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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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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 你走吧

  他这话说出口,不光是肖澜,赤鹤也同跟着怔了一怔。
  她正准备辩驳什么,却见肖澜意味不明的牵出一个笑,向平楉客气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既如此,肖某合该恭喜二位才是。”
  他心上肯定是不顺的。
  肖澜肯定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平楉的,但这是幻暝界的地盘,平楉既然开了这个口了,他委实不好多做多说。
  再不顺,也只能忍着。
  他掸了掸并无什么褶皱的衣面,望向赤鹤道:“你该与旧友许久未见,却不念她么?不念她现在过得可好么?”
  他说的旧友无疑是指梁九儿,赤鹤当然挂念她,却不知肖澜这么问她是何用意。于是只淡淡回了一句:“我与旧友自有缘会再聚,还望肖先生,好生照顾她。”
  她后话说得掷地有声十分有力气,肖澜挑眉笑出声,却没应她,罢袖出了屋子。
  眼见着那身玄袍淡出了视野,赤鹤一颗心也高高揪起来,然也不忘向着平楉道声谢,低声道:“你替我解围,你记在心上了。来日若有能帮你说得上话的地方,你也只管吱声就是。”
  她这话是真心的,因她实在没什么东西是能用以感激平楉的。论钱财,以平楉的身份不会计较这个。论地位,她攀谈不上。其他一些旁的小事,若他看得起,她自乐意还他一道情。
  平楉自觉可嘲,讪笑道:“你这么说,是觉得我一定会输在崇明宫剑下?”
  赤鹤咬起下唇,他看得酸涩,顺势又补了一句:“或者说,是输在云汀剑下。”
  屋内悄寂,寂得使赤鹤能听到自己咽喉头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抬眼看着桌旁略显落寞的那人,心头拿捏了一阵,才开口:“我现在的处境,两界谁胜谁赢同我还有干系么?只是我自来不想看到战火,先生如此,我亦是如此。我只因实在没什么可报你,这话也就是当口一说,以你这样的身份,也并不需要较真。”
  这话或许在平楉听来多少算一些宽慰,她芸了芸,只又道:“连日来多有叨扰,亦谢你费心。”说完,有礼有节的对着他行了个礼,就往门外踏去。
  平楉将将平复下一些心情又被她这一出搅得有些烦,一时再难压住心头的酸火,卷衣追了出去:“我什么身份?!能在你眼里成了不计回报的角色!?”
  院里头很适时的飘落下几缕枯叶,落在她裙边。
  她旋回身,自愧道:“我处境褴褛,擅自度你,若度得不合意,你也……”
  话未过半,平楉再听不下去,大步跨至她身前,急道:“我计较的是你……你留下来,这个孩子我也好好顾着,等战事过了,我,我跟你……”
  这话或许在旁人听来可成一段挺合意的情话,但在赤鹤这,实是尴尬。
  且不说她到现在还并未完全放心的下平楉,只往俗一些说,她认得清楚,她尚没那个能力可让一个男人接受她和旁人的孩子,且莫说这两人还是敌对头。再者,她心中自始至终也就只有过云汀一人,哪怕后生再与他无缘,她也接纳不了旁人。
  她微微颔首,没再看他:“原你要我眼睛治病,这事也算落了空。但你的事,我会一直记着心上的。”
  平楉向她近了一步,她跟着退了一步,始终保持着一个宾宾的距离。
  “然后呢?”
  他眼里闪着些什么,好像一把剜刀,巴不得剜到她心里,再从她嘴里剜出一些别的话。
  赤鹤的心依然的高高揪着,然语气听起来却很平和:“或者你能等到我把阿果生下来,眼睛嘛,我自己挖一只给你,如果,如果一只就够的话……”
  平楉眼里的光像是半夜的小烛,被凄凄秋风一吹,再没了。
  他停下了逼向赤鹤的步子,收回眼来落座在院中的小石桌上,须臾方道:“你走吧。”
  赤鹤张了张嘴,大概还有些话是可说可不说的,最后全都咽回了嗓子里。
  直等得赤鹤完完全全离开了幻暝界,院内似乎还能闻到她余下的淡香。而她刚刚和自己说过的话,平楉则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度着。
  “你的事,我会一直记在心上的。”
  平楉叹了一口,幽幽道:“记在心上……”
  这一坐,就直坐到夕晒晒红了大半天,项背僵硬,才慢慢起身回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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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翱洲郊外的天,像是泼了半边朱砂。
  红红的,映着晚归的鸟群。
  肖澜负手站在树下,大概是在等着什么人,想来从前,都是百官等他,他愿不愿意赏个脸出来还要看看心情。
  虎落平阳,这口气憋得胸口发痛。
  终于,一席华服半疾半徐的往他这边近了,肖澜闻声回过脸去,冷言道:“你不如再捱一会,月上山头再来,岂不是更好?”
