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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道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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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把他撑死。”
  三娘默了会儿,她才道:“少见您如此刻薄地去批判一个人。”
  傅杳拿着棋子的手一停,最后干脆把棋子一丢,道:“没心情了。”
  “那我们下次再下。”三娘温温柔柔地把棋子收了起来,“希望刚才的话没有冒犯到您。”
  “无碍,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而已,今夜去听个小曲就好。”傅杳道。
  “看来您确实喜欢今秋姑娘的声音。”三娘道。
  傅杳却在此时笑了,“今秋的嗓子,已经快不行了。”
  三娘一惊,“那您……”
  “今秋是秦淮河第一歌伎,而今她的地位岌岌可危,新旧更替,亘古不变,接下来就要到她做选择的时候了。”傅杳说起今秋,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以至于钟离上门收债时,她还能热情地邀请钟离一起去听曲儿。
  “听曲?”钟离不是很感兴趣。
  “听曲不是最重要的,”傅杳道,“你成天呆在那个坟包里多无聊,不如去看看比卷宗上白纸黑字所记载的更鲜活的故事。”
  钟离斜睨了她一眼,“你有阴谋。”还没等傅杳说话,他又补了一句,“是不是又要借钱?”
  “喂,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傅杳双手环胸,“难道我经常向你借钱?”
  “把‘难道’这两个字去掉。”
  “我很痛心,”傅杳捶着胸口道,“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如此贫穷的人。不过我确实要再借点。”
  “不借。”钟离十分干脆地拒绝道。
  “既然不借,那就送我吧。”傅杳凑过来道,“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不还了。”
  “……”旁边三娘听得头快埋到棋碗里了,贫穷简直就是观主的克星。
  好一会儿后,钟离道:“听说你在搜集鬼泪?你可以用那个抵债。”
  “这个不卖。”傅杳拒绝道,“我也是有底线的……”
  “那算了。”
  “……”
  半刻钟后,钟离看着手心里的水晶罐子,罐子里装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它们分别来自于大郎和银杏。
  “传说只有至真至诚的感情,才能凝聚出一滴鬼泪。这是真的吗?”钟离问。
  “大概是吧。”傅杳道。
  钟离没有说话,他又看着鬼泪看了半晌,最后把罐子还给了傅杳,道:“我想看你搜集鬼泪。”
  “只要你借钱给我,其他一切好说。”傅杳道。
  于是傍晚,秦淮河边的小月楼里,又来了位异常引人瞩目的客人。他一进小月楼,楼里女人们的视线全都有意无意地在朝他看去,甚至还有不少大胆一点的女子过来自荐枕席。
  无视那些邀请,钟离问傅杳,“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傅杳一边让龟公去叫今秋,一边回他:“正如同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一样,女人同样喜欢靠征服男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而你又一看就很有钱很有权,更能引起女人的征服欲。”
  “所以?”
  “所以就和我一起听曲儿吧。”
  傅杳说听曲就是听曲,今秋的声音确实非常好听,一开腔就不自觉让人沉浸其中。傅杳总是一副沉醉的样子,钟离则很相反地游离在歌声之外。
  大约是少见不被自己歌声迷住的客人,一夜下来,今秋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钟离。在临走时,她还娇娇软软地问钟离:“客人是否觉得有哪里唱得不好?”
