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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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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昭昭叹气道：“他想杀，自然就杀了。专挑那名单上的人待过的牢房，也只是为了嫁祸给朗朗姐，和你们给犯人换牢房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魏白伸出手，“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吧，还有与那个人联系用的电脑。你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我们会进行核实。如果你再想起什么，也可以随时报告。现在，恐怕你不得不再进一次监狱了。”
“我知道。”刘忠笑了一下，带着解脱的轻松，“你们要是有不能确定真假的地方，直接来读取我的记忆也可以。我弟弟已经死了，除了抓到凶手，我再也没有别的心愿。”
魏白押着刘忠走出审讯室，将他暂时羁押在七家湾监狱里，回到屋子一看，便见到一个他极不想见的家伙。
“哟，这么快就回来啦？抓到内应的感觉怎么样？心里后悔吗？要是你早听我的，这个刘忠也不会躲到现在。我就说这刘忠一下子认出我，肯定不正常吧？！”
屠寅化成猫型，懒洋洋地趴在乾昭昭的腿上，享受着顺毛捋的待遇。他眯着眼睛，看向魏白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魏白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家伙！就算现在是只肥猫的样子，可归根结底也是个大男人吧？！怎么就这么喜欢窝在昭昭怀里乱蹭呢！
“你下来！我要和昭昭谈论案情，你要是想参与，就变回人形！我可没心情和一只猫商议正事！”魏白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捏着屠寅后脖颈上的软肉，就将他扔向了地面。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何处，“铁塔，你别生气嘛！这个刘忠伪装得很好啊，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内应啊！你看不出来很正常嘛，屠寅能看出来那是出于野兽的直觉。”
两个男人齐齐黑线。这丫头到底是想夸人呢，还是想骂人？
屠寅落地的瞬间便一个扭身，变换回了人形，顺势在地上轻轻一撑便跳回到桌边，在昭昭身侧坐下，“你们就不觉得自己忘了问刘忠一个重要的问题吗？”
魏白不满这家伙挨着昭昭坐下，可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住怒火反问道：“什么问题？刘忠已经将自己如何协助凶手潜入监狱的罪行交代得一清二楚，剩下的不过就是核对一些细节。那至少也需要我们从旁调查过之后，才能二次审问。”
屠寅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五个大字，“你忘了你们最初想问的，应该是情报泄露这件事啊！他是交代了做内应的经过，也默认了自己向外传了消息，可是消息传给谁，他说了吗？”
魏白一愣，该死！他被内应的事情完全吸引了注意力，还真的把最初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乾昭昭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他说他的愿望是抓住真正的凶手，而且他又心知肚明杀人的并非朗朗姐，也就是说他完全没有必要将朗朗姐的情报泄露给记者，逼迫警局来抓人！”
“没错。”屠寅习惯性地捋了捋猫形时才有的胡子，却摸了一个空。他讪讪地放下手，继续说道：“你们没细问，是因为你们默认了通知那对老夫妻的人，泄露消息给山阴早报的人都是他。他也没细说，却是因为给老夫妻通风报信的人确实是他！”
“我这就去问他！”
魏白黑着脸返身出门，不多一会儿，他就再次回来，只是这次的脸色更黑了。
“怎么样？我又猜对了吧？”屠寅脸上的得意昭然若揭，“要不是我提醒，你们险些就这么疏漏了吧？”
“真不是他？”乾昭昭虽是问话，可心里也有七八分肯定。
魏白面沉如水，“打电话给那对上访老夫妻的人确实是他，这人到底还是良知未泯，才希望有人能重视这件事，连上访的主意都是他暗示的。”
“不过山阴早报的事情也确实和他没关系。他的证词和老马最初调查到的结果差不多，七家湾的狱警中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将情报传递出去。”
