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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息的东西！
　　偏执的癫狂涌上心头，女人从沙发上跳起来，顺手拿起个东西往孩子身上抽去，
　　“倒霉鬼，
　　没出息的东西，
　　你该死，
　　打死你，
　　我打死你，
　　打死你”
　　女人双手被拷住，手指紧紧的扣住身前的栏杆，喊着，笑着，似疯似癫。
　　毫无预兆的发难让审讯员们措手不及，好在反应够快，及时制止女人的行为。
　　审讯被迫中断，队员们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更多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眉头拧成一根麻绳的秦天宇。
　　“秦队要不要给罗孟雨做个精神方面的检验？”
　　听到这话秦天宇脸上乌云遍布，虐杀亲儿子的案件已经在本市造成轰动，这年头媒体就跟闻着味的狗一样，要是嫌疑人疑似精神病的消息传出去，还不得被民众喷死。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检验出精神病闹的满城风雨，魏乾诚也跟着挨了挂，他还嘲笑过他，谁知道转眼这烫手山芋落自个手上了。
　　秦天宇道：“暂时不用，去看看单春军审讯的怎么样了。”
　　另一边单春军的审讯进行的很顺利，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抗拒的心理，无论警方询问什么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我很晚回家，家里没开灯，很黑，我打开灯看到罗孟雨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我问她怎么不睡觉，她说睡不着。
　　然后她指了指角落，我就看到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一开始我也没多想，孩子经常被我们打的趴在地上，洗了澡就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厨房有响声，就起床去看，到了厨房后，看到罗孟雨手里举着刀，洗碗池里面都是血，孩子的一只手已经被剁了。”
　　“怎么不及时报警？”
　　单春军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并不觉得害怕或是其他什么，或者说心里早就已经预定了这个结果。
　　他和罗孟雨天天这么虐打孩子，这一天迟早要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把孩子的手和脚都剁了，杀鸡都是先放干血，省的血溅的到处都是，人也是一样的吧。
　　单春军麻木的说：“生活不如意我也经常动手打孩子，报警我同样会被抓起来，只要把孩子藏起来，对外说孩子送老家了，没有人会发现。
　　现在被你们抓了也好，免得提心吊胆。生存这么艰难，早死早超生。”
　　这么残忍的事情，就这么轻描谈写的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连自己生死都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生死。
　　审讯员中有个女警，女人的情绪没控制好，泪水涟涟的控诉道：“你怎么这么冷血，小雷是你的亲身儿子，你怎么下的去手！！！”
　　单春军道：“人不是我杀的。”
　　“可你是帮凶！”
　　要是对孩子有一分关怀，去看一下趴在地上的孩子，也许会发现孩子还有一口气，及时送去医院说不定能拯救孩子的性命。
　　什么都没有，
　　冷漠就是帮凶。
　　忙碌的一天从早上开始，红星小区的菜市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挨着菜市场隔壁有家幼儿园，这家幼儿园是红星小区众多幼儿园中最便宜的一家。
　　张老太太一手提着在路边买的早餐，一手牵着孩子。
　　到了幼儿园孩子乖巧的接过早餐，跟张老太太挥手道别：“奶奶拜拜。”
　　张天宝温柔的看着儿子，挥手回应：拜拜儿子。
　　余媚看着有些碍眼，哪怕张天宝做的再多，别人也看不到。
　　无论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五年乃至更久，张天宝留在人间的形象只有混混，无赖，社会毒瘤。
　　张老太太把孙子送进幼儿园，拐角去了菜市场，张天宝的视线一直跟着，
　　“大佬，我想看看老母亲”
　　余媚见他一脸期盼，摆摆手示意他走。
　　反正已经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在乎这一点点。


第186章　街坊流传
　　以前余媚从开没有觉得自己脾气好过，此刻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她是脾气有多好，才没有反手给唐雪凝一个耳光，指着她的鼻子谩骂：“你他妈求人有没有求人的态度？！”