  来人盈盈笑开,秀目含情,步履轻移至他身畔,软声道:“您消消火,我来得晚,还不是被我师姐带的。”
  说话的正是芷水,她面上温婉,依在肖澜旁侧伸手替他打着扇,温顺的好像她才是一只猫。
  肖澜听她这一言,顺势问道:“你师姐?你师姐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能将话说成这样,显然也是对薇萧有些不屑的。他对薇萧不屑,好像正和芷水的意。于是她同跟着娇娇努了努嘴,收回手来,揶揄道:“她能做什么?还不是颠颠的跑到崇明宫去了。”
  “崇明宫?”肖澜冷笑开,嘲道:“怎么,她还对那个三公子抱着情念?”
  “她?”芷水笑出声来,冷道:“情念不情念的,我是不知道。不过嘛,她现在肯定是越来越怕的。”
  自己原先的位置被芷水占了,师傅不疼,同门不亲,薇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病急乱投医,她现在肯定急着左右逢源。
  同肖澜这一处勾兑了她肯定是嫌不够的,那崇明宫那边,她也只能去找云汀兑亦兑了。
  肖澜对她不屑,看她不起,也就是在这一处。
  他转而望着芷水,饶有兴致道:“或许这回,你可以在她面前当一把好师妹。”
  芷水拧起眉,疑道:“什么?”
  师妹,她自后起那日开始,就十分讨厌这个词。
  红云漫着肖澜的眼,风流自成一局:“给她报个信,帮她和那位三公子,勾兑勾兑。”

☆、第一百二十九 在哪

  沁清园中自是一派好风光,醉凰花已落得七七八八,徒展着绿叶在枝头上,迎着秋风微微招摇着。
  树下一张石桌,布着倒得歪七扭八的酒罐子,以至于这风吹过堂,多少还带了些米酒特有的味道。
  云汀少有饮酒的时候,酒量却不见得差。几罐子陈酿下去,他倒还能清清晰晰的想起一些事情。
  二十一年前的青崖山,因着崖边的一个蜂巢,他认识了一只白猫。
  “一茶一饭,都当思来之不易。这是仙人教我的。”
  “仙人说了,‘承物之恩,必怀德在心’。”
  “仙人还说了……”
  那个时候的她,就是只猫妖,满心想的,只有那个仙人,
  云汀还记得,他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汀是绿洲小汀的汀。小崇仙的崇亦不是虫子的虫。
  那个时候她没甚戒备,整日只知道缠着自己,缠着元屏。
  再后来,她被封在了镜子里。
  自己整日整日的盼着她醒过来,盼着她能从镜子中跳出来,同自己再说上一句话。
  那夜从盘连谷回来,见着地上满是破镜的碎片,他急的冒火,却也就是在那天,赤鹤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云汀,你可还好?”
  这音调他从来没忘过,此刻再回念起来,仍是彷如昨日。
  举手又添一杯清酒,清澈的酒液顺着喉头沁湿了他的领口,将原本素色的衣裳染深了一片。
  他与她,就该是在一起的。
  从前到现在,他没有过二心,他念着赤鹤心内,也是只有他的。
  可为什么她还是要走。之前是自己一个人走,现在是带着他和她的孩子一起走。
  你偏不相信我能护你周全么。
  这情势再如何,你就是不信我拼死能保下你和孩子么。
  越想越悲,悲而生气,他抬起酒壶方觉这壶里已是空空,醉着眼去提罐子,罐子亦是很可怜的只淌了两三滴零散的酒汁出来。
  他迷离站起,才觉眼前有些天旋地转的,却总觉得还没喝够,唤过侍仆还要再上一坛子酒。
  “三公子。”薇萧恰恰入门就看到了这一幕,拦下了还要去抱酒的侍仆,自己跌跌凑上前去,试图搀住他道:”三公子,可不能再喝了。”
  云汀虽然行的踉跄,好在脑子亦是清醒的紧。见着薇萧过来,想到她与赤鹤之间的种种,嫌恶上心来,挥手挡开了她的手,冷道:“你出去。”
  薇萧似乎早已对他的逐客令有了准备,想着他不过酒醉之人能有多大的理智,大起胆子来准备又上前搀一把:“三公子,我扶你进屋吧。”
  “我说了你出去!”云汀用力挥开她,自己却也反力有些站不稳,跌了两步,勉强稳住了身子,又见薇萧还准备上前来一次,干脆拔出细剑直指她的鼻尖,冷道:“出去,这地方是赤鹤的,你来干什么!”
