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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的妖怪事务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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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我还要吃棒棒糖!”
“好的,拿着。”男人笑呵呵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啪嗒的关门声。
若有似无的酒臭味靠近了。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我的宝贝女儿。”鲶鱼粘~液般缠绕自己的阴影,又再次袭来。
阿久睁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狰狞的嘴脸,呕吐了出来。吐出来的东西里没有什么食物残渣,只有不断烧灼喉咙的胃酸和发苦的胆汁。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阿久连续三天都没有去学校。老师来家访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装作阿久生病了,在家照顾她的模样。等到阿久好一些的时候,迎接她的还是一场残酷的暴行。男人虽然对阿久非常凶残,但对妹妹却是难得的温和可亲,仿佛一个真正慈爱的父亲一般。
那个男人甚至带着妹妹去办了户口,还去社区申请了低保。王主任看着浪子回头的男人,感到很欣慰。
在男人的讲述中,当年他无故失踪,是因为被陷害诈骗,所以坐了冤狱,最近才出来,一直惦记着两个孩子,所以一出来就赶紧来找他们。说着说着男人甚至哭起来,他诉说着如何在狱中认真改造,如何惦记孩子们,只想要快点出来。
“今年低保的指标一定有你们,其他的人我不敢保证,你们一定能拿到。”王主任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说道。这一家子终于团聚了,他们以后一定能好好过下去的。
跟着一起来的阿久,心都凉透了,就像在寒冬腊月往嘴里直接塞了一个冰块。已经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了吗,看着妹妹像依人小鸟一般被男人抱起来欢快的笑着,她最终没有把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告诉王主任。
男人勒令阿久快些去上学,他不想被周围人看出什么不正常来。阿久的身体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走几步都要喘一喘。
“姐姐,今天我要去送你去上学!”妹妹抱住姐姐的腿不肯撒手。
“你就在社区那里玩玩啦,等姐姐放学回来就带你出去玩。”阿久宠溺的摸~摸妹妹的头。
妹妹乖巧的答应了。
阿久走进教室,仔细的检查了椅子,没有脏东西,没有坏掉,也没有涂鸦。她坐了下来。她脸色苍白,无力的喘着气,浑身都没有力气,如同被撕裂成两半的疼痛感,一直没有消失,紧紧缠绕着她。她趴在桌子上,一个上午都没有动弹,周围的挑衅声,还有砸过来的垃圾,一切都没有让她行动分毫。
最后一节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都开始骚~动起来,准备回家。阿久觉得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模糊的,和自己隔着些什么,她摸了摸额头,冷汗还在继续冒出来。旁边有人在推搡着自己,但听不到他们的声音。那些人的脸上,自己只看到一张张嘴而已,像吐着毒汁的蛇。阿久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些欺负自己的人。自己以前听过张奶奶说,人死了会变成鬼。如果变成鬼,他们就不会欺负自己了吧。变成鬼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阿久被一只手推得坐在冰冷的地上,觉得自己说不定快要死了。前面一个人转过头,笑的肆意大声。
“不请我吃冰棍,我就请你吃苦头。”是沈致远。
阿久奋力支撑着站起来,眼前其他人都像一个个模糊过的光圈,只有沈致远的脸是清晰的,丑恶的笑脸和昨晚狰狞的魔鬼重合了,她再也无法忍受了,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想要带着妹妹活下去,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连我活着都不能容忍吗。
“我知道,都是你故意在整我。”阿久喘着气从旁边一张桌子上,顺手抄起一把圆规,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沈致远的椅子。沈致远没有料到她还敢反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阿久用椅子摁住他的腿,抬起手,把圆规戳向他的脸,有血溅了出来。沈致远吓得拼命挣扎,大声喊叫着。周围有其他人围过来,阿久拿着圆规向那些模糊的光圈晃了晃,然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沈致远还在挣扎,企图站起来。这种时候,只要用力打耳光就好了,把人给打懵了就行了,这是被婶婶打的经验。阿久换了左手攥~住圆规,伸出右手,用全身的力气,不停的打着他耳光。
沈致远呆住了,怎么回事,谢久远不是一直都任人欺侮,从来不敢反抗的吗。自己也知道她不敢反抗的理由,她是个孤儿,根本没有监护人,也没有家人,学校根本就不可能收她入学,都是违规的,自己听妈妈这样说过,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欺凌她。就在沈致远还在纠结阿久胆敢反抗的原因。
