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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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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萨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担忧着自己的处境,他还一副人畜无害的童真模样,实在不知如何招架。
以前众人都说明萨是燕州第一智谋,小鬼头难缠的很,现在却成了个哑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闻,香不香?”护元长老不管明萨的僵硬表情,自己一缩脖子,说的飞快。
眼睛满足的眯成一条缝,看着明萨一脸的笑意:“我做的草香鸡!”说完一溜烟窜回明萨醒来时的那座殿里。
身影早已消失在廊柱后面,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快来吃啊,致儿。”
致儿,看来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那个致儿,明萨心想道。
可是心眉将军并不叫致儿,这个致儿会是谁呢?
据说这座小岛已经尽数被护元长老的武力做了封界,没有他的允许所有人都不能自由进出,明萨知道这个事实,可还是尽力冷静下来盘算着,什么时候要找机会溜出去看看,看究竟能不能出岛。
不过暂时看来没有其他出路,只能应承着他,寻着他声音飘来的方向走,去跟他吃什么草香鸡。
“快来,快来。”护元长老跑出去好远,又跑回来,拽起明萨的胳膊,带着她一路飞驰。
这一跑让明萨大开眼界,原来在自己醒来的宫殿里,还有那么多机关,原本看起来就几间房大的地方,机关翻转之后却扩大了不知几倍。
护元长老一路带着明萨,飞快的触动着那些花样百出的暗道机关。有立在厅里的灯盏,有刻在石壁上的蟠龙,还有暗藏在帘帷里的系穗。
看的明萨眼花缭乱,要不是由他这么带着,闯进来的人估计要饿死在这些复杂的暗道里,饿死之前找不到出来的路。
最终停下来的一片地,居然是一片原始土地,没有打理没有修葺,只有一个高高架起的火堆,火架上悬着一口似锅非锅,似壶非壶不规则形状的铁器,铁器表面已经斑驳,看来用了很久。
护元放开明萨的胳膊,极快的吸着鼻子,嗅来嗅去,露出知足的表情。
然后他运气蓄力,一掌推出,将那铁器打在地上滚了好几番,从中滚出一个用紫色绿色蒲草包裹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他说的草香鸡了。
护元长老把鸡取出来,迫不及待的自己先咬几口,然后撕了个腿扔给明萨,让她吃。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明萨无奈的在鸡腿上咬了一口,然后艰难的牵了牵嘴角,对他点点头。他才终于满意的转回去自己吃了。
明萨苦涩的嚼动着嘴里的草香鸡,那鸡肉的确是草味,但是一点都不香!
明萨还没嚼完那个鸡腿的功夫,护元已经吃完了一只鸡,整只鸡吃的十分干净,连骨头都尽数吮过。
他抹着嘴巴,用意犹未尽的表情说了句:“我吃完啦。”话音未落就一溜烟跑走了。
明萨含着嘴里的肉,含糊不清的叫道:“喂!我自己怎么出去啊!”但护元长老早瞬间跑远,而且没有回来的意思。
真是死的心都有。
让你多事,让你装什么好心,遭报应了吧!明萨嘟囔着埋怨自己。
她站起身,擦擦手,在这片看似空旷的土地上来回转,奈何一个其他出口都没找到。
幸好明萨有着极高的记忆力,她在慌乱中还记得一些护元带她通过的机关。于是只能从护元带她来的那个最后入口机关走出去,然后凭着记忆去找下一个机关。
任凭明萨有多聪慧,那十几道机关,还是没能都在瞬间记下。
最后她走累了,也懒得再找下去,即使找回了最初那个宫殿里,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出不去这个岛。
