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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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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他就算白带了。
“志才莫要笑我了。唉,还好兵营里截至目前尚未出现伤寒病患,希望在疫情规模爆发后也不要出现!”
……
荀贞的这个希望也只是希望罢了。
从次日起,郡中各县的文书便如雪片似的接连飞来,如出一词,全是上报县中出现了伤寒病患的。第六日,州牧皇甫嵩的檄文从高邑送到:冀州九成以上的郡县均出现了疫情。
一月底,在赵郡出现第一例伤寒患者后的第十天,大规模的疫情爆发了。
果如荀贞、戏志才的预料,流民聚住地是头一个爆发点。
只一夜之间,单单距离兵营最近的那个流民安置点就多了数十个病患。总共才两三千人,一夜就有数十人同时染上伤寒,加上之前十天相继染病的,几乎每十个人里边就有一个患者。
邯郸是赵国的国都所在,消息传来,王宫、相府、中尉府俱是大惊失色。
赵王不得干预国中军民之事,虽然惊惶,却也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有紧闭宫门,连刘衡、黄宗等国中大吏求见,他也避而不见,只怕疫病会传入宫中。
刘衡半天之内给邯郸县寺下了三道檄令,命县寺立即遣派吏卒加强对流民聚住地的管控,严令禁止任何流民出来,把流民聚住地周围五里方圆的地带设置成了一个近似无人区的所在。
他的这个办法过于粗暴,分明是要让流民自生自灭。
荀贞对此有异议,只是现在他却没有时间去理会此事,因为兵营里也出现了伤寒病患,不多,只出现了两个。可饶是如此,亦不能大意。他刚下过令许仲、荀攸妥善安置营中病患,务必要把军心士气稳定住的命令,又一个消息传来:中尉府里也出现了病患。
听到这个消息,荀贞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遍体生寒。
如前文所说,疫病和饥饿不同,饿不会传染,而且只有穷人会挨饿,达官贵人不会挨饿,可疫病却是会传染的,而且一视同仁、不分尊卑。
中尉府是荀贞的日常起居办公之处,府里出现病患,说明他、陈芷、唐儿、迟婢等也有了被传染上伤寒的可能性,更让他受到震动的是:府中染上伤寒的是繁谭。
这是今年伤寒起后第一个染上此病的西乡旧人。
为防止疫病传入府中,中尉府和县外的兵营一样,无事不得出入。杜买惊慌失措地来找荀贞,请求出府:“中尉,繁谭染上了伤寒,我想去市里医馆给他请个疾医。”
杜买、繁谭、繁尚三人跟着陈褒、荀成来到赵郡后,荀贞待他们甚厚,他三人的日子本来过得很是轻松舒坦,一场突如其来的伤寒却让他们陷入了惊恐之中。
“繁尚呢?”
繁谭是繁尚的同产兄,兄长得了伤寒,应是繁尚来请求出府请医,却怎么杜买来了?
“繁尚害怕染上疫病,把他自己关在了屋里,半步不肯出门。”
只有在大灾、大乱时,才会显出一个人的本质。荀贞知繁谭、繁尚均有自私、好占小便宜的毛病,却没想到繁尚竟然天性凉薄到这种程度,连他亲兄长得病都不管不问。
荀贞难得的发了一次怒,怫然说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也何诛’?”
这话是孔子说的。宰予大白天的卧床睡觉,孔子因此说出了这句话。“于予也何诛”的意思是:对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
杜买没有读过书,不懂荀贞在说些什么,但看出了荀贞的怒意,战战兢兢地拜倒地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荀贞离席,绕过案几,上前把他扶起。
杜买虽有种种的缺点,可在繁谭染病后却不舍不弃,并能压着对疫病的恐惧而请求出府,去给繁谭请医,只凭这一点情义就值得荀贞礼敬他。
荀贞扶起了他,叫侍卫堂外廊上的原中卿进来,令道:“你带两个人,去把繁谭移到府南的客馆里,并立刻派人出府请疾医来给他医治。”
杜买的话,原中卿在堂外已经听到了,知道繁谭得了疫病,当即应诺,急匆匆地去了。
“杜君,你不用担心,我会命医者尽全力救治繁谭的。”
“是,是。”
杜买待走,荀贞又把他叫住,叫他等一等,令堂外的左伯侯进来,令道:“你跟杜君去找繁尚,把他丢出中尉府去。我府中声誉清白,没有他这等不知悌爱兄长之人的容身之地。”
“诺。”
每个人都有底线,没有底线的人是办不成任何事情的,荀贞的底线就是孝悌二字。小节有亏,他可以不管,甚至可以一笑置之,但孝、悌乃是大节,对不孝不悌之徒他绝对不能容忍。
荀贞对杜买、繁家兄弟一向和蔼可亲、关心厚待,这回头次变脸发怒。他征战数州,亲手击灭的黄巾、贼寇何止数万,不怒的时候使人如坐春风,一怒之下,英武的脸上杀气毕现,令人不敢迎视。杜买膝下一软,要非左伯侯及时拽住了他,险些又要拜倒地上。
……
为不让陈芷、唐儿、迟婢害怕,繁谭染上伤寒之事,荀贞不准备对她们说。
晚上回到后宅,唐儿服侍他更衣沐手。
荀贞见她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当下强打起精神,暂把营中、府中接连出现病患的事儿置之脑后,笑道:“阿儿,别家的侍婢见到男君回家都是欢天喜地,你却怎么愁眉苦脸的?不想见到我?”
