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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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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大步行到荀贞身前,定住身形,一手抚挺起的肚子,一手按住腰上的宝剑,上下打量荀贞,笑道:“虽是六年未见,君侯风采如昔,……我却是老了啊!”
“将军正值盛年,何来‘老’字?”
“国事艰难,朝中不正,每思及此,常怀忧愤,……一边是日月如催,一边是宿夜怀忧,两下相逼,君侯,你说,我怎能不老呢?”
荀贞心道:“比之六年前,董卓的气势似乎大了很多。……‘每思及此,常怀忧愤’,他这话是在向我表明心事,还是在试探我的意思?又或是两者兼有?”
他正要回答,却见董卓瞥了眼侍候在他身侧的典韦,随即董卓收回眼神,笑眯眯地又开口说道:“君侯,你身侧的这位壮士,如我没有记错,应是名叫典韦吧?”
“将军好记性,正是典韦。”
“君侯,你此次来洛,我闻你带了数千家兵,现正驻扎在城东,可对?”
董卓才和荀贞总共说了五句话,却已先后几次改换话题,先是说想念荀贞,继而转到国事,又不等荀贞回答便即转到典韦身上,这会儿又忽出此问,明显是想用快速转换话题的办法来打乱荀贞的思绪,继而趁荀贞不备,先给荀贞来个下马威。
荀贞却是早有准备,晏然答道:“正是。”
“君侯带家兵入京,不知是有诏,还是无诏?”
董卓两次发问,两次都说了同一个词:“家兵”,再加上“有诏”、“无诏”这个直捣中军的“质问”,很明显,董卓这不但是想给荀贞下马威,而且还想拿“合法性”来压荀贞了。
“我此次来洛,本是奉大将军之令,后闻大将军被害、天子流落宫外,遂催兵急进,过河进京。此来京都,我虽然无诏,然却是为勤王,……将军问我此话何意?”
董卓的这个问题,问荀贞是“有诏”还是“无诏”,荀贞有两种回答方式。
一种是可以直接给董卓顶回去,可以反问董卓带兵入京是有诏还是无诏,再一种便是他刚才的回答方式,不给董卓顶回去,也不反问董卓,而是托以勤王之名。
这两者回答方式,前者固然痛快,却容易落把柄到董卓的手中。
首先,如这么回答,从本身而言,荀贞就把他自己和董卓混为一谈了:两人都是无诏而带兵入京,大哥别说二哥。这么一来,荀贞顿时便失去了“道义”上的制高点。
其次,如果有人质问董卓为何无诏而带兵入京,那么董卓就可以拿荀贞来当挡箭牌:你们说我不该无诏带兵进京,荀贞呢?他不也是如此?
所以,荀贞没有第一种方式回答他,而是用了第二种方式。
用第二种方式回答董卓,就有利多了。
如果第一种回答方式的重点在“合法性”,那么第二回答方式的重点则是在“目的性”。
荀贞这次带兵入京虽是无诏,可他却是为了“勤王”而来,“道义”上的制高点就在手中了,同时也用这句“绵里藏针”的回答,隐然与董卓划开了界限。
董卓盯着荀贞看了稍顷,见荀贞面不改色,从容不迫,遂再度展颜,又扬起脸,哈哈大笑,笑了几声,收住笑声,落回视线,重放到荀贞脸上,亲热地握住荀贞的手,感慨万千似的说道:“我与君侯一样啊!不瞒君侯,我这次入京,亦是无诏,也是为了勤王!”
荀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说道:“将军既与我一样,都是为勤王而来,贞有一事,却颇不解。”
“何事也?”
“我闻南北宫内外,而今遍布将军部曲,此事可有?”
荀贞和董卓这才刚刚见面,两人已经明刀暗枪,交手了两个回合。
头一个回合是董卓以“地主”之利稍占上风,这第二个回合却是荀贞抓住了董卓的一句回答而开始借题反击。
董卓为何请荀贞来见,董卓清楚,荀贞也清楚,所以此时他两人在显阳苑宫馆外见面的“气氛”虽说看似融洽,而实际上却是互藏杀机。他两人皆久经沙场,娴熟兵法,俱深知于战场之上,主动权是万不能让给对方的,因而,你来我往,互不肯让。
第四十五章 董卓狼顾问英雄(下)
荀贞问道:“我闻南北宫内外,而今遍布将军部曲,此事可有?”
