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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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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火,烧死的并不仅是一息尚存的凌波弟子,还有……”
还有灵寂、星云、永夜、天音、玄空五派的中下层弟子……
叶沙华浑身瑟缩了一下。
楚冰尘按住她的手。
“我、没事。”叶沙华说,“毕竟,我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
所以此时听他形容,真的不算什么。
而叶沙华不知道,楚冰尘是在各派及妖界全面混战的第四天,方才到达凌波的。
父亲本是不让他去的,他原本也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战斗。
最终,却还是按捺不住心里想要见她的念头,偷偷跑了过去。
那时候的他又怎会知,他晚了四天,便与她错过了百年,错开了生死。
“可南宫陌玉,或许并不知晓当年真相。”楚冰尘说,“若林绰窈当真将你身份说出去……该如何?”
叶沙华笑了笑。
“我赌她不敢说出去。”她说,“就算说出去,那也没什么。”
“月儿。”楚冰尘握住她的手,“复仇之事,徐徐图之。我会助你,白曦寒会助你。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那个最危险的人身边?”
叶沙华冲他狡黠一笑。
“我就是着急,就是想要痛快,不想徐徐图之。南宫陌玉,是林绰窈最在意,或许可以说是唯一在意的人。”她说,“报仇嘛,如果一直憋屈着,那还叫报仇吗?”
楚冰尘沉默无语,他似乎,根本就无法说服她。
在她面前,他一直很笨。
过去是,现在也是。
“那你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楚冰尘说,“上次就想问你,非是夺舍,那你如何……”
“等我报完仇了,就告诉你。”
“……”
“冰尘,你刚刚说会助我,是不是真的?”叶沙华笑嘻嘻地推推他的手肘。
楚冰尘点头。
“自然。”
他沉默一瞬,又说道:“错了便是错了,纵使事关永夜及先父,我也不会回避。凌波含冤百年,世人该当还你们以公道。你、想要我如何助你?”
“我想要你帮我照顾一个人。或者说,一只狐狸。”
楚冰尘御着剑,身后站着他此生最心爱的少女。
可她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了。
或许,她已不该再被称之为是少女了,而他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人。
载着她御剑,是他少年时的梦想。
却不想,今朝实现。
只不过,时移世易。
岁月卷掠走了他们最美好的模样,埋葬进了那一堆废墟。
他今后再无机会载着她御剑,而只能亲手送她出嫁。
那是她的选择。
南宫夫人与南宫霏羽、常波三人来到烟萝台上的时候,恰看到那一男一女同乘一剑远去。
南宫夫人与常波俱是神情怔怔,南宫霏羽则直接拧起了英气的眉毛。
三人呆立了半晌。
“先不要告诉你哥哥。”南宫夫人一推南宫霏羽,说道。
南宫霏羽眉头拧得更紧。
“也不要告诉廉贞。”南宫夫人又嘱咐常波。
常波讷讷地点了下头。
可是,霏羽的哥哥,和“廉贞”,不是同一个人吗?素姐她为什么要嘱咐两遍啊?
南宫夫人步履迟缓,好似失了心魂一般,慢慢走下烟萝台。
“南宫劲,要是你还在,该有多好啊。”她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这样的事情,要我一个终日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怎么处理啊……”
她的眼眶里,忽然滚落下一大滴眼泪。
………
南宫陌玉忽然觉得心神不宁。
“碧树,沙华去烟萝台,怎么样了?”他问道。
南宫碧树不由一愣。
因为对于自己成竹在胸的事情,南宫陌玉是向来不会多过问一句的。
“破军也跟着去了。”南宫碧树说,“就跟你所预估的一样。”
南宫陌玉点点头。
那自然就不可能是沙华那边的事情了。
“你把我先前拟的那份宾客名单,再拿来我看一遍。”他定下心神,说道。
可终究还是无心看下去。
南宫陌玉干脆起身站到屋外,是什么事情呢?