明萨坐下来,坐在不知道走到第几层的机关里,有些疲惫的把头埋在双膝上,想要静一静。
这一静,就静到了天亮。
不知何时,她居然心大到睡着了。
明萨醒来时,一睁眼睛,便“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眼前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瞪着自己看的出神。
明萨着实吓了一跳,喊过之后见护元的目光还是盯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居然没有一丝恶意。
“致儿你醒啦?”护元柔声道,像安抚一个小妹妹一般。
明萨想点头又没有,不知道如何应答。
“不是,不是,”护元又突然正经起来:“你哪是致儿。”
“你叫什么?”正经之后,护元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飞快和急躁。
“格木……”明萨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出来,护元就已经打断了她:“哎呀,算了算了,”他挥着手:“说了我也记不住。丫头,别睡了,来给我种花,又要死了!”护元叫嚷着,拉起明萨就往外走。
明萨种花的时候,护元就蹲在旁边,静静的看,满足的笑,像个无辜的小孩。
他一开始还让明萨给他也讲解着如何分类栽种,但他哪里有那个耐心,听着听着不是睡着了就是急躁的竖起头发。
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还是吃那个他自己非常满意的草香鸡。
“护……”明萨想要叫护元长老,护字刚一出口,就见护元定然回头,出奇镇定的看着她说:“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明萨赶紧收口,自那以后再不敢提起护元。
“下次我做些其他好吃的给你,怎么样?”明萨试探着问吃鸡的护元。
“不要!草香鸡最好吃!”护元理都不理,只顾自己啃鸡。
才不管你要不要,明萨心里想,看来我一时半会离不开这个岛,每天跟你吃这些毫无味道的草…香…鸡,还不如让我去死。
于是明萨自己在宫殿里支了一口简易的锅,在护元种花草的园圃里找了食材,自己做起了西域美食。
闻到香味的护元,老早就跑过来,稀奇的看这看那,恨不得急着把那口锅给吃了。
这才是真正的美味,你那什么草香鸡是怎么摸索出来的,草臭鸡还差不多。明萨心中暗想。
第十二章 空忆断肠
在孤岛上的日子里,每天傍晚吃过饭,护元都会消失不见,不知道他跑去哪里。
一开始明萨会试着找找他,后来还趁他不在去寻找宫殿的出口。可他这里机关重重,明萨仍是一筹莫展。
明萨来到孤岛的第七天,是个月圆之夜。
那晚明萨如常将花圃里的花都照看一遍,准备返回住处,却被当晚清妙的月色所吸引。
最近这七天过的可真不一般,虽然目前看起来护元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总被困在岛上也不是办法,所以明萨心中总归是焦虑的。
难得有个月明星稀,水风送爽的夜晚。恰好还身处花园,花香袭人,好一番玩月乘凉的兴致。
明萨索性坐下来,对着圆月发呆,她有些想念远在燕州的家人,不知面对同样月色的他们是不是也在惦记着自己的安危。
临行前被哥哥抓到,还说好要给自己青鹘传信,现在这个怪岛,连武林高手都进不来,别说是只传信的青鹘。
就在这时,护元出现了。
但他的样子,实在……让明萨彻底看傻。
他凌乱的白发上插着好几朵鲜艳的花,怪异又搞笑,他还手舞足蹈,嘴里哼哼着无规律的调子。
见到明萨这个时间还在花园,先是有一秒的诧异,然后给了明萨一个冷眼,似乎是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看不惯吗?
随后他再也不顾明萨的存在,而是自顾自的跳着,笑着,见到开的十分娇艳的花,还会停下来俯看一会儿,然后柔声的说:“你看,这花是冰凌花,我种的好吧?”