“听说县里的疫病越演越烈,儿是担忧……。”
“担忧什么?”
“熹平二年也是如今年一般,开春即起了疫病,君那时年岁尚小,不过应也还记得当时的惨状,只家住的高阳里……。”
荀贞再次打断了她,笑道:“我当然记得了。不过你放心,……,阿芷,你也放心,今年的疫病定不会像熹平二年那次那么严重。相君早已下令,命各县积极治疫,我也已经派人去巨鹿等地找寻樊阿,他是名医圣手华佗的弟子,只要能把他请来郡中,一个小小的伤寒算得什么!”
陈芷问道:“便是那个给何仪缝肠的樊阿么?”
樊阿医术精妙,荀贞给陈芷讲过他给何仪治伤的事儿,当时引得陈芷惊叹连连。
“正是此人。”
陈芷年岁虽小,但熹平二年爆发疫病时,她也已记事了,和大多数人一样,那一年春天的悲惨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记忆。她尽管聪明、有主见,到底经历的事情少,自闻知郡里又起了疫病之后,这些天来一直担惊受怕,倒不是为自己担忧,而是担忧每天在外的荀贞会染上伤寒,此时听说荀贞已经遣人去找樊阿,略微放下了点心,说道:“希望能早点找到他才好!”
樊阿悬壶济世,行踪不定,要想找到他不是易事。
并且,樊阿之所以来冀州,就是因为担忧冀州会在战乱后出现疫病,如今冀州各郡都有严重的疫情,就算找到了他,他也不一定会答应马上来赵郡。
荀贞现在颇是后悔,早知今日,当初无论如何都要把樊阿留下。大疫之时有一名医在手,便好比战乱之际有一名将在手。不到乱时不知一将难求,不到病时不知一医难寻。荀贞暗下决定,这一次只要能找到樊阿,把他请来赵郡,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了。
闻知荀贞遣人去找樊阿,陈芷略微心宽,却依然面带忧色,顿了顿,接着说道:“也不知颍川?”
她这句话只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不过荀贞、唐儿都知她的意思,她这是在担忧家里。熹平二年的那次疫病是“天下大疫”,北地、中原的州郡没一个逃掉的,这一次疫病在短短数日里就在冀州各地接连爆发,来势汹汹,看来也是一场“天下大疫”,豫州恐怕亦在劫难逃。
荀贞也担忧家里,不过没有陈芷那么担忧,因为他知道至少荀爽、荀彧、陈寔、陈群、钟繇等人没有死在此次疫中。
说到这里,那些在若干年后登上历史舞台的英雄、猛将、谋臣们也都算是有“时运”之人了,他们每个人都最少经历了两次大疫,而却安然无恙,运气很好。不过话说回来,有运气好的,当然也会有运气差的,又不知有多少才能、勇武不比他们逊色的人悄然无息地亡在了疫中?
时也、运也,要想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名字,只有才能是不够的,时运也很重要。
荀贞触动了心事,不由想道:“我之时运又会如何?”