正凝神思忖,他看到南宫夫人一个人慢慢走了回来。
常波与南宫霏羽俱跟在她身后几步处,却都是一脸有什么不可说的模样。
“母亲,您怎么了?”南宫陌玉迎上前去,扶住母亲问道。
南宫夫人抽噎了一下没忍住,趴进他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
“儿啊,你的媳妇跟人跑了。”
南宫霏羽同常波互相看一眼。
这是,不许她们说,却要自己说吗?
南宫陌玉失声而笑,揽着母亲肩膀走进屋子。
南宫碧树连忙回避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母子两人。
“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神情郁郁,还哭了?”他笑道。
南宫夫人点点头。
南宫陌玉再次失笑。
“是我嘱咐沙华,去破军那里拿糕点,专程讨好母亲。”他说,“云州慕容家来的点心,比那个,风雷州的,味道要好。”
南宫夫人满面不相信。
“是真的,母亲快笑一个。”南宫陌玉笑道,“哭鼻子容易老,那就不漂亮了。你还要风靡修仙界,做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新郎官的娘呢。”
南宫夫人奋力绷着脸。
“素姐。”
儿子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南宫夫人再绷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死孩子。”她又哭又笑地骂道。
南宫陌玉笑行一揖。
“母亲教训得是。”
“我教训你什么了?”
“无论母亲说什么,都是耳提面命,孩儿自当牢记于心。”
南宫夫人再一次被他逗笑。
“你这死孩子。”她说,“这张嘴这么油,除你老娘我,你媳妇知道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南宫陌玉说,“只有老娘您一人知道,还请一定保密。”
南宫夫人顿时笑得一脸满足,被儿子哄得心花怒放。
“对了。”她忽然又说道,“你刚刚说的,‘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新郎官的娘’,这‘有史以来最漂亮’,说的是新郎官,还是新郎官的娘啊?”
“咳,自然是娘。娘不漂亮,哪里有这般漂亮的我。”
第60章 如果,当年
…………
……
竹窗半开着;透进窗外一片清幽的绿,减去了几分盛夏的燥热。午后的空气静悄悄的;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夏天。
小小的女孩子笔蘸浓墨,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勾勒出她心中夏天的模样。
神情儒雅;面容清俊的男子走进书房;神色匆匆地仿佛在找着何物。
小女孩子仰起头来;娇憨地喊一声;“爹爹。”
男子的视线投向她;淡淡点了点头。
“爹爹;看窈儿画的画。”
男子的目光快速一扫,眼神的焦点却落在了别的地方。
“不错。”
他心不在焉地撂下这句话;拿走了经年珍藏的先代画绝文房。
小女孩子瘪瘪嘴;躲在门扉之后偷眼瞧。
“想办法把这个带去凌波;送给月儿。”儒雅男子的脸上是满满的欣悦与自豪,那笑容;刺得小女孩子闭上眼睛不敢看。
可是,爹爹和旁人说话时;那满含笑意的声音;还是小虫子一般地钻进她的耳朵。
“月儿会画画了;画得极好,哈,哈哈哈哈……”
…………
……
那是十一岁的她,第一次由父亲的口中,得知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
……
暮春三月,湖光山色美如画。天音谷中向以景色清丽闻名,暮云峡中的夕阳更是美甚。
小女孩子长大了一些,她与弟弟跟随父亲,来天音谷中做客。
这时候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只有先获得外人的一声赞,或许才能得到父亲口中的一声赞。实际上也只是一句极其轻浅的“不错”。
可她看到天音谷主家,那个叫羽儿的小女孩子赖在谷主怀里撒娇,弟弟也靠着父亲的怀抱哈哈大笑,大人小孩全都笑闹成一团,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她没能忍住红了眼眶,随意寻了个由头往屋外跑。
没人过问她的去向。
她坐在草地上,对着凝碧湖,掉了一串又一串的泪,只有夕阳看得见她的孤单和落寞。