说完会安静几秒,似乎在等待回答一般。过了这几秒,他会欣慰的笑,继续跟无人的空气对话:“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下次再多买几株给你。”
遇到他似乎更喜欢的花,或者说遇到“空气中人”说她更喜欢的花,他会不管不顾的将花摘下,胡乱的插在自己头上。
明萨盯着他看他癫狂了好一阵,一扫最初的惊异,心底涌出一阵心疼。
明萨眼睛湿润了,因为她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他是在怀念他的爱人,也就是心眉将军。
他幻想着她的存在,幻想她的笑靥就在自己眼前,将她喜欢的花戴给她看。
他旁若无人的跟她对话,幻想着她的喁喁细语,她与花争艳的美貌。
痴情如此,只为伊人,断送一生憔悴。
他人耻笑又何妨,说我是人是鬼又何妨,且让我疏狂一世,因我自知那茕独凄惶的苦,是越清醒越痛。
我只能用我残余的一生,来怀念那时和你的一切。
心眉之死和青城灵树枯竭几乎是同时震惊世人的,这使得只发生在其一月之前,晴致公主之死和菀陵段流尊主流落青城之事显得没那么轰动。
这些国祚大事总是百姓们茶余饭后很好的谈资,无论经历之人多么心痛,那些事在其他人口中却永远是闲话一般,毫无所谓。
想来心眉也已经死去十五年了,那一年着实发生了太多事,让后人扼腕叹息。
明萨感伤着护元的经历,也同情着眼前这个为情疯癫的半老人。
那晚的月色着实诱人,护元长老对爱人的追思更令人动容,后来明萨不觉间被护元感染,也站起身来,摘几朵娇嫩的花戴在头上,跟他一同唱着跳着。
明萨的举动,让护元大为意外。
意外之后他有些惊喜,毕竟太久都没人懂过他。
他认为正常人见到他这个为老不尊的样子,都应该耻笑唾弃,或者像刚刚明萨那般愣怔就对了,却不知还有人愿意跟自己一起疯闹。
就在感动的那一刻,护元再一次认为眼前这女娃就是致儿了。
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致儿跟在他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他跑到哪,她跟到哪……
后来护元跳的累了,他顺势躺下,就躺在花土之上,细草为毡,空拳为枕。
明萨见他闭上眼睛,也安静下来,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不久他便呼声渐起,却有一滴泪珠从紧闭的眼睛中流出,划过脸庞,滴落到泥土里。
明萨一声黯然叹息,似乎瞬间明白了护元的全部心思。
痴不痴傻有多重要?
也不过是如此寂寥的一生。
心爱之人已去,任谁也追不回过往的时间。
那天之后,明萨还在晚上的花园中等过,她以为护元每晚吃过饭消失就是来花园簪花疯癫,可是那之后很多天,护元都没再来过。
不过从那次一起疯狂之后,护元对明萨的态度更亲近了。
他还会偶尔将她叫错为致儿,明萨也不解释,他认为是谁就是谁吧,开心就好。
明萨也开始没那么迫切的想找机会出岛了,甚至她一想到如果自己哪天离开了小岛,那护元一个人将会更加的凄凉,竟心生许多不忍。
感觉应该都是相互的,你信任我,我必然依赖你。
虽然护元还是经常给明萨冷眼看,偶尔捉弄她一下,或者给她难堪,但明萨每次也都陪笑着,并不气恼。
而且更觉得护元至情至真,可亲可近,是个很好的忘年之交。
就这样过了约有一月,有天傍晚,护元按时消失。
明萨如常到花园打点一番,谁想到护元又出现在花园,还兴冲冲的交给明萨一个包袱:“你去穿这个。”他说着,眼睛里满是欢喜,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明萨打开包袱,是一件淡黄色的衣袍。
她抬头看了护元一眼,见他十分期盼的神情,于是应了回房换上。
那衣袍的锦缎十分柔滑,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才有的穿着,不是寻常人家的衣裳。
等明萨穿着那身仿佛为她量身裁制的长袍出现在花园里时,护元瞬间湿了眼眶。
明萨一头青丝垂于双肩,未施粉黛,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这娇嫩的颜色反衬出她芙蓉出水一样清丽的面容,仿佛画中人一般。
“致儿,你果然是致儿!”护元激动着,手都攥起来不知该往哪放。
难道我长的很像致儿?明萨心中想着。
这衣袍应该是致儿以前穿的,尺寸居然跟自己如此相符,难道长相也十分相似?
不然护元长老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认错。
“致儿,来,”护元拉起还在思索中的明萨,跑到群花之中,摘了一朵粉红色的就给明萨笨拙的插在头上:“致儿,你长大了,哥哥好久没见你了。”他爱怜的看着明萨。
致儿原来是护元长老的妹妹,那就是青城的公主了,明萨想着。
世人皆知青城公主嫁到菀陵,又惨死火中。
但人们对她的称呼却都是晴公主,不知原来晴公主闺名为致。
若是明萨知道晴公主名叫晴致的话,或许她就明白自己究竟长的像谁了。
护元看着明萨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和宽慰。那天晚上,他们又在花圃里,相互簪花,唱唱跳跳,好不畅快。
一开始明萨还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又出现在花园里怀念心眉。后来当明萨无意间抬头看天,才发现今天又是个月圆之夜。
想来,护元应该是在每一个月圆之夜,都簪花祭奠他心爱之人的。
靓姿幽芳,飘失无回,去者何其无情。
残踪剩影,朦胧仿佛,遗存者又何其有情!
