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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天国游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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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茉心中一跳,转身,面前的是位身穿白衬衣的黑发青年,身材挺拔而修长,一身从容淡定。
她见了他不禁一呆,这位青年发梢微卷,五官英俊,一双幽绿色的眸子几乎将人望到心里去。
好……好漂亮的男人。
阿茉觉得几分熟悉,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见青年身无旁物,只身站在林子间,说:“我是约瑟夫大祭司的朋友,绕小路来的……”
“你叫他约瑟夫,那必定是亲密的朋友。”青年微微一笑,阿茉又被晃神了,她以为她已经被钝妖练就相当好的定力了。哪知被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全部破败。
可是不一样。
这个男人隔得太远,让她有种无法触及的错觉,自然就没有悸动,与爱情无关。
——绝对不能够爱上的人。阿茉有这样的感觉。
“那先生您是……?”独自站在这里,好可疑。
青年笑笑,“我是来观看葬礼的。”
“……哈?”观看?
“参加葬礼的话,那您为什么不在那里……”阿茉望了望悲恸的人群,不少人在低低哭泣。
“今天是雅兰·克鲁索比特·加里弗雷德公爵的葬礼,所以我不可以参加。”青年的声音十分有磁性,口语发音更是无可挑剔,从他气质间来看,一定是高阶贵族。
“所以只能远远望着?”阿茉还是不懂。
“是。”黑发青年微笑。
奏乐想起,两个人站在远处,阿茉望着,莫名有些低落,轻轻说:“那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死去呢?”
“因为背叛了谁吧。”
“怎么会?他不是给大陆带来和平的英雄吗?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尊敬他啊。”
青年静了片刻,轻笑道:“或许他宁愿放弃世界也不愿伤害她罢,只不过最后背道而驰了。”
阿茉一怔回过头,那样像神一样的传奇人物,也会有割舍不掉的人么。
“先生您究竟是……?”
青年笑眯眯的,眼角温柔地弯起,仿佛单凭如此就可以蛊惑整个世界。
葬礼大致结束时约瑟夫急忙忙赶过来了,把身上一套一套厚重的外袍松了松,一抹汗叹气,“哎呀,穿这一套实在太累了,热死我了。”
阿茉:“……”祭司大人您别一下台就暴露真相好么,刚刚宣读经文时明明闪耀着神圣光芒好么。
“我刚才遇见位先生,他……”阿茉转身望了望,四周空空寂寂,没了青年的影子,愣了愣,“哎,刚刚还在这儿的。”
约瑟夫抓抓头发一脸迷茫,阿茉就将青年描述了一番,约瑟夫听后睁大眼睛,然后笑了笑说:“别管他,那只是个幽灵罢了。”
“……哈?”
“别说这个了,听赫莲小姐说你要走了?”
“嗯。”阿茉赶紧把手上的东西给他,“这是……唔,谢谢你一直帮助我。”
约瑟夫抓抓头发,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哎呀哎呀,回去有的炫耀了~~这么说你是要去摩罗克的医院?”
“嗯,教会已经分配好了。”
约瑟夫望望天空,“哎呀,怎么突然有种多愁善感的感觉?”
