势,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只是动作潇洒而已,其实这一掌看来轻描淡写,但他已经用了八分力了。

  是这个小子功力又上升了?还是他得到了什么帮助,或者——他的功力下降了?

  心念至此,司马南皱起了眉头,出手又是一记隐形符。

  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量,向着他感觉到的、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猛地击去,满心期待让这个结界破碎。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结界不但没有破碎,连第一击时出现的颤抖都没有,弹开的隐形符根本没有打到墙上,顺着那看不见的结界壁直接掉落到地面上,迅速消失无形!

  司马南白了脸。

  他看清楚了,不是阮瞻变强了,整个塔也只有他们两个,并没人帮阮瞻,是他的功力莫名其妙地衰弱了!这是怎么回事,是阮瞻施出了他所不了解的道术,还是他自己无意间中了他的暗算。感觉一下身体,没有异常,再感受一下阮瞻周身的气息,也没有多么强大,而且因为受伤还有点弱气。那气场是每个人都有的,一般人看不来,但以他的道行,一眼就能看清,绝不会有错。可问题出在哪里呢?

  司马南咬咬牙,准备第三次攻击,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打击阮瞻,而是为了确定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然而他才一伸手就感觉身体里的异能似乎消失了大半,那个隐形符咒根本打不出去!

  他大吃一惊,抬头看向阮瞻。见阮瞻傲慢地盯着他,身上的气场不弱反强,和他身上的状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什么道术?”司马南边说边不露痕迹地向楼梯口缩了一下,同时把右手背在身后。

  阮瞻身体不动,可是撤开了自己面前的结界,仿佛知道司马南目前无力攻击他,“怎么?感到自己的异能消失了?好,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什么道术,而是因为这座塔。”

  “塔?”

  “没错。”阮瞻望着司马南狐疑的眼神,慢慢地说,“所谓做贼心虚,当初你来这座塔释放那些怨灵的时候,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所以并不知道这塔里的风水大阵不仅能镇住怨灵,而且可以把所有的非自然力量吸走。越往上走,这种化解能量的力量就越大,这里是顶层,所以在你犹豫着是不是进暗室杀了我的时候,你的异能已经被化解了大半!”

  “原来这就是你引我进塔的原因。”司马南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阮瞻的用意。“你觉得我老了,不如你强大,一定在近身肉搏上输给你。你不想用高超的道术,而是想用最野蛮的原始方法来解决这一切。”

  “原始没什么不好。”阮瞻冷笑一声,“最原始的陷阱往往能补到最大的野兽。你输就输在不明白简单直接的道理,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复杂的计画,还要为自己留后路。当初你不完全破坏这座塔,不就为自己将来控制怨灵做筹码吗?不然,今天怎么会给了我机会?”

  司马南又假装无意地向楼梯退了一步,同时背在背后的右手慢慢地画动着什么。他怕阮瞻发现他的举动,动作不敢过大过急,只是活动着手指。

  “无论你说什么,动用武力都是最下等的方式,枉费你天生的良能,也枉费了你父亲辛苦的栽培。”他和阮瞻说着话,企图分散阮瞻的注意力,“我不用和你讲什么上兵伐谋。但是你应该明白,道术中攻心为上,其次是修炼自身,然后是使用神器,最差的是施符作法。而你呢,直接依靠体力,这跟农夫械斗有什么区别?!”

  阮瞻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司马南,这让他心里发毛,不由得加快了右手的动作。

  他比阮瞻功力深,不必那么明显的虚空画符,手在身后小范围的活动也能让他通过扭曲的时空,回到外面对他有利的地方去。从阮瞻嘴里得知这座塔会吸取各种异能后,他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粗心,但细一感觉,他又觉得塔能并不霸道,回到外面去,他的异能应该可以回复。

  那时候,占上风的还是他。他靠的是实打实的道法,阮瞻只是凭藉着拼命和智计罢了。

  他迅速在身后画完符咒,感觉到时空扭转时带来的些许微风,对着阮瞻轻蔑地一笑,“小子,还是凭实力说话吧!”说完,抬脚便走。

  然而此时,身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一只箭向他射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一闪身,那股凉风一下从他肋下穿过,打在扭曲的时空通道上。

  时间紧急,他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一步踏出,但他并没有如想像般回到塔外,而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这让他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这小子,竟然用掌心雷又把时空通道打散了!

