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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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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从于毒的降军里缴获到了一批耕牛、农具,他已决定将之全部交给屯田使用,虽然耕牛较少,但只要等赵郡的农具和魏郡铁官里的农具打造出来、送到手,至少农具却是不会缺的。
不管做什么事,事情是人办的,用人都是第一位,用对了人事半功倍,用错了人事倍功半不说,还有失败之可能,所以荀攸先问荀贞打算任用谁来主持屯田。
“我欲任伯禽为屯田掾,原盼、任犊为屯田左、右史,卿以为如何?”
“明公办的虽是民屯,但用的却是贼兵降卒,正该用一勇鸷之人统带之,江禽正合其用。原盼昔为繁阳亭民,熟稔农事,任犊为人勤恳,昔年在明公左右久掌钱粮,用他二人为辅亦是正得其人!只是,近万人垦田,衣食住行俱得操办管理,只凭他三人怕是不够。”
“确然,所以我打算再任命王承等人为屯田书佐等吏。”
“王承等人”,荀贞指的是在赵郡时,跟着荀成、陈褒,和陈芷、迟婢等一块儿从颍阴来投奔他的那些西乡士子,也即宣康、李博的同门师兄弟们。
荀攸点头说道:“王子云诸人之师早年从学于阳翟郭氏,通律法,我与王承等交往虽不多,但他们颇得乃师所传,对律法也颇精通,由他们辅助江禽、原盼、任犊,不但可以操办文牍,并且他们还可以规定条令,协助江禽等约束管理降卒。明公选用他们辅助江禽,极是适合。”
“如卿所言,近万贼兵降卒屯聚垦田,尽管分处数县,但却也不得不防其生乱,故此,我还打算拨二百义从给伯禽,并及把余下的那数百郡兵也悉数拨给他,用来警备镇压,如何?”
“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明公,攸有一言,欲进给明公。”
荀贞笑道:“尽管言之。”
“《管子》云:‘民欲佚而教以劳,民欲生而教以死,劳教定而国富,死教定而威行’。要想屯田之事能够顺利,要想明年获得丰收,非得用管子此言来治理屯田不可。”
荀贞用来屯田的都是贼寇降卒,好逸恶劳是肯定有的,桀骜不驯大约也是有的,要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垦田种地,就必须得“教以死”、“教以劳”。
荀贞以为然,说道:“卿此言甚是,我当转告伯禽。”
在车中把屯田的用人定下,荀贞、荀攸谈性甚浓,又说及屯田的种种具体细节,一直到车驾行至邺县城外,两人这才停下话头。
此时天色已晚,荀成过来请示义从的去止,荀贞命他带义从们回县外营中。
郡府吏员如康规、尚正等闻讯出迎,邺县令也出迎之,荀贞由他们陪同着进城,去郡府。
荀贞是四月下旬出的邺县,绕着郡里行了一圈,总计行程一千四五百里,只在路上就用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现今已是六月下旬了。行了两个月的县,饶是他年轻力壮,也着实疲惫了。
到了郡府,他打发走了郡吏、邺县令,叫王淙负责安排那些跟着他新到郡中任职的各县子弟,随后又给陪从他行县的郡吏们放了两天的假,叫荀攸也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典韦等的从侍下入回后院。
这会儿夜色已至,陈芷、唐儿、迟婢在灯火的映照下,拜迎于院门口。
分别两个月,陈芷、迟婢、唐儿诸女很想念荀贞,荀贞也很想念她们,看着她们一个个盈盈拜倒的身体和一个个发自肺腑的喜悦笑容,荀贞好似疲惫也少了三分,上前将她们扶起。先扶陈芷,继唐儿,继迟婢,扶起了迟婢后,荀贞愣了下,只见在迟婢身后还伏拜着一人。
这人丝衣绣裙,雾鬓云鬟,近观之,容姿艳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妆扮的,却是吴妦。
第二十七章 苏合汤饼孰为香
迟婢身后还伏拜着一人。
这人丝衣绣裙,雾鬓云鬟,近观之,容姿艳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妆扮的,却是吴妦。
荀贞顿了下脚步,上前把她扶起。
时当六月,天气炎热,吴妦衣裙单薄,穿的是件半袖的襦衣,袖长至肘,在袖末有缘饰,并施以折裥,折裥即褶子,这种半袖叫“绣镼”,是夏天穿的衣服。
荀贞扶她起身,不可避免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胳膊,目光落到她赤裸在外的手臂上。
吴妦肤如小麦,天热,出了一层薄汗,肤色越发健康。
人常云“月下观美人”,月光和灯光是朦胧的,唯因朦胧,故能使美者愈美。
入鼻是熟美的体香,入目是熟美的肤体。
最难得的,吴妦一改最初的桀骜,应对荀贞目光之时居然脸颊晕红,带了几分羞涩地低下头来,而却同时不忘挺一挺本就饱满得如小兔子也似、要从衣裙中跳出来的胸部。
荀贞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他不觉想道:“近段以来,我就觉得她不像以往那样仇视我了,今日更破天荒地和阿芷她们一块儿跪迎我于院门,见我目光注视,更羞涩面红,莫不是改了心意?”
