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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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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遭的草植纳了她的恩惠,登时原本绿的叶子愈发鲜亮,枝脉充盈,整个林间都溢着一股鲜活的芬芳。
  灵气源源不断的从她掌间散出,直散到自己脑子发昏发晕,她才悻悻的停了手。撑住路边的一棵树干,想要缓一缓。
  希望这一下,没有伤到她肚子里的小东西。
  小东西?她不能总这么叫它。
  她该给他取个名字吧,是不是应该跟着云汀姓?可她见识浅,依着云汀的姓,她实在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
  她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当时她正在吃果脯,吃得挺欢实。
  “我叫你阿果好不好?”她低低对着自己的肚子念了一句,显然是没人应她的,她倒也能自顾自的笑出来,脑袋虽然还晕着,但好像并不影响她乐呵一阵。
  “阿果……”她又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大概还对这个名字挺满意。
  却不知道,云汀满不满意。
  云汀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她走了吧。
  她叹了口气,没再停留继续往前走。她猜云汀肯定会来青崖山找她,那她就得抓紧,赶在云汀来之前离开青崖山。
  她何尝不想同他在一处,这次不告而别,确实是她对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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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来到夫妻冢前,她本觉得这许久没打理,冢上应该早就杂草丛生了。
  然讶异的是,双冢非但没有碍眼的杂草,连供奉的果品都是新近才换过的。
  她猜着,应该是这林子里的山精,此前它们也受过娘子与仙人的恩惠,又因着她这层关系,所以也挺看重这两双夫妻冢。
  倒还真该谢谢他们。
  她恭恭敬敬的对着夫妻冢拜了三拜,自愧道:“赤鹤食言,曾说要留在青崖山好好地给前辈们守墓。殊不知途中多生变故,却一直冷落了青崖山。”
  说着,她挥袖化出四束鸢尾花来,一一放置在冢前,边搁置,边道:“先生生前,是最喜鸢尾花的。山神和娘子没有独钟,不如就赏一赏,这鸢尾花如何。”
  刚才灵气散得太多没控制好,现在她头晕得明一阵暗一阵,却还是很舍不得的站在冢前,又闲闲叙了些话:
  “赤鹤现在,身子里多了个东西。再过几次,或许就能领着猫崽子一同来看你们。”
  她说话这句话,隐听得林子旁侧有阵窸窣声,想来的叶间找事的走兽,没大在意。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阿果。其实他该和云汀同姓的,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汀才能给他取个能登堂的名字。”
  赤鹤分明听着那阵窸窣声离得越来越近了,听着轻重,不大像是走兽能发出的声响。
  既不是走兽,那能在这个时候来青崖山的,多半是来找她的。
  她紧了紧眉头,刚刚灵气散得太大方,所以其实她现在并没什么底气。然红绫似乎并未察觉主人的心思,缚在她手上毫不示弱的熠着红光。
  脚步声踏进,微光下,一方铁爪正亮得凄寒。
  她所认得的以铁爪为武器的人从来只有一个,而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的,果真也就是他。
  平楉朝她近了,却没什么杀气,相反的,那张脸上正布着一种并不属于他的落寞: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赤鹤往后退了退,现在莫说平楉,就是芷水来了她能不能敌得过还是个问题。
  见她仍避退着自己,平楉有些哀恼,但只不过一瞬,又被落寞所替代:“你还躲着我,在幻暝界我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你就是不信我?”
  不信我。
  你不信我。
  忆起这几个字她也对梁九儿说过,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并不好受。
  所以平楉现在,应该也不好受吧。
  思到这一层,赤鹤心下忽的被什么东西戳中了,她看了看平楉,摇头道:“我当时对生死已经无所谓,所以你取不取我眼睛,我都不当意。”
  顿了顿,她眼神转而坚定起来:
  “可现在,我就算同你拼个鱼死网破,也断不能把眼睛给你!”

☆、第一百二十六 好意

  她眼神里的坚定却徒添了平楉眼底的落寞。他腕上的铁爪动了动,自制着没显露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又问道:“因为你刚刚对着前辈们所说的话?当真是因为……”
  他抿着唇,好像很不愿意将后话说出来,须臾才又续道:“是因为你怀了云汀的孩子?”