乾昭昭下意识地看看隔壁，“马鬼差那边应该也结束了，所有人都读取过记忆，这次应该没有遗漏了。”
她话音刚落，老马和小马便推门而入，“我们那里没发现问题，队长，你们这里呢？找到那个跟记者胡说八道的家伙没？”
☆、298 都有嫌疑
魏白摇摇头，“抓到那个给凶手当内应的家伙，但是泄露情报的不是他。 Ｘ”
满脸菜色的小马顿时就嗤笑起来，“就是刚才从门口被押走的那个？那人一看就没被读取过记忆。你们等着，我去看看，他肯定是撒谎了！队长，我费了这么大力气一个一个检查，可不能最后让这个漏网之鱼溜掉！”
“你什么意思？”乾昭昭看见这个顶着小马肉身的马鬼差，就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他说这话，分明就是暗讽自己在偷懒！
“没什么意思。”马鬼差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月小姐的消息肯定是被人故意泄露出去的，这本是你们应该调查清楚的事情。不过我既然答应来帮忙，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要不是想着借这事儿讨好一下那位难伺候的月殿下，他哪里会因为老马的面子就这样大费周章？
“刘忠连做内应的事情都交代了，还会藏着掖着？你不用脑子的吗？”乾昭昭恼怒道。这个该死的鬼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滚回地府去？！要不是洛老大出了意外，哪里轮到他在这儿指手画脚？
要是马鬼差听到她心中的怒吼，一定会更加火冒三丈。难道是他想滞留在山阴市这个鬼地方的吗？！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有些抑制不住怒火。可又不敢真的得罪了这个有月殿下当后台的乾昭昭，只得留下一句“事实如此，我一看便知”，然后摔门而出。
“你！”乾昭昭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却没来得及说什么。她转向老马，不可思议地问道：“马叔，他一直就这个态度？你竟然还能忍他到现在？鬼差又怎么了？离了小马哥的肉身，他连行动都不自由！他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消消气，消消气。”魏白连忙捧着水杯塞进她手里，自从月朗朗被通缉，这丫头的火气可是越来越大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也得尽快把这凶手揪出来！
待乾昭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气凉白开后，魏白才劝慰道：“马鬼差要留在山阴市当差，老马也拦不住他。随他去吧，等洛伊宸恢复正常，月朗朗腾出手来，我们直接找阎王告状，让他换个人来。你觉得怎么样？”
乾昭昭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有道理！这个办法好，我得记下来，免得忘了！”
“再说，刘忠确实没干过的事，他也不能无中生有。一会儿他回来，我们就可以先挫挫他的锐气。”
魏白拉着乾昭昭的手娓娓道来，老马在一旁听得却只想捂脸。完了，早知道自家这队长不是省油的灯，可如今连昭昭都要被一点一点地带坏了。队长他是不是忘了以后警局求着极乐苑办事的情况还有很多，万一这小祖宗学会了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片刻之后，脸色更绿的马鬼差就带着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晃了回来，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真不是他，真不是他，那会是谁，那还有谁，这不可能，一定有人……”
“哎，回神了！”乾昭昭恨不得对天长笑三声，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嘲弄，“现在总该相信我没偷懒了吧？赶紧回神了！我们还得想想那人到底是谁呢！”
魏白笑着摇摇头，“昭昭，先别理他，让他静静。反正另一半狱警的情况，老马也是知道的。”
老马点点头，简单地汇报道：“咖啡店里的那株美人蕉目击到疑犯与记者交易是在3天前，我们已经确认那个时间段所有的七家湾工作人员都在岗。为了排除他们事先托他人与记者交易的嫌疑，鬼差大人和昭昭对所有人进行了记忆读取，也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他话锋一转，“有好几个狱警的记忆中都表明月小姐的情报曾经被完整地上报过。”
他看了一眼魏白，“如果泄露情报的不是一线人员，那么就只有……”
“孙狱长，小顾秘书，蔡局长以及更高层。”魏白替他讲完了后半句，“包括我和昭昭都有可能。”