　　唐雪凝见余媚是一副不理睬她的样子，心中也明白几分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于是低头，小声的说：“对不起，刚才我语气冲了些，你能不能让我去医院见一见我母亲？”
　　“见你母亲？就是差点被你用火烧死的母亲？”余媚转身，眉头高高挑起的望着她。
　　唐雪凝羞愧的低下头，眼前这人明知道她母亲是谁，还故意这样说，就是要故意羞辱她。
　　想到这一层，唐雪凝羞愧的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
　　余媚既然已经开口，就不打算闭嘴，既然有些人这么喜欢找上门挨骂，她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个机会？
　　趁着实习公务员还没有来，余媚神色一整，严肃的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跳楼自杀？”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唐雪凝的痛脚，她立即蹦起来，激动的说：“我被骗了，你相信我，我是被骗的。”
　　余媚脸上露出几许狐疑：“你在说什么？什么被骗了？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跳楼。”
　　一个小女孩跳楼自杀，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不说轰烈到整个城市都知道，住在周围的人，以及隔壁好几个小区，都应该传开。
　　周易风水馆就在楼下，余媚五感比常人敏感，就算她不打听，有些话也会自动往耳朵里钻。
　　唐雪凝为什么会跳楼自杀，整个小区的人都在议论，就在白天，天黑没之前，都还是别人议论的话题。
　　关于唐雪凝为什么会跳楼自杀，议论最多的就是，唐雪凝在外面给人包养的事情传到学校，所有人都鄙视她，她觉得没脸才会自杀。
　　同住在一栋楼，一个小区，那家有点事情，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爆出唐雪凝被人包养的时候后，相继又有人说唐雪凝没礼貌，见到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人。
　　还有人她早就看出唐雪凝这个人不简单，说这妹子天天在家里跟父母吵架，经常夜不归宿，同时跟好几个男同学出没，用的手机都是很贵的。
　　以唐雪凝的家庭条件，根本就用不起这么贵的手机，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才挣了钱买这些东西，太虚荣为了物质出卖身体什么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那时候余媚听到只是笑笑，觉得这些人太八卦了，总是以恶意去揣测别人的生活。
　　以前怎么没有人说有关于唐雪凝私生活方面的事？
　　人怕出名猪怕壮，唐雪凝因为被包养在学校传开，在家里跳楼自杀，这件事就由学校传到小区，变成小区的名人，什么事情都往她头上栽。
　　据她所知，谭雪凝今年18岁，正处于高三学习紧张阶段，唐雪凝平时学习成绩还不错的，哪有机会让她经常‘夜不归宿’！
　　唐雪凝死后，几乎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坏女人，坏学生’，就连唐母带着孩子外出，也经常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无论那些人说的事情唐雪凝有没有做，或者是只是做了其中的一部分，她死后的名声为什么变得这么差，说到底还是因为唐雪凝道德有亏，行为不检点造成的。
　　对人的第一印象特别重要，就是因为这些缘故，余媚在认出唐雪凝后对她的态度并不是特别好。
　　她不歧视唐雪凝，也不会对她很热情。
　　在她接触唐雪凝，了解她之后，余媚对唐雪凝的印象，简直无法用语气来形容，这么个奇葩性格她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因此，她一开口就直接点唐雪凝的伤疤。
　　唐雪凝还以为余媚不知道在学校传的事情，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开口道：“我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才跳楼的。”
　　“真的吗？”余媚质问她，“你一直都是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的吗？”
　　“什么什么安慰自己，”唐雪凝心虚的反驳，心虚过头就是逞强，脾气马上就上来了，骂道：“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yy。”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余媚靠近唐雪凝，直视她双眼，肃穆着一张脸说：“不就是被人包养的消息在学校传开，你觉得太丢人才跳楼自杀？
