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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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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给我压后了。反正我离退休就差几个月，含糊一下就过去了。”
魏白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对外声明是引咎辞职，算是给公众一个交代，可内部还是按照正常的退休流程来走，反正几个月而已，就当是正常的工作交接便是。
这样一来，他心里的愧疚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刚刚还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话也能自然地问了出来，“那可真是太好了。蔡局长，不瞒您说，我今天特地打电话给您，是因为有一件挺为难的事情，想向您打听打听。”
“有关监狱那个案子的？”蔡金宏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不过，小魏啊，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这件案子对外宣称的，是已经结案了。你调查的时候要注意隐蔽，除非是已经查到了结果，否则不能再把媒体招惹来，知道吗？”
魏白苦笑一声，“蔡局长，我要向您打听的就是有关山阴早报的事。我知道严重性，所以调查之前才想着先来问问你。”
“山阴早报？”蔡金宏微微一愣，“那报纸怎么了？”
“蔡局长，您还没看今天的早报吧？”魏白一五一十地将今天上午所有来龙去脉都向蔡金宏报告了一遍，末了才问道，“听说这山阴早报的老板沈栋和您是同学，不知道您对他有多少了解。”
蔡金宏沉思片刻，才回答道：“晚报的事情我知道。我辞职的事情，还有月小姐的通缉令，都是我同意他刊登的。当时的场面闹得比较大，省城的媒体不可能隐而不发，这事情也隐瞒不了。沈栋就来问我，他的山阴晚报能不能凑个热闹。我就答应了。”
魏白点点头，心里也能理解，毕竟省城的媒体竞相报道，也不差山阴晚报这一家，所以他和昭昭才没有过多地在晚报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可早报那则新闻的性质就不同了。省城的媒体早就撤退，说山阴早报做了一个独家报道都不为过，这可就是明晃晃地在和警局叫板，刻意捆住他魏白的手脚了！
蔡金宏也知道魏白更关心的是早报的问题。他十分犹豫地说道：“早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老沈应该不会对咱们警局有什么恶意，可能只是一时疏忽吧？以为昨天那事都报了，也不差这一件，所以就莽撞了。”
他笑了一声，颇为无奈道：“你应该已经查过他的出身了，这个老沈对咱们警局没恶意，可也不像别的生意人，对咱们有什么敬畏心。从小他就心宽胆肥，想得少做得多。小魏啊，你也别生气，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手下的报纸再发个澄清声明。”
魏白也笑了起来，“局长，你忘了我刚刚还跟您说过，昭昭把那个写报道的家伙给揍了一顿，澄清的报道他会负责写的，只要山阴早报能发出来就行。”
“这肯定没问题！”蔡金宏爽朗地笑了起来，“包在我身上，就算老沈不愿意，我也非逼着他同意不可！”
“那就有劳局长费心了。”
魏白笑眯眯地挂断了电话，表情却慢慢沉了下来。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没有敬畏之心啊？看来咱们的蔡局长对他这个老同学倒是十分信任。这沈栋的老底还得亲自摸一摸了，从哪里入手呢？前妻？孩子？咦，他没有孩子？”
正当他仔细翻看着沈栋的资料时，赶往七家湾监狱的老马也打来了电话。
“队长，我和那位已经将七家湾监狱的所有狱警都检查过了。”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回音，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
“怎么样？找到那个有白头发的狱警了吗？”魏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笔，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桌上的资料。
老马压低了声音，“有好几个人都有白头发，但是都不是那个和记者接触过的人。他们那天都在监狱这边，没回市区。”
魏白拿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所有人都在监狱？你确定？”
老马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确定，那天正好老孙又来监狱巡查，前一天他的秘书小顾就通知了监狱这边，所以那天所有狱警都到岗了。他们在老孙到达之前，还特地点了名，一个都不少。别说白头发的了，就是黑头发的，都没有缺席的。那人除非会飞，否则绝不可能出现在咖啡馆里。”
