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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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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韦明玦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还是乖乖复述了一遍:“你嘴上放干净一点。”

    皇帝神色微动,隐约有几分期盼:“前头是不是还有几个字?”

    韦明玦:天,父皇你是特别想挨骂吗?

    皇帝冷冷的一皱眉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凝在了韦明玦身上。

    韦明玦马上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小声重复道:“草泥马的你嘴上放干净一点。”说完便老老实实低下头,只等着挨上一通训斥。

    皇帝却并没有训斥他,只自己喃喃自语了几句,随即就笑了起来,神色里带了几分无奈:“好啊,原来一开始就在骗我呢,怪不得找不到,怪不得呢。枉我还打算……”

    韦明玦&李裕:父皇/皇姑夫好像不太正常怎么办,快来个人救我!

    皇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向韦明玦道:“滚去书房念你的书,前几日朕问起来,竟连《韩非子》都说不上来,过几日朕再问起学问来,还是狗屁不通就给你板子了!”

    韦明玦于是嘤嘤嘤哭着跑开了。

    皇帝这才低头打量了跪着的李裕几眼,淡淡的道:“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裕咽了口唾沫:“知道。”

    皇帝哼了一声,对他的识趣很满意,又道:“你可知道,明玦又是什么身份?”

    李裕继续咽唾沫:“知道。”

    “知道就好。”皇帝这才微微的笑了笑,向内侍摆手道: “给他三十板子,叫他长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叫wuli阿宁去皇宫辣,开始刷下一个男配,我真是棒棒哒︿( ̄︶ ̄)︿

 第93章 马甲掉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七月很快便结束了,眼见着天气渐渐地添了几分凉意,桂花的清香也断断续续的漂浮在空气中; 中秋节终于到了。

    中秋一词; 最早见于《周礼》,《礼记·月令》上说:“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粥饮食。” 《礼记》上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 此节日本是起于帝王的祭祀; 是随着时代的发展; 才渐渐地步入了民间; 并且有了流传最为广深的意味——团圆。

    也是因此,中秋节也算是在民间除去春节之外最为重大的节日了; 家家户户无论贫富,总会聚在一起吃一口月饼,图一个团圆; 《东京梦华录》说:“中秋夜; 贵家结饰台榭; 民间争占酒楼玩月”; 而且“弦重鼎沸; 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间里儿童,连宵婚戏;夜市骈阗; 至于通晓。”

    阮琨宁往常年都是陪同父母,一家人在永宁侯府齐聚的,虽然一边还有二房三房的人感觉上略微有几分别扭,却也别有几分团圆热闹的欢快,可今年分了家,她想着只有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竟奇迹般地产生了几分微妙的不舍之意。

    在纳妾这种事情合法化的古代,每一个名门贵府往往都是好几房人凑在一起,底下的姑娘们公子们有的甚至能排到十七八号之多,每每一家人齐聚,那场景可真是浩浩荡荡,阮琨宁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多了必然会有纠纷,还是清清静静的好。

    她本想着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安安分分的过一个中秋,这还是第一次呢,如此一思量,心里头也就添了几分期待,却还是临时发生了变化——今上在皇宫设宴,请了三品以上官员举家前往,永宁侯府自然也是在列的。

    这也是皇帝给的体面,寻常人家想要还没有呢,阮琨宁心里头有一点不为人知的郁闷,却还是专门收拾了东西,准备着宫宴时候的衣服首饰,那里毕竟是世界上最讲究规矩的地方,一点点错漏都是要命的东西,不由得她不仔细。

    崔氏眼界高,又是去过皇宫里的,也特意提点了她许多,足够阮琨宁受用了。

    金陵也是史上有数的古都,在本朝之前也曾有许多朝代建都于此,皇宫依据地形而建,规模宏大,建筑雄伟,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不过如是也。

    阮琨宁倒是没有到过这里,眼见着什么都是新鲜的,却也不会像是乡巴佬一般东张西望看个没完,只是微微颔首,款款的跟在崔氏身后,不发一语,做足了名门贵女的仪度,举手投足极为得体矜雅,来接引他们的嬷嬷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流露出几丝赞誉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家族底蕴教导出来的贵女呢。