一根尖锐的针却毫不犹豫的落了下来,照着沈致远的右眼戳去。伴随着沈致远的惨叫声,圆规戳进了眼球,迸出黑色的液体,阿久狠狠的拔~出圆规,用力向沈致远脸旁边的地面上一戳,咔,圆规的针应声而断,地面被戳出一个灰色的小~洞,阿久把圆规朝垃圾桶一扔。她从此再也不怕尖利的东西了。
教室里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有沈致远的悲鸣此起彼伏。阿久站起来,她面前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阿久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教室,然后开始拼命的奔跑,自己要带着妹妹逃走,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自己要离开学校,也带着妹妹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奔跑着,奔跑着,风从耳边掠过,她只看得清前方的道路,周围一切的喧嚣都抛在了身后。
推开社区的门,王阿姨很惊诧的问她怎么没有去上学,她胡乱的敷衍了几句,就出去了,妹妹不在社区,难道是回家了。
阿久推开家门。地上全是空的酒瓶,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出来,但更无法掩饰的是其中浓重的血腥味,一汪小湖泊般的血,就这样聚在地上,阿久无法置信的看向湖泊的来源。
瘦小的身影躺在地上,身上几乎没有衣服,被血染红的小小身体,寂寞的蜷缩着。
作者有话要说:
首句那个糟糕的话,来自道格拉斯·亚当斯《银河系漫游指南》
第24章 九尾狐(七)
是幻觉吗……但是萦绕鼻端的血的气味,还有摸上去的腻~滑的手~感,都是真实的。
阿久目呲欲裂,浑身颤抖着,妹妹怎么了,她不会再起来了吗,就像老院长那时候一样吗。
一定是我看错了……阿久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孩子,每一步都重若千钧,那不是妹妹……不是妹妹……手伸过去,抚上那孩子额头的头发,细碎的额发被撩起,那不是自己熟悉的红~润可爱如苹果般的小~脸,扭曲变形的脸上满是血污,摸上去也是冰冷的,仿佛是别的什么生物。那不是妹妹,那一定不是妹妹!
内心中的呐喊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阿久脱下自己的衣服,把瘦小的孩子包起来,放在沙发上。血把白色的校服也染红了。
床~上,那个万恶之源的男人正打着呼噜酣睡着。仿佛还在做着美梦一般吧唧着嘴。
无法再忍耐自己那满溢的快要爆炸的憎恶和痛苦,阿久从厨房拿出菜刀,用力的向男人砍去,脖子,身体,一刀一刀的砍着。男人惊醒了,满面狰狞的向阿久扑来。阿久拿起一个酒瓶向男人的头砸去。
酒瓶碎了,男人的头流着血,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阿久踩着满地的血,向沙发走去,把孩子抱起来。那是一个轻的不像是六岁孩子的身体。
推开门,门外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仿佛不是在同一个世界。阿久抱着孩子,向社区的方向走去。一条鲜血铺就的路慢慢在她身后延伸。
路上偶然遇到的路人,也有惊诧的看着满身是血的阿久,想要上去询问的,阿久根本就听不见。到了社区的门口,她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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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吗?”来换班的李维向门口值守的警察询问道。
“嗯,除了一开始醒来的时候提出去看她妹妹,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值守警察无奈的说道。
“你先回去休息下吧,我来试试看。”
“嗯,交给你了。”值守警察拍拍李维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是李维进入刑警队的第四年,期间经历过不少的案子,但没有哪次会像这个案子让他如此难受,可以说,他曾经在悲剧上演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序幕,但是他没能预料到这个结局,或许是他下意识的没有朝这方面想。
六年前,李维刚从警校毕业,热血方刚的他没有能够马上就进去向往的刑警队,却只是被分配到了一个以老人为主的社区做一个普通的民警。那时候年轻的他还满腹委屈牢骚,每天就是给社区的老头老太们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自己向往的警察工作,是破获大案,维护正义,惩罚犯罪分子,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职责。
直到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在岗位执勤,刚刚出去帮一个忘记带钥匙的老人爬墙开门,弄得身上全是砖墙的灰,而且怎么拍都拍不掉,还是留下了一个白白的印子。就在他努力的和这个白印子战斗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是刚刚帮忙的那个老人的电话,难道钥匙又掉进去了吗,我可不想再爬一次了,李维在心底抱怨着。虽然心里抱怨着,但嘴上还是亲切的应答着,谁知道这些老人有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子,得罪哪个都不好。
“陈老你好,有什么事吗?”