  剑刃上撒了两滴酒,映着薇萧一张无措惊慌的脸,近不得近,退也不干,僵了一阵,才道:“那双蛇扣,全是我师妹的主意,我出言阻拦过,可依着我现在在盘连谷的地位,她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其实此时或许她不提双蛇扣一事还好,这话茬一提起来,从伏林异兽的事,一直到九雷池的事,云汀一一想起的清清楚楚,这剑在手上,大有破刃的架势。
  薇萧觉察到他眼中实实在在是含着杀气的,终于聪明了一回,身子往前一挺道:“三公子若是觉得不解气,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你解气了,这事薇萧也留个清白!”
  她知道云汀是不可能杀她的,也知道云汀是不敢对她出手或者做什么的。所以她干脆以此激一激他,倒还显得自己坦荡。
  云汀脑子清明,僵了一阵,只得恨恨的把剑按下,转身就要自己进屋去。
  “三公子!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赤鹤现在是生是死,状况如何么!”她趁势往前多跑了两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绵软,只是音调生生拔高了一个度。
  赤鹤这两个字,就像一根无形的索,拉着,扯着他回过头去,紧道:“你说什么?”
  薇萧见他这模样,虽心里还是酸着他对一个猫妖竟如此上心,然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得不行的样子,揶揄道:“她,她现在……”
  “快说!”云汀对她没什么耐心,也就可惜了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惺惺作态,薇萧稳了一回,才道:“听说,她与幻暝界的鬼公子私通,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正在幻暝界养胎呢。”
  私通,别人的孩子。
  这几个词无一不是在刺激着云汀的心房,他自然不相信赤鹤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平楉的。但话为什么会被传成这样,自然有他的源头。
  这个源头,就是幻暝界。
  他酒似乎已经醒了大半,也再不愿多与薇萧争辩一句,闪过身就直冲着幻暝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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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微暗,隐隐可见一轮缺月挂在梢头上。
  平楉仍留在赤鹤住过的这间屋子里,虽说小厮已经过来收拾了一遍,左右也没收拾出什么什么残余,她住的干净,这本是好的。但这回住的太干净,什么都没留下,却让平楉有些遗憾。
  又在屋子里寻了一转,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妆匣里寻到了一根束发的丝带。
  大概是这几日赤鹤用的,走时什么都打扫了干净,偏偏忘了这个。
  平楉将将把丝带缚在手上,未及多念一阵,就听见门外一片打斗声响得越来越近。
  初来他以为这打斗声是鬼将带的手下吵了起来,后时才渐渐发觉,这打斗声偏是冲着他这里来的。
  闪身来道墙头上,心头不由嘲了一声。
  自来是最不想见着的人总是见着,想见的人绕山饶水也见不到。
  他跃身而下,以铁爪拦下云汀挥出的一击,冷脸道:“怎么,等不及开战,就先想来送死了?!”
  秋起的薄风带来云汀身上的一股酒气,闻着这味道想来喝得还不算少。平楉拧起眉头,多半是能猜到他是为着什么来的。
  猜赌猜赢了,大抵都会欢喜。然而这次他虽然猜得准了,心头却也跟着燥了起来。
  果然云汀才不顾他冷眼挑衅,手上用力却是向他的铁爪压了一压,沉声道:“她在哪?”

☆、第一百三十 雨夜

  她在哪。
  上次他也是这么来质问自己的。
  这三个字冲撞在平楉心上激起一层层的无名火。
  他眉眼一挑,故意挑起嘴角笑笑,把本来在手中握得好好的丝带有意无意的在云汀面前晃了晃,衅言道:“你说她在哪?”