    当然,她才不要承认是因为阮琨宁长得好看才格外偏爱她呢。

    脚下的石子路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两侧的花木修建的极为齐整,成队的宫人身着绯红色的宫装婷婷的走过,像是一片娇艳的云,阮琨宁不留痕迹的四处打量着,这才真正的感觉到这座皇宫的广阔与底蕴,就在她隐隐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嬷嬷退后几步,示意崔氏往前——已经到了。

    阮琨宁在崔氏身后,目光随意的向前一扫,心里陡然一惊!

    【Σ( ° △°|||)︴天!宿主菌那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阮琨宁(っ°Д °;)っ:“这尼玛还用你说,我又不瞎!”

    【呵呵,非常时期宝宝不同你计较,宿主菌请自求多福……】

    阮琨宁站在原地呆了一瞬,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她眨了眨眼睛,望着坐在正中高坐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于能见到她,黝黑深邃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乎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没有做声。

    按宫中的惯例而言,皇帝往往是最后压轴出场的,许是赶得巧了,今日永宁侯府一众人过来时,皇帝竟已经早早的坐在了上首。

    永宁侯与崔氏都没想到皇帝今日居然来的如此之早,心里头也是吃了一惊,又因为走在阮琨宁前头,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在前头带着她拜了下去:“臣给陛下请安。”阮琨宁兄妹几个也随之拜了下去。

    皇帝似乎没什么叫他们起身的意思,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阮琨宁,深沉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一丝促狭的味道:“真是好久不见呀,曹姑娘。”

    永宁侯夫妇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头都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但是眼见着皇帝的目光稳稳地落在自己身后,两人心里都是一惊,便立时想到了阮琨宁。

    到底是御前,不好失礼,永宁侯与崔氏对视一眼,也就按捺住心里头的惊慌,静静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阮琨宁:“……”我擦嘞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种时候你叫我说什么,好久不见请多关照吗?!

    见她没有回答,皇帝眼里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层,身体微不可查的向前一倾,声音也更轻柔了:“朕同你说话呢,曹倪玛姑娘。”

    阮琨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古人诚不欺我……

    皇帝久久的没有叫永宁侯府一众人起身,早已到场的官吏夫人们早已是疑窦暗生,到底是看着皇帝在场,没有议论出声,饶是如此,四周也早已各种各样的目光密密麻麻的投了过来,有惊奇,有艳羡,但是更多地是幸灾乐祸与满满的恶意。

    还有极少数眼明心亮的围观群众,一眼就看透了问题的本质是出在阮琨宁身上,面色都或多或少的变了变,顾念着是在宫宴之上,这才强力压制了下来。

    韦明玄在诸皇子的席上,收紧的手指几乎要将酒杯捏碎,目光里充斥着难以置信,心里头也是惊涛骇浪一般波动不已,恨不得下去将阮琨宁包到自己的怀里不叫别人看见。

    父皇他这是什么意思?

    前世,自己并不曾发现他对阮阮有这份心思啊。

    难道自己重生一世,竟改变了这般多吗?

    这怎么可以!

    他对于皇帝温和的外表下,深入骨髓的那种巧取豪夺思想太过熟悉了,可正因如此,才更觉胆战心惊!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瞻前顾后,求个稳妥,早前就应该直接请求赐婚才对,饶是阮阮气自己一时,天长日久下来,总归会得个圆满的,总比现在闹得进退维谷要好得多。

    只恨自己棋差一招,如现在一般一味隐忍,才叫事情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握,不受控制起来。

    皇后离皇帝很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艳光夺人的阮琨宁,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对于阮琨宁一直都是只闻其名,却未曾得见其人,她以为有一日韦明玄会带着她来自己面前,却不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初见——在皇帝的兴味十足的眼神之下。

    一眼望过去,皇后心里先是被她的容色所摄,随即就是心中一紧,到底是多年夫妻,对于皇帝目光里的意味她委实是太了解了。

    可正是因为了解,她才满心想要发狂的冲动。

    她可以花费十几年斗倒苏贵妃,也可以花费十年时间斗倒宣贵妃,难道还要再抽出十年时间斗倒下一个女人吗?