“小李啊,刚刚有件事我忘了说了,年纪大了这是,我家楼下那个谢老太太,最近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
“是不是和家人出去旅游了?”李维想到上次闹的乌龙,一个老人被家人带去旅游了,一个星期没有出现,邻居报警撬门进去,啥事都没有,后来联系上了老人的家人,人一家子都玩的开心呢。
“应该不是,上次看到她是上个星期和孙女一起买东西的,她说她孙女来住几天,没听说要出去旅游。”陈老想了想道。
“她平时是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但是她每天都出来跳广场舞的,最近没来。”
“好的,你告诉我一下谢老太的全名,我和他家人联系看看。”李维应下要求。
“好,她叫谢金芳……”
挂断电话,李维联网查询了谢老太的情况,住在本社区的就只有一个叫谢金芳的老太,有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李维按照记录打了大儿子的电话,关机,没有人接听。
就在他准备打二儿子电话的时候,身边的座机抢先响了,李维接起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XX社区警民服务中心。”
“警察小哥!我想报警呢,我妈的门一直不开,我怀疑她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你现在在哪里?”竟然有人这样咒自己母亲的,李维一阵皱眉。
“在XX社区3棟301,我妈房子这边!”对面大大咧咧的声音说道。不会这么巧吧,李维心里犯嘀咕。
“你母亲的名字是不是谢金芳?”
“你怎么知道的?”
“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去。”李维说完就挂了电话。又打电话叫了附近一个负责开锁的同事,李维马上就往XX社区赶去。
赶到的时候,一个穿着时髦流里流气的男青年站在谢老太的门前,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喊了两声才把头抬起来。
“门你撬过了?”李维指指门上明显被撬的痕迹。
“是啊,不仅撬了,我还撞了,但是你看吧,门是铁的,我撞也撞不开的,撬也没用。”男青年朝门的方向努努嘴道。
“你是来看你母亲的?”李维问道,男青年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算是吧,我哥车祸死掉了,我来和老妈商量下他的丧事怎么办。”男青年口无遮拦的道,明明哥哥死了,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伤心的迹象。
李维没有再搭理男青年,开始观察这个门,是老式的铁门,相当牢固的样子,男青年的小身板撞不开是很正常的。看来只能等专业的同事来了。
不一会儿,李维负责开锁的同事赶来了。三两下就把老式铁门给弄开了。男青年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要进去。但门内传来的那股不详的味道,把他挡在了门外。
“什么味道?”男青年边说边探头看。
屋内一片狼藉,不仅仅是味道,还有黑压压的成片成片飞舞的蝇虫。和一般的味道不同,这种臭味如同线型一般缠绕着,戳刺着人味觉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男青年狂乱的叫着,死活不肯再靠近一步。
李维没有理他,神色变得严峻,这是尸臭,飞舞的蝇虫也说明了这一点。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处理的事情,需要请求其他部门的支援。李维退出房间,迅速的汇报了现场情况后,挂断电话,继续进入巡视着。
在电话边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身体上布满黑紫色的尸斑,被大~片大~片的蝇蛆包围着。
而不远处,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李维想到之前陈老说的老人的孙女过来住几天。莫非这就是老人的孙女。看到孩子的身影,他的身上还没有尸斑,难道死去还不久,他就这样和奶奶的尸体待在一起吗,李维的心里像被揪住一样疼痛。李维凑近了想看看清楚。躺着的孩子身上也布满了蝇蛆,密密麻麻的爬动着,尤其是腿部,完全覆盖了一层蝇蛆,根本看不见下面的肉,缓缓蠕动的蛆虫让人见之欲呕。
他拿出手套带上,轻轻推了一下孩子的身体。大概盯着有半分钟之久,孩子微不可查的动弹了一下。李维难以置信的把手覆盖到孩子的胸口,虽然很细小,但确实还在跳动着。
