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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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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汀愣了愣,这话他也是听到了的。低声叹:“天君?天君怎么会?”
  “所以我才说,此事你不便出面。”星女旋身坐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揉着眉眼之间,幽幽道:“只怕有的事情,该变则变了。”
  她心有预感,却不好明说,也不忍让云汀多分一些心神出来操心别的事。
  “百年前,大哥二哥相继离奇仙陨,天君派人查探,说是幻暝界在作祟。”云汀还是低垂着眼望着怀里,那声音有些飘渺。
  “那时我还小,尚未见过太多世面。母亲哀拗过度,没多久就纵了九雷池自陨。父亲为了护我,将我托给鹿晨山的长老,换了个鹿晨山弟子的身份,又来到崇明宫修学,而后成为了当年弟子中的第一人,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父亲身边,成为他的常侍弟子。”
  而帝公对外宣称,自家三公子年幼病夭,当时看着整个崇明宫那哀拗的气氛,竟都是在祭奠明明还活着的自己。身为孩童的云汀,还感到了几分好笑。
  可巧的是,他换了个身份再入崇明,却平平安安的过到了今天。
  “赤鹤这件事,我只觉得蹊跷的很。怎么又会和天君扯在一起。”星女揉着眉心的手加了些力度,现已时值深夜,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脑仁都是疼的。
  云汀不说话,若是天君觉得赤鹤有问题,大可直接让帝公处理,为何暗暗将此事交给一个养梧峰的弟子?
  “过两日,她若是有醒转的迹象,那就是挺过来了。”星女往卧房走,许是想趁着天还没亮,能睡一会是一会。
  “若是没有醒呢?”云汀有些心急,巴巴的望着她。
  “若是没有醒,只怕你得去找梅林仙君,求个东西……”
  两日后的晌午
  一双青灰压在云汀眼下,他居然捧着赤鹤的猫身,两日两夜没合眼。
  帝公也渡了些仙气给赤鹤,但这白猫一股脑都吸了进去,却是一点要做打算醒过来的样子都没有。
  “这猫也忒贪心了些,还想吸我多少仙气才肯醒过来?”话是顽笑,只想宽宽云汀的心,可云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他爹,压根笑不出来。
  “咳咳……”帝公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疑道:“按说那凝冰阵不至于此,怎么将她伤的那么透彻?”语罢,又顺了顺自己的长须,在房内来回踱步,自语道:“莫非以前,这猫妖就极为畏寒?”
  时间是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汀坐立难安,再也等不下去,只能御空去找梅林仙君。
  林荫地安安静静的,没有梅林仙君的影子,只有随风沙沙而响的一片苍翠。
  “梅林仙君处,有个名为‘炎心’的异宝,是以上古神木化玉所造的一面石镜,灵韵极强。将赤鹤封在其中,许能保回一命。”
  他步子很沉,脑子里想的都是星女昨夜的话。
  来到木屋前,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动作都有些僵硬,有些迟钝,敲门声响了三下,竟也觉得很是漫长。
  元屏还是那副不愠不淡的样子来开了门,只是看见门前稍显狼狈的云汀,还是有些结了眉眼。
  “梅林仙君……”他缓缓朝元屏躬身,沉声道:“求借我炎心镜一用。”
  他从未在元屏面前如此,至多不过拱手温言,细细喊他一声“见过仙君”。这般躬身大礼,倒有些让人承接不住了。
  “进来说话。”元屏猜想应是赤鹤出事了,也没了出门移苗的好心情。
  云汀面上有些灰沉,疲态尽现,却还是抖着精神端端坐在元屏面前,将来龙去脉跟元屏说了一遍。