  钟离不答,只拿眼睛看着傅杳。
  傅杳道:“你别管他,他哪里懂什么小曲儿。给他听,完全就是糟蹋。”
  “您说笑了,是今秋不好,无法让客人开怀。明天今秋再试试其他的曲儿。”
  “行,那我们明日再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傅杳夜夜带着钟离来小月楼,但可惜的是,如论今秋唱得多好,钟离始终不为所动。
  一般人到这里本来也该放弃了,不过今秋却是越来越上心,每一次傅杳他们来,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接待他们。
  就在今秋努力赢得钟离的认可时,里水这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里水县新上任的县令要重审一桩冤假错案,而被关在死牢里的杨英,正是这件案子的受害者。
  杜县令会重审这件案子也是有原由的,自从他被青松观拒之门外后,回来仔细想想自己这样下去,只怕暗地里唾弃他的越来越多。于是他想重整旗鼓,看能不能做出点政绩来。
  结果很快的,他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被掣肘着。他是外来的县令,而县丞和县尉都是在里水待了很多年的官员。
  他们两个联手把他这个县令给架空了,现在他想做什么,都没有下手的地方。
  于是思来想去,他决定找个口子去打破现在的局面。
  而杨英毒杀案,当初结案的时候太过草率,而且案子还是县尉一手查办,如果能证明杨英是无辜的,那弄出冤假错案的县尉自然就要跟着倒霉,于是他开始在这案子上上了心……


第32章 
  里水县就那么点大,新来的县令要查冤假错案,大街小巷少不得议论纷纷。方二现在时常挑着青松观的糕饼点心走街串巷卖,自然也听到了这事。
  他知道观里江掌柜和杨厨子的身份,不过早之前就得了江掌柜的叮嘱,有关于山下的事都不要在杨厨子面前说。于是他听到这消息后,私下去找了江掌柜,把这事告诉了她。
  在方二告知江掌柜时,观里的傅杳和三娘也就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大人还真是……”三娘都有些无话可说,她不太懂政事,但也知道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还是说他已经找到了翻案的证据?”
  不然的话,事先走露风声,县尉肯定有所提防。这样闹出来,只会让他更陷入被动而已。
  “所以说,有些人被贬谪不是没有道理的。”傅杳嫌弃道。
  和三娘担忧的那样,杜县令一开始以为抓住了县尉的错处,一门心思想要给杨英翻案。
  但是这件案子时间已经有半年,先不说中毒的人都成了枯骨,当初的厨子已经被发配去服役,人都找不到,改口供更是别提。唯一能找到的药店老板,又一口咬定是杨英买的药,案子根本没有半点进展。
  县令这么大张旗鼓的翻案,县尉自然也不满,于是干脆告病假,不再管县里的事。县尉掌管一县治安和捕盗等事,他这一罢工,下面很快就乱了起来,小偷抢匪明目张胆地偷抢,县里一片怨声载道。
  若说杜县令是个有手段的人还好,但很显然他没这个能耐。眼见着县里一片乌烟瘴气,官衙的下属对他态度也日益轻慢了起来,有事更多的向县丞回禀。杜县令知道后,可县丞却一句轻飘飘的“这等小事怎敢劳烦县尊大人”就把他所有的话给堵了回去。
  想做的事情不顺利,处处碰壁之下,杜县令也迫于压力,最后听从好友的建议,决定纡尊降贵,忍着一肚子气带着礼物去了县尉府上探望。
  他这一探望,外人就知道他这个县尊奈何不了县尉。在这次两人斗法的结果里,是他输了。
  县尉红光满面地回到了府衙,杨英又重新被放去了死牢。杜县令觉得颜面尽失,干脆再次借口去体察民情,带着好友继续游访山水,避开那些同僚。
  相对于之前的轻松惬意,这次杜县令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的好友见了,道:“要不你还是辞官罢了。”
  杜县令顿时一脸不满,“连孙鹤兄你也看不起我。”
  孙鹤哈哈一笑,“不然眼下的事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县尉和县丞你一个都奈何不了,现在他们几乎架空了你,下面的人也都听他们的不听你的,你又打算如何?难道要熬走他们?”
  杜县令无言以对,接着他长长叹了口气,“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当官这么难?”