然后这冷水般的夕阳,被一人的身影挡住。
那人的面容背对阳光,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长相。可他的声音却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袍子。
“你是谁家的小姑娘?”他说。
她吸吸鼻子,慌忙用手擦着眼泪。
可不知怎么的,眼泪竟然越擦越多。
那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温暖的,温柔的,好听的。
“别哭了。”他说,“给你一颗糖吧。”
她听到远处有人招呼他“少主”。
他放下糖果,伸出两根手指点点她的肩膀,嘱咐一声,“别哭了啊”,转身去远。
她泪眼蒙蒙,未看清他的长相,却记住了“少主”两个字,记住了那袭天青色的袍子,记住了停留舌尖的,糖的甜味。
从此,她的衣裙大多为青色,她却再不曾见他穿过青。
…………
……
那是十三岁的她,第一次遇见天音少主,明白了心中装着一个人的滋味。
…………
……
十二月的青鸾山冷之又冷,漫山遍野覆盖皑皑白雪,盛开着清雅白梅花。传说看到白梅花开的人,这一世总能幸福如意。
小女孩子已长成了美丽的少女,很多人的视线都会投注在她的身上。
这时候的她已经与那个叫月儿的女孩子成为了好朋友,因为父亲喜欢她这样做,更喜欢听她说起有关月儿的每一件事。
她与月儿手挽手上山去看白梅花,去寻找她们的幸福如意。
那时候的她们,应该本身就是幸福如意的吧!
月儿咯咯坏笑,抓起一团圆滚滚的雪球砸向她。
她不甘示弱,随手抄起便丢了回去。
月儿毕竟小她三岁,一下子就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又跑又叫躲到她哥哥身后。
她的雪球砸过去,没砸到月儿,也没砸到她哥哥,却砸到了她哥哥身边的那一个人。
是他。
她的面色瞬间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月儿跑回来拉起她便走,她羞涩地抬头看一眼那人,却发现那人的眼中含了浓浓的笑,视线一直落在月儿蹦跳的背影上。
可是,拿雪球砸他的人,明明是她呀?
那一年,在凝碧湖畔,先认识他的,也是她。
赏花归来,她送与兄长失散的月儿回去凌波。离开一段路,方想起答应给她的络子还留在自己这儿。她兴高采烈地给她送回去,却看见月儿被罚跪在凌波城门口。
月儿的母亲神情严肃,语气厌恶地指责她。
“给我离那个姓林的丫头远点。”
“不许你和林家人来往。”
月儿垂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与她的母亲,都没有看见她。
她看着她由金乌西坠跪到月兔东起,那一夜残破的月光,同样照耀在她心间冰凉的雪地上。
…………
……
那是十七岁的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受很多人喜欢。
她的心上人,满心满眼也全都看不见她。
…………
……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呢?
那是十九岁的她,此生浮现的,最为疯狂的一个念头。
未待她擦干净手心里的血,她的父亲便重重一个耳光打醒了她。
“我让你将月儿给我好生带出来,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不仅是十九年来,父亲第一次打她。
也是一百多年来,父亲唯一一次打她。
向来儒雅斯文的男子,英俊的脸庞竟也在那一刻微微扭曲。
从此,他再也不曾对她笑过。
只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能力,她的名望,已让父亲不得不日复一日倚重她。
…………
……
林绰窈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那上面,仿佛还残留有当年的手指印,让她想到便感觉疼。
可她仔细对镜端详了半晌,才发现刚刚刹那不过自己错觉。
镜中面容娇美无度,这样一张脸,若配上新娘妆扮,定然是极美的吧!
有敲门声传来。
“何事?”她问。
“……廉贞公子派人传话。”屋外人答。
她的心头蓦地一跳。
“何事?”她又问了一遍。
“他说……请您归还风灵珠!”
林绰窈死死捂着嘴,方不至于大笑出声。
她无声笑了许久,方才平复下来。
“拿去吧。”她说。
除此之外,她,还能如何?
“师父马上就要出关了。”江临风提醒她,“所以,曲溶月的事情,你准备如何?”
