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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的妖怪事务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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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我们经常吃的那家好吃小冒菜?”
“行啊,就叫那家。备注给我多加点辣!”
阿久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拿着母亲买给她的芭比娃娃,听着叔叔婶婶随便的安排给她的去处。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即使揉着眼睛也流不出来了。以前叔叔和婶婶不是这样的,每次叔叔来都会带小礼物给她,婶婶也特别温柔,常常抱着她讲故事。
叮咚,叔叔和婶婶高兴的接过作为午饭的外卖,两人开开心心的聊着天,开始吃饭。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咕噜咕噜,肚子饿的声音。但阿久固执的没有向叔叔和婶婶乞讨饭菜。
嘭,门被关上了。叔叔和婶婶都出门了。阿久慢慢的站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感染太严重,她的腿没有完全复原,虽然逃过了截肢,却仍然留下了后遗症。桌子上留着叔叔和婶婶吃剩的午饭,即使有着小小的尊严,但阿久还是会饿的。她缓慢的爬上椅子,开始吃两人的剩菜。
好辣好痛,阿久被辣椒辣的直伸脖子,找了杯子,只得拿了小凳子,站在厨房的水池旁边,接了一杯自来水喝下去。被辣的感觉才终于缓解了。这一碗很辣,所以不能吃。阿久又开始吃另外一碗,但碗里没有剩下什么东西,阿久连汤都喝完了,还是非常饿。可是另外一碗太辣了。如果用水涮一涮会不会不那么辣了呢。阿久从辣的那一碗里面捞出剩菜在自来水里面过了一下,自来水变成了红色,上面还飘了一层厚厚的红油。阿久张嘴试了一下,果然没那么辣了,她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有一点点辣,她可以忍受。就这样,就着自来水,阿久吃完了午饭。
拿着杯子,阿久想把红红的自来水倒进水池,但是脚突然扭了一下,她摔倒在地,全是红油的自来水也洒了一地。要赶紧收拾掉,不然婶婶一定会发火。阿久找了半天,才在阳台上找到一块白色的抹布,赶紧把地上的脏污都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分外的认真。
做完这些,阿久觉得有点累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了,因为有时候,在梦里,会看到笑着的爸爸妈妈,还有给她做美味菜肴的奶奶。
过了不知道多久,叔叔和婶婶回来了。阿久不想和他们交流,所以继续装睡。
“啊——!”婶婶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怎么啦,吵死了!”叔叔捂住耳朵。
“我的驴牌洗脸布!究竟是谁干的!”婶婶歇斯底里的跳着脚。
“什么啊,不就是块抹布吗?”叔叔看了一眼油腻腻的白色抹布。
“这可是限量版的赠品,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
“谁知道,我可没碰你这块不得了的布。”
“走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在阳台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小畜生!”
阿久心头一跳,那块抹布就是在阳台上拿的,难道是很重要的抹布?婶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装睡。很快,阿久就知道,无论装不装睡都逃不过一劫。婶婶直接叉腿坐在了她的身上,揪起她的衣领,左右开弓开始打耳光。
“喂,打的太重了吧,不就是块布。”叔叔慢悠悠的说道,并没有出手阻止。
“你还护着这个小杂种,明明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婶婶打的更重了,阿久一阵眩晕。左边的耳朵开始流血。
“流血了!别打死了!我们钱就拿不到了!”叔叔伸手抓~住几近疯狂的婶婶。
阿久倒在沙发上,耳朵里的血顺着皮质的沙发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板上。大概是怕阿久就这么死了,他们拿不到财产,所以很快就把她送到了附近的诊所。