  “你以前只是个闲职,”孙鹤直言道,“成日只需点个卯就行,当然事事轻松。现在你是一县之主,虽然地位与从前相比天差地别,但好歹你现在握有实权。”说到这,他顿了下,“不过现在看来,你这点实权怕是都被架空了。”
  “孙鹤兄,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差劲?”杜县令道。
  孙鹤想了想,委婉道:“我这个实话你估计不太爱听。”
  “那还是算了。”杜县令苦笑一声,已经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两人沿着青石道一路走着,风景杜县令没见多少,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又见到了一座道观。
  一见到道观,杜县令就想到了上次吃的闭门羹。也正是从那次闭门羹开始,才有后面一连串的事。
  “我们往回走吧。”他道,摆明了不太想进这道观去瞧瞧。
  然而,这道观和上次的道观不一样,这道观香火旺盛,在他还没来得及离开之前,他就已经被人认了出来。
  “县尊大人?您怎么在这?”那人惊喜地迎了过来,这下杜县令想走都没法立即离开了。
  和在官衙的苦闷不同,杜县令到底是父母官,县尉和县丞可以掣肘他,但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却不敢,而商人之流更是想尽办法找机会来巴结他。
  比如眼下迎过来的人,就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富商。这位商人善于奉迎,一番话之下,杜县令被他的马屁拍的舒舒服服,接下来就顺其自然地进了这个叫天道观的道观中休憩。
  在知道县尊大人莅临,观主天道子与其他还算有点脸面的香客都围了过来。这人一多,聊得话题也就多了起来,天南地北的,氛围一片热闹。
  杜县令不信鬼神之说,又见天道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想到了上次的闭门羹,因此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
  他这态度,天道子全都看在眼里。因此在人群散去,杜县令准备离开道观时,主动问道:“大人可是有心结?贫道见大人方才始终闷闷不乐,似有心事。”
  杜县令没想到这道士主动来攀附,于是故意道:“本官方才只是在想,这世上道观这么多,可真有鬼神?若是真有鬼神,那为何又有那么多冤假错案。”
  听他这样一说,天道子就想到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杨英一案。县尊与另外两位大人不认不对付,他也有所耳闻。
  他思忖了一番,道:“大人,您问是否有鬼神,这神有没有贫道不知,但这鬼物,贫道却亲眼见过。”
  “哦?”这回杜县令和孙鹤露出洗耳恭听之色。
  “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县城黄员外就曾请贫道上门打过蘸。”天道子道,“不怕丢脸地告诉您,贫道一进门就见几十只上百只怨魂聚在黄府,嬉戏打闹。就贫道目前这点道行,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只能讪讪而退。您若是不信,尽管去黄府,一探便知是真是假。”
  杜县令对这话是半点不信,然而旁边孙鹤却一脸若有所思。
  “你说的这个黄员外可是县尉的舅兄?”孙鹤道。
  杨英一案,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因为他手里的酒楼,而现在这酒楼又在黄员外的名下。他在这之前,就曾推测过,应该是黄员外想谋夺杨英的酒楼,故意陷害人,然后县尉给他的舅兄擦屁股,直接判杨英死罪。
  天道子道:“正是。”
  “原来如此。”孙鹤笑着谢道,“多谢观主,贵观的云雾茶不错,下次我们再来。”
  说完,两人离开天道观,下山时,孙鹤对杜县令道:“这天道子有点意思,他在变着法的帮你呢。”
  “哦?”杜县令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点什么,但又抓不住头绪。
  “黄府闹鬼,”孙鹤解释道,“为何怨魂会去黄府,这不正在暗示黄员外手里不干净。我们无法从口供证人那边找破绽,但我们可以换个角度。”
  “你是说,这黄员外……”杜县令顿时恍然,“不过只怕也难找他这里错漏。”
  “无妨,这天道子不是已经告诉我们法子了吗?”孙鹤笑道,“这黄府正在闹鬼呢。”
  ……
  送走贵客,天道子正要休息,随身的道童疑惑道:“师父,为何您要掺和进这事?如果被县尉大人知道的话,只怕……”
  “怕什么?”天道子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那日我去黄府打蘸,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事县令大人自己想到别处去的,又与我何干。不过话说回来,这黄府气数也确实尽了。”
  那么多鬼物霸占着,这背后之人就算不想要黄家人的命,这一家的人也都会气运越来越低。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个,他才不会想着给县令送这份人情。
  ……
  杜县令回去之后,就让人调查了一番,黄府现在确实在为闹鬼的事弄得人心惶惶,而黄员外也神色十分憔悴。
  于是,三日后的傍晚,里水城突然出现一位游方道士。那道士站在黄府门口,一直摇头叹气。黄府的下人见了,立即回禀了自家老爷,黄员外立即让人把那道士请进去。
  但是那游方道人却不肯进,只让下人传话道:“贵府已经怨气丛生,若想要彻底解决这事,还得要这府邸的主人配合。若是贵府主人想明白了,可去云来客栈寻我。”
  府邸的主人可不就是黄员外。
  已经饱受鬼压床,甚至是白日都能突然见鬼的黄员外这段时间没少找道士和尚上门,但最后都无用。
  现在有人说能解决这事,他也不管是真是假,死马当活马医,二话不说就亲自出了府。但他出来时,那道人已经走了,他只好坐着马车就往客栈寻去。
  等他到客栈后,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见到那个游方道人。道人领他进了房间,道:“贵府最近是不是无比的阴冷?”