  “这炎心镜,确在我这儿不错。”元屏思虑半天,还是说了实话,云汀眼里亮了亮,张嘴正想说什么,却又被元屏泼了一头一脸的冷水:“可我不能借给你。”
  “为,为什么?”云汀以为,元屏也是与赤鹤交好的,他是愿意借这镜子的。
  “若天君所说为真,我借你这镜子,是坏了帝公,坏了星女。”元屏不看他,低头摆弄着什么,他如何不想救赤鹤呢?自己沉沉闷闷这百年,赤鹤时不时来他这儿嬉闹一番,让他尤为欢愉。
  可他毕竟年长,他要顾虑周全,纵着性子来做事,那是年轻时候的光景了。
  “一切祸患,云汀自担,只求仙君借我炎心镜。”云汀那般恳切,一双黑压压的眼睛像是要渴极了的麦田。
  元屏沉声,喝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我十分明白。”
  那少年郎面无表情,反叫元屏看了有几分心疼。
  “我院里有几株将死不死的草植。”他起身,目光落在门外,“若你能将那几株草植悉数救活,也算你留了一方恩德在林荫地。”
  云汀静静听他说着,才觉口干难耐,抬手灌了杯冷茶。
  “那炎心镜,我就当回礼借你。”
  “多谢仙君!”云汀激动,呛得咳了两声,茶碗都没放得安稳,就直冲着元屏所指的方向跑去。
  他若是能看见自己这幅衣袂飘飘的背影,就能知道元屏为何狠不下心肠了。
  林荫地有几株古木,年岁怕是比云汀都要老些。只是风雨摧残,开年的时候就变得将死不死,让元屏透透的心疼了一阵。
  适才元屏所指的,就是这几株古木。
  云汀抚着树干,心里清明的很,任他什么活不了的草植,渡上一口仙气,总能抖擞了枝叶一一精神过来。
  他捏了个法决就朝其中一株古木呼了口气,可古木萧然,一口仙气过去,竟没多大反应。他只得又重新运了气,依样又呼出一口,那古木尽然收了,稍稍动动,却仍是没什么动静。
  一来二去,一株古木竟耗了他足足五口仙气才又焕发新生,他两日未休,才是焕活一株就头晕的不行,靠着树干缓了良久,才又转移到下一株。
  天色近晚,他已是脸色煞白,步子越发的沉了,踉跄间被人一把扶住,他稳了稳,那人缓缓递过来一面泛着红光的石镜。
  “我已经那猫妖封在其中,能不能活过来,就看她自己造化了。”元屏把镜子塞到他手里,又嘱咐道:“镜子若碎了,她也就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在云汀心里,那就是万劫不复连渣都不剩的结局。
  他仔细收好了镜子,还没来得及端详一遍,就听得元屏又说了一个让他站不稳的消息:“天君有令,蝉衣仙君私藏幻暝界妖兽,罚其陨自凡界,历一世劫难。”

☆、第十二章 时光

  时隔蝉衣仙君受罚陨自凡界,已过了五年有余。
  五年间,崇明宫风云大变。
  先是鸣魂鼎被破,天君协助幻暝界一干鬼将攻入崇明宫作乱,刺杀帝公。鬼将虽不敌天兵,暂被压制,但昭示着相安了近千百年的两界又将卷进一场混乱。
  刺杀失败后,天君也自此下落不明,崇明宫唯剩帝公一人掌事。
  而幻暝界也再没了动静,帝公深以为幻暝界众异族定是在凡界吸纳修为,积蓄力量。所以也派了不少的仙君隐入凡界,只待时机一到便与幻暝界一绝死战。
  五年,崇明宫早已变得愈发的清冷严肃。
  素衣少年翩翩站在云头上,隐了仙迹,飘飘然落在一户达官之家书房的屋顶上。稚嫩的读书声从窗里一句接一句的迎出来,清脆至极。
  少年抚着手里的一面石镜,柔声道:“你心心念念的山神已经开始认字读书了,懂事的很。”
  而镜子根本没有回答他,他似乎也习惯了,掏出一抹方帕来细细拭了拭上头落的灰尘。
  身后揶揶揄揄的落了一名小仙官,正吞吞吐吐的想要唤他一声。
  “有话就说。”云汀头也不回,将那方帕叠好,又仔细收了石镜,小仙官这才敢上前一步,道:“三公子,帝公唤您回去。”
  自崇明宫大乱以后,他就坐回了原本的身份,那些在他身边呼了他近百年侍徒的仙官,尤其是那些还指使过他做这做那的仙官们,无一不哑然,而哑然之于,就是担心自己头顶的乌纱帽是不是还保得住。
  崇明宫帝公院里,那棵醉凰化开的很好,簌簌风间,云汀一端着茶杯与帝公相对坐在石桌前。
  若赤鹤五年前没有出事,现在她定是懒洋洋的趴在院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尾巴,朝他打着呵欠吧。
