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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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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直接的关系,这也是曹腾留给曹操的余荫了。

曹腾既是张温的“举主”,张温和曹家的关系自然紧密,蔡瑁小时候跟着姑姑在洛阳住过许多年,便是在当时与曹操相识、结为朋友的。

谈及曹操,蔡瑁想起了一件少年时的趣事,笑道:“孟德好书法,昔我与他共在洛阳时,他有次约我去谒见梁孟黄,结果我两人兴冲冲地去了,却被梁孟黄拒之门外,……哈哈,当时年少,轻脱失礼,却是丢了个大脸啊!”

梁孟黄,即盖勋当年的长吏、故凉州刺史梁鹄,此人虽然做官不够硬气,但书法绝佳,以善八分书知名,光和元年,曾因擅书而入鸿都门学。曹操、蔡瑁昔年求见他时还都只是个毛头小子,事先也没有约,就那么贸贸然地登门求见,他当然懒得理会,没有接见。

说起这件少年时的丢人事,蔡瑁却无什么惭愧记恨之色,而是意态豪爽,显是将之当作笑话说了。

而提起梁鹄,话题难免就说向了凉州的乱局并及已然波及到了北地各州的贼乱,又不觉由此说到了“州牧之设”,接着蔡瑁主动提起,话题又转到了新任的徐州刺史陶谦身上。

荀贞、孙坚其实是特别注意、不想谈说陶谦的。

因为陶谦得罪过张温。

张温当年讨边章、韩遂,奏请陶谦参军事,待陶谦甚厚,可陶谦却因为看不惯张温的行事作风,所以甚是鄙薄张温,后来大军还朝,在迎接张温的百官宴会上,张温叫陶谦行酒,陶谦喝多了,当众侮辱张温。张温大怒,遂将陶谦徙去边关。不过因人之劝,张温很快就又派人去把陶谦给追了回来。有人劝陶谦,好好给张温道个歉,陶谦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不料见到张温后却依旧倨傲无礼,仰着脸,鼻子快翘天上去了,张温没有再怪罪他,而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笑道:“恭祖痴病尚未除耶?”给他摆酒洗尘,待之如初。

陶谦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负才倨傲,这么侮辱张温,张温却待之如初,气度可算不小。

张温的气度不小,蔡瑁看来气度也不小。

他主动谈及陶谦,说道:“我闻陶恭祖至徐州,用笮融督粮,以臧霸、孙观为爪牙,飞粮挽秣,聚兵厉士,一战而击破黄巾,倒也无愧他往日的声名。”

陶谦击破徐州黄巾一事,荀贞倒还不知,笮融、孙观是谁,荀贞也不知,不过藏霸之名,荀贞却是知道,早年在颍阴当亭长时,他还在亭壁上见过朝廷通缉臧霸的捕书。

他心道:“臧霸被陶谦用了?”问道,“徐州黄巾被陶使君击破了?”

“是啊,我在来长沙的路上听到的消息,听说徐州黄巾大败,残部遁入了青、兖。”

青州黄巾本就势大,如今徐州黄巾的残部又逃入了青州,而青州刺史却无陶谦的才干,青州将来的局势可想而知了。

说了会儿话,不觉天色已晚,孙坚在后宅摆设酒宴,招待蔡瑁。

席上酒酣,孙坚看见吴景,又说起了给荀贞物色小妻之事,连道吴景办事不力。

蔡瑁闻之,笑道:“此何难也?”

第十三章 倏忽如白驹过隙

蔡氏固是豪富,蔡瑁家有别业四五十处,婢妾数百人,但以荀贞的身份,蔡瑁总不能把家中的婢妾送给荀贞当小妻,而却说“此何难也”,孙坚不知其意,问其故。

蔡瑁笑道:“吾宗族繁盛,好女颇有,待吾归家,为荀君择选二好女便是。”

两汉之世,礼法未严、法度粗疏,妻虽比小妻位高,但嫡庶尊卑之分尚不甚严,不如后世绝对,乃至天子家中也是,如文帝的皇后与文帝所幸的慎夫人在禁中便常同席而坐,为“小妻”者也颇有出身颇为高贵的,如前朝有窦融之妹为大司空王邑的小妻,本朝则有中常侍程璜之女为陈球的小妻。

所以,蔡家虽是襄阳冠族、荆州右姓,但以荀贞的家声、现在名动天下的声望,蔡瑁取族中两个女子送给荀贞做小妻,却也不降自家身份。

荀贞听得此话,第一个念头是拒绝。

孙坚热乎着给他张罗小妻,不过是出于朋友的心意。想荀贞亡命在外,有家不能归,客居南州,人生地疏,举目无亲,前途叵测,故此孙坚想给他找两个小妻,想以此来慰解他的“苦闷”。

孙坚是朋友,荀贞不便拒绝,可蔡瑁只是初识,却不好接受他的赠送。

拒绝之辞尚未出口,荀贞转念一想,心道:“此蔡德珪必是日后为刘表妻兄的蔡德珪了,若能借此与他结上一段善缘,或有助于后日,再则,蔡氏乃州郡冠族,家世豪富,奴客数千,德珪如要送我小妻,想来必不会少了陪嫁,……罢了,便看在这两者的份上,应了此事吧!”