第十三章 弱冠封侯
明萨和护元相处了一月有余的时间,为他把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前那些容易凋谢的奇珍花草,如今也都盛开的繁茂浓艳。
明萨无意间提起她以前游历西域的事,护元便央求她给自己讲故事。
西域对世人来说一直是一个遥远而又神秘的地界,那里地域辽阔,景观殊异。
那里有绿林环绕,有水草丰美,还有田畴果园、驼铃悠悠;那里还有高山险峻,有沙漠纵横,还有冰川尽泄,河谷婀娜;有热情洋溢的歌舞,垂涎欲滴的瓜果还有稀释罕见的玉石……民风多情,物产奇异,怎能不令人心生向往,想要一探个中奇妙?
护元是一个武功高深,也许还智慧非常的半老人,但是,他毕竟长年深锁孤岛,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
明萨的存在是护元的陪伴和安慰,也许护元从未想过,突然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爽朗率直的丫头,每天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给自己解闷,让自己这颗孤寂的心寻求到一些慰藉。
而这一个月之中,菀陵也没有闲着。
十五年前心眉死后,青城灵树的情况似乎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虽然菀陵能够确定那棵灵树失去了灵力,并且结出一颗蓝色灵珠。但灵树是彻底枯死,还是那灵珠仍能栽种出新的灵树?十多年过去了,新的灵树是否已经复苏,这些都是菀陵人所担心的。
多年来派去青城打探的勇士们都一去无返,灵树情势之谜从未破解。
而这次,菀陵要派去一探青城的勇士是凌霄阁行列第五的冠军侯——仍述。
仍述虽不是菀陵出生富族的高贵子弟,但却是弱冠封侯,名噪一时的大人物。
他十七岁时,被菀陵战功累累的赤秦赤将军收入麾下。在军中的日子里,仍述表现出超出凡人的武力和军事谋略,他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一路攀升。
二十岁时率八百勇士横越西域,深入西域大漠千余里。
以一个西域小国为起点,一国一国打下去,将多年来在菀陵边境滋事纷扰的西域各国扫荡一遍,使得西域人闻其名而丧胆,畏为神明。
一位二十岁的少年领军就如此凶悍,可想菀陵该有多少熊罴之士,从那以后再不敢与菀陵挑起事端。
仍述荣耀归来,登凌霄阁,封冠军侯。
此行艰巨,仍述必会遇到艰难险阻,祸多福少。
他领命出去后,尊主万孚便一声叹息。
辅佐在侧的纵灵师看出万孚尊主的不舍,问他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小子。
万孚说仍述很像他年轻的时候,跃青马,挥金鞭,豪气轻狂。
纵灵师有些安慰尊主的意思说,如果仍述不经过这样艰巨任务的洗礼,将来他也没有资格去跟顾庭一较高下。
尊主点头默认。
仍述的践行宴尊主没有去,打算让几个年轻人好好聚聚,他如果去了反而拘束。
践行宴上要提到的,有两个重要的人物,一个是稷候顾庭,一个是老尊主的孙女桑厘。
他们二人平时和仍述就要好,桑厘一进仍述的门便皱着眉头,瘪着她的樱桃小嘴,小碎步踩得频频作响:“这个尊主叔父也真是的,为何差你去办这么危险的差事。”
仍述听完笑了,调侃着道:“美人皱眉也别有韵味啊!”
桑厘听完不由扑哧一笑:“你这舌头真该割了去,整天没个正经。”
“那我此去青城不正遂了你的愿,也许回来舌头就没了!”仍述坏笑着撇嘴。
桑厘听完似乎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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