“我假期会来帝都的。”阿茉笑起来,“希望那个时候能看到嫂子呢。”
“哎呀,这可就难了,爱慕本祭司的女性不计其数哦~选哪个好呢~”
阿茉咯咯笑了两声,顿了顿,才说:“约瑟夫,我不是和施密特一起走。”
红发祭司动作停住了,他将目光落在她坚定平静的小脸上,露出难得温和的微笑来,“我知道。”
两个人又聊了没几句就有在场的神职人员来找约瑟夫,阿茉见状也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约瑟夫送她走了一程,约莫快到门口时就停住了,两人道别,他望着阿茉那小小的身影慢慢远去,一溜儿小跑到双开黑雕栏大门口,约瑟夫扶了扶眼镜远远望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男人的模糊侧影,他侧立在门口,身材很长,阿茉跑到他身边他手臂一搂她的身子在他怀里都快看不见了。
约瑟夫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法典》慢慢翻着往回走去。
“那样的女孩子……前世怎么可能是血族嘛。”
他手指一停,翻到某一页,点了点上面的插图,繁密的古老文字旁的小小模糊图画中,一名少女由天堂坠落地狱,背后的雪白羽毛四散开来。
“千年圣典记载,天空之神第四十七位天使芙蕾雅生性善良,她用身上的羽毛来赎清地狱里恶人的罪孽,一个恶人,一片羽毛,最终她因为再也无法飞翔而坠落凡间,寓言曾说,她若重生再世为人,便预示着将迎来叛神种族终结的时代。”
血族祖先因背叛神明而被阳光驱逐。
虽然二者并无直接关系,但寓言还是说中了。
约瑟夫抬头再望过去,已经看不见小姑娘的金发了,他低头摸摸画中少女的脸,自顾自笑笑,合上了厚厚的经书朝教堂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里会有小包子的哦
那么,这一章雅兰大人也出场了_(:3」∠)_阿茉的前世也揭示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天使与恶魔相爱的简单故事罢了╮( ̄▽ ̄〃)╭
☆、67天国游戏
第六十七章
虽然是皇家医学院的高材生;阿茉在摩罗克教会医院的第一份工作也只是主治医师的助理罢了。
阿茉算是干得相当起劲,第一周相当忙碌;又要熟悉各种事物;往往下班的时候已经夜晚,有时还要整夜协助医师进行手术和整理资料。
她无论什么时候出来,钝妖一定会在教会门口静静等她,银色的月光透过枝桠;落在他肩头,一身荣华。
阿茉这天没吃晚饭一直忙到十点;一见到钝妖就跟散了架似的往他身上倒;钝妖把她一抱,她在钝妖胸前蹭了蹭,懒懒说:“我饿。”
“好;想吃什么。”
阿茉故意说:“吃你。”
男人顿了顿,就俯□吻住她。
阿茉累到不行,而他的吻甜蜜醇厚,他这么一吻她更晕,钝妖将她推到树干上亲了一阵,手伸进她的裙衣里,一颗一颗解掉刺绣衬衣的水晶扣然后再灵活地钻进内衣里。
阿茉身子抖了抖,推他,声音娇嫩嫩的,“你坏,老想这事儿……”
钝妖搓着她的柔软,哼哼笑了笑,五年后的她身子更加勾人,胸前的两团委实傲人,气息里也含着浓浓的妩媚劲儿,逗弄到她开始面颊绯红呼吸急促后才松了手。
阿茉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回家,她望了望天空那圆圆的月亮,四周静静的,小镇的夜空澄澈而辽旷,她忽然有些呆呆地说:“像梦一样啊。”
身边男人没做声,阿茉朝空中比划了一下说:“你知道吗?以前很多个夜晚里我就这样望着天空的,在洛灵斯顿的时候,在洁西卡家里的时候……”
阿茉突然一愣,等等。
洁西卡。
身边小姑娘停下脚步,钝妖低头看她,阿茉呆了呆才说,“我回来这儿都一周多了竟然忘了去看她……”
本来还惦记着,忙着忙着又忘了,五年前不告而别又没有跟她联系,那个时候阿茉只是想着切断所有与钝妖的联系罢了。
那个时候洁西卡怀了孕,现在孩子也应该四五岁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阿茉禁不住有些期待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趟洁西卡家吧?”
钝妖静了静才说,“你想去?”
“对啊,有什么问题?”钝妖竟然还会反问一句。
“没有。”
等到第二天阿茉才明白钝妖意有所指。
她专门跟医生请了假下午就出来了,买了水果和零食,还有现在小孩子们间都喜欢吃的蛋糕,愣是让钝妖提了两手大包小包地往洁西卡家中去了。
走到一半钝妖说:“不是这个方向。”
“哎?”阿茉回过头,洁西卡家的木屋别墅就在眼前了啊,“那不是她家吗?”