荀贞所想的“陪嫁”倒不是财货,而是蔡家的奴客。

原本的历史中,蔡瑁乃是刘表手下的大将,统率荆州水军,荀贞久在北地,不识水战,他门下诸人也多是北人,亦不识水战,就便不说可以借此事与蔡瑁攀上亲戚关系,只要能借此机会从蔡瑁家里弄来几个懂晓造船、水战的奴客,就是一件极其划得来的事情。

荀贞现下也是“兵强马壮”了,养了三千余步骑,皆是百战老卒、果敢精锐,带兵的将校亦人才济济,许仲、荀成、辛瑷、陈到、陈褒、陈午、文聘等等,加上乐进,俱足为一面之将,又有典韦、赵云,悉皆虎士,如在北方,自足可以凭此横行州郡,可到了南方却就不好说了。

在长沙这一个多月,荀贞的义从们在营中与孙坚的义从们共住,有时也会跟着孙坚的义从们一起出去到野外操练,就江禽等人眼见,孙坚的义从多是南人,生长江河之间,不通水性、不耐乘舟的少之又少,他们既能步战,亦能水战,诚可谓是:“上岸击贼,洗足入船”。

荀贞私下召江禽问过:“文台义从,较之汝辈何如?”

江禽当时答道:“设是野战,未可知也,如是山林,可以争锋,倘是水战,远不及也。”

“设是野战,未可知也”,江禽这是客气话,何为“未可知也”?说直接点,就是孙坚的义从在野战上不是对手。虽说孙坚和荀贞一样,俱是久经沙场,为孙坚统带部曲的程普、韩当、祖茂诸人亦皆骁悍,孙坚本人又轻剽猛鸷,按理说,野战应该不逊于荀贞的义从才对,可问题是,孙坚义从的基本盘不如荀贞义从的基本盘稳定,跟着他征战过四方的老卒许多散去,他现今的这二千余义从,三分之二都是他到长沙后召来的新卒,所以在野战上不如江禽他们。

若是山林战,在赵国时,荀贞带着部队进山剿过王当等巨贼,但毕竟经验少,打得山林战不多,反过来看孙坚,南方多山多水,他的义从们却有很多都能翻山越岭、如走平地,所以如是山林作战,“可以争锋”,鹿死谁手,犹未知也。

如果野战争锋,江禽有八分的获胜把握,如是山林作战,江禽有五分的把握,可如果水战交锋,荀贞的义从必败无疑。

说到底,北人长于骑射,南人长于水战。

荀贞这次南下,横渡云梦泽时,只是在船上多待了些天,他带的义从就有很多晕船的,乘船尚晕,若是来日需要水上作战,又如何能指望他们冲浪杀敌?虽说荀贞现主要是在北地活动,可谁也保不齐他会不会来南州,所以如能搞到几个会造船、能打水战的人才,总是最好不过。

至若蔡瑁家中的奴客中有无通晓造船、水战的,却是肯定会有的。

浩浩渺渺的云梦泽就在南郡与挨着南郡的江夏郡境内,两郡颇多水上豪杰,亦颇多造船能手,蔡家作为南郡冠族、荆州右姓,养客数千,其中岂会没有通晓造船、长于水战的?

想到此处,荀贞遂不拒绝,只是因为之前对孙坚说过“别只顾给我找小妻,先给我弟玄德物色个良配”,所以却也不能当即答允,借醉笑道:“吾弟尚无婚配,我岂能再娶小妻?”

“君弟何人?”

蔡瑁瞧了眼在席上的荀攸,心道:“公达不是荀君的族侄么?”

荀贞呼在下边坐的刘备上来,叫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此吾弟也!”

酒筵开前,荀贞特地把刘备、魏光二人也叫了来,向蔡瑁介绍过。

不过刘备寡言,话不多,没有被蔡瑁留下太深的印象。

此时见荀贞说刘备是他弟,蔡瑁心道:“能得荀君看重,呼之为弟,此人必有雄杰处,我却不可以其寡言而轻视之。”旋即记起荀贞介绍过刘备是汉家宗室、中山靖王之后,乃笑道,“刘君宗室,如不嫌我家声低微,我家不自量力,愿与君结秦晋之好。”

刘备惊喜。

他名为汉家宗室,实与寒门无异,蔡氏乃荆州右姓,如能得蔡氏女为妻,实为高攀。

他回看荀贞。

荀贞笑问道:“玄德,可有意乎?”