“这怎么可能？”魏白眉头紧锁，“难道将月朗朗的消息透露给媒体的人不是狱警？老马，七家湾监狱的其他工作人员查过了没有？食堂里帮厨的，传达室里收快递的，都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老马也觉得这事情有些邪门，“队长，老孙可是狱长，小顾都提前通知了，监狱里又出了这种案子，那些人谁敢在这个关口缺席啊？”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当中有人将月朗朗的消息告诉了别人，再由这个第三方转达给了媒体的人？”魏白很快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老马无奈道：“那位鬼差大人也是这么怀疑的，他正在想办法调查。不过这样一来，所有人就都有嫌疑了，我们今天很难有结果。”
“那就辛苦你们了。不要着急，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284 老狐狸沈栋
不等老马那头有新的消息传来，魏白在警局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Ｘ
尽管已经见过这人的照片，可魏白见到真人后还是有些没敢认，“沈栋，沈先生？”
来人满头黑发，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不细看甚至看不到脸上的皱纹。他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桀骜，不谦卑，还有一些长辈特有的和蔼，“魏警官吧？我是沈栋，这两天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自己正在调查的对象突然登门拜访，魏白心里顿时起了警觉，“不知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最近做了什么我应该关注到你的事情吗？”
“明人不说暗话。”沈栋笑了笑，自来熟地走到放着茶叶的边柜旁为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后才在魏白对面落座，“手下的人不懂事，对魏警官多有得罪，我已经勒令他们尽快澄清，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先生客气了。我女朋友今天也是太过气愤，才会对你的妻弟出手过重，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魏白嘴上说的客气，心中却在冷哼，这个老狐狸！要不是今早他和昭昭已经万分确定，这件事确实是这家伙亲口同意，还一路开了绿灯，光看现在这家伙真诚无比的道歉，只怕自己就要动摇了。
只可惜，沈栋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任何人都不能在昭昭面前撒谎！
沈栋脸色不变，“没关系，我那个小舅子一直都太过浮躁，魏警官你们能敲打敲打他也是好事。”
魏白微笑着半开玩笑道：“沈先生不生气？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你的妻弟今天被揍得可真不轻，只怕你的夫人知道了，不会给你好脸色吧？”
沈栋笑意略深，“不会，我夫人也十分了解她弟弟的品性，不会包庇他而迁怒我。倒是魏警官你，女朋友这样厉害，只怕以后的日子要难过了吧？”
“多谢沈先生关心了，好在我女朋友和贵夫人一样，深明大义，十分讲道理，从不会仗着身手欺负我。”魏白笑得十分灿烂，“托你的福，今天我刚刚向她求婚成功，如果沈先生不介意的话，明年不如携夫人一起来喝杯喜酒？”
“哦？原来魏警官好事将近了？那倒是我失礼了。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贺礼，婚礼的时候我定当双倍补上！”沈栋面露惊讶，连声恭喜，看起来倒是更真诚了。
魏白摆摆手，“沈先生不用这样客气，我们上午打了你的妻弟，刚过中午，你就亲自登门。不瞒你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呢！我吓得差点都想躲出去，现在知道沈先生这样明事理，我也就不妨大着胆子问问，那位都提了我哪些罪状啊？回头有空，我们也好给他道个歉。”
沈栋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哪敢来告状，是报社其他人生怕事情闹大才来向我汇报的。想来你也知道，我和咱们山阴市警局还是很有渊源的，这心里存了疙瘩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了。魏警官不会是嫌我打扰你们的正常工作了吧？”
他懊恼地轻拍自己的脑门，“是我太鲁莽了，倒是忘了你们警局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七家湾监狱的凶手还没抓到，整个山阴市都人心惶惶啊！听说那个凶手和魏警官你的未婚妻关系匪浅，魏警官你又这样成竹在胸，想必是已经摸到凶手的行踪了吧？”
