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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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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和纵灵师同样困惑,不知仍述为何会突然与赤烟联系到一起,以往似乎全无迹象可寻。
再说,仍述中毒之时,明萨表现出来的舍身取药,仍述醒来后对明萨的真情流露,还有青云试之上,他们之间炙热的眼神,难道不能说明仍述对明萨的心意?
越想越糊涂,万孚尊主甚至有些气愤,对仍述的气愤。
……
桑厘走出来时,明萨见她刻意打扮过,要比平常更娇艳欲滴,一身紫红色的裙袍将她的神色衬的更俱成熟风韵几分,外堂中早已翘首以盼的地方洲际贵族公子哥们,见桑厘前簇后拥的走出来,都巴望着眼睛极力想要看的更真一些,一对对铮亮的眼珠都看的出了神。
桑厘走到万孚尊主身旁的主座,嫣然坐下。
明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皇城外的贵族青年,但见他们似乎要比皇城中人更神采满腹一些,菀陵江南大地,广袤富饶,各洲际也是富庶有余,再加上天高皇帝远,或许他们要比皇城中的贵族们活的更为滋润惬意些。
赤恒窝在赤家一行的最角落,不停的灌着酒,赤秦将军不时的瞄向他,对他这一副不争气的样子怒火中烧,又担心他喝醉生事,就回头招手叫跟随的侍从过来耳语几句,那侍从便乖乖的再到隔几座的赤恒身边,传达了赤秦的话。
赤恒听后苦笑无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个驰骋沙场的堂堂男儿竟压抑至此,仍述看了顿时感到同病相怜,仿佛和赤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好过。
……
宴席已酣。
丝竹交错,交杯换盏。
这时,一位相貌堂堂的青衫男子从外堂走进来,手中端着酒杯,目色郑重。
“在下蜀州东方朔,特来恭祝桑厘郡主生辰,冒昧进殿实乃早已踌躇良久,但愿一睹郡主近容,郡主可否谅查在下唐突,与在下同饮一杯?”
那东方朔看起来也属人中龙凤,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沉实,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内堂的皇城贵胄们虽然觉得这青年莽撞,哪有想要一睹桑厘郡主美貌便走进内堂的,但见他的风姿不凡,又都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桑厘的反应。
桑厘瞟了一眼窝在角落的赤恒,见此刻的他就像是只缩头乌龟一般,尽没了往日的风度,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看她一眼。
于是桑厘收回看向赤恒的眼神,然后巧笑盼兮,纤纤玉指端起案上酒杯,然后娇俏的站起身来神色嫣然:“男女之情有何羞于启齿?所谓心中有思念,便刀山火海也可越过。公子敢于直抒胸臆,桑厘怎可不与你同饮此杯?”
说完桑厘举杯示意,然后与堂下的东方朔干了杯中之酒,那东方朔明显神色激动难抑,自己早就送上了拜亲帖,此刻桑厘郡主美貌娇羞,难道自己此刻是被她看中了吗?
这下可了不得,自东方朔自告奋勇,不忌讳唐突冒失就进得内堂向桑厘敬酒拜祝,外堂其余也对桑厘存有觊觎心理的青年,那些看起来优雅多情,温润诚挚的贵族公子们,便纷纷端着酒杯,陆续进来敬酒。
桑厘也不避讳,每个都与其同饮,这大殿中的气氛一下便被调动起来,人们尤其是洲际的人们,都对皇城女子的开放自如感到惊讶。
宴席上的桑厘就像是乱红之中的一点新绿,为素来柔弱的江南女子维诺形象,填补了别样的色彩。
她站起身来对东方朔说的那句话,明萨明白她其实是说给赤恒听的,你若思念我,若是爱我,就会不惜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来到我身边,与我言语,可是如今你的懦弱便证明了你不够爱我。
她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做作,没有半分拘束,更没有弱柳女子谈起感情时的战战兢兢,因为她不愿意虚伪,不愿再徒劳等候,还不如大家讲明,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但她还是有一半话没有说出口,她更想说,我如此思念你,我如此期待你的回应,你可知道?