老马点点头，神情有些难以言喻，“包括我和老牛也有可能。警局这方面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没有看过完整的资料。月小姐进出七家湾的细节，他们也是从报纸上得知的。”
乾昭昭鼓起了脸，“这个凶手真是太坏了！总是存心让我们怀疑自己人！先是嫁祸朗朗姐，然后在省城还化妆成铁塔的样子去赵秀家里偷电脑，现在又让我们互相疑心！”
魏白笑了笑，“至少作案风格还是很统一的，越发暴露了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在幕后操控。稍安勿躁，除了有人泄密之外，你们别忘了赵秀。对方利用黑客高手入侵七家湾监狱的网络系统，或者是小顾秘书孙狱长他们的电脑，得到消息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乾昭昭眼睛一亮，“对哦！谁都没有泄露消息，那一定就是对方自己来偷走的！铁塔铁塔，孙大哥不是要来了吗？让他调查，一定一查一个准儿！”
魏白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笑道：“之前你不是还特别不欢迎他来吗？怎么？现在念起他的好，又盼着他来了？我白白丢了一个局长的位置，你就不想再安慰安慰？”
“丢了局长的位置？”老马愣住了，“队长，你说什么？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变呢？谁这么不要脸，竟然趁虚而入抢了你的位置？”
魏白和乾昭昭对视一眼，他俩都忘了，这位可是孙权的嫡亲舅舅，要是被老马知道那个“不要脸”的就是他的亲外甥，恐怕孙权小命不保！
魏白努力让自己笑出十万分的真诚，“老马，你先别激动，这事情也是上层综合考量，反复协商后作出的临时决定。我和昭昭的关系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接任局长的位置，你说呢？”
老马看了看魏白，又看向乾昭昭，“昭昭，你刚刚说‘孙大哥’要来？说的是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吧？他在省城都做到科长了，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山阴市。该不会……”
☆、299 新任局长到！
山阴市警局的后巷里，一对年轻男女靠在一辆沾满尘土的越野车上，齐齐仰头看着警局招待所的2楼。 Ｘ
“我说狗子，你真要住这里？我可得跟你说清楚，我爸不让我跟你住一块儿！”史明湘看着招待所的眼神里，满满全是嫌弃。
“阿嚏！”孙权不停地伸手从车窗里抽出纸巾擦着鼻子，“这都到山阴市了，你爸还能管这么宽？再说了，我跟你是住隔壁，又不是同一间，你爸有什么好不同意的？老实交代了吧！你就是想住极乐苑而已！”
史明湘的小心思被戳穿，她也不恼，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我想跟昭昭一起住有错吗？你又不会做饭，难道要我一直跟你吃马路对面的大排档？哦，对了，那个大排档，刚刚咱们经过的时候好像都被拆了。狗子，你不会是想饿死我吧？”
“阿嚏！我都说了！那大排档晚上才会搭起来呢！”孙权喷嚏不停，也不耽误说话，“再说了，我从小就是吃他们家大排档长大的，人家阿姨的手艺可好了！你又没尝过，不要乱说！”
史明湘斜睨了他一眼，“你就是从小吃大排档，才长得这么瘦弱吧？瞧瞧人家小白，你要是跟他一样高大，早就把他打趴下了！哪能不分伯仲到现在啊！”
客观来说，孙权的体格真心不算瘦弱，1米8，脱了衣服也全是肌肉。比普通男人，那是绰绰有余，可架不住身边的兄弟长得更加非人类！再加上自家女友史明湘身材又高挑，便怎么都显不出他的高大来了！
憋屈不已的孙权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嚷嚷道：“黑子那是基因突变好不好！陶阿姨也不会做饭啊！黑子从小可都是吃的学校食堂，还不如我呢！”
史明湘顿时柳眉倒竖，“你吃的比他好，还没长过他？你还有理啦？”
孙权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把自己噎死。得了，是他傻，跟女朋友吵什么架？反正怎么说，没理的都是自己。
他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狠狠擤了一下鼻子，“湘湘，你看我从刚才就开始不停打喷嚏，肯定是要感冒了。你真的不留下来照顾我？”
史明湘想也不想地摇头道：“少装蒜，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生过病！肯定是你舅舅在念叨你抢了小白的局长呢！我说，你就别挣扎了，赶紧送我去极乐苑。”
“不送！”孙权赌气地背过身去。