    她在皇帝身边多年,还不曾见过皇帝用这种神色去看人呢,难不成要出一个比宣贵妃还得宠的宫妃吗?

    她容忍一个又一个羞怯的妩媚的丰艳的窈窕的女人进入后宫,无非是因为这些女人同她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皇帝的真心实意,只是沉迷在富贵荣华之中。

    可是同她是不一样的,毕竟她们只是三千宫妃中的一个,而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唯一能在地下同皇帝长眠的人,何必去同她们计较,平白失了身份呢。

    可是,她的心头刺痛,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皇帝眼里是不一样的!

    那她二十多年的隐忍与殚精竭虑又算什么呢?!

    皇后面上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仪度,挂着合乎时宜的微笑,一如在深宫中的这些年一般,可御案掩住的衣摆下,景泰蓝点翠的鎏金护甲深深地嵌到了肉里,可这痛苦全然不及心里的半分。

    皇帝的目光轻而易举的把她多年不易而无用的隐忍映衬的淋漓尽致,生生的撕开了她竭力保持的最后一丝荣耀与尊严,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要端庄典雅的正坐一旁,维持着母仪天下的气度。

    阮琨宁对于皇帝凭空给自己拉了一个仇恨值max的仇人全然不知,见避无可避,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臣女阮氏琨宁,机缘巧合之下,能够同陛下的故人生的有几分相似,是臣女的福气。”

    皇帝似乎也无意要为难她,眯着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轻轻哼了一声道:“罢了,是朕看错了,平身入席吧。”

    只不过短短片刻,一家人头上就冒了汗,心里头的鼓也是响个不停,听皇帝如此说,心里头才隐隐的松了一口气,跟随侍礼的内侍到了自己府上的席位上。

    一家人都不是傻的,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到底是宫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当众说什么,也就只暗暗地压在了心里,表面上都还是风平浪静,不露声色。

    崔氏聪慧敏锐异常,从皇帝与阮琨宁的态度上就察觉出他们之间可能是有过什么,她在脑海里想了想自家女儿容色无双的容貌,以及皇帝暧昧的态度,前朝错综复杂的局势,一缕愁丝难得的浮到了脸上,心里头隐隐的有了几分担忧。

    落座后,大概是崔氏此生第一次做出有些失礼的举动——坐定后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她虽担忧,却也知晓此时此地都不适合谈论此事,只是稳稳地捏了捏阮琨宁的手,眼神里带着无声的鼓励与信任。

    阮琨宁心中一暖,对着崔氏微微一笑,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

    饶是许多人心头波动不已,但是能够来参加宫宴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内心的情绪都压制的很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宴席上的一切都很顺利,廊下奏中和韶乐,秩序井然,君臣相得,歌舞升平,言笑晏晏,皇帝不胜酒力,中途离场之后,场面反而却更加的热闹了。

    皇帝坐在这里,有意无意的,对于群臣而言到底是一种无形的束缚,他一走,也就随之轻松了起来,群臣之间的言笑声也大了起来。

    一行持盘宫人仪容肃整衣裙款款的走下来,按先后序,依次向着每个桌上放下御赐的菜肴。

    走到阮琨宁面前的宫人恭谨的跪下身,将手里的盘子双手递给她,阮琨宁伸手接过,感觉到一个纸条顺势塞进了自己手里头,心里头就是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宴席中间是乐府排练的歌舞,舞姬身姿窈窕,动作柔雅曼妙,也是舞中的高手了,一时之间,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姬身上。

    阮琨宁到底是心里头有事,想了又想,还是趁着周边人不注意,悄悄地打开了纸条,那上头只大气淋漓的写了三个字。

    承香馆。

 第94章 开新副本

    这个地方阮琨宁是知道的; 进宫时还曾路过,就在宴席的北侧,出门右拐就是。

    她面上微微笑了笑; 抬起头来没有再看; 只随手将那纸条碾碎了。

    阮琨宁并不打算过去,之前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说到底也没什么,看起来皇帝似乎也不怎么计较自己的失礼; 那也就没什么了。

    现在过去算什么呢?同皇帝玩一点情趣play吗?