  可是五年了,任他日日揣着那面镜子,而镜子里的白猫,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当年的事,我也渐渐有些眉目了。”帝公五年间苍老了不少,他话里所指的是云汀大哥和二哥离奇仙陨的事情。
  云汀闭了闭眼,应道:“他杀了大哥二哥,害得母亲纵身九雷池,还……”他念到了怀里的镜子,更加沉声道:“这笔账,我早该与他算的。”
  “可叹以前,我若早些退了这帝公的位置,许就没了这么多枝节。”帝公起身,这五年来他时时念的就这一句话,原先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真正落实了这件事的时候,那满心的愤怒,竟比不上一丝懊悔。
  “天……肖澜自己的孽障,不该由您来负着。”他劝了两句,还有些不习惯换了称呼。崇明宫早没了天君,只有肇事的叛徒肖澜。
  帝公哪会不知道他是在劝他,摆了摆手,又关心道:“那镜子还是没动静么?”帝公其实早已对赤鹤能醒过来不抱希望了,只是看他日夜守着,存着一丝希望总觉得她第二天就能活脱脱的跳出来,一直不忍点破。
  云汀愣了一下,道:“应该快了。”
  应该。
  帝公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些年他越发沉稳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又道:“梅林仙君说要去凡界看一眼星女的转世,你若想要同去,就早些去找他。”
  是啊,星女的转世应也有五岁了,五年前她因赤鹤的事情受罚下界,说要历一世劫难,所以自出身起就比旁的小孩凄苦些。
  然她的命格是被以前的天君——肖澜写定了的,云汀和元屏只得时不时去照看她一眼,避了她一些大灾大难,然小病小痛的,却是避不了的。
  她命里的一场大劫,是定在她十九岁时。云汀就一直想着,赤鹤应该在这之前醒来的,她一直是知恩图报的,她怎么能不报星女的恩呢。
  一间酒坊的后院墙上,两个隐了仙迹的少年模样的人,一坐一站。
  “五岁便来酒坊讨生活,蝉衣仙君若是知道自己如此懂事,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元屏携了一丝笑,拿着个花枝斜斜坐着。
  云汀没出声,其实星女被罚,他一直过意不去,当时星女封了他的声,遮去他的面貌,实实在在的护了他一遭。
  “不急,离她十九岁,还差着十四年呢。”元屏一句话戳中云汀的心门,他听见云汀深深吸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对,不急呢。”
  话间,却是紧紧的握了一把手中的石镜。
  赤鹤,你听到了吗?
  十四年后
  “哈哈哈……”
  “你站住!”
  “哈哈哈,追不到!”
  一对嬉耍的孩童,在林荫地前的水洼子旁正玩的高兴,忽然为首的那位叫做熵儿的刹停了脚步,使得追他的那个小女孩羽儿也踉踉跄跄的撞上了他的背。
  “哎哟!你干什么呀!”
  “你又做什么!”小孩子拌嘴,一两句话的功夫。
  熵儿指了指天边,兴奋道:“三公子说过,彩云既来,就是好事要来了,快,快去沁清园里寻三公子!”说着,跌跌撞撞化了一阵雾,变成一只翠绿的小鸟就叽叽喳喳往沁清园飞去,落单的羽儿奶声奶气的抱怨了一句,也踏了个步子化为一只粉金的小鸟,追着熵儿去了。
  “三公子,三公子!”两只裳雨灵鸟扑棱棱的落在窗边,叽叽喳喳的就要闯进去,然还没叫个够,就被人一左一右平平的拎起来。
  “就属你们两个最吵闹。”那声音温温的,将两只灵鸟放在地上,随之化雾一现,又是两个粉嫩嫩的孩童。
  年纪大些的熵儿急切切的就扑到他脚边,嗲声道:“三公子,我和羽儿看见彩云了!你说过,彩云是祥兆……”“是呀是呀,我也看见啦!”没等他说完,一旁的羽儿也扒在了云汀的裤腿上,一时间双腿上坠了两个娃娃,分量着实不小。
  “好好好,都看见,都看见。”他只得躬身去,一手一个端抱在怀里。两个娃娃嘻嘻笑着,显然这姿势很是受用。
  这沁清园是云汀从帝公院里搬出来之后住的地方,选了个尤为清净的地方,平常也少有人来往。
  院里也好好的种了一颗醉凰花,他记着赤鹤第一次见到醉凰花的样子,也总盼着某天他一醒来,又能看到那个懵懂的小崇仙君站在醉凰花前,容他问一句:“好看吗?”
