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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道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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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误会。”傅杳道,“我来只是向你打探个消息。”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棵树,你恐怕问错了。”银杏树拒绝道。
  傅杳也不和它多磨叽,“前朝废帝一心求仙,天下道集尽在金陵。前朝一灭,这些道集被送到哪去了,只要你告诉我下落,我以后天天让人来陪你聊天。”
  三娘:“……”这个条件……真是让人意外呢。
  “真的?”银杏树却是一副意动的语气,但很快又严肃道:“你要这些书做什么?以你这修为,应该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只是想查一些东西。”傅杳道。
  “那也就是说不会将书据为己有?”
  “不会。”
  “你为何会找我?”银杏树问。
  “这座老城里,若是有比你活的更久的生灵,我一定不会来打扰你。”
  银杏树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又为何知道我喜欢和人聊天。”
  “来烧香的香客每次走到后院时,总能听到奇怪的说话声。这传言都传遍了大江南北,你说我为何会知道。”傅杳道。
  “……”银杏树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那你的条件是每天陪我聊多久?只待一会儿可不行。”
  “最少一个时辰。”
  “成交。”银杏树答应的十分爽快,“那些书已经失散了,不过大部分都在金陵城内。你若是想要的话,我无法给你,但你若只想借阅一番,我可以帮你让人送来。”
  “好。”傅杳和它谈完之后,指挥着纸人转身就走。
  “等一下。”身后传来树的声音。
  傅杳停住了身形,侧首望向它。
  “你是不是认识我?”银杏树有些好奇,“你和我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多年。”
  傅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所有大慈恩寺闹鬼的传言里,都是女香客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和她说‘我们是不是认识’。你算算,我是你第几个说这句话的人?”
  “唔……记不太清了。”
  “是吗?那你记住,我是人,你是树,我们是不可能的。”说完,傅杳带着三娘头也不回走了。
  留下银杏树仍旧站在原地,和从前三十多万个日日夜夜一样,不能动,不能跳,只能仰首,仰望漫天星辰。
  ……
  一路回到城门,还没到丑时,赵兴泰却已经在那等着了。而且看他那沮丧的样子,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挫折。
  “怎么了?”三娘问他。
  赵兴泰抬起头,叹了口气,“盐水鸭太好吃了。可惜我的银子不够,不然我能多吃几只。”
  “……”三娘默默把安慰的话吞了回去。
  三人朝着官道走去,路人没有行人,待到金陵的灯光远去,再见到亮光时,道观就在眼前。
  “观主,我们明天还去吗?”赵兴泰一脸期待问。他已经迫不及待去尝第二道菜了。
  傅杳看着他,“你有钱吗?”
  “……”
  “没钱还想进城,是打算去要饭吗?”
  赵兴泰捂着脸进了道观。
  次日,江掌柜刚起来,就见赵兴泰在伙房忙个不停。她进去看了看,见灶台上整了好几笼糕点。
  “你做这些干嘛?”她问。
  现在来上香的香客已经渐渐少了,他们这糕点做多了也卖不掉,昨天的都还放在那里冻着呢。
  “我打算自己挑下山去卖。”这是他昨夜想了一宿,唯一能想到的赚钱的法子。
  “卖糕点?”江掌柜觉得有些不对,“你不是打算要下山去学艺?”
  “不去了。”赵兴泰这才想起来,江掌柜似乎还不知道昨晚上的事,他稍微斟酌了下,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道:“昨天晚上,我和观主去金陵了。”
  “哦,好玩吗?等等!”江掌柜反应过来,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刚刚你说哪来着,金陵?”