医生让阿久张嘴做检查,她昏昏沉沉的张开嘴,却觉得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咳嗽起来,好像有石子一样的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她伸手掏了一下,鲜艳的血中,躺着两颗牙齿。医生询问了一下叔叔和婶婶,他们说是意外摔倒。医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俩,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拍了片子,开了伤药,让他们最好到妇幼医院去再检查一下,孩子太小,说不定有什么后遗症。两人敷衍着,把阿久带了回去。过了半个月,阿久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却留下了后患。
阿久的左耳聋了。
第20章 九尾狐(三)
那时候,如果和奶奶一起死了就好了。
左耳听不见,嘴巴肿的连水也难以下咽的时候,阿久第一次这么想。死了的话就不会那么痛了。
即使耳朵聋了,即使牙齿掉了,生活也还在继续。只要活着,就要继续忍受苦难。阿久仿佛游荡在苦海之中,哪里是尽头却看不见。被打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了,阿久甚至已经抓~住诀窍,那就是每次被打的话就蜷缩起来抱着头,靠着墙,那样的话头就不会被重击到,背部也不会被打的特别疼。
婶婶不仅会动手打,有时候还会用各种工具,晾衣杆、擀面杖、筷子等等都是她的常用工具,有几次打得相当重,在阿久脸上身上都留下了大片淤青和伤痕。喝醉了酒的叔叔有时候也会打阿久,甚至比婶婶打的更重,因为他都是用脚踹。后来有次阿久被叔叔踹的肋骨骨折,医院发现了阿久身上的旧伤报案,被前来问询的小警察发现,并严重的警告了他们,他们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小警察毕竟只是外人,而作为监护人的叔叔婶婶则会待在阿久的身边更长时间,所以阿久并不能真正脱力苦海,而是对她的虐~待更隐蔽了。婶婶开始用牙签、缝衣针戳阿久,这样伤口隐蔽,也好得快,痛苦却更加持久。阿久开始期待着叔叔把她丢掉,之前叔叔和婶婶谈话的时候说过,会把自己丢掉的,如果自己被丢掉的话,就不会挨打了吧。
“遗产那边我找了律师,肯定没问题,这孩子要怎么办?丢掉?”叔叔指指呆坐在地上脏污蓬乱的阿久。
“行啊,丢到哪儿去呢?”婶婶一边涂着红艳艳的口红一边问道。
“就丢到火车站吧,那边人多,说不定就被拐子拐走了呢。”叔叔想了想。
“不行,人多的地方也有可能会遇到多管闲事的人,再送回来。不如找个偏僻的地方丢了。”
“那丢哪儿?”
“以前我舅舅开养猪场的地方,特别偏僻,现在荒废了,几乎没有什么人,丢在那附近就行了。那边有点远,要开车去。”
“就按你说的吧,我去开车。”
两人讨论完阿久的新去处,就着手开始行动,丝毫没有顾忌孩子还在身边。阿久直接被胶带封了口,双手捆在背后,塞在了后备箱。
到了偏僻的养猪场附近,叔叔和婶婶甚至连绑住阿久的胶带都没有放开,就这么把阿久扔在了荒僻的野地里。阿久有些害怕,希望被丢掉,但是并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地上有很多锋利的小石头,阿久躺着蹭来蹭去终于摸到一块,一点一点的开始磨着绑手的胶带。幸好只是用胶带来捆绑的,所以尽管阿久力气小,胶带还是慢慢的被磨开了。阿久费力的撕开嘴上的胶带,粘性很大的胶带撕开了阿久唇上一大块皮,鲜血溢出,嘴里感受到浓重的咸腥味。
附近相当僻静,除了养猪场,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建筑。阿久跑进养猪场,这里并没有动物特有的臭味,肯定荒废了相当久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落满了尘土,显示着一派萧条的景象。阿久绕着养猪场的院子走了一圈,找到两三个不小心被丢弃的干玉米,揣在了身上。
阿久开始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向着一个方向走,总会到有人的地方的。阿久就这么走着走着,渴了就喝点路边小水沟里的水,饿了就咽下几颗干硬的玉米粒。就这样,阿久走到了一条偶尔会有车经过的大路。她直直的站在路边,看见有车经过就挥舞手里的玉米棒。许多车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想停下,都呼啸而过。
终于,有一辆大货车停下了。一个憨厚黑壮的中年男人打开了车门,没有嫌弃阿久又脏又臭,把她抱上了车。在阿久诉说自己又冷又饿后,男人特意停下来,买来了热乎乎的包子,并且把自己的一件呢子大衣给阿久披上。送完货物,男人想把阿久送往警察局。阿久流着泪抱住男人的腿。
“叔叔,求求你带我回家吧,我吃的很少的,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你这小伢不要调皮,你爸爸妈妈肯定在找你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