    还是免了吧。

    就冲着方才韦明玄隐晦投过来的目光; 她就打算对此敬谢不敏了。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 顺利的超乎了阮琨宁的想法。她本来以为接下来会再出点幺蛾子的; 却不想就这么顺利的,磨到了晚宴结束; 一家人顺利回家。

    不过想想也是,遇见皇帝并且是在有了一个如此操蛋的初识之后,已经是今天最大的幺蛾子了; 难道还等着来一个更大的吗?那么她就只能呵呵哒了。

    不过只是如今; 对她来说也是身心俱疲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回去想必是不仅没有休息的机会; 反而有一场三堂会审正等着她吧; 呜呼哀哀。

    如今也只是秋日罢了,晚风很是轻柔,而皇帝已经在承香馆外的合欢树下站了很久了。

    道路的两侧掌了灯,朦胧的清光散着合欢花的芳香; 袅袅的沁入心肺,天边几点星子忽闪忽闪的,无边夜色静谧难言。

    大总管隆德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的上前回禀:“陛下,前头宴席已经结束半个时辰了。”

    皇帝没有搭腔,而是仰起头看着面前的这棵合欢树。

    其形绿荫如伞,其叶纤细似羽,娇红的花朵汇成缠绵的烟花,瞧起来秀美别致的很。

    他想了想,从他还很年轻的时候起,这棵树好像就在这里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伤,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些年。

    看了看远远站着的一众宫人,他见了见小心翼翼的隆德,缓缓地问道:“怎么,结束了吗?”

    隆德不易察觉的擦了把汗,他的差事委实是不怎么好办:“是呀。”

    皇帝微微一笑,显出左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他低下头,似有似无的叹道:“还真是……绝情。”

    顾如钦高大的身影自一侧的小径出现,静悄悄的上前拜倒,声音放得很低,道:“启奏陛下,南边传来消息,一切尽如陛下所料。”

    皇帝低着头,手里正捻着一朵合欢花,面上的神色倒是如常,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只淡淡的道:“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却不想,竟是叫朕蒙对了,也算是取巧之道了。”

    夜色太过晦暗,看不出顾如钦面上的神情,他低声道:“幸陛下神而有明。”

    皇帝似乎不想再谈论公事了,目光中染上了一丝兴味,微微抬手,将手里的合欢花给顾如钦看了看,问道:“顾卿可有喜欢的花儿吗?”

    顾如钦全然不知皇帝何以有此一问,但还是想了想,还是如实道:“陛下恕罪,臣素来不喜此类事物。”

    皇帝微微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原本,朕也是不喜欢的。”

    顾如钦察觉出皇帝话里有话,接下来似乎应该有一个转折才对,只垂首等待后续,可皇帝却闭口不言了,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顾如钦心头微微一突,眼睑微合,轻施一礼,退了出去。

    皇帝低头打量手里头的那朵花,轻轻地转了转那根脆弱的花柄,开始在心里思量,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既脆弱又短暂的东西的呢?

    大概是因为,合欢花秀美别致,一片绯红散散绽开,像极了那日她晕红的面颊。

    阮琨宁对于皇宫里发生的的一切一无所知,既不知道皇帝真的在那里等了她两个时辰,也不知道韦明玄几乎要把一口牙都要碎,更加不会知道皇后把昭仁殿内室里头能摔得东西都摔了,连自己素日里最喜欢的鸳鸯缠枝玉瓶都没有脱离这个厄运。

    她只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好好的应对这场三堂会审了。

    阮承瑞的性子还需要再继续磨砺一下,永宁侯夫妇怕他沉不住气,并没有叫他留下,徐云姗见着婆婆公公神色微妙,丈夫也留下了,便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去掺和,也只推说是去照顾两个孩子,便推辞着离去了,崔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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