……
他的时运会如何,眼下尚不得而知,但最起码比此次死在疫中的人要好。
疫情在流民聚住地大规模地爆发开后,很快就轮到了乡亭,接着就是县里。
最起初时,郡县乡亭还能严格执行刘衡的命令,及时组织人手拉运、掩埋尸体,可没过几天,刘衡的这道命令就形同虚设,无人执行了。
没人执行的原因很简单:死人太多了,成车成车地往外拉,只邯郸一个县城,一天就要拉出几十车尸体,拉运、掩埋尸体的民夫和吏卒受不了这等惨状,亦害怕自己会被染上,所以纷逃散去,即使郡县一再提高工钱,即使郡县一再表示将会严惩,他们却也不肯再干这活儿了。
及时掩埋尸体的命令得不到执行,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县里、乡下倒尸处处。
还好现在是早春,天气冷,要放到夏天,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满县尸臭了。
尽管如此,这种情况却也必须加以处理。
关键时刻,又是刘备自告奋勇,命简雍带人进城下乡,收整倒尸。
为了这件事,刘衡特地来了中尉府一趟,握着荀贞的手,一脸的感谢,连连称赞刘备,说荀贞有个贤功曹。
贤功曹三字,是荀贞最先夸奖刘备的。
刘备也确实当得起“贤”字,他不但日夜带人巡行县中,防止百姓、流民生乱,也不但遣简雍负责拉运、掩埋尸体,而且亲自深入到流民区、疫情严重的乡里给流民、百姓分发汤药。
前两者倒也罢了,最后一条实非常人能做出来的。
实事求是地说,早先在答应刘备自告奋勇时,荀贞是存有一点坏心思的,未尝没有想过刘备可能会染上伤寒这一点,可目睹了刘备在领命后的所作所为,他对刘备肃然起敬。
不管刘备深入疫区、发药救民的举动是为了百姓着想也好,是为了抬高自家的名声也罢,荀贞扪心自问,他是做不到像刘备这样的。
自古成大事者必有过人之处,放于当今之世,刘备有两个优点是少人能及的,一个是他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必不为人下的性格,一个是他宁冒危险、也不愿丢弃百姓的“仁义”。
在原本的历史中,刘备为避曹军而逃离荆州,荆州士、民十余万随之,跟随的百姓太多,行军缓慢,一日只行十余里,有人劝说他放弃百姓,轻军疾行,以免被曹操追上,刘备答道:“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于是遂有当阳长坂之大败。
“颠沛危难而信义愈明,势逼事危而言不失道”,这样的人杰怎会不令人心生敬重,又怎会不成就事业呢?
得知了刘备给百姓分药之举,荀贞喟然叹道:“仁厚信义,吾不及玄德也。”
他坐在堂上,望向蓝天白云,三次起身,三次落座,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而又发出长叹,喃喃自语地说道,“罢了,罢了。”召来典韦,令道,“你即刻出府,去找玄德,告诉他:心存仁民之意、时刻不忘即可,不必事事亲身躬为,给百姓分发药汤一事可交给下吏去做,而今黄巾方定,疫病又起,群盗如蜂,海内未安,大丈夫当藏身惜命,以待时用,万不可亲身犯险。”
典韦应诺,接令出去。
看着典韦大步出院,荀贞微生懊悔,有点后悔自己感情用事,可是既然已经叫典韦去找刘备了,却不能再把典韦叫回。
第八十二章 了却山中寇贼事(六)
一月疏忽而过,在满郡疫情蔓延,人心惶惶中,二月来到。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郡中的疫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粗略统计,邯郸一县目前已有千余人病亡,其中流民占了半数,其余各县人口的病亡比例也和邯郸县差不多。
因为疫情太重,人人自危,各级吏卒均无心公事,不少人告假归家,刘衡早先令各县严守县界,禁百姓、流民流动的命令亦渐渐形同虚设了。
外郡的百姓、流民为避疫病,一拨又一拨地逃入赵郡,他们中为数不少的人已经感染上了伤寒,这更加剧了赵郡的疫情。他们逃入赵郡之后,无处安身,有的继续往南、往北逃,有的则混入流民的聚住地,这又加剧了流民中的不安定因素。
好消息也有,中尉府、兵营里没有再出现伤寒患者,这全亏了邯郸荣再次问郡医曹要了几个疾医,并要来了足够的医药,加大了在中尉府和兵营里的防疫力度。
坏消息和好消息都是有关疫情的,直到二月初五这一天。
这一天,荀贞得到了一个和疫情无关的消息。
程嘉来报:“近日王当与褚飞燕信使来往频繁,似有异常。”