桑厘越伤心越饮酒,越饮酒便越伤心,直到后来脸上都不自控的挂上了泪珠。万孚尊主和明萨早已吩咐侍从去外堂,示意那些想要来祝酒的青年,桑厘郡主已醉不要再进殿了,免得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桑厘却自己不住的斟酒买醉,任是谁的劝说也听不得,最后万孚尊主无奈,只好叫两个侍女强行将桑厘带出大堂,回去休息了。
桑厘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还让这席间的气氛热闹非凡,但之后人们都看出她是在借酒浇愁,气氛便一下子冷清下来,显得无比尴尬。
赤恒看着桑厘已然喝醉,她时而眼泛泪光,时而笑容满满,又哭又笑让他的心好不刺痛,为何自己会生于赤家!为何自己要如此懦弱!赤恒满饮一杯酒,嘲笑自己这个懦夫。
……
笑中有泪最温柔,惹人怜总不经意。
第一四七章 咫尺天涯(上)
桑厘的生辰宴席在一片尴尬略带些困窘的气氛中仓皇结束。
万孚尊主先离开去照看桑厘有没有事,桑厘喝掉的那些酒其实还不至于让她醉成那般,但愁绪易醉,也是情字所害。
宴席上的人们尽数散去,明萨看不过桑厘和赤恒这般互相折磨,看赤恒宴席上的反应一定是心中有为难之处才如此,为何不能说明白?
于是明萨决定要去找他说一说,最起码要让他知道桑厘还傻傻的等着他的回应,不能给桑厘留下遗憾才好。
问过宴席的侍从,有人说看到赤恒将军向训兵场的方向走去了,明萨便走去那里找他。
本来一路上明萨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要如何对赤恒说,要怎样迫他顺从自己的心意,或者赤恒可能会有怎样的反应,自己又将如何应对,明萨统统想了一遍,觉得自己此行一定要为桑厘劝服赤恒。
可到了训兵场,终于找到在僻静处的赤恒,看到他那个样子,明萨都没有显身上前,更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因为明萨全然明白了赤恒心中的苦楚和折磨。
此刻训兵场上已经夜深人静,士兵们在营房内的说笑声都已经微弱了,可赤恒却一个人在不易被注意到的僻静处挥剑习武,他肩背尽湿,挥汗如雨,脸上凝重的神情,让人分不清他挂在脸上的某颗汗珠是不是混着泪水。
引明萨而来的是赤恒身边的贴身近卫,那对孪生兄弟郑则和郑齐,他们是赤恒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受赤恒不吝提拔,早就对赤恒忠心无二。
见到赤恒将军多天来自我折磨,形神俱消,他们也十分着急,但又不知该做何事来扭转事态。
“你们立刻去请桑厘郡主到这来。”明萨对孪生兄弟侍卫吩咐道。
听到桑厘的名字,郑则郑齐还是有些忌惮,因为桑厘从来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明萨回身看见他们犹豫的神情,便又说到:“桑厘来了,你们主子就会好,还是你们愿意看他一直这样疯狂下去?”
郑则郑齐相视一眼,忙对明萨拱手为礼然后准备跑开。
“等一下!”明萨叫住他们,见这两个人一脸老实的样子,免不得要再嘱咐两句。
“见到桑厘郡主,要对她说明赤恒现在疯癫的情势,可以夸大,夸大到她愿意来为止。”
孪生兄弟再相视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明萨的意思,便再次拱手为礼,然后跑走了。
明萨再看两眼赤恒为情痴狂的样子,这情之一字真是让人深陷其中,又深受其害,赤恒现在的样子,与那位远在青城孤岛上的护元长老,每到月圆之夜簪花祭奠心眉将军的狂癫模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明萨转身离开,想到一会桑厘匆忙赶来,然后他们必会明白彼此的心意,这里便不需要自己多说一句了。
……
果不其然,在听到赤恒练剑疯狂后,桑厘立刻从床榻上翻下来,穿好了衣袍。本来桑厘有些似醉未醉,但她也已梳洗过准备睡了,听到赤恒如此她第一反应就是赶去看他。
都换好了衣袍走到了门口,桑厘又刹住了脚步,干嘛要去看他,今天宴席上自己不也一尽失态,伤心至此,他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此刻自己又何必去看他?
郑则和郑齐一看桑厘郡主果然不好请,还是明萨郡主厉害,于是他们便再夸大说辞,说赤恒已经刻意划伤自己以消心伤。
这下桑厘再也忍不了了:“那还不快带我过去!”她厉声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自顾自的小跑出门。
这两个孪生侍卫想来老实巴交嘴笨的可以,桑厘可没想过他们会说谎话,心中想着赤恒不定伤成了什么样子,要赶快前去阻止他。
……
“赤恒!”