“先前袁司隶攻破南北宫,宫中卫士死伤颇众,我担忧宫中会有存不轨之意的中官遗存,所以暂时接管了宫中防卫,……君侯,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这是为了勤王,是为了‘护驾’啊!”
“宫省自有虎贲、羽林诸中郎将,京中亦有执金吾,将军以外官之身而兵入宫城,纵是为‘勤王’、‘护驾’,以贞度来,似亦不妥。”
“哈哈哈哈,天下臣民皆汉家之臣,只要存一片忠君之心,何来外官、朝官、宫省官之分啊?就如君侯,虽无朝廷诏书,可为了‘勤王’,不也统家兵来到了洛阳么?”
“我今统兵来洛虽是无朝廷诏书,然我之部曲义从皆在城外,却是未入洛阳一步。……以此看来,我忠君之心似不及将军,我勤王之意似亦不如将军急切啊!”
对荀贞的暗讽,董卓只当未闻,哈哈一笑,握住荀贞的手,把他往宫馆里领。
典韦牵着马,紧随在后。
董卓听到典韦的脚步和马蹄声响,顾首对典韦说道:“我与君侯入馆中叙旧,你不必跟进来了,便就在馆外相候就是。”
典韦哪里肯愿?
他常从在荀贞左右,荀贞对董卓的担忧他是一清二楚,他很明白,荀贞与董卓是很不对付的,眼见着前头宫馆外边和里边尽是披甲持戟的武士,他又怎肯听董卓的话,让荀贞独身入内?
他瞪大眼睛,瓮声回答说道:“我是君侯的亲卫,君侯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董卓心道:“好一个猛武的壮士!”转回头,笑对荀贞说道,“君侯以为呢?”
荀贞心道:“我城外有四千义从在,董卓便是忌惮我,他初来京师,断然也不敢在此处动手。”对典韦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阿韦,你便在馆外等我。”
“君侯?”
“我与董将军多年未见,正好趁此机会,在馆内叙一叙旧,你留在馆外看护坐骑就是。”
“诺!”
荀贞出身颍阴荀氏,乃是高门子弟,现为颍阴侯、左中郎将,又身份显贵,最重要的,城东现驻扎有他的四千义从,董卓即使再忌惮荀贞、再想把荀贞这个“隐藏的威胁”给除掉,在他初来乍到的情况下,却也是定然不敢动手杀人的。
荀贞对此是极有把握的,所以他这次来见董卓,干脆就不带卫士从行,只带了典韦一个人,也是因为此故,他也丝毫不介意把典韦留在馆舍外边,独自一人入那“虎狼之穴”。
而荀贞的这份“轻描淡写”、“从容不迫”,落入到董卓、徐荣等人的眼中,却使得他们不由不佩服荀贞的胆气。
徐荣心道:“真是颍川乳虎!”
董卓眼中异彩一现,随之又是满脸笑容,哈哈笑着,牵手荀贞拾阶入内。
荀贞既然已经表现得胆气十足了,董卓亦一时枭雄,自不肯落居其后,入到馆中、分宾主落座之后,董卓即下令,命守卫在馆舍中的众多甲士、将校退去馆外。
一片甲衣、兵器碰撞之声,响了好一会儿,馆舍内的甲士、将校们才全都退了出去。
包括徐荣在内,他也退了出去。
馆中只留下了几个侍女。
董卓舒展腰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随意地跪坐在席上,笑对荀贞说道:“整天在营中对着这么些莽夫军革,难得透口气,把他们赶出去,……”指向垂手俯身、伏跪在两侧的侍女们,“换来美婢侍候,却是别有一番情味也!”
荀贞跪坐在董卓席位的侧边,闻言不语。
董卓自说自话,也不管荀贞答理他不答理,顺着自家的话题,接着慨叹一声,说道:“君侯,我自少从军,至今为国家出生入死、征战疆场已有数十年了,凉州之羌、蜀中之蛮、冀州黄巾、边章之叛,这几十年来,我几乎无月不战,身上留下的伤创何止百余!我出身不高,不如君侯名门,可以这么说,我如今这一生功名,全是由军功而来。不过大约是因而今我将老之故吧,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却是渐厌军战、征讨了!……岁月不久、人生如催,君侯,我的感触,你可明白?”
“将军乃国家名将,而今何出此言?”