  “对,你没想到吧。”赵兴泰突然生出一股倾诉欲,“昨夜我们就是下个山,结果穿过山腰的那片树林,出来就发现到了金陵。我当时都傻了,还以为自己到了冥府。但是进城之后,那里面的人都是活生生的,还有杨柳居的盐水鸭,那滋味真是绝了……”
  听着他滔滔不绝讲昨天夜里的见闻,江掌柜一边听一边笑,虽然这种事情确实是奇谈,但若放在观主身上,她是信的。
  只是金陵,那个距离她已经有二十年之远的金陵,突然间就近在咫尺,她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讲到嘴巴都有些发干,赵兴泰才道:“所以我现在想多赚点银子。杨柳居的菜太贵了,盐水鸭还是最便宜的,都要一百多文一只。凤髓玉骨和四喜丸子肯定更贵。”
  “原来是为了赚钱啊,”这会儿江掌柜已经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笑道:“不就是赚钱,你又何必抢了方二的生计。这样吧,我这里给你一锭银子,你和观主说今晚上还去金陵。到了金陵之后,你买些个金陵那边才有的东西,晚上带回来,白天让方二挑着去兜售。你看如何?”
  被她这么一点,赵兴泰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既然我们能把金陵的东西带来,那为何我们不弄点里水这边才有的东西去金陵呢?”
  “这也不错。”
  两人稍微一合计,决定按照这法子来。里水其他的东西一时半会难凑,但是有一样是没问题——那就是里水这边特有的卤鸡脚,以及他们青松观的点心。
  到了晚上,赵兴泰已经从方二那里借了手推车,左边放着一锅卤鸡脚,右边这放着一锅青松观糕点。
  大概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傅杳同意了一入夜就下山的事。
  再次到金陵后,赵兴泰就直奔秦淮河。
  江掌柜说了,秦淮河那边有钱人最多,晚上也最热闹。他这些东西放到那里卖,比较容易卖的出去。
  “我去前面茶楼喝茶,你好了就来接我。”傅杳说着,坐着小轿子就去了前面的茶楼。
  赵兴泰随口一应,突然发现,三娘竟然没跟着傅杳旁边,不知去了哪里。
  新出现的小摊位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最多就是旁边摆摊的老哥不善地瞪了赵兴泰一眼,让他别抢生意。
  而事实上,里水卤鸡脚这种东西似乎并不受人欢迎,连带着糕点也没啥动静。
  一两个时辰站下来,赵兴泰只卖出了一点糕点,隔壁本来嫌他抢生意的老哥都开始同情他了。


第18章 
  “你得大声吆喝,你不吆喝谁知道你卖的什么。”隔壁老哥双手笼袖教道。
  但就算是有了他的建议,到丑时收摊,赵兴泰的小本生意仍旧淡的很。
  在回道观的路上,消失了两三个时辰的三娘又出现了。
  “大慈恩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问书送到哪。”三娘道。
  “不用送,明晚我们过去寺里。”傅杳道。
  “是。”
  旁边赵兴泰听着她们一问一答,蔫蔫地推着手推车,不知想什么出神。
  回道观后,江掌柜夫妻特地在他们回来。在知道赵兴泰出师不利之后,三个人和三娘一起坐在桌子前重新商量起如何挣钱的办法,而傅杳则和赵老爷子坐在屋顶上喝米酒。
  “我记得上次的酒好像还没喝完?”赵老爷子不满道。相对于上次的玉液琼浆,这米酒简直淡的没味道。
  “你记错了。”傅杳道。
  赵老爷子耸耸肩,“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不然你找我喝什么酒。”
  傅杳静静地喝完了一碗米酒,放下酒碗道:“我有一位兄长,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护着我平安长大。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去实现他的愿望了,但他的愿望却是魂飞魄散。我或许有无数个阻止他的理由,可我知道,强行留下他,真正开心的只有我而已。”
  “这确实是个令人无法愉快的事。”老爷子点头道,“那你如何选择?”
  傅杳看着天边暮色重重,“答应了人,当然要信守承诺不是吗。”
  ……
  次日,赵兴泰继续去折腾他的小本生意。相对于里水的特产在金陵不好卖,金陵的小食在里水却十分受欢迎,赵兴泰甚至还得到了几分订单,这让他喜忧参半。
  入夜后,他依旧推着摊子依旧去了秦淮河,傅杳则带着三娘来到了大慈恩寺。
  银杏树十分守诺,十多本书整整齐齐被放在书下。
  “你读给我听。”傅杳不走寻常路。
  “我?”银杏树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
  “你不是当过秀才?读几本书应该难不倒你。”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是秀才?不对,你看出来了?”银杏树抖动着树杈子,看样子有些激动。
  “看出什么?看出其实你是个人,只是被困在这树里?”