  黄员外苦笑,“不仅仅是冷,我晚上睡觉,就算盖了三床被子都还是觉得凉飕飕的。不敢待在府里,搬去别苑住,也还是一样。仙师,你既然能看到那些脏东西,就请帮忙送走他们吧,到时候我必然有重谢。”
  道人抚须一笑,“难道你就不好奇是哪些东西在你府中?”
  黄员外身体一僵,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道人却是往黄员外背后一指,“可他们已经来了。”


第33章 
  黄员外只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意往他背上贴,他忙飞快地朝着外面跑去,然而浑身却动弹不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一般,他的眼睛能看耳朵能听,但是手脚却仿佛不是他的,压根不听使唤。
  也就是在这时,他见到从道人的后面,一个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人冒了出来,他们或哭或笑,慢慢地朝着他靠来。
  “你们别过来!”黄员外哇哇叫着,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更是直抽筋。
  道人见他怕了,此时开口道:“黄员外,这阴私事做的多了,难免会有报应缠身。你所见到的这些,全都是你当初的恶果。”
  见到人这么说,黄员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崩溃掉:“仙师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你想要什么报答都行。”
  “想我救你可以,只要你将你所有的罪行写份认罪书,烧去给阎君,阎君若是同意放你一条生路,那我就帮你。”道人说着,旁边已经有怨魂拿着纸笔飘了过来。
  黄员外神智有那么片刻的回笼,就在他想拒绝时,却感觉后颈处被什么舔了一口,寒气直刺进骨头里。被这么一吓,他哪里还敢再拒绝,拿起纸笔飞快写了起来。
  一开始,他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道人一看,直接起身就要走,让他留在这里被恶鬼吞噬。黄员外这才知道怕了,忙哆哆嗦嗦地写了好几张纸。
  这回写完,道人看了后,冷笑道:“你还真是坏事做尽,侵占人田产就罢了,还卖人妻女,怪不得这些怨鬼都跟着你。不过你是不是少写了一件,诬陷杨家大郎,霸占他的酒楼,难道不是你做的?”
  “冤枉啊,”黄员外眼泪鼻涕齐掉,“这酒楼虽然在我的名下,但实际上却是我那兄弟林县尉的。当初是他看中了酒楼,所以才指使我让杨英欠下赌债的。后来杨英下毒的事,也都是他让人他心腹去做的,和我无关啊。”
  “你说不是你,不过是片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摆脱自己的罪行诬陷林县尉。”道人道。
  “这是真的!当初那个被毒死的人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是他自己愿意吃药死的。他们家为此得了一大笔银子。去找他们的心腹就是住在东门口的刘大名,您抓他来一问就知道了。”黄员外道。
  见他不像是在说谎,道人道:“何必抓他来问,你将你刚才说的写下来,再签字画押,到时候烧给阎君,阎君一阅就知是真是假。”
  “好的好的。”
  等黄员外写完,签字画押完之后,道人端着蜡烛来把那封认罪书拿在了手里,却没有烧掉,而是对着旁边道:“大人,口供已经拿到了。”
  黄员外一看,却见从房间屏风后面走出好几个人来,这些人他认识一大半,最前面的,不是新上任的杜县令又是谁。
  “你、你们……”他话没说完,眼睛一翻,厥了过去。
  而杜县令则过来拿着证词一看,满意道:“做得好!今天辛苦你们了,刚刚那冷风吹得不错,我在屏风后面都感受到了寒意,也怪不得这姓黄的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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