越是难以驯服的小马驹,当它野性尽去,被驯服之时,越是令人充满收获之喜悦。
唐儿近前,附耳轻笑道:“闻君归郡,吴妦特地下厨,给君做了几样她家乡的佳肴。君如有意,今晚可去她房中细细品尝,想来冀州美食必与豫州不同,怕是会别有一番风味呢。”
闻得此言,荀贞更是惊喜,回想起那一晚在吴妦身上的胡天胡帝,心道:“确是别有风味。”
陈芷轻轻咳嗽了声,荀贞意识到自家失态,忙松开了吴妦的胳臂,讪笑说道:“卿衣熏得何香?香而不郁,幽而缭绕,久嗅之,恍入芝兰之室。”
吴妦含羞答道:“贱婢所熏者是女君赐下的苏合香。”
苏合香算是一种较为珍贵的香料,是从西域来的,吴妦以前在家时没钱熏衣,后来从黄巾造反,于缴获中得到些香料,乃才学着贵族女子熏衣,倒也熏过这种香,只是当时不知香名,陈芷秉承家教,崇节俭,不好熏衣,前些天把荀贞给她备下的那些香料分了一部分给迟婢、唐儿和后院的婢女们,吴妦也得了一份,其中就有苏合香,因才知此香之名。
荀贞点头说道:“原来是苏合香,难怪嗅之提神醒脑。”
苏合香辛温芳香,可入药,有开窍醒神之效。
荀贞退后两步,顾盼诸女,笑对陈芷说道:“行县两个月,风餐露宿,早就嘴馋了,阿芷,特别想吃你做的汤饼,……”掉了句文,问道,“可有食乎?”
目睹荀贞“失态”一幕,陈芷倒也罢了,她年少,醋意不浓,况自幼受家教影响,就算嫉妒也不会表现出来,唐儿与荀贞是最亲近之人,并自知年纪大了,亦无专宠之意,只有迟婢,她在与荀贞没有肌肤之亲时对吴妦本是颇具同情的,这会儿却有了三分醋意。
她撇了撇嘴,说道:“已有冀州美食,君自可大快朵颐,又何必问汤饼?”
荀贞哈哈一笑,握住她的手,说道:“自前年我离开家乡后,转瞬两年多未尝归家,日夜思念家乡,也只有阿芷所做的汤饼和唐儿做的鸡头米才能稍解我之思乡情啊!”
汤饼即后世面条的雏形,类同后世的面片汤,不过荀贞根据自己前世的口味,早在当年在颍阴时就把面条的做法交教给了唐儿,婚后,在陈芷的强烈要求下,唐儿又把做法教给了她。
陈芷笑道:“早知道君会想吃汤饼,贱妾已做好了,请君先入室中,贱妾亲去给君端来。”
荀贞喜道:“好!”回身指了指典韦等人,又对陈芷说道,“给阿韦他们也各端去一碗。”
陈芷应诺。
荀贞现虽很少再与人“寝则同寝”,但“食则同食”却是一直没改,尤其是和典韦等近卫,更是有饭一块儿吃,有酒一块儿喝。
典韦等谢恩退下,守在院门。
陈芷给荀贞端食是她为人妻的本分,她是典韦等的主母,按理说能亲手做饭给典韦等人吃就很难得了,完全不必再亲自给他们端去,可她不是俗女子,早在未嫁给荀贞时就曾坚决反对家中长辈取消与荀贞的婚约,何况而今跟着荀贞历经赵、魏二郡,眼界早已大开?她深知典韦等人对荀贞的重要性,因而在给荀贞奉上饭后,又亲带婢女,给典韦等人送去汤饼。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典韦等人依旧感激涕零。
陈芷年纪不大,可人聪明懂事,不仅后宅之事从没让荀贞烦过,而且对荀贞的友人、下属亦均以礼相待,给荀贞帮了不少忙。荀攸、荀成两人私下里聊天,都感叹荀贞娶了一个“贤妻”。
荀贞确是娶了一个贤妻,要换是别的女子,别的不说,只荀贞“拈花惹草”,又是迟婢,如今又是吴妦,恐怕早就后宅不宁了。两汉女子善妒的不少,比如发明了堕马髻的梁冀之妻孙寿即“貌美且善妒”,梁冀在朝中跋扈不法,被天子称为跋扈将军,可到了孙寿面前却也是无可奈何,老老实实。荀贞要是娶一个这样的妻子,日子都没过了。
陈芷做的汤饼是用了心,下了工夫的,先用细绢筛面,再用冷肉汤调面,继将面揉搓如筷箸粗细,一尺一断,放入盘中,用冷水浸,再搓揉之,使薄如韭菜叶,最后下锅沸煮。
这样做成的面,色如莹雪,入口香软。
再配上些葱花、佐料,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荀贞赞不绝口,连吃了两大碗,这才抚着肚子,吃饱了。
唐儿上来收拾碗箸,注意到荀贞时不时向室外望去,似心不在焉,笑道:“君如未饱,可去吴妦室内,再食冀州佳肴。”