疫病起后,荀贞最担忧的有两件事,一个是担忧郡中的百姓、流民生事,另一个便是担忧郡西山中的“群盗”会趁疫病之际作乱,故此,他一直没有放松对黄髯、王当的情报打探。
情报打探这件事是由戏志才主抓,程嘉、卢广等人具体负责的。
依照常理,程嘉应把王当与褚飞燕之间信使来往变多的异常禀告给戏志才,再由戏志才来向荀贞汇报,不过程嘉显然是立功心切,在获悉了此事后绕开了戏志才,径直来面见荀贞了。
戏志才闻讯赶来,不满地瞥了程嘉几眼,心道:“这倯子身为我之下吏,却居然绕开我,直接来向中尉禀报此事,分明是仗邯郸公宰之势,目中无我,辱人太甚!”倯子者,短小丑陋之意。戏志才性格骄傲,是个不屑揭人短处的人,要非怒甚,不会拿程嘉的身高相貌骂他。
早先在颍川以及从皇甫嵩征战时,荀贞帐下主要都是颍川人,且大多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俱是久在荀贞手下效命的,彼此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是到了赵郡后,一个为了尽快在赵郡站稳脚,一个也是遵循两汉官场的惯例,荀贞任用、擢拔了一批赵郡士子,一边是故交亲友,一边是赵郡新贵,互相不免会出现争权之事。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誉满天下、出身高贵如袁绍,在占了冀州后,跟从他的那些豫州士子还与冀州本地的士子争权夺利,闹得不可开交,况乎荀贞?只要不危害到内部的稳定,只要部队牢牢地控制自己的手中,荀贞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现如今,他帐下的文臣已分成了两大派,一派是颍川士子,以戏志才、荀攸为首,下边是宣康、李博以及新来的宣咸、王承等人,一派则是赵郡士子,以邯郸荣为首,下边是程嘉、卢广等人。——说到这里,不能不提一下岑竦,岑竦确是一个淳朴厚重的人,他虽是赵郡士子,然却与邯郸荣等本郡人不远不近,没有因为邯郸荣现今位高权重而就阿附。
要按与荀贞的亲近程度,颍川士子强过赵郡士子,可要按现阶段给荀贞的助力,赵郡士子胜过颍川士子。不管怎么说,赵郡士子是地头蛇,在当下地域之分极其明显、各地士子均有排外之自觉的世情下,没有他们的帮助,荀贞别说再立军功了,恐怕连在赵郡站稳脚都是困难。
这也就造成了邯郸荣、程嘉、卢广诸人在荀贞帐下的地位水涨船高,日愈强势。邯郸荣又是个刚健敢为的性子,有他在后为倚,程嘉做出不太尊敬戏志才的事儿亦不足为奇。
戏志才衔恨恼怒,勉强把怒火按下,决定以后再寻机会给这个丑矮子好看,对荀贞说道:“褚飞燕与王当早有勾连,现下州郡大疫,民心惶惶,对他们而言,自是个极好的作乱机会,不过在疫病结束前,料来他们不会有何异动。”
疫情如火,避之尚不及,王当、褚飞燕不是傻子,不会在疫病肆虐传播的时候作乱生事。他们近日的信使来往频繁,十有八九是在商议、沟通等疫情结束后的事情。
荀贞以为然,说道:“虽然如此,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写了一道檄令,遣人唤来宣康,命他,“把我此道檄令送给玄德、玉郎,命他两人加强在县、乡的巡逻警戒。”
宣康应命接檄,自去传令。
戏志才的不满之色,程嘉全看在眼中,然却浑没当回事,他撩了撩稀疏的胡须,说道:“这黄髯、王当两个贼子却是好运,郡县里疫情肆虐,他们在山中反倒是安然无事。”
这些天打探来的情报,小股的盗贼有因为出现伤寒而尽数病死的,黄髯、王当这两股大盗贼却没有什么疫病爆发的消息。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程嘉也打探清楚了,缘故有二:赵郡西边崇山峻岭、层峦叠嶂,放到往常,这些山岭是造成山里贫寒穷苦的原因,而眼下却反而成了断绝疫病传播的天然屏障,此其一;王当、黄髯均非良善之辈,山里尽管缺少医药,可为了自保,当手下人里出现伤寒患者时,他们一概都是丢到山谷里,任其听天由命,此举虽说无情,却也有效地避免了疫情。
荀贞问戏志才道:“黄髯最近怎样?”
戏志才答道:“近日又有不少小股寇贼投到他的手下,估计他而今已有千数人之众了。”
“这么说来,他于今在山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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