　　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学校里，居住的小区里，现在谁不知道？
　　你妈因为被人在背后议论你，已经和别人打过几次架了，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今天居然会放火烧死你的亲人。”
　　唐雪凝眼神透着不可置信，无意识的惊慌摇头。
　　余媚步步逼近，冷声说：“你从生下来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你父母给予你的？
　　就算和亲人感情再不好，你用得着想要他们死吗？
　　古人都知道养育之恩大过天，你连生命都是他们赐予你的，没有他们，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唐雪凝脸上的表情随着余媚的话而变化，余媚可惜的摇摇头：“要是他们知道放火烧死他们的就是疼爱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
　　余媚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唐雪凝的大喊声打断，“不要！”
　　……
　　防盗章节，明天改。
　　小雷看着心中欢喜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笑容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孩子该有的纯萌，至少余媚在旁观小雷人生景象的时候，从未看到过。
　　张天宝看着一大一小没有走的打算，向前心虚的问余媚：“大佬，我们带着孩子准备干嘛呀？”
　　按照他的意思就让余媚直接报警，反正物证还摆在后厨里，然后再去找他的尸首，现在余媚就带着孩子逛夜市，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当然，这满腹的牢骚他是一个字都不敢露，要是余媚一个不高兴不给他找尸首，那就该欲哭无泪了。
　　张天宝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余媚不说了解的一清二楚，也至少明白个七七八八。
　　她确实不悦张天宝给她带来麻烦，但还没到生气的地步。
　　余媚看了眼小雷，至于麻烦已经到手，那就去解决麻烦！


第187章　生养之恩
　　余媚慵懒的靠在收银台，媚眼如丝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怎么，想我啦～”
　　周易怒目向前，抓住余媚的手腕：“你动了什么手脚！”
　　“啊呀。”余媚不防周易会动手，一时不慎被带入他怀中。
　　难以言表的充实感让她沉醉，余媚闭上眼，不舍之意言于表。
　　“让我抱抱”
　　娇憨的低喃声在耳边响起，周易垂下眸，放在余媚肩上的手迟迟没有动静。
　　“你你们在干嘛？！世风日下，光天化日啊！”魏乾诚瞪大双眼，蹬蹬蹬跑下楼。
　　周易如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的将余媚推出去。
　　余媚的视线冷冷扫过魏乾诚，这小子太不识相了。
　　周易目睹余媚神色，脸色一沉。
　　“魏乾诚，你给我看店。”说罢，周易拉住余媚的手：“你跟我走。”
　　魏乾诚见周易把余媚往楼上带，不满的嚷嚷：“喂喂喂，急色也不用急成这样子啊。”
　　话还没说完，俩人影都不见了。魏乾诚不甘的往楼梯处望一眼：搞什么搞，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搞啊
　　二楼，周易把门一关，单手撑门，俯视余媚：“说吧。”
　　温热的气息让余媚陶醉，她深呼吸，展开一抹笑颜：“说什么呀？”
　　“别跟我装聋作哑！龚秋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记得她！”周易
　　咬破手指，手背贴在娇嫩的面颊，威胁道：“别逼我！”
　　狭小的空间，两人的气息交融，男人的情绪因激动胸口一起一伏，女人纤细的手抚上男人胸口，轻柔着，低喃着：“别激动”
　　周易愠怒，流着血的大拇指准备按下去，女人柔亮的嗓音及时传入耳中。
　　“他们之所以没有龚秋玫的记忆是因为龚秋玫本来就不存在，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你会记得龚秋玫。”余媚娇笑着和周易对视，眼眸中带着审视。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缠着我？”
　　“不是。”余媚冲他眨眨眼：“我沉迷你的身体。”
　　心脏的律动失速，周易怒视眼前的女人：“我警告你，别再对我用魅术！”
　　余媚收起脸上的戏谑，直勾勾的盯着周易：“我警告你，别凶我。”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窗外夜幕降落，风吹叶动。
　　良久，
　　周易狼狈的躲开视线，平息混乱的心跳。