  司马南又惊又气,伸手扶住楼梯栏杆以免跌倒,耳边就听阮瞻说,“你老人家是那么诡计多端,又法力高深,我怎么能没注意到你的右手呢?”

  他注意到他的右手,却假装不知道,这不是耍他吗?

  这念头让他怒火中烧,才要发作,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受这座塔的控制?”他冲口而出。

  “这塔对一切异能都有作用,可是我进塔之前先封了自己的灵能,等于在自己的外面加了一层禁锢。”阮瞻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外走,挥手卷起了一阵冷风,灭掉燃烧木门的火,“它先化解了我的自我封印,而后才轮到我的异能。也就是说,我的能力会比你晚几分钟消失。可是就这几分钟,对我而言就够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封印能这么快就解除的原因吗?”司马南向楼梯的方向蹭。

  他现在不能再用时空扭曲术了,但是他还是要抢占有利的地形,看能不能用最后的一点力量保护自己回到外面去。他现在有点受惊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当他得知阮瞻把怨灵们又重新镇了起来,心中的感觉是没办法形容的。他以为阮瞻的能力大大增强了,竟然对这一战产生了惧意,现在得知阮瞻只是凭借塔能而解除的封印,忽然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加大了!

  阮瞻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但阮瞻却没有在他一接近暗室的门就打击他,证明他自我封印的完全解除也需要时间,所以他要趁这个时机立即逃跑。风度是顾不上了,赢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儿,他拔腿就跑!可只感觉身后一热,急忙趴倒在地,险险躲开了那一记火手印。

  “真不巧,我算计的很准,我的封印完全解除了。”阮瞻冷冷的说。

  他不用说,司马南也知道。只看那火手印越过他的身体打到墙上后自动熄灭,只会伤他,不会伤塔就知道阮瞻现在正处于最好的时候,可以彻底控制自己的力量。司马南气坏了,好不容易占得上风却让阮瞻再度逆转让他无法忍受。他不说话,咬紧牙关向楼梯一滚,利用消失在阮瞻视线的那几秒钟时间,双手连点自己周身七处地方——双臂臂弯,双腿膝盖,双手掌心和眉心处。

  随着他的手指点过,这七处地方都好像被扎了个血洞一样,蓦的涌出鲜血来。鲜血一出,司马南立即翻身坐起,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诀法。不过他并没有做出攻击之势,还是向塔下跑去。

  阮瞻见状,一脚踏出,用时空扭曲术来到八楼的楼口,把司马南阻挡在了里面。

  “竟然把最后的力量全用在布置血禁结界吗?”他的神色冷酷如刀,“想保护自己?没有用的!”

  不等司马南想回答,他一个掌心雷向着司马南的脑袋袭去,使司马南再一次狼狈的趴在地上。

  “这是为了那些蒙受了天大冤屈的怨灵们打的,你为了一己之私去利用了他们!”阮瞻说着,接着抬手又是一掌,“这是为了被你引诱来的日本阴阳师而误伤的中国百姓打的!”

  “这是为了你那些被你用石头人引诱的可怜女人!”

  “这是为了那些被蛊杀的人,是你让他们的父母受到了双重打击!”

  “这是为了你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这是为了所有被你牺牲的人,被你视为草芥刍狗的人,为了你的目的而成为你的垫脚石的人!”

  阮瞻每说一句,就挥出一掌,一下子掌心雷,一下子火手印。虽然没有一次直接打在司马南身上,而是被血禁结界拦住大部分攻击力量,但每一次在结界壁上迸现出血光后,后面的司马南还是同样受创,不仅摔倒了一次又一次,身体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七处血洞的伤口也流血更多,把他身上那件雪白的中式衣服染红了大半!