  云汀虽不知那根丝带究的是不是赤鹤所用,但丝带这种东西,多半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女孩子的物件在平楉手里,他也没那么多的理智去分辨这事真假,火上心头抽出细剑来,微旋一身就又冲着他横劈过去。
  平楉也不甘示弱,拔起铁爪直挡过去。本来他是摸到了袖里的暗器,但一想此时时这东西未免太不登堂,不如敞敞亮亮的同他拼一场,他自己心头也解气的很。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院内一时狼藉遍野,连院内装饰用的巨石都无辜遭殃被打得粉碎。围观的小厮一直踌躇要不要上前,或有人提议去通报鬼王拿个主意,却都被平楉喝止住。
  这是他和他的事,不是幻暝和崇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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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打到二人皆是气喘吁吁,依旧没分出个所以然来。云汀酒气散了大半,身子却也不大舒服,因此也不愿多跟他纠缠。罢了回手,沉声又道:“她去哪了?”
  他虽这么问,但平楉还是逞着嘴上不愿服输,道:“你不是说她在我这么,怎么这会又问旁的了?”
  他这幅样子云汀看了生厌,睨眼看了他一回,只道:“她脾性不喜纠纷。倘若她真是在你这,咱俩打了这许久,她早出来劝和了。”
  云汀把赤鹤摸得透透的,她若是个好事的,早在多年前跟薇萧初有纠葛时就同她死磕到底了。就因着她不喜纷争,也才会对两界战事一直持着盼和的态度。
  平楉哑了口,不自觉望了望那扇关的不甚严实的房门。
  那里面确实是没人的。
  可一想到对面这个人比他和她更为熟悉,他就气得慌。
  又默了一时,他挥挥手示意围观的小厮皆数退下,才慢悠悠的踱至石桌旁的圆凳坐下,打了这许久,他累得紧,嗓子也燥。
  云汀同跟着踱过去,又问了一遍赤鹤的下落,平楉才极不耐烦的拿正眼看向他,道:“你知道她身子的事么?”
  这话问了无疑是白问的,云汀有些烦,蹙眉道:“自然知道。”
  “那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她在哪?”
  平楉冷言冷语,实在没什么好气。云汀有些恼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可辩驳。
  他有什么资格呢。
  连个人他都护不住,眼睁睁望着这情势逼得她走到不得不躲起来的这一步。
  他确实没资格。
  见着云汀哑口了,大概是自己说的话戳到他心上了。平楉亦难得的对着他和气起来,续道:“我虽与你没甚好交,但也不得不将这话再提醒你一句。”
  云汀沉着脸,问了一句:“什么话?”
  平楉芸芸的呷了口凉水,才道:“若她对你是不辞而别,自有她的理由。大概也只有这因由解了,她才能放放心心的回来。”
  他没说回的是崇明宫还是幻暝界,只觉得这二者都有。
  云汀漠然颔首,摇了摇有些无奈,没说什么。
  崇明宫的人要拿她,幻暝界的人也盯着她。左右她都没有一个完全的储身之地。
  从前她跟元屏说过,那时元屏化成了山神的样子,她望着垂泪,交心说自己这一生,承了太多别人的恩情。
  这些恩情压得她很沉,她盼着有一天把所有的恩全都报完了,没顾没虑的活一场。
  虽说在幻暝界有平楉护着,在崇明宫有他们护着,归根结底还是托了他人的情,她肯定也是不愿的。
  平楉起了身,掸了掸坐皱的裤摆,同他擦身道:“你若是想继续留着,就留吧。想走的话,也没人拦着。”
  着逐客令下的婉转,云汀不是听不出来。赤鹤的线索既不在此处,那自己徒留在此也无意义。当下不咸不淡的同平楉打了个招呼,就往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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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如墨,无序可循的在墨布上点着几点泛白的星星。
  因着下雨,翱洲城的尽数大小摊位只得收走,往日热闹的夜市,也只有时值此时下雨,才略显得安静些。
  赤鹤不知道怎的自己又走来了翱洲城,不过左右她也不认识旁的地方,在此逗留一阵也没什么大碍。
  街上皆数被雨水沁润,灯光映在湿哒哒的地面上,又有雨滴打在积水处漾开一圈圈浅黄的涟漪,倒是格外有意境。
  赤鹤漫无目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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