“名将,名将?”董卓嘿然一笑,沉吟片刻,忽然俯身在案几上,看向荀贞,问道,“君侯亦久历沙场,娴知兵事,我贸然地问一句:以君侯看来,而今天下,名将当数谁人?”
“左将军先定黄巾,复破韩遂,论其战功,本朝罕见,威声满天下,当为今之天下名将第一。”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皇甫义真虽精兵事,然性子未免太过迂腐,不知变通,难称‘智’也。以我看来,他难称‘名将’。”
董卓的这句点评倒是不错,皇甫嵩的确是战功赫赫,近朝以来,如单论战功,没谁能比得上他,可皇甫嵩的短板却正是在“不知变通”四字上,他一心要做个汉室的纯臣,比如之前,他即使明知董卓怀存野心,却也不肯接受他侄子皇甫郦的建议,发兵攻杀董卓。
皇甫嵩当时如果接纳了皇甫郦的建议,以他麾下的三万精兵,加上他的军事才能以及他的威望,还有朝廷的大义,董卓十有八九不是他的对手。
董卓一旦败给他,自也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
“朱公当朝宿将,讨、颍川、汝南、南阳黄巾,攻无不克,可称名将。”
“颍川、汝南之战,如无皇甫义真,朱公伟将败矣!至讨南阳宛城,数月不下,最终虽破其城,却非是因为智勇,而是因为黄巾渠帅之蠢笨无智。何来攻无不克?如何可称名将?”
“张燕犯河内,朱公统家兵击退之,如何不能称为名将?”
朱公、朱公伟,说的都是朱儁,朱儁,字公伟。
早前,因为黑山军的势力越来越大、张燕侵扰河内,朱儁遂转迁为河内太守,在任上,他以“家兵”,也就是类如荀贞部曲的义从私兵击退过张燕的侵攻。
董卓连连摇头,说道:“朱公伟所击退的黑山贼,不过是黑山的散兵游寇罢了,若是张飞燕亲统精锐,进击河内,以朱公伟之能,河内早就失陷了!”
“卢尚书引天子之兵,围击巨鹿,若非宦官谗言,张角兄弟只能束手就擒。卢尚书既精兵事,又为河北大儒,文武兼资,可称名将。”
“说起卢尚书的学问,我是佩服的,但要论用兵,他与朱公伟半斤八两。”
“左将军、朱公、卢尚书如都不能被称为名将,则以将军观之,世上何人可为名将?”
荀贞嘴上询问,心中想道:“董卓问我天下何人可为名将,很明显,他这是试图以兵事来压倒我,只是……,他这个问题岂不是曹孟德问刘玄德天下谁为英雄的翻版么?莫不成他想说‘天下名将,唯君侯与卓’?”想到这里,不等董卓回答,索性直接又往下说道,“难不成将军以为,我算的是上天下名将么?”
董卓哈哈大笑,身往后仰,摆了摆手指,又摇了摇头,继而抚须,眼看荀贞,笑道:“君侯固知兵善战,惜乎年岁尚轻,还未曾有独当一面,二十年后,君侯或能为天下名将,现在?却是尚早啊!”
“那将军以为天下何人可称名将?”
“我从军数十年,为国家除暴平乱,罕有败绩,将之五德,我自以为也皆兼备,如论天下名将……”董卓转手,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眼中精光射出,问荀贞,“君侯以为我称不称得上?”
第四十六章 治平天下舍我其谁
“我从军数十年,为国家除暴平乱,罕有败绩,将之五德,我自以为也皆兼备,如论天下名将……”董卓转手,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眼中精光射出,问荀贞,“君侯以为我称不称得上?”
荀贞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董卓逼问:“怎么?君侯以为我称不上名将么?”
“倘只有军功,怕难称名将。”
“如此,如何才能称为名将?”
“将之五德,有‘智’、有‘仁’,如左将军者,乃心王室、仁民爱物、为百姓所颂,贞以为,如此方为名将。”
“哈哈哈哈。”
“将军缘何发笑?”
“我以为皇甫义真不智,而君侯却以为皇甫义真智,看来你我对‘智’的理解不同啊。”
荀贞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易》云:‘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有所不同,亦不稀奇。”
“你我对‘智’的理解虽不同,但有句话,想来你我的意见却应是一致的。”
“噢?敢问是何事?”
“威宗以降,朝中阉竖当权,两次党锢,士人受害,汉室昏沉至今,急待英雄志士出世,以挽狂澜,……君侯,你可赞同我此话么?”