  “你果然看出来了。”银杏树有些高兴,“这么多年,来来回回能看穿我本体的只有寥寥几个。没想到你还是位高人,怪不得你什么都知道。”
  听它说这些废话,傅杳掏了掏耳朵,“这些书你读不读?”
  “读读读,”银杏树伸出两根树杈翻动起书页来,嘴巴却还是不停,“高人,你为什么不自己看,让我读不会很麻烦吗?”
  傅杳将帽子一揭,黑黢黢的两只眼眶盯着它,“你让我用什么看。”
  “……”看着那张可怖的脸,银杏树非常识相的打开了书,“我现在就开始。”
  银杏树下,傅杳坐在轿子上,闭目养神。旁边,银杏树的声音缓缓响起:“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这一晚,寺院的僧侣只感觉后院里的风一夜不曾停歇。
  从这日后,傅杳便每日准时来树下听书。三娘亦跟着,偶尔有不懂的地方,还会请教银杏树释义是什么。
  而银杏树也后知后觉的明白,当初傅杳答应他“让人陪他聊天”的条件,可不就和读书这事重叠了起来。
  另外一边,赵兴泰的小本生意也一直没有什么大起色。不过他在品尝了金陵这边的食物之后,渐渐找到了没起色的原因——两地相隔三百里,口味有些偏差。金陵口味偏油偏甜,里水则多喜欢甜酸,这也难怪里水的东西在这边卖不动。
  在了解了两地的喜好后,他打算改良一下里水小食的口味,看能不能弄出一样两地人都爱吃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过去,在进入二月之后,三娘发呆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春闱就要开始了。”哪怕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金陵,春闱也成了二月来最热门的话题。
  柳赋云因为是南人,也时常被茶楼酒肆里的读书人提及。三娘偶尔路过听到他的名字,总不免驻足静听。
  傅杳见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她去大慈恩寺都成了一个人。
  这些,身在京城的柳赋云并不知晓。此时,他正看着床头的匣子怔怔出神。
  去年从那不知名道观离开之后,他托人去打听过三娘和那座道观的消息,但始终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匣子,他也很多次想打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最后都按捺住了。
  一夜难眠,次日起来时,柳赋云正在洗漱,房门却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住在他隔壁的祁霜白。
  “祁兄。”柳赋云请了他进来,但祁霜白却注意到他脸色不好,不由道:“柳兄你一夜没睡,难道还在想三娘的事?”
  柳赋云去寻三娘这件事,柳家人知道后,也就不再是秘密。京城这边,因为这事,定国公都不允许柳赋云再去定国公府拜访。
  “没有,只是马上要开考了,有些紧张。”柳赋云也不多作解释。
  祁霜白却是叹了口气,愧疚道:“我若是知道柳兄你心悦三娘,当初怎么也不会夺人所爱。”
  被他挑起心事,柳赋云呼吸有些不畅,他勉强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祁兄你这次可有把握,我可是听说外面都在押你会不会拿到今年考试的状元郎。”
  “这只是大家高看在下而已。”祁霜白谦虚道。
  两人正聊了几句,祁霜白突然瞧见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匣子,不由问道:“这是……”
  “哦,”柳赋云面不改色道,“一朋友送来的土产。”
  “原来如此,柳兄真是交友广泛。”祁霜白拱拱手,“那我就继续看书去了,柳兄你若是有心事,尽管找我。”
  “会的。”
  祁霜白从室内离开后,将手里的折扇一捻,脸上仍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眼神却凉了下来。
  在即将出院门时,他突然问送他的小厮,道:“柳兄去里水可有找到三娘?我看他这么魂不守舍,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这马上就要科考了,他这样子又怎么能行。”
  小厮也正担心着呢,道:“哪有找到人。打听了好几天了,半点消息都没。据说还去道观里占卜问了,都找不到人。”
  “去道观占卜?”祁霜白笑了,“柳兄还真是痴情人。若是三娘还在,我定然会成全他们。”
  小厮苦笑着没有接话。
  在祁霜白回了自己院子后,小厮回了屋子将方才祁公子与他的问话都告诉了主子,“小的都按照您吩咐的回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柳赋云正在写字。等他将句子抄完后,手里的笔杆已经被他捏出现了裂痕。