魏白笑着摇摇头，“沈先生你果然是消息灵通，说不定你还能比我们警察更早得知凶手的下落呢！到时候，还请沈先生不吝援手！”
“魏警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哪里比得上警察的效率呢！哈哈，不过既然魏警官需要，那么只要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诿！”沈栋站起身，“为了不辜负魏警官的信任，我这就回去交代手下的人全力打听！”
魏白也不留客，跟着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告别道：“那就麻烦沈先生了！我们有缘再见！”
他目送着沈栋离开，一路走出警局大门，上了车，又看着车驶离警局，这才返身走进办公室。
“老狐狸！”
“小狐狸！”
刚刚分别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声骂道。
“那个魏白分明就是在怀疑我，我屈尊降贵送上门去，他竟然都能忍住不盘问我！”沈栋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完全不似在警局里的和蔼模样。
“他什么都没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名相貌美艳的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眼神却透着年轻人少有的精光。
沈栋松了松领带，“他只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我为什么会登门拜访，其他什么都没提。美华，你记得跟那小子知会一声，魏白已经和那女人订婚了，他要是聪明，就该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了。”替沈栋充当司机的正是他的夫人朱美华，她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一直等在车里，没有随沈栋与魏白见面。
她拿起手机，将刚刚沈栋吩咐的事情转告给自己的弟弟后，便继续询问道：“魏白这里打听不到他到底在怀疑什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用着急，魏白的嘴巴咬得紧，可不是还有老蔡吗？我和他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沈栋脸色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朱美华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是淡淡道：“你别忘了，老蔡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名义上已经不是山阴市警局的局长。这个魏白又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局长，他要是张狂些，那可就未必事事都会向老蔡汇报了。”
沈栋轻蔑一笑，“关键是，他不张狂啊！而且，只要还没走马上任，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板上钉钉的。更何况这小狐狸还被美色所迷，自掘坟墓！这可就怪不得我在他后面推一把了！”
“你有分寸就好。”朱美华的脸上直到此时才微微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
？
☆、285 再见赵秀
乾昭昭那边的调查可比魏白顺利得多。 Ｘ刚刚从省城不情不愿晃悠回来的屠寅，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被抓了壮丁。
“什么？！”他难以置信地举起前爪挠了挠耳朵，“我刚从省城回来，你就又要我带你回去？！你当我是滴滴专机啊！”
“也没有啦！”乾昭昭匆匆忙忙吃着午饭，“我自己会飞啦，可是去省城太远了，我怕万一半路掉下来。”
她万分郑重地说道：“我已经答应嫁给傻铁塔了，可千万不能白白丢了小命，留他一个人守寡。你就陪我一起去嘛！要不是朗朗姐现在走不开，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好了好了！别撒娇！算我怕了你了！”屠寅纵身一跃，躲过乾昭昭伸过来撸猫的魔爪，“你不也刚从省城回来吗？怎么又要过去？是有什么细节没调查清楚吗？要不然我让省城那边的朋友帮你看看？也省得你来回奔波。”
“不是啦！我怎么会漏掉什么呢！”乾昭昭没薅到他的毛，显得有些失望，“是这边有了些新的进展，我有事情要再回去问问赵秀。”
她无奈地耸耸肩，“这会儿她肯定还被拘留着呢，总不能打个电话让她自己过来吧？”
老实说，她有些后悔了，在铁塔要拘留赵秀的时候，自己应该坚决反对的。那个姑娘其实挺好玩的，被关着也太可怜了。孙大哥找到攻击新省城监狱监控的罪魁祸首，一定不会好心放过她，这下只怕赵秀又得多关好一段时间了。
屠寅见她突然闷闷不乐起来，也不敢再说拒绝的话，只得垂头丧气地主动走到她手边，将一身皮毛乖乖奉上，“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怎么又不高兴了？月朗朗要是怪罪下来，这算谁的？”