“现在不住在这儿了。”钝妖说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阿茉跟上。
一拐拐到了小镇外围靠山的位置,也是距离河流最远的位置,这边一带一般都住着比较穷苦的人家,街边的房子破旧低矮,摇摇欲坠仿佛一阵轻风就可以将其如纸片一般吹散。
街道里散发着腥臭和腐朽的味道,吃剩的动物骨头和鱼类残渣随处可见。
在那里她看到了洁西卡。
她穿着一条布裙,外面套了条脏兮兮的罩裙,头发全部包在头巾里,她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洗一大盆豆子。
她正坐在一家小餐馆的旁边,小餐馆也是破旧寒碜的模样,客人寥寥无几。
她洗了一会儿,用粗壮粗糙的手指抹了抹额上的汗。阿茉惊呆了,洁西卡的脸已经从鹅蛋脸变成了圆脸,皮肤黝黑,而五官几乎已经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四肢壮实,背也很厚。
若不是她正下巴上那颗痣,阿茉几乎不出她来,禁不住上前几步,“洁西卡……?”
干活的女人抬起头,短暂的怔神后,原本平淡暗沉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光。
“……安茉?”
钝妖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阿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
洁西卡是餐馆的女工,手上的或必须做完,她双手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擦了擦抱歉地冲阿茉笑笑,阿茉只能等她下班,看着她一件件把粗活累活干完。
收工时已经是黄昏,洁西卡收了工钱,对老板鞠了鞠躬,点清数目宝贝似的收入怀中,脱掉了围裙,理理衣裳和鬓毛才有些犹豫地向阿茉走去了。
而阿茉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夕阳下洁西卡看阿茉一身干净讲究,娃娃花边领的奶茶色七分泡泡袖长衬裙,外面是一条薄荷色下摆印花的吊带罩裙,一套洋装讲究又俏丽,而她也变得越发漂亮了,洁西卡缩了缩不好意思笑道:“抱歉,要你跑到这种烂地方来……”
她还没说话,对面金发少女鼻子瞅了瞅,冲上前抱住了她,不顾她一身脏臭。
“洁西卡——”
阿茉抱紧她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哭了。
洁西卡怔了怔,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
阿茉把洁西卡带到餐厅去吃饭,洁西卡似乎从没去过这样的餐厅,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这一切显得畏畏缩缩的,阿茉点了一大堆菜,洁西卡吃得狼吞虎咽,阿茉坐在对面欲言又止,望了望身边的钝妖。钝妖只是对上她的目光,什么也没有说。
“洁西卡……发生什么了……?”
阿茉有些难以开口,声音干干的。
“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洁西卡咽下一口牛肉,慢慢抬起眼睛,最初看见阿茉时那一点亮光已经消失了,她笑了笑说:“孩子没有了,约翰姆他……很晚才回来。”
等她慢慢说来,阿茉才晓得发生了什么。
她走的那一年,洁西卡怀孕快七个月的时候,约翰姆沾上了毒品。
成瘾是必然的事情,很快偷偷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因为吸毒不仅脸色变得很差连性格都变了,神经衰弱且易怒,洁西卡终于发现家中存款已经花光,与他大吵了一架。
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打她。
他最后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他们的孩子死在了母亲的肚子里。
吸了毒后约翰姆终日无所事事,不是赌博就是吸毒,为了还债和补贴家用,洁西卡卖掉了房子搬进了贫民窟,身子还没养好就被约翰姆逼着去做长工,买醉脾气暴躁了还是打她。
现在家里穷,洁西卡的亲人都在另外的城镇,无依无靠。
这么几年过去了,约翰姆毒瘾未戒,虽然收敛了一些,也不工作,但大多时候依旧赌钱喝酒。
阿茉听了哑口无言,她不知道有什么话语可以拿来安慰洁西卡。
烟花易冷,人事难分。
阿茉把洁西卡送到了街口,洁西卡走了一段转身冲她挥挥手,然后慢慢走回去,她的前方是一座破旧低矮的房屋,没有灯光。
阿茉跟着钝妖回家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末了进了家门,钝妖点了灯,她从后面抱住他。
“虽然说起来很卑鄙,可我现在觉得……我很幸福。”
阿茉深深吸气。钝妖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