“小伢,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不能带你回去的。”男人为难的摸~摸阿久的头。
“求求你,求求你……”五岁的阿久只能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
然而男人最终还是把阿久送到了派出所,然后又买了些零食给她,在派出所留下电话后就离去了。警察问阿久父母的事情,阿久咬紧牙关不肯说。在派出所待了几天后,警察终于查找到阿久的监护人信息。辗转几站后,阿久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恐惧的所谓的“家”。
因为是想甩而甩不掉的累赘,所以阿久面临更凄惨的对待。大约是怕保姆看到对阿久的暴行,所以叔叔和婶婶并没有请保姆。婶婶则是发掘了阿久的新用处,训练五岁的阿久做家务。身高不足一米的孩子,已经学会在毒打中寻找让自己好过一些的方式,那就是努力做好婶婶交代的每一件事。稚~嫩的小手开始在冷水里摸索着洗衣服,洗碗,擦地板,因为热水浪费电,婶婶舍不得。小凳子是阿久每天的必备工具,她要不停的爬上爬下,大部分家务都需要用到。
在此期间,婶婶怀~孕了。她虽然经常出去玩,但怀~孕后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增多了。变着法子折腾阿久的时间也增加了。原本只是吃外食的婶婶,甚至叫阿久给她煮粥做饭。这件事在阿久不会关煤气,差点酿成火灾的时候,才被叔叔阻止了。
因为经常被婶婶针扎,用力拧,拍头,阿久甚至只要靠近婶婶五米,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颤抖,浑身都开始疼痛。而叔叔则开始夜不归宿。即使回来也经常是醉醺醺的状态。婶婶一开始还会和叔叔闹腾,后来直接问都不问了,只是拿着卡刷刷刷买买买。有一个房间甚至堆满了婶婶购买的奢侈品。婶婶心情一不好,就对阿久非打即骂,和叔叔发生争执了,也会拿阿久出气。有时候阿久被打得恍惚了,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结果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活着,一种失望的心情涌上心头。
阿久六岁的时候,婶婶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当天就被送往了重症监护病房。对于自己的亲生骨肉,叔叔并不待见。医院里,叔叔看到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的女婴,甚至嫌恶的骂了一句“赔钱货”。婶婶听到心情更恶劣了,不顾产后体虚,硬是和叔叔打闹起来。叔叔愤怒的拿起一只碗砸向婶婶,婶婶一闪身,那只碗却落在了一边的女婴身上。女婴被砸的啼哭不止,正在查房的护士赶紧走了过来。经过检查,女婴的腿部骨折了。小小的还什么都不懂的女婴就这样过早的遭受了暴力。
阿久看到被绷带捆扎着腿的女婴,仿佛看到了缩小型的自己。女婴受伤的腿和阿久未愈的腿,都是右腿。她是恶魔的孩子,但她是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孩子。阿久看着熟睡的女婴那红红的小~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女婴的手上,那只有硬币大小孱弱的小手无意识的握紧了泪水。
大约半个月,婶婶出了院,开始在家坐月子。为了不影响身材,也为了偷懒逃避作为母亲的责任,婶婶拒绝给嗷嗷待哺的女婴喂奶。阿久还太小,无法全方位的给婶婶服务。所以婶婶临时性的找了保姆。然而面对苛刻难处的婶婶,每一个保姆都待不了几天。有时候在没有保姆的情况下,婶婶也只顾着自己打手机视频聊天叫外卖,根本不管女婴有没有吃喝。阿久只得偷偷的从楼下奶奶那里讨一点米汤兑了糖,给女婴喂食,而女婴的尿布也是阿久在帮她换,但毕竟阿久人单力薄,很多时候连自己也顾不上,所以女婴并没有被很好的照顾。
然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女婴竟然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虽然还是那样瘦小。婶婶根本不管女婴,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和叔叔一样,开始经常出门夜不归宿,阿久和女婴经常没有东西吃。阿久踩着凳子打开门,就此开始了她的半乞讨生涯。有时候是楼下的奶奶给点吃的,有时候是物业的大叔施舍点,更多的时候,抱着女婴的阿久会被带到社区暂时安顿。
女婴一岁左右的时候,门口开始经常有奇怪的人出没。门莫名其妙的被拍的很响,锁孔也被堵了,甚至还被红漆喷上了欠债还钱的字样。