  两个孩子在他怀里十分的听话,他正想抱着两个孩子入房去,就听见有人唤了他,回头望去正是元屏。
  “寻了大半圈不见你们两个,倒真是又来找三公子了。”元屏柔柔的,说是训斥,却满嘴都是宠溺。
  几年前,他从冬青仙君处得了两枚裳雨灵鸟的蛋,试着孵化了几个月,居然真的化出了这两个小家伙。
  从此林荫地热热闹闹的,好像赤鹤又回来了一样。
  元屏将熵儿和羽儿接过,化为原型立在他的肩头,又邀云汀道:“盘连谷地仙寿辰,你要不要去。”
  盘连谷,正是薇萧所在的那个地盘。
  云汀淡淡一笑,干脆道:“不去。”
  早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元屏也不在意,兀自耸耸肩,笑道:“不去便不去,只是苦了你爹,又得干干的跑一趟盘连谷,亲自送回礼。”
  每次盘连谷地仙寿辰,薇萧都会托人递份函文来沁清园。她自知当年赤鹤一事害得星女下界,云汀必定对她心存芥蒂。尤在得知云汀乃是崇明宫三公子之后,她那颗心更是巴巴的盼着能与云汀洗尽前嫌。
  元屏一番话,多多少少让云汀听进去了些。
  现在幻暝界一事岌岌可危,正是需要四方齐心的时候。总不能每次都让帝公亲自跑一遭。
  “去送了礼就回来,该不会有别的事吧。”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映出了元屏一副甚是欣慰的笑脸,道:“送礼就好,大不了喝杯酒的事。”
  云汀点点头,又思虑了一会儿,终是把怀里的石镜放回屋内的木桌上,才放放心心的出门。
  断不能让薇萧,再有机会伤害赤鹤了。
  盘连谷很是热闹,毕竟谷主地仙大寿,周边的大小仙官,连同妖仙都一起来贺寿。
  云汀送了礼,说了两句吉祥话,又与地仙觥筹相交了几回,才找了借口可以回去。
  然在门口,面对面的遇上了那位华衣金饰的小姐。
  若说实话,薇萧的相貌在这一派年轻弟子中,是生的尤为出众的,可是现下的她在云汀眼里,却是见了不如不见。
  “三公子,终是愿意赏脸,来我盘连谷一次。”薇萧慢慢走近他,想递上一块帕子给云汀擦汗。云汀生的端正俊朗,这些年愈发成熟了些,说不定将来还是崇明宫之主。她心里早就存了要与他交好的念想。
  云汀看了她一眼,不接那方帕,礼貌性的拱手行了个礼,不急不缓的绕开她。
  “三公子!蝉衣仙君一事,薇萧十多年来,没有一夜能安得下心。”她急切着,生怕这少年转身一走就再也没了消息。
  “哦?”云汀顿了顿脚步,略略回头冷笑了一声,道:“那也没见你去她院门前负个荆请个罪?”他暗嘲薇萧惺惺作态,也不想与她多言语,提身御空就回崇明宫了。
  “三公子!”薇萧匆匆追了两步,面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方帕在她手里直被攥的变了形。
  回到沁清园已是很晚了,地仙寿辰必是把府上的好酒都捧了出来的。云汀喝了有些上头,脸上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洗个脸,就赶紧去内屋看看镜子还好不好。
  而眼前的景象,是痛痛快快的让他天灵盖凉了半截。
  石镜碎了。
  稀碎的石渣黯黯的散落在四周,一动也不动。
  他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了揉眼睛,而那稀碎的镜子,依样凌乱的躺在地上。
  “镜子若碎了,她也就魂飞魄散了”
  元屏十九年前的这句话此刻无比清晰的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吟着,他僵僵的蹲下身,双眉紧紧的蹙起一个结。
  怎么可能呢?明明熵儿羽儿说他们看见彩云了呀。
  “赤鹤……”他声音有些沙哑,哑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笨拙的伸手想要去拢起碎片,然更有一个声音,无比清明的,实实在在的震住了他。
  护了十九年,盼了十九年,此刻穿过萧瑟的夜,真真切切的在他耳边响了一句:
  “云汀,你可还好?”

☆、第十三章 往事

  他愣了片刻,随即猛地清明过来,急急扭头看去,一双清潭似的眸子霎时像凝了秋露一般。
  “你……”他声音还是很哑,酒气蒸腾起来燥得他嗓子难受。
  面前的人正是他揣在怀里生生揣了十九年的赤鹤。
  只是许久未见,太久没见,这个名字再叫出口他都有几分生疏了。
  “赤鹤!”他两步上前,踉踉跄跄的就一把抱住了那素衣披发的少女,许是在这炎心镜里待的久了,她身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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