桑厘跑过来,看到月光下那个疯狂练剑尽情发泄的身影,她情之所至惊呼一声,想叫他立刻停下来。
赤恒听到桑厘呼唤的声音,一个愣神,刺出的长剑便收了回来,转身看到桑厘奔跑而来的身影,这一刻他毫无他念,只是丢下手中的剑,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那个倩影。
此刻,赤恒和桑厘紧紧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他们像小时候一样,玩耍嬉戏至最开心时也要张开双臂与对方拥抱庆祝。
“对不起,桑厘,虽然父将不许我们在一起,但我不该如此懦弱,我一直在忍,但我突然发现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
赤恒用坚实的臂膀深深的环抱着桑厘的娇躯,毫无头绪的将自己的心绪对她说来,感受着桑厘滚烫的泪水流进他的胸膛,抽泣着不说话。
天地之间,只留一缝,那道光亮之下唯有两人,那便是他们。
山河故远,沧海桑田,只愿与她携手同游,看落英缤纷,看月色如水。
这一拥抱,他们都知道赤恒将要面对什么,虽然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父将的阻拦,但他已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不会再放开桑厘的手。
……
然而当赤恒向父将赤秦说明之后,不到半天时间,赤秦已经将拜亲的帖子送到了皇城中的顾府去,替赤恒向顾庭叔父家的女儿提亲。
赤秦就是这样坚决,像他以往警告赤恒时说的话一样,如若你执意要娶桑厘,我便替你另谋良缘,如今一字不差,他便是如此做的。
而那顾家叔父也知道万孚尊主对桑厘郡主和赤恒婚事的态度,他不敢随意处置赤家的拜亲帖,只得绕着弯子,托人向纵灵师言明,提前试探万孚尊主的想法如何,也好知道这门亲事他是应还是不应。
那天傍晚,明萨从矗灵殿回来,侍女便说桑厘和顾庭已经在殿中等了有一会了。
顾庭今天从西域乌孙国回来,已经去矗灵殿复命过,这明萨知道,但桑厘来做什么?顾庭也跟了来?
明萨走进去一看,只见桑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顾庭在一侧也眉头紧锁。
“明萨,怎么办?”桑厘带着抽泣的哭音,再也没了平常的故作无事,慌张的像个小孩,见到人便求助。
“出了什么事?”明萨问道。
顾庭便把在路上遇到桑厘后,桑厘给他讲述的赤秦替赤恒提亲之事对明萨说了。
今天顾庭去矗灵殿复命后,回到稷候府,便听说了明萨和仍述的事,他就想着傍晚等明萨从矗灵殿回来来找她,看看她的情绪如何。
结果在过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边走边哭的桑厘,似乎桑厘的事情更为紧急,若不赶快想对策,那到底是桑厘先嫁别人,还是赤恒先娶别人都说不定。
第一四八章 咫尺天涯(下)
送走了桑厘和顾庭,明萨答应桑厘马上去矗灵殿找万孚尊主,欲将此事告知他,相信尊主会有好的决策,这事最好在第一时间处理,免得等赤恒的拜亲帖收到了回复,一切就都更棘手了。
顾庭带桑厘出了明萨的驻殿去,却在殿外路上,总感觉身后有鬼鬼祟祟的眼神盯着他们,但顾庭回头看去又不见有人,奇怪。
……
等明萨赶到矗灵殿,结果守卫说尊主片刻前已经离开了,还好心的告诉明萨说他是从小路走的,那小路通向陵冢,此刻想必他已到陵冢。
明萨便转身去陵冢寻他。
夜半时分来到陵冢,薄雾浅升,静谧四下,让明萨想起仿如昨日的情形。
那时她刚从青城把重伤的仍述送回来,便被误解是青城人关在牢狱里,而她越狱之后便闯入了这陵冢。
当时也是月明高照,溶溶浅浅的情形。
明萨有些感慨着向陵冢内部走去,不知万孚尊主此刻身在哪里,但明萨隐约觉得那座曾经吸引过她的白色陵墓,应该便是万孚尊主心爱之人的归宿。
别致婉约,纯白静雅,第一次见到时,明萨便感觉那里定是安葬着一位身份尊贵,并且深受建造陵墓人追思爱慕的女子,而万孚尊主正是一位怀念了心爱之人十几年的一方霸主,这白色陵墓像极了他的倾情纪念之作。
……
“谁?”正当明萨刚刚走近眼前的那座白色泪珠般的陵墓,便听到里面一个锐利威严的声音,然后万孚尊主已经走到了那陵墓的出口处,看到了明萨。
“是你?”尊主说着,嘴角有一丝诧异还带着些微笑:“今天怎么来这里?”