  彼时天色微暗,她却隐隐能看到平楉眼里熠着不一样的神色。
  好像寂夜里突现的一颗星,微微弱弱,实难觉察。
  秉着这微微弱弱的光,忽然间她就信了那天在幻暝界平楉对她所说的话。
  “我不能让你多活两日,我需要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她默然垂下手,将原本打算护身的红绫罢下,迟了一时,转身打算离开。
  但因着头晕,走路难免有些踉踉跄跄,背影也随之变得孤冷。
  她也不知道她能去哪,生平头一次体会了那句话:
  天下之大,却无处是我安生之所。
  阿果,我能带着你到哪去。
  她扶着枝桠稳了一回,踏了个身御空想要离开,然而在半空中起起伏伏御的并不是很稳,她心有顾虑,不敢御得太快。
  忽而有人御上前来搀住她,沉声道:“胆子大也不是这么个**。也不怕摔下去,你或许没事,可……”平楉将后半句话闷了回去,赤鹤自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如果想害自己,大可以不用跟上来,只要照他说的,继续这么晕晕乎乎的御在半空,不用他出手,自己也会摔掉半条命吧。
  看他搀着自己倒是十分有方向性,赤鹤望着这方向不甚眼熟,遂疑了一句:“你要把我……带到哪?”
  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有些眯眼。平楉只顾着前方,并没多看她:
  “我带着你,能带你去哪?”
  赤鹤心头一紧起来,挣道:“不行,我不能去幻瞑界。”这边说着,那边就要甩开他自己改道。
  幻瞑界,她怎么可能去幻瞑界。果然平楉还是留了一分心眼的吧,将自己带到幻暝界,才更难脱身。且别说现在崇明宫的人在找她,肖澜和梁九儿见了她亦不会放过她。
  她居然还要自己送上门去?
  此前她到可以无所谓,可现在,哪还能和从前是一种状况。
  平楉怕她失了力道从半空坠落,问问拽着她,略皱眉头道:“我说不害你,难不成还骗你么?我上次同你说肖澜在翱洲,可见我骗你了么?”
  他提起肖澜的事,赤鹤心头有根弦自顾绷了一回。
  她怎么把肖澜的事忘了。
  赤鹤微微停下身子,问道:“肖澜和幻瞑界,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这个问题平楉觉得问得没头没脑,顺口道:“他同幻瞑界能是什么关系?你还需我明说?”
  大概是他觉得这个问题说起来徒添尴尬,所以并不太愿意多提。
  赤鹤现在的心思倒并不在这一层,紧跟着他话后又问道:“那他和盘连谷,又是个什么关系?”
  平楉闻言也顿了一回,眼中一片茫然,略蹙眉道:“盘连谷?”
  他这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赤鹤在心头度了一回,猜想大概他亦是头一回听人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然平楉是鬼王的心腹,他对此事不知情,是不是就能代表着鬼王对此也不知情呢?
  若果真如此,那这件事,可实在是有意思了。
  见她呆着,平楉暂时无心管这件事,只又劝她道:“你先同我回去,如果你还想要身子好好的,就不要再折腾了。”
  赤鹤抬眼看了看他,其实对于去幻瞑界自己还是有些没底的。
  但如果肖澜与盘连谷的事,似乎也只有去幻瞑界她才能搞明白搞清楚。
  他们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她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云汀。
  。
  。
  。
  此番再来幻暝界,备战的气氛愈发浓了。虽已月上星头,却仍有鬼将带着一众手下该是在操练着什么。每个鬼将的眼里都腾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杀气,看得赤鹤心头十分不安。她越发担心起两界的处境,可她再担心,又能做什么呢。只得一直默默在心头念了一遍又一遍,劝着此事已同自己无关,她只求心挂的那些人都无事。
  走着走着,却见平楉又要将自己带到他那间屋里,赤鹤婉婉顿住了脚步,踌躇道:“我住偏一些的屋子吧。把肖澜的事情问清楚了我就走。”
  金墨以为她这是客气,还阻拦道:“你如果想要安全些,也就只能同我在一处。”
  殊不知赤鹤此事还是抱着一分警惕,她怕平楉突然变卦,住的偏一些,她还能有脱身的时间。
  于是她摇摇头,坚持着:“不然就罢了吧。我搞清楚肖澜的事情就走。”她嘴上十分强硬,说什么也不愿意多停留一刻。
  平楉扭不过她,又碍着她身子的原因,只得妥协道:“好好好,你愿意住哪就住哪,可现在,怕是真的不能再多动了。”
  其实平楉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懂,况且初知她怀的是云汀的孩子时,他不是没恼过。