刘备恭谨答道:“谨从君意。”

荀贞于是对蔡瑁说道:“如此,便劳烦君了!我与玄德虽非同姓,情逾同产,蔡君!可一定要给吾弟觅一良配啊。”

蔡瑁豪气地笑道:“君请放心,必叫君与刘君满意。”

蔡瑁真是个信人,在长沙待了几天,他回到南郡之后,马上给荀贞物色小妻,同时给刘备物色正妻,十二月底,他遣使赴长沙,却是已给荀贞、刘备物色好了人选。

荀贞娶的是小妻,加上他现是亡命之身,不方便露面,于礼节程序上可以简化。

刘备娶的是正妻,且对方是蔡家女,在程序上却不能简化,故此对外托辞刘备是孙坚的远亲,在经过了一系列成婚前的程序后,次年三月,荀贞备下了车骑礼物,让刘备去襄阳迎亲。

荀贞却是完全没想到,因为孙坚的一句要给他找小妻,结果不但给自己找来了两个蔡家女,还把刘备弄成了蔡家的女婿。

刘备而今娶妻蔡氏,那刘备原本的妻室却不知以后会嫁给何人?还会不会嫁给刘备?糜夫人倒也罢了,荀贞记得甘夫人玉质柔肌,态媚容冶,躺在白绡帐中,于户外望之,如月下聚雪,刘备尝得一三尺玉人,将之与甘夫人致于一处,甘夫人与玉人洁白齐润,观者往往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玉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而且还聪明神智,如不能被刘备娶得,未免可惜,最重要的,如她不能被刘备娶到,那么岂不是就不会再有刘禅了?

送刘备去迎亲的当天,荀贞在郡府门口目送刘备兴高采烈地远去襄阳,心中颇觉对不住他。

蔡瑁送给荀贞的两个小妻已然送到,俱是美人,——应荀贞的要求,陪嫁的奴客中有好几个通晓造船、明于水战之人,荀贞把这几个奴客付与荀攸、程嘉,命好生厚待,以备他日所用。

送别了刘备,荀贞当晚与孙坚饮酒到夜深,扶醉回到屋中,只觉屋内香气扑鼻,却不必说,自是两个美人中的一个在屋中等他。

荀贞心存远志,在色字上虽并不是十分在意,——他为二千石多年,至今没有娶一小妻,比起曹操、孙坚来是差得远了,但话虽如此说,两个年少貌美的美人送到怀中,他在长沙又闲来无事,却也难免会与这两个美人多多亲昵,这会儿又是醉后,见得美人在床,不免意起。

荀贞挥退侍婢,掩上屋门,踉踉跄跄行至床前,掀开床边的帘幕,醉眼看去,见枕上人鸭蛋脸,弯眉秀目,青丝绾成一束,侧放在枕边,认出却是两个美人中叫蔡云的那个。

蔡瑁送给荀贞的这两个美人各有所长,此名蔡云者较之另一个美人,年岁虽为小,然大胆却过之,最不害羞,什么都愿意尝试,尤喜口技,尽管因经验少,未免青涩、技艺不熟,不过却别有风味。

荀贞起居之处是后宅西楼,卧室在三层,外无楼阁遮挡,月光如霜,洒入室内,与摇曳的烛光相映,越衬得床上佳人青春貌美。荀贞醉笑问道:“可是等得久了?”

蔡云却是乖巧,侧卧于床,手托桃腮,腻声答道:“等得再久,只要等得君来,也不怕久!”

说着话,她玉足轻挑,探出锦绣被外,露出了光滑如丝的小腿,又上身稍倾,使得锦被下滑,露出了半片酥胸。她竟是已脱去了亵衣,赤裸在锦被之下。

好像是嫌这还不够诱人,她又媚眼如水,目向荀贞,微吐嫩舌,舔了舔红润的嘴唇。

荀贞微微一笑,撩开帘幕,跃入床上。

帘幕悠悠,复又遮住了大床,只闻得幕内蔡云先是吃吃轻笑,不多时吞吐有声,再一会儿细细喘息,多时后音转高亢,一迭声的“亲阿翁、亲阿翁”不绝于室内。良久,室内方转悄寂。