与洁西卡相比,这几年来她过的算是再好不过了。而洁西卡明明是她曾经羡慕过的女人。
“你以后会打我吗?”阿茉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钝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怎舍得。”
晚上床间运动几乎是必须的,阿茉坐在他身上缩成一团,钝妖掐着她的腰耸‘动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阿茉先开始还蛮主动地自觉地扭着腰,不一会儿还是没了力气,软软地由着他折腾,完事后钝妖将她抱到浴室清洗,就把她按在瓷砖上弄了一次,瓷砖又凉又滑,阿茉肌肤贴在上面很是难受,哼唧哼唧的,钝妖见了又把她抱回来,用火热的胸膛熨着她的胸,上下磨蹭。
阿茉全身如一只煮熟的虾子,微微瑟缩,等钝妖包着浴巾将她抱出来已经不省人事,往床上一趟也不管胸前那两团摇晃,百花花的跟豆腐花似的,钝妖见了又压上去捉弄,阿茉一巴掌软软打过去,脸颊红红的,眼底更是浸出水来,“大坏蛋,我要睡觉,明天还有事儿要忙。”
男人动作没停,唇瓣蹭过她娇嫩粉红的‘乳‘尖,喷出低低的热气,“什么事儿?”明天是周末,她应该休假。
阿茉抖了抖,又麻又酸的,拿被子把自己掩了掩,“洁西卡的事儿啊,我得看看怎么帮上忙。”
“你净做好人。”
“什么啊,我现在才知道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应该。”阿茉眨了眨眼睛,顿了顿,本来还想说什么,睡意袭来,她慢悠悠睡去了。
钝妖亲了亲她的脸,转身关上灯。
☆、68天国游戏
洁西卡的情况也不是那种特殊情况。
毕竟渣男人天底下到处都有。
阿茉第一反应是找约翰姆谈谈;可钝妖的反应是五年都这样过去了估计效果微乎其微,建议诉诸法律。
毕竟家暴还把孩子弄没什么太恶劣了。
洁西卡一听就赶紧阻止阿茉;“你干什么呀;他是我丈夫……这、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阿茉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突然间明白洁西卡已经不是以前的洁西卡了。她去教会的图书馆找了资料又问了相关的神父,表示这种情况可以申请离婚,而在潜规则里因为传统观念女方提出离婚的少之又少;阿茉左思右想,发现一个方法可以使教会接受这样的申请;毕竟这个年头教团的势力已经是中央政府无法掌控的了。
洁西卡发愿为修女。
只要教会接受她;那么约翰姆怎么也不能反对了,只不过如果这样洁西卡未来将会一辈子无法再结婚。
阿茉问神父,神父说:“若是在天空之神的见证下举行的婚礼;当这份婚姻已经满目疮痍时,神有权力帮助其中一人脱离苦难。”
阿茉站在教堂之中,阳光正透过七彩琉璃窗落下炫目华美的光线,将整座教堂装点得神圣不可侵犯。
天空之神见证下的婚礼……吗?
阿茉只能跟洁西卡说。
洁西卡听后微微吃惊,怔了怔神才说:“……这样吗?”
“这么多年……洁西卡你没有想过改变吗?”
洁西卡揉了揉眼睛,阿茉发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心里揪了起来。洁西卡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说:“他是我丈夫啊,安茉。”
阿茉捏住桌檐,“可是你在受委屈?”
洁西卡低着头不说话,阿茉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气,她记忆中的洁西卡不是这样的,洁西卡明明是爽快又开朗的女孩,而不是面前这个畏畏缩缩又沧桑的妇人。
可面前的的确是洁西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先吃饭吧。”阿茉说着用叉子卷了卷三文鱼半面,心里难过,和着沙拉酱一大口咬下去咀嚼,咽到一半觉得不对劲。
她捂着嘴巴起身跑去了洗手间。
******
又不是第一次,阿茉隐隐有了察觉。
也不知道是忐忑还是无措。
心不在焉和洁西卡吃完饭,阿茉速速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检验的东西然后就近去了医院的公共卫生间。
“……”
阿茉看着验孕棒发呆。
这般想起来,的确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了,阿茉先前一直想着洁西卡的事没有在意,偶尔想起时也只当是推迟了,这一推都推了大半个月。
这么推算的话……和他在薇拉的庄园里那一次应该是的了。
阿茉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时自己都已经挂号站在妇产科医生面前了。
医生也是克莱什皇家医学院毕业,算来是她在大学的前辈,之前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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