“我父亲马上就要出关了。”林绰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眼中浮现几许迷蒙。
“所以,曲溶月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曲溶月已死。”
“所以这世上没有曲溶月,只有叶沙华。”
而她,只要悄无声息地弄死叶沙华,曲溶月自然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
南宫陌玉将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端端正正摆在叶沙华面前。
“你要的聘礼,给你取回来了。”他说。
叶沙华笑眯眯地拈起风灵珠,仔细看了一看。
“不错。”她点点头,夸赞。
“什么不错?”南宫陌玉问。
“说你的办事效率不错,这风灵珠的成色……也不错。”
南宫陌玉失笑,倾身将她抱进怀里。
“现在,可以心甘情愿嫁给我了?”他说。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叶沙华翻个白眼,没有骨头似的在他怀里赖下去。
南宫陌玉的手指轻轻挠了几下她的腰际,叶沙华立马扭着身子坐起来,张嘴爆发出一串大笑。
她怕痒。
南宫陌玉同样露出笑来,可他看着她扭身子的模样,又有些……
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泯去心里头的几缕旖念。
左右也就没几天了。
“我明天就回流华了。”他说。
叶沙华十分淡然地点点头。
“嗯。”她说。
“你留在长山,等我来迎你。”南宫陌玉说,“常波和霏羽都会留在这陪你,慕容瑀和青峰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叶沙华再次“嗯”了一声。
“反应如此冷淡?”南宫陌玉说。
“那你想要我如何?”叶沙华想了想,忽然极是夸张地抱住他的胳膊,哀嚎道,“廉贞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咱们就在这洞房吧!”
“好。”南宫陌玉说,“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吧。”
叶沙华一愣。
“喂!”她使劲拍了一下南宫陌玉的胳膊。
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没正经了!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啊!
屋子里头暴发出一阵大笑。
南宫夫人踮脚隔墙偷听。
“你哥哥,多开心。”她对南宫霏羽说。
南宫霏羽撅了撅嘴。
开心呀……那真的、挺好的。
南宫夫人走回到桌案前坐下来,轻轻吁一口气。
其实吧,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信了儿子哄她的话,那女孩子和楚冰尘在一起,真的是去拿什么云州慕容家的糕点。
儿子只不过是借此向她表明了他的立场,让她不必担心。
那……既然儿子什么都知道,她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又何必,不遂他的心愿呢?
第61章 拦门
已是深秋,庭院里的银杏叶子落了一地;四面一片宁谧。
“吱呀”一声;门扉被由里面推开。
曲炎苍走到银杏树下;轻拂开石桌石凳上的几片落叶,坐了下来。
他仰头眯眼,透过枝叶间隙仰望天宇。
南宫陌玉不在的日子;不仅在这院子左右布下结界;同时下令不许任何人擅入;他与曲淡风方有机会得见天日。
耳畔传来蹒跚迟缓的脚步声,他侧眸看去,曲淡风也正慢慢地走出来,每一步;都像是行在刀尖上。
可若忽视掉他遍体上下那不断绽开又愈合的伤口,他面上宁静安然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来半点异常。
曲炎苍想起当年;这个人;最风流,不过穿一袭天青色的袍子。
凌波少主;声名尚在天音少主之上。
纵使近些日子;已然见惯了他的这副模样,曲炎苍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涩。
他极快速地低头遮掩,由身上掏出一枚糖果,三两下剥掉糖纸。
“你们兄妹,总是最喜欢吃糖。”他说道,“来,吃一颗。”
曲淡风低头将那糖果吃进嘴里,笑道:“小玉的手艺越发好了。”
“咳。”
庭院门口响起一声尴尬的轻咳。
这个时候,能够悄无声息便进此处的,除了南宫陌玉,便只有南宫碧树。
走进来的是南宫陌玉。
“虽很高兴听到你赞我,但能不能稍变一下称呼呢?”他说道。
曲炎苍与曲淡风俱是面展微笑。
“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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