次日,荀贞神清气爽,起了诗兴,遂铺纸提笔,命蔡云研磨,书诗一首。

诗名为《昙》。

诗云:西楼月下昙夸美,鸟过云唃妙口才。珠蕾幽香两点颤,春潮一片夜深来。

美人研磨,提写艳诗,荀贞优哉游哉、自得其乐,隔壁屋中却有一人咬牙切齿,怨怨不已。

第十四章 唯恨之流年悄逝

隔壁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妦。

吴妦用剪子乱铰帛布,恨不得这帛布便是荀贞,又恨不得这帛布便是自己,恼恨地自责:“你忘了你的仇恨了么?你忘了你受过的折磨了么?你忘了你受过的那些屈辱了么?你忘了你曾经发誓,一定要手刃了这个好色可恨、无信无义的贼子了么?……真是可恨!说要带我去江南看大象,大象在哪里?却只见他整日调笑淫娃、恣肆宣淫,实在可恨可恼!你怎么能因为他捕灭了邺赵而便动摇了心志,以为他是个好人?你怎么能因为他虽然亡命江湖却依然不忘记带着你、没有任你自生自灭而就以为他是个好人?……这样的贼子应该早点杀掉!”

吴妦很苦恼。

她最初仇恨荀贞,可随着与荀贞日渐增多的接触,随着荀贞厚养于她,随着锦衣玉食惯了,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以往切骨的仇恨好像渐渐地淡了。这却也难怪她,温柔乡是英雄冢,英雄豪杰的志气尚耐不住温柔富贵的打磨,况且她一个出身贫寒、从没过过好日子的妇人?

开始察举这种变化的时候,她很惶恐,很害怕,还能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仇恨,不要忘了报仇,可当荀贞捕灭邺赵的消息传到后宅后,她却一下子就迷惑了,就动摇了,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记得报仇、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想着去杀掉荀贞了。

黄巾起事打出的旗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要非宦官、贪官、豪强之患,吴妦也不会被逼上绝路,跟着丈夫造反,她是深深痛恨那些鱼肉乡里的坏人的,现而今荀贞却捕灭了当朝最大的一个宦官的家族,要说他不是好人,吴妦自己也不能相信。

如果荀贞不是个好人,那么杀掉他,吴妦毫无心理负担,可突然发现荀贞好像是个好人,是个大义士,那么还该不该杀他?不杀他?那仇恨怎么办?

在浑浑噩噩中,吴妦被荀贞带着趁夜离开了邺县。

直到快出了魏郡,吴妦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荀贞带着一块儿踏上了亡命江湖之路。

她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忍住,问荀贞:“你杀了我的夫君,杀了我的夫兄,明知我与你有仇,却为何还带我一起走?为何不干脆抛下我,任我自生自灭?难道你就不怕我再刺杀你么?”

荀贞如果不带吴妦走,吴妦一个妇人,要么被魏郡抓起来,当作荀贞的小妻杀掉,要么重流落在外,以她的美貌,没有了男子的保护,在这样的乱世里,下场不言而喻。

所以说,荀贞带着吴妦一块儿走,是救了她的命。

吴妦还记得荀贞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荀贞当时调笑似的回答说道:“我答应过带你去江东看大象,此前不得闲,今我将去江东,又怎会把你丢下?”

荀贞这话虽像是调笑之言,但一来也算是甜言蜜语,二来说出来的时候,正是吴妦陷入矛盾挣扎之际,因此就好比是一支利箭,立刻击中了吴妦的胸膛,让她心跳不已。

她当时就慌了神,望着荀贞温和的笑脸,不知该如何回答,遂以沉默相对。

在逃亡的路途上,荀贞待她甚是关心,其实对荀贞来说,这只是他前世遗留给今世的习惯,几千里路,长路漫漫、路途迢远,他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对吴妦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既然把她带出来了,那当然就要把她照顾好,可落在吴妦的身上,在她这思想转变的关键时刻,却让她有了感动、怀恩的情绪。

吴妦一个黄巾余党,刺杀过荀贞,换了别人,别说路上照顾她,怕是走的时候都不会想起来带她,不杀了她就算是好的了,而荀贞却这样待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加上荀贞捕灭邺赵的“义举”,加上荀贞往日养她甚厚,加上荀贞的地位,再加上荀贞的相貌英武,等入到南郡、尚未到长沙时,她就暗下了决心:看在荀贞是个义士的份儿上,以后就不再刺杀他了。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吴妦铰着帛布,侧耳听着隔壁蔡云的娇笑声,她狠狠地想道:“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贼子就是贼子!装得再好也改不了贼子的本性!恨死我了,荀贼,荀贼!”

她恼怒过甚,没注意到帛布已被剪得破碎,剪刀铰住了左手的手指,她“啊呀”一声,痛呼出声,急低头看去,手指被铰出了血。她是经历过沙场的人,倒是不怕这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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