叔叔和婶婶又开始剧烈的争吵,两人都顾不上殴打阿久。阿久有时候甚至期待两人吵起来。女婴则是很胆小,听到父母吵架大声些,都会害怕的哭闹。阿久根本不敢让女婴哭闹,都会悄悄的把她抱到外面去,免得遭受池鱼之灾。
这样的日子也并没有持续很久。悲惨的生活遇上糟糕的人,只会在原本悲惨的基础上,变得更加悲惨。
第21章 九尾狐(四)
女婴快满两岁的时候,婶婶卷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跟着聊天认识的男人跑了。出门躲债的叔叔过了好几天才回来。他回来把正在住的房子抵押给高利贷还债,根本无暇顾及婶婶跑掉的事情。即使房子没了,人却还是需要地方住的,他在城乡结合部附近租住了十五平米左右的平房。房子小而逼仄,阴冷潮~湿,没有洗澡的地方,厕所共用,周围来往人群复杂。
阿久和女婴也只能一起搬到了这个地方。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垫子。叔叔不在家的时候,阿久和女婴可以睡在床~上,叔叔一旦回来了,他们就只能睡在垫子上。阿久担心女婴受寒,所以经常跑到垃圾堆附近,捡拾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破棉絮之类的东西,给女婴垫上,这样可以暖和一点。废品收购站的张奶奶,有次看到阿久在垃圾桶捡东西吃,心生恻隐之心,而后一直悄悄的关照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女婴渐渐的长大了,阿久已经抱不动她了。张奶奶给了阿久一个别人扔掉不要的破旧小推车,这样阿久可以推着女婴出来逛逛。阿久有时候也会推着女婴出来,边走边捡别人扔掉的空罐子和塑料瓶,然后拿到收购站给张奶奶,换一点微薄的零钱,买点馒头什么的。女婴没有取名字,也没有上户口,阿久就一直叫她妹妹。
有一天,叔叔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回来,房东因为半年没有收到房租了,实在没办法就断了水电,两个小姐妹就这么躺在黑乎乎的屋子里。黑暗中,仿佛会有可怕的怪物突然钻出来。阿久和妹妹抱在一起哭泣着。虽然阿久把大部分食物都省给妹妹吃,然而还是不够,某天妹妹睡了过去,一直也没有醒。阿久吓坏了,赶紧把妹妹推到收购站张奶奶那里。张奶奶帮忙叫了救护车,妹妹被送到了医院。昏倒的原因是饥饿、重度贫血和营养不良。作为监护人的叔叔,一次也没有出现,后来是张奶奶以及当值的医生分别垫付了检查以及救护车的费用。阿久哭泣着抱住张奶奶,有时候她觉得张奶奶就像自己真正的奶奶那样,关心着爱护着自己,她珍惜着这样来之不易的温暖。
张奶奶年岁已大,身体也经常不太好,她的子女们也都反对她去捡垃圾,但她执意要继续,同时也对两个小女孩放心不下。她担心自己哪天撑不下去了,两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她来到了附近社区,社区的职员对张奶奶很熟悉,马上就和她打招呼。
“张奶奶,又来收旧报纸吧,这个月的不多,你再过十天左右来吧。”社区的王主任笑着道,她大约四十岁左右,体型略胖,看上去温厚善良。
“不是,我今天是想来问问,有两个小女孩,家里没有大人,有没有什么政策可以照顾他们。”
“小女孩,多大了?”
“一个三岁,一个八岁。可以送到福利院吗?”
“还很小啊,孩子们家里是什么情况?”
“孩子爸爸欠了半年房租,后来就一直没回来,孩子妈妈好像是跟别的男人私奔到外地去了,根本找不到,孩子们很可怜,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的年纪也大了,照顾他们精力也不够了……”
“好的,我去看看,到时候看能不能安排他们去福利院。”王主任表示会抽空去看看情况。
王主任向领导汇报了张奶奶说的情况,社区方面也非常重视,专门派了两名工作人员过来探访,在确认了情况属实之后,也向领导作了后续汇报,社区向民政部门申请,希望由福利院方面接收两个姐妹。但民政部门以两姐妹父母都在为由拒绝了社区的请求。社区负责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感觉到非常棘手,最后由社区方面申请了专项资金,用于小姐妹的生活,并且定期会有人员专门来看望两个孩子。希望孩子们能有好去处的张奶奶,对于这样的结果有点失望,但毕竟还是能对孩子有点作用,这样想来自己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下了。
晚上,张奶奶把阿久和妹妹叫来吃饭。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张奶奶感到一阵心酸。明明还处在被家人好好呵护,娇生惯养的年纪,却要面临这样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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