陈芷亦抿嘴而笑,说道:“妾正好身体不适,君如有意,自去不妨。”
荀贞尴尬一笑,说道:“饱了,饱了。今晚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宿了。”
迟婢在下陪坐,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君就不怕待到明日,冀州饭冷,不得食么?”
荀贞起身离席,摸着肚子在室内踱了几步,忽想起后世的一个典故,遂岔开话题,拍了拍肚子,笑问诸女道:“诸卿且道是中有何物?”
迟婢抢答道:“一肚子的芝兰之室。”话未落地,自己先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起来,荀贞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唐儿说道:“满腹豪情、丈夫志气。”
“也不是。”
陈芷答道:“必为满怀忧国之情。”
荀贞叹道:“知我者,阿芷也。”
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务者,客观条件也,今之汉室日暮穷途,一天不如一天,再有满腹豪情、丈夫志气也无用武之地,须知只手难以回天,荀贞日思夜想者,一为忧天下苍生,二为寻日后出路,这第二条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一条却是被陈芷说对了。
唐儿收拾好碗箸,出门交给婢女。
迟婢盈盈起身,想出去,又舍不得荀贞,毕竟两个月没见了,走、留之间,听得荀贞说道:“阿蟜,你去哪儿?赶了几天路,未曾洗沐,正等着你服侍我洗浴呢。”
迟婢看到荀贞嘴角露出的笑容,顿时脸上一红,停下了脚步,心头怦怦跳起。
吴妦的冀州佳肴,荀贞这一夜到底没有吃上,不过在浴室里,迟婢却吃了一个饱。氤氲水气中,素颜可人,伏于腿间,杏眼仰望,樱唇紧软,吞吐吃食里,伴以鼻音呢呢,实诱人舒爽。
……
次日,荀贞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只觉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焕发。
他小心地把左臂从陈芷的脖下抽出,又移开迟婢压在他身上的丰腴美腿,绕过唐儿横陈的玉体,从床上下来,赤足走到窗边,拉开帷幕,迎接上午的阳光。
院中绿树葱郁,姹紫嫣红,凉亭流水,景色宜人,遥见院门处,典韦等人披甲持戟,护立于外,近处回廊中,青衣薄裙的婢女捧着种种梳洗之用具在静悄悄地侍立等候。
昨晚荀贞与陈芷等折腾到夜半方眠,陈芷、迟婢、唐儿睡得正香,荀贞不欲扰醒她们,方欲准备穿上衣服出去,不经意瞥见了吴妦。
吴妦独坐在室外不远处的一个亭上,手托香腮,望向室中,目光越窗,正凝落到他的脸上。
与昨日的盛装容冶不同,吴妦今日之妆扮甚是简单,未施粉黛,亦未再着半袖,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是在左腕上系了一条青丝细绳。她左手托腮,细青丝细绳恰垂落到她的唇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荀贞见她一边幽怨地望着自己,一边香舌轻吐,在细绳上舔了一下。
上一次,荀贞就是在吴妦被绳子绑着的情况下,和她胡天胡帝了一夜的。
此时他刚起床,正血气旺盛时,目睹吴妦媚态毕露,这媚态与幽怨相和,更是撩人之至,登时按捺不住,扭头瞧了眼床上,陈芷等还在沉睡,他于是穿上衣服,出到廊上,简单地由侍女伺候着洗漱过了,便径向吴妦坐的亭子走去,眼看快要到了,一个郡吏匆匆地来到院外。
这个郡吏神情焦急地和典韦说了几句话,典韦大步入到院中。
荀贞顿下脚步,等典韦过来。
典韦至他身前,说道:“明公,元城来报,东郡运来的粮食在路上被劫了。”
荀贞立刻没了邪思绮念,问道:“元城来人何在?”