“尊主,我是为桑厘和赤恒的事……”
“我都知道了。”万孚尊主听了之后眼中现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失望,然后转回身,同时示意明萨也可以进来。
知道了?尊主如何会知道的这么快?
“顾家一向做事稳妥,接到赤秦的拜亲帖就找纵灵师商量对策了,来试探我的意思。”
“那…尊主,你可有决策?”
“我思虑良久,决定先缓缓事态,暂将赤恒调配到西域边境做戍军。”
明萨心中一转,顿时佩服起万孚尊主的决策来。先将赤恒调离皇城,顾家便可借故托辞拜亲之事,这样一来桑厘和赤恒都还有更长时间来扭转情势。
“明天一早旨意就会到赤府,你可叫桑厘放心,那丫头急坏了吧?”
“是,我还没见过桑厘这么狼狈。”明萨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再说起桑厘哭花了的脸,竟笑了起来。
“那丫头的脾气,若是不嫁给赤恒,我还真担心别人受不了。”万孚尊主也轻松起来,玩笑一般的说到。
“不过我不明白,为何赤秦将军会执意反对他们的亲事?”
“赤秦是靠着他自己的能力成为菀陵侯爷的,赤家由他这辈开始才一跃成为贵族,我想他也许是对世袭贵族的势力有所排斥,其他理由我也无法解释。”
万孚尊主如此分析到,可见他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根本。
……
此刻万孚尊主坐在陵墓内的台阶上,明萨跟他隔了些许。
“你必然已经了解我常来这里的缘由?”尊主声音低柔。
刚才一阵略显尴尬的沉默,被尊主这个话题打破,明萨没想到他会自己先提起这件事。听他如此问,明萨便点了点头。
“没错,我在这里埋葬了一个至今令我难忘的人。”
“说什么埋葬……”尊主说着竟自己苦笑起来:“我连她的尸骨都没有,只埋下了当年我赠与她的信物。那物件她一直贴身佩戴,就当亲手安葬了她吧。”
怪不得,明萨心想,怪不得那次闯进这里,四处看过也没找到棺椁,原来是没有下葬……
见明萨有些愣神,尊主又说到:“这些年,一有空就来这里已经成了习惯,是不是觉得我很怪?”
“怪到不怪,就是有些固执。”明萨说着自己笑起来。
尊主知道她故意逗笑,便配合的笑了。
“还有,我要请罪的是,上次误闯,我偷吃了这的糕点……”明萨有些不好意思的微低着头说到。
“如意酥?”万孚想到明萨曾经想要掏出夜明珠,却先掏出了一块如意酥的情形,嘴角掠过一抹笑:“不知者不罪。”
“说来也是有缘,那是她生前最爱吃的糕点,你倒是会选。”万孚说着将头侧过来看向明萨,有些玩味着她的表情。
明萨不知道万孚尊主这是在玩笑还是怎样,但他眼中闪着晶莹的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
“现在这里还是每天换上她最爱吃的如意酥,她能够知道的话也觉得欣慰了。”明萨安慰道。
“后来我常常在想,当年她的性格实在太过温婉,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若是她能像你这般爽朗一些,或许也不会那样悲惨,如今我怀念起来,也不会尽是凄凉。”万孚尊主又有些怅然若失。
时隔多年,万孚时常来这里默坐,其实早已不觉有何心情波澜,但是今天身边多了一个酷似晴致的女子,心中竟不自觉激动起来。
明萨并不知道,万孚尊主从未在他人面前主动说起心底的那个她,而明萨是让他开口的第一人。
与明萨这样相隔一个礼貌的距离席地而坐,互聊数时,万孚尊主仿佛回到了那个遇见燕州小女子的灵犀节。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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