荀贞默然。
“威宗永康元年,朝廷第一次党锢,先帝熹平五年,朝廷第二次党锢。两次党锢,牵连受害的名士、士大夫不知凡几!君侯,你家亦在其列!……故沛国相荀公是君侯何人?”
“故沛国相荀公”,这说的是荀攸的从祖、党人“八俊”之一、曾任沛国相的荀昱。
荀贞答道:“是我族父。”
“‘天下好交’之名,谁人不知?如此的一位慷慨烈士,却竟也被牵连到党锢之中!与李膺俱死。……君侯,实令闻者流涕、志士愤懑!”
董卓说到此处,觑看荀贞表情,却见荀贞只是默然无语,他顿了下,接着往下说道:“我虽只是个武夫,但每当想及此事,却也忍不住拍案拔剑!我一个外人尚且如此,况乎君侯?想来君侯对此应早是愤慨满怀,久欲报之了吧?所以才有了后来捕杀‘邺赵’之事?”
董卓停下话头,看着荀贞,等他回答。
荀贞已然猜出了他底下会说些什么,却不肯直面回答他,而是直接问道:“将军想说什么?”
果不出荀贞所料,董卓拍了下案几,从席上站起,握着腰中剑柄,行到堂上,龙骧虎步、扬眉大声,说道:“如我前边所说:‘汉室昏沉至今,急待英雄志士出世’!卓虽武夫,却久怀澄清天下之志,现今天子年少、不能当国,大将军被害、朝中无人,我欲……。”
荀贞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欲何?”
董卓刚才那一番话本来是该一气呵成的,说到半截腰,突然被荀贞打断,话固然是可以继续说下去,但之前的那股“扶持汉室”、“当仁不让”的气势却不觉就消散了许多。
董卓却也没有为此恼怒,他行到荀贞案前,挺着肚子,一手握剑柄,一手抚须,慨然说道:“我欲效伊、霍之事,君侯以为可否?”
伊尹、霍光有两个共同点,一个是他两人均为辅佐新帝的大臣,一个是他两人均废立过天子。
荀贞闻得董卓此言,心道:“我记得董卓后来曾行废立之事,他忽然提及伊、霍,难不成他现在就有了废立天子之意?”
却也不奇怪。
董卓一个外臣、一个武人,在朝中没有什么威望,也不是士人,他要想趁此灵帝崩、新帝登基、京都大乱的机会入朝掌权,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阻力重重”。
但有一个办法,却可以让他名正言顺,那就是:把他自己变成“外戚”。
汉家故事:“大将军”向来由天子的舅氏担任,如桓帝时的窦武、如本朝的何进。
董卓只要能把他自己变成“外戚”,那么他就可以出任大将军,即使不出任此职,他也可以以“天子舅氏”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辅佐”天子,执掌朝权了。
那么,要想把他自己变成外戚,就有两件事必须要办。
一件是:他姓董,已经死掉的董太后也姓董,他必须要和董太后家攀上亲戚,把他变成董太后的本家。
第二件即是:废掉现在的天子,改立陈留王。
陈留王即“董侯”,从小跟着董太后长大,早把董家看成是他的“外家”,也即他的“母家”了。如能把今天子废掉,改立陈留王为天子,那么,作为“董太后族人”的董卓,岂不是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天子的舅家,名正言顺地执掌朝权了?
这个办法看来是仍然有些牵强,难以服众,可却是董卓能够名正言顺入朝执政的唯一办法。
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董卓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手底下的谋士为他想出来的?
董卓帐下有名的谋士,荀贞知道的有两个,一个贾诩,一个李儒,只是对这两个人,他现在都还不熟悉,如果是董卓手下谋士为他想出的这个办法,又不知是贾诩、李儒二人中的谁?
不过,就现下来说,这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董卓话音,他却是似乎现在已有了废立之意。
“废立天子”的话头,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接声。
荀贞面色平静地迎向董卓的目光,答道:“宣帝之世,霍氏族灭。辅佐之臣是不好当的,将军有此壮志固然值得称赞,但是将军难道没有看到其中凶险的一面么?”
霍光死后没两年,霍氏就被宣帝给诛族了。天无二日,朝廷也无、国家也好,为了安定也好,只需要一个权威,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董卓熟识荀贞良久,又哈哈大笑,说道:“大丈夫生不五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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