史明湘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别扭？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昭昭说可以帮我们两个都准备房间，你干嘛死撑着不肯跟我一起搬到极乐苑？你到底是在嫌弃我，还是觉得没脸见小白啊？”
“你都知道还问！”孙权耷拉着脸，抽纸巾的速度倒是更快了。
“小白就不是那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史明湘翻了个白眼，她整整劝了一路，这个死心眼的家伙怎么就是不开窍呢？“再说，你住在招待所，难道就不用见小白了？异想天开！”
“黑子当然不会怪我。”孙权闷闷道，“可是我不能不怪自己啊！而且，我住这里也不只是这个原因。你难道希望明天的报纸上出现新任局长入住极乐苑，和杀人嫌犯关系也很密切的新闻？”
“这事儿你不是已经查到线索了吗？把人抓起来，看谁还敢乱说！”史明湘霸气十足地一挥手，仿佛要将那人齐腰斩断似的。
“这不是还得以防万一吗？至少得等黑子他们回来，我们互相印证一下，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其他帮手？”孙权缩了缩脖子，“等这案子的事情过了，我在想想住哪儿的问题，这总可以了吧？”
史明湘勉强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家湾监狱离这里到底有多远？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这鬼天气，要是天黑了，那可就更冷了！”
“要不你进车里等？”孙权无奈道，“警局的人都散出去查案了。我舅舅听说来的是我，连个接应的人都懒得给我安排……”
“我才不进去！”史明湘突然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瞄了一眼车里，“那个女人精神不正常！我才不要和她待在一起呢！”
“那要不你在附近找个咖啡厅什么的？出了警局这条街，应该就有可以坐的地方了。”孙权擦了擦鼻子，“我还得在这儿看着她，不能离开。”
“那不行！孤男寡女，我才没那么傻，放你一个人和她独处呢！”史明湘紧了紧衣服，倔强道。
“她是犯人，我是警察！人是我带出来的，所以我不能让她跑了！就这么点儿关系，你想什么呢？！”孙权伸手从车窗里又拽了一条毛毯出来，替史明湘披上。
史明湘扁了扁嘴，“得了吧，你敢说你们两个不是英雄惜英雄？要不你怎么会特地把她拘留所里提出来？”
“孙科长，又查到一条，你要不要进来看看？”一条雪白的胳膊从后座的车窗处伸了出来，纤纤玉手朝孙权轻轻招了招，紧接着，车窗里便探出半张清秀可人的脸，冲着孙权巧笑嫣兮。
孙权眼睛一亮，飞快地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又发现了什么？”只留下忿忿的史明湘忍不住狠狠跺脚。
进到车里，便能看见那女人的全貌，清秀可人，那只仅限半张脸，另外一半却是一大块有些可怖的深褐色胎记。
“赵秀，查到什么了？”
赵秀将面前的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笑容揶揄道：“孙科长，您就这么扔下女朋友了啊？那位现在可正在生气哦！”
“我看一眼，就看一眼！马上就出去哄她！”孙权一目十行扫视着屏幕，“他老婆也涉及其中？能坐实吗？”
“凭这些，还有点儿困难。”赵秀将屏幕转了回来，又开始十指飞舞，“不过昭昭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两方证据摆在一起，他们想不认罪都难。更何况，我们不是只需查明真相吗？让他们认罪这种事，山阴市里有的是人，有的是手段。哪里需要我们担心？”
☆、300 黑科技
当魏白一行人乘着荒野飞车，一路“飞”进市区时，车上的老马已经快忍不住吐出来。 Ｘ而身强体壮的魏白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脸色也不太好看。
倒是乾昭昭什么反应也没有，一眼看到警局后门处站着的赵秀，便飞快地钻下车，乳燕投林般扑了过去，“赵秀！你怎么来了？你被释放了？”
车上一鬼一猫看向魏白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充满了鄙夷。
马鬼差瞥了一眼车外的外人，啧了一下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扮演着小马，扶着老马下了车，径直往警局大楼走去。
屠寅失望地摇摇头，“瞧瞧你这样子，不过是我和那小鬼差联手给车加了个速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看啊，你还是趁早放弃昭昭为好！”
魏白嘴唇微动，这只是“加了个速”？还“而已”？从七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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