　　“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反正今晚过后我们不会再见，既然我都不去探究你的秘密，希望你亦如此。”
　　余媚一脸冷漠说完，屋内霎时间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同样冷漠的声音飘进余媚耳中。
　　“天黑了，交易失效，该兑现你的承若了。”
　　余媚抬眸望了周易一眼，轻言道：“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变成这样了。”
　　周易逼近一步，怒视她：“你他妈耍我！”
　　余媚伸出胳膊撑在周易胸膛，隔出两人之间一臂之长的距离：“你别靠近我免得又诬陷我对你用魅术。
　　我发誓，绝对没有耍你，你别激动听我说。”
　　周易的怒火渐渐被安抚，余媚瞅了他一眼继续说：“我马上就要走了实话跟你说吧，其他人之所以没有龚秋玫的记忆是因为龚秋玫本来就是一抹执念。
　　她的愿望达成，执念消失，这个世界上有关于她的一切都会抹去。
　　别问我为什么，世界上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就如同我一样。
　　我被龚秋玫的怨气招来，龚秋玫的怨气化解后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跟你解释。”
　　余媚一眨不眨的望着周易，满眼真挚。
　　周易表面冷漠，心底懊恼不已。他的目的就是质问余媚龚秋玫的事情，结果思绪被带偏到山路十八弯。
　　他不禁思索，余媚的话有几分真？为什么每次和她有交集思绪混乱，行为混乱变的不像自己？
　　夜黑星稀的晚上，余媚踏着月光离开周易风水馆。
　　张天宝没有在附近等她，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余媚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
　　周易结束合作，她被迫‘赶’了出来一时间没地方去，加上和张天宝约好在这里见面，余媚干脆隐身，找了个干净的地点坐下来等他。
　　时间渐渐过去，眼看着引魂时间临近，张天宝还没有出现余媚拿出手机联系他，电话那头一直嘟嘟嘟响，始终没有人接听，这时她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张天宝的手机是那些女鬼们贡献的，功能自然比不上黑无常精心挑选给她的，况且，她还特意挑了部款式最老的砖头机给他，连最基本的定位功能都没有
　　也就是说张天宝和她失联了。
　　余媚有些头疼，张天宝和她没有牵扯，她也没有任何有关张天宝的物品，这茫茫人海，她上哪找去。
　　早知今日，她就不该舍不得钱给了部烂手机给张天宝。
　　周易风水馆已经关门，周易和魏乾诚在二楼唰火锅，浓郁的火锅香味萦萦绕绕飘出窗外，勾的人垂涎三尺。
　　余媚嗅嗅鼻子，扭身望着周易风水馆二楼的灯火处。
　　火锅是她生前最爱，可惜这玩意儿吃多了致癌。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余媚一喜，往周易风水馆飘去。
　　二楼，魏乾诚撸起袖子夹住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往嘴里塞，额头上的汗豆大一颗用手一抹，继续敞开肚子吃。
　　魏乾诚粗鲁的吃相终于引起周易的重视，他用筷子敲敲锅边：“又没有人跟你抢，你能斯文点不？”
　　“你不懂，吃火锅就得大口吃大口喝才爽。”魏乾诚说完对着酒瓶咕噜咕噜，一瓶酒很快就见底。
　　“大口吃，”周易轻哼了声：“小心噎住。”
　　话刚落音，对面传啊啊的嘎嘎声，他抬头一眼，魏乾诚捂着脖子，脸憋的通红。
　　“噗！”周易忍不住笑出声，“大口吃大口喝爽吧。”
　　“不爽一点都不爽，吃火锅会得癌症的。”
　　“那你还——”周易话说到一半，脸色突变，他站起身左右张望，屋内空无一人。
　　“出来！”
　　余媚拍了下周易的肩膀，笑嘻嘻：“嗨～我在这里。”
　　周易猛然转身，余媚笑意盈盈，目若秋水的望着他。


第188章　回忆过去
　　“这只猫说你是傻逼！”
　　“什么？”魏乾诚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余媚指着用屁股对着她的猫，说：“它骂你是傻逼！”
　　“你——”魏乾诚一脸怒容的瞪着余媚，“想骂我直说就是，居然扯在一只猫身上，这也太无耻了。”
　　余媚白了他一眼：“不信就算了。你走吧，我来守着周易。”
　　“哼！小猫，我们走！”魏乾诚仰着鼻孔，怒气冲冲的走了。
　　人一走，屋里又只剩下余媚一个人，她阵法最外面的地方坐下来。
　　在周易在，这屋里就充满了烟火气息，周易昏迷，屋里没有一丝人气。
　　“唉，周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我跟你说，今天我遇到一个傻子，骂了她，她还对我感恩戴德的，你说她是不是傻子？”
　　余媚目光往周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