乾昭昭捋了捋猫毛，顿时觉得心都被治愈了。
她丢下筷子，拽上随身小包包就跳出了窗外，“走！事不宜迟！”
认命的屠寅只能连忙跟上，心里叹着气，爪子却飞快地挥动着，替自己和这个莽撞的丫头罩上一层障眼法。
这年头，就算地上的行人不会抬头看，可天上还有无数高精度卫星啊！屠寅忍着头疼，开始盘算起来这擦屁股的活该甩锅给谁。
省城不比山阴市警局，乾昭昭中途歇了两次才飞到目的地，饶是如此，四个小时的车程，她也只用了不到一个钟头。
或许是女人被拘留的不多，又或许是赵秀被上层特别关照过，乾昭昭再次见到的时候，这女人正优哉游哉地吃着水果，斜靠在拘留室的墙上，手里还抱着一台不知道哪里来的电脑。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拘禁的样子，反而还显得有些乐不思蜀。
“赵秀，赵秀……”乾昭昭偷偷摸摸地打开外面的门，又掏出一根掰直的回形针在牢门上戳了一会儿，锁头应声而开。
赵秀围观了她撬锁的全过程，直到牢门被打开才惊叹道：“哎呦，你还有这手艺？跟我一样多才多艺啊……唉，不对，你不是应该回山阴市了吗？怎么又来找我了？你那位黑脸骑士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山阴市了？”乾昭昭的节奏瞬间被带偏，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忘在了一边。
“网上看到的呗！”赵秀将手中的电脑朝乾昭昭的方向歪了歪，让她能看清屏幕，“看见没？昨天你俩刚到山阴市就被拍了吧？看着阳光的感觉，下午四五点吧？你们不是一大早就赶回去的？上午是不是又去哪里查我哥的案子了？”
乾昭昭伸过头看了一眼，便得意道：“这个造谣的家伙刚被我揍了一顿，特别解气！”
赵秀竖起大拇指，“牛，行动力超一流，干得漂亮！不愧是要嫁给警察的女人！”
“那当然！”乾昭昭鼻孔朝天，骄傲自豪道，“铁塔今天还向我求婚了呢！你看你看，这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
赵秀一把按住她的手，“我可没兴趣，不看！你先说说我哥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昨天上午你们查到什么了？”
乾昭昭有些意犹未尽，可还是将没拽出领口的长命锁又塞了回去，“你不是能上网看新闻吗？怎么没看到昨天出了什么事？铁塔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网警都禁不了呢！”
赵秀一愣，随即便摆正电脑十指飞舞起来，“肯定是那家伙出手了！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好心给我送了台电脑呢，原来是为了测试我能不能翻出宝贝来！哼！”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只盯着屏幕看了30秒便觉得头晕眼花，满脑子都是代码的小字母在飞，“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不用费这么大劲儿。孙大哥把那些报道都禁掉，也很费功夫的。”
“不行！这是荣誉之战，你不懂！”赵秀头都没抬，硬邦邦地甩出这么一句。
十多分钟过去，她才停下动作，看着屏幕沉思起来，“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对老夫妻也跟我一样，家里有人不明不白死在监狱了？那……”
“这家儿子的尸体没丢，我跟铁塔真的确认过了，只有赵传的尸体丢了。”乾昭昭知道她想问什么。
赵秀的表情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找回我哥哥的尸体呢！说吧，你千里迢迢找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哦哦哦！对！我有事要问你！”乾昭昭一拍脑门，要不是赵秀问起，她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我问你，赵传的同龄人你了解吗？”
赵秀眉头微皱，“同龄人？我哥比我也只大几岁，也算是同龄人吧？你问的是他当年的同学？”
“不一定是同学，可能是同乡什么的，反正就是年纪差不多的。”乾昭昭有些说不清楚，干脆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朱美华的女人？”
“朱美华？哪三个字？我帮你查查。”赵秀敲了敲电脑，“反正我哥哥的熟人里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人是干什么的？”
“和你们一样，是武岳市人，她老公也是。造谣我和铁塔的背后黑手就是他，我们怀疑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阻挠破案。”乾昭昭言简意赅道。
☆、286 山阴市大学城
赵秀的双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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