“快叫救护车!孩子还活着!”李维向着门外等候的同事叫到。
这是李维第一次见到阿久的情景。他至今难忘,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尸体,那样惨烈的现场,在他的心头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听说当初的那个孩子经过抢救,活了下来。李维默默的关注着她,那个叫做谢久远的孩子。知道了父母去世,回不来的事实,孩子只是沉默着接受了,又或者是她还不明白死亡的意义。她很少说话,也很懂事,甚至在手术后最疼的恢复时期也没有见过她哭,唯一看到她哭的时候,就只有在父母和奶奶的灵堂上。看到孩子无声的哭泣着,李维有一种钝刀切割着心脏的感觉,疼的无法自已。
看到她被叔叔婶婶带回去了,李维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有人照顾她了,不至于让她无处可去。
再次见到这个孩子,是在医院里,伤痕累累,身体多处骨折,很多都是旧伤。李维愤怒了,怒斥了孩子的叔叔和婶婶,如果不是同事拦着,李维就要直接动手了。虽然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但看到这个孩子再次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李维产生了一种仿佛自己的孩子躺在那里的错觉。
从那之后,李维一直悄悄的照看着孩子,时不时的警告阿久的叔叔和婶婶一番。后来那对夫妻,甚至想要丢掉那孩子,李维跑去问他们,两人也不肯说把孩子的下落。后来还是外地警局任职的学长打电话给李维,才得到了孩子的下落。
然而,即使这样,孩子却没有别的去处,只能被送回那对夫妻那里。李维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继续抽空看看那个孩子。直到有一天,那家人的房子被转卖,失去踪迹。李维问了附近的邻居,也只知道是躲债出去了,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而李维被调到了市里的刑侦支队,工作渐渐忙碌起来,也无暇去找这个本就和他没有关系的孩子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伤痕累累呢。李维神色悲痛的看着孩子的脸。这次的她不仅多了更多的伤痕,甚至还有被性~侵的痕迹。作为警察的自己却没有能够保护她。她的悲剧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上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够发现呢。如果,如果自己能够更关注她的话,是不是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重写一遍。李维捂住眼睛,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耳边却传来似有若无的呢喃声。
……如果……
……那个时候……
她在说话吗……还是没有说……
一瞬间,李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揉揉眼睛,但女孩干裂的嘴唇确实在慢慢的动着,他把耳朵凑近了,终于听清了那句话,那句女孩一直在重复的话语。
如果那个时候,我死了就好了。
李维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第25章 番外:事务所日常之灵猫篇
烈日残酷地散发着热度,让每个行走在户外的人都酷暑难耐,张开嘴似乎就能冒烟出来。每个人都拼命的加快步伐,想要赶快进入有空调的室内。
本该凉风习习的事务所室内,却因为空调坏了,闷热的像个烤箱。小晴和职员们都满头大汗,趴在桌上。
“空调什么时候能修好?”小晴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好热。
“维修部说,空调有问题的投诉太多了,修理人手不足,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七白偷眼瞧了一眼小晴,弱弱的道。
“明天!?这是想要我热死吗!再打电话催一催!!”小晴趴到地上的竹席上,四肢展开,呈大字型瘫开来,全身都是汗。
“所长你小声点,听你嚷嚷又更热了。”阿久扶额有气无力道,她已经不想看剧了。
“我来试试水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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