  他一直试图逃出塔去,但却无论如何避不开阮瞻不同角度的攻击,而现在血禁结界也要撑不住了。他以前和阮瞻交过手,知道他在战斗中一向无情,这样下去他没有生路。就算阮瞻的灵力也被塔能力化解,论肉搏的话他也完全不是对手,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啪”的一声,阮瞻这次的掌心雷力量弱了下来,但他的血禁结界也同时告破,他被重重的打在了腰上,像个破布偶一样直摔到墙壁上,又落了下来。

  而和他同时落下的,还有口袋里两样东西,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和一个小布人!

  他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竟然忘了这个!这可是能让他反败为胜的东西!

  司马南伏在地上,虽然身上痛的起不了身,却阴沉的笑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意外出现的人

  眼见着阮瞻的再一波攻击就要到了,司马南抬手举起了布人和镜子挡在自己身前,迫得阮瞻硬生生收回了直指着他的手。

  “每个人都有弱点。”他得意的说,爬了一下,但没有爬起来,只得坐在地上喘息着,“你说我顾虑太多所以会输,你呢,你没有顾虑吗?你有,感情是你的羁绊,你把人看得太重了!”他挥挥手里的那两样东西,“你甚至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就以为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停止了攻击,让我得到缓冲的时间。假如我是拿一点没用的东西骗你呢?你就这么让杀了我的机会溜走?”

  “我并不想杀你,是你一直逼我,一直伤害别人!”阮瞻瞄了一下司马南手上的东西。

  见那小镜子是摔不破的铜镜,巴掌大小,镜框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很普通的样子,但奇异的是镜面上闪烁着波光水纹,好像镜子有一潭流不出的水一样。

  而那个小布人,手工粗糙,面目四肢不清,但在脖子的部位怵目惊心的横贯着一根闪亮的钢针,看起来分外刺目,不知怎么,阮瞻忽然觉得那一定是万里!

  “不过你这次非常明智,没有下手是对的。”司马南阴测测的说,“这面铜镜是我的魇术的根本,打破了它,旧镇上所有的人都会死在魇里;而这个小布偶,则是我用你好朋友的衣服做的,里面缝了他一根头发,背上用我的血写着他的生辰八字。你猜怎么着?只要我一拔这根钢针,他就会像被挑了刺的鱼一样,烂成一摊泥!”

  “你想要怎么样?”阮瞻力图保持冷静,脸上神色不变,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小布偶,显得相当在意。

  司马南轻哼一声,把小布偶紧紧握在手掌里。

  “我知道这个对你比较重要,所以我会很认真的看着它。你决没有机会从我这里夺走,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司马南扳回了一局,表情又恢复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在问,你究竟要怎么样?”阮瞻说。“别婆婆妈妈的。”

  “简单的很。”司马南扶着墙壁站起来,努力使自己不那么狼狈,“你跟我出塔,随我处置!”

  “否则呢?”

  “否则我就了全镇的人!”

  “那与我无关。”

  “这个也与你无关吗?”司马南再次举起小布偶。

  阮瞻向前走了一步,司马南立刻把手伸向布偶脖子上的钢针,“别再向前了,你在拿你最好朋友的命冒险!”

  “我怎么知道那是他?”阮瞻停住脚步,心里拼命想着对策,但却发现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出来。

  “那么——你是要赌一下喽?”司马南恶意地咧咧嘴,伸手欲拔那根钢针。

  “住手!”阮瞻急叫一声,毫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之态,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能赌,因为他输不起。他生死之交的命可能握在别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选择退缩。之前他想过司马南会以人质相威胁,但没想过他会把全镇的人都搭上。而且,他以为万里躲过了司马南的威胁,当他看到司马南独自进镇,而万里给过他一点信号时,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这才放开手脚和司马南斗智斗勇,没想到过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这样棘手的情况。

  难道让自己的计画,还有先前搏命一样的努力全付诸东流吗?可是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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