  他与祁霜白相交泛泛,这次来京城考试,祁霜白却主动邀请与他同住。之后两人交谈,虽然主要围绕这次科考,但祁霜白总会在不经意间提及三娘。
  “又在试探我吗?”柳赋云看着虚空,眼底有讽刺,但更多的是悲伤。
  祁霜白越是这样,就证明三娘失踪的事越不简单。甚至,三娘很有可能已经……
  这时外面小厮又来敲门道:“公子,祁公子出门去了。”
  柳赋云深吸了口气,道:“以后不必再盯着他的行踪了,也不要再让人来打扰我。”
  ……
  祁霜白到达约定好的酒楼雅间,进门就见傅五娘正在那里煮着茶。若是不说其他,单单只看容貌,傅五姿容相对于傅三来说,要差上太多。
  只可惜,傅三是个结巴。
  一个结巴,又怎配当他祁霜白的正妻。
  “好茶。”祁霜白进门便赞道。
  “你又没喝,如何知道这是好茶?”傅五娘轻笑。
  “你煮的茶,定然是好茶。”
  “花言巧语。”话虽然这么说,傅五娘脸上仍旧绽出笑容来,“柳五那边,三娘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看他应该是起了怀疑。”祁霜白仍旧漫不经心道,“不过找不到尸体,也没有证据,就算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说得也对。我那三姐还真是好本事,人都死了,还能扒拉着一个男人为她忙前跑后,连科举这等重要的大事都不在乎。女人哪,真是有了一张好脸就有了一切。”傅五娘想到姐姐,脸上笑容就冷了下来,“真想让他看看三娘被狼撕碎的样子。”
  “又在吃醋。”祁霜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傅五娘却拍开了他的手,正色道:“斩草要除根。这次科举,柳赋云不能让他去。”
  祁霜白笑容浅浅,眸色却格外深沉,“我明白。”他绝不对让人破坏他即将拥有的一切。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后,傅五娘戴着帷帽先悄悄离开了雅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祁霜白脸上笑容未散,但是手却在面前的茶杯上轻轻一碰,上好的薄胎茶杯便摔落在地,茶水泼了一地。
  “果然最毒女人心。”虽然定国公府是个不错的梯子,但是这么一个枕边人,他觉得有必要再考虑考虑。


第19章 
  祁霜白在知道柳赋云怀疑傅三娘失踪的事情之后,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柳赋云。傅五娘说让柳赋云不能参考,这不过都是没脑子的话。柳赋云和他住在一起,考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矛头不还是针对他。真正的斩草除根,是让柳赋云永远都参不了科举,入不了官场。
  而他若是科举舞弊若是被人抓住,不仅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他背后的柳家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为了谋划这事,他在年前就一直在留心着。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范文名为考官之一,为人又极为贪财。他妻妹的玉器坊做的怕不就是泄题的生意,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种时候,银子随便你砸。
  想到这里,祁霜白勾了勾嘴,道:“想办法把这消息让柳家的人知道。”
  柳赋云就算知道,凭着他的性格,只怕也不会上钩。
  但是柳家不同,柳家世代经商,财富已经引人侧目。他们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一位能步入朝廷的子弟,为他们固守财富。而若是让他们知道题能买一事,必然会想办法帮柳赋云一把。
  只要柳家买了题,柳赋云一旦考中,他就能一劳永逸,让柳家就跟着柳赋云一块完蛋。
  管事听到后,立即应声去办了。
  ……
  金陵。
  三娘有些心神不宁。
  给傅杳读了半个多月的书,银杏树也渐渐和她们熟起来了,见三娘魂不守舍的样子,它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傅杳:“她这是怎么了?”
  这事反正快到尾声了,也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她的心上人和仇人都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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