“在府院等候。”
“召王淙、康规、尚正来,把公达也请来。”荀贞不再去看吴妦,大步流星地朝院外去。
典韦紧随其后。
亭中的吴妦恼恨地瞪了眼典韦和候在院门口的那个郡吏,悄悄地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簪子,暗咬银牙,心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的大仇就能报了!”
第二十八章 几事不密则成害
荀绲的回信刚到不久,荀贞还没有派人去东郡和东郡太守细议换粮之事,却怎么就有粮食从东郡运来了?却原来,这批粮食不是换来的,而是荀贞掏钱买来的。
早前,荀贞叫尚正负责重修郡县学校,重修学校是需要钱粮的,这一批粮食正是为此而买,——现在还没到秋种之时,屯田所需的粮种可以等,但是学校的重建却不能等,倒不止是因为荀贞对此很重视,主要是因为只有趁农事不忙,才能征调民夫搞学校建设。
万没想到,好容易把粮买来,结果刚到元城就被劫了!
东郡是一个地形狭长的郡,魏郡共有四个县与之接壤,从西南到东北依次是:繁阳、阴安、元城、馆陶。繁阳、阴安离东郡的郡治较近,元城、馆陶则与东郡东北部的东武阳、阳平、发干、乐平等几个县比较近。这批被劫的粮食是从东武阳运到魏郡的,入魏郡之后,元城是第一站,换言之,这批粮食刚入魏郡的地界就被人给劫走了。
荀贞来到前院,登上大堂,询问从元城来报讯之人:“何时被劫的?”
“昨天中午。”
元城距邺县一百四十里,昨天中午粮食被劫,这个报讯之人今天上午就赶到了邺县,一夜半天,赶了一百四十里,难怪看起来满面尘土,疲惫不堪。
要说起来,这个报讯之人之所以这么不要命地赶路,一来固是因为郡粮被劫这件事太大了,二则却也是被元城的守长催的,元城的守长本是郡吏,被荀贞擢任为此职,高高兴兴地走马上任当县长,却没想到刚上任没多长时候就出了这种事,很是惶恐不安,生怕被荀贞免职是轻,害怕荀贞会严惩他是重,所以在这个报讯之人出发前再三交代他要快点把讯息送给荀贞。
荀贞停下话头,吩咐堂外的典韦叫人取来温水,给这个报讯之人洗脸,又叫送来温汤饭食,叫他吃。这个报讯之人甚是感动,草草地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精神一振。
荀贞接着问他:“在哪里被劫的?”
“元城县邑东南,五鹿故城附近。”
“五鹿故城”,说的是春秋时五鹿城的遗迹,“齐桓公筑五鹿,以卫诸侯”。荀贞这次行县,行至元城时,还曾去五鹿故城吊过古,在这里和荀攸、徐福、许季谈起过晋公子重耳的故事,重耳当年出亡,路经五鹿,在这里向“野人”乞过食。
“可知是何人劫的?”
“这股贼寇很狡猾,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连同伙的尸体也全都带走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
“案发后,鄙县守长亲去查勘,有两个押粮的县兵侥幸重伤未死,从他两人口中得知:劫粮的贼寇人数众多,约有百余人,皆蒙面,不能识其面目,然闻其口音,似有本地人在内。”
“有元城县人在内?”
“可能是元城县人,也可能是魏县人,但总之不会出此两县范围之内。”
俗话说,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
元城、魏县、邺县虽同属魏郡,但如细分辨之,元城人、魏县人的口音和邺县人的口音还是有差别的,就如颍阴和许县,尽管这两个县离得很近,但荀贞和陈芷的口音却并不完全相同。
荀贞点了点头:“还有别的线索么?”
“这些贼寇行动敏捷,对地形很熟悉,从动手到撤走总共只用了半个时辰。”
这个时候,荀攸、王淙、审配等人陆续来到。
王淙插话说道:“对地形很熟悉?……,明公,能熟悉地形的只有本地人,其中必有当地人。”
荀贞颔首说道:“不错。”接着问这个报讯之人,“还有么?”
“他们有大量的弓弩,不少人骑的有马,一些人穿了皮甲,心狠手辣,不但押粮的县兵被他们几乎尽数杀死,而且当时在近处田中劳作的几个农人也被他们杀了。”
荀攸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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