  可恼过之后居然又平静了。
  虽然心里还是一团糊粥,但他说过要让她活下去,多了个孩子也要让她长久的活着。
  彼时他话说完,赤鹤望着平楉的样子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这样的关心,本该由云汀来给她的。
  如果两界不是这样的局势,她现在或许正和云汀在崇明宫上,亦或许在青崖山。
  云汀会叮嘱她许多事,他们会一起商讨关于阿果的事情。
  会一起等待阿果的到来。
  可谁料得道,情势,居然越变越遭。
  赤鹤芸芸叹出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酸涩,对着平楉的态度平和起来:“谢谢你的好意……”
  她眼波温柔,平楉看着看着,心头软下一个窟窿。
  “我带你去偏房,你先好好休息再说。”他有些不自然的将手缩回来端在袖中揣了一阵,才又道:“走吧,我引你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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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清薄,天有蒙蓝。将透微透的阳光蓬照出来,松松晒在地上。
  虽说幻瞑界内现在气氛不算轻松,但好在平楉给她选的这间偏房十分安静,一阵安排得妥帖,本还有许多繁琐,却都被赤鹤拒了。
  左右自己不是来度假的,待不得几日。
  一切安排得妥帖,平楉又吩咐着厨房每餐给她炖来温补的汤水,受此照顾,她灵气大失的损耗倒也恢复的极快。
  可她一心总是想着要走的,平楉为了稳住她,只得又道:“肖澜的事,具体的我自会去帮你打听。你且好好调整两日,身子好了到时你要走,我不会强留的。”

☆、第一百二十七 生疑

  说来或许她本身就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自打她在偏宅里住下,借打着往这院子里送汤水的名头而往偏宅里蹿的仆从就没有少过。
  大概也是烦闷的日子过得多了,来了一个新鲜的人,都想来寻些新鲜的乐子。
  然她此时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她是来看事情的,不是来受人照顾的,却也不能不吃——不光为着她自己,更为了肚子里的阿果。
  所以这汤水进肚的时候,她压根没心思去尝出味道来。
  这日她正盘算着要不要走,却从门外听见平楉又来了偏房,应该是来找她的没错,但却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停在了门外生生止住了。
  虽不明白为何平楉没有继续往前走,可她也没催他,只是打着该怎么捏个客气话,同平楉说辞别幻瞑界的事。
  她心头正度着,却在门外听到了一阵挺熟悉的声音。
  “最近这温补的汤药是没少往这宅子送,原先这宅子也没住着人,也不知是送给哪位。”
  这音调响起的一瞬,赤鹤的拳头不自觉紧了又紧。
  分明是几天之前还在林子里一口一个徒弟将梁九儿叫得委实亲切的肖澜。
  人来人往的多了,自然太引人注意。
  赤鹤叹了一回,刚想推门出去,手却顿在了门框上。
  “啊,我那间房嘛,不安静,就搬来这儿住着了。”平楉淡淡应了他一声,反问道:“肖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肖澜笑了笑,不当意道:“我是没问题的,不过厨房倒是有点问题。”
  他眼角带着一丝妩媚的狡黠,望着平楉疑惑的目光,又道:“进来往这送的汤药颇多,莫非是公子身体抱恙?若有不适,大可同肖某一说。”
  平楉也提起嘴角,彬彬有礼的回道:“劳肖先生挂念,最近确实身体多有不适,将将休息一阵也就没大碍了。”
  他动了动眼,补了一句:“就不请先生大驾了。”
  赤鹤在屋内听着,心道肖澜直到此时才开始生疑,那看来他还不确定这屋里住的是她。
  隔着窗纸,只听肖澜嗤笑了一声,换了个音调道:“哦?鬼公子该有什么大碍,才能在汤水里多添了安胎的成分?!”
  赤鹤握着门框的手一紧,额起薄汗,却也心生感激。
  原那汤水里是添了药的,还该谢平楉有心。
  屋外一时沉默,大概平楉此时的脸色是不好看的,只听得他在屋外冷笑了一回,沉声又道:“肖先生倒真是关心我啊,连厨房给我煮汤剩的渣滓你都晓得去翻一翻。”默了一阵,又嗤笑道:“先生也是有心了。”
  肖澜自然之道平楉这是在挖苦自己,他怎么可能去翻渣滓,顶多是向厨房逼问出来的。
  不过他并不当意,松松眉眼笑开,又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说出来,肖某也能替公子承担一二。”
  难言……之隐。
  赤鹤听他说完这句,这几日压下去的害怕又怕了起来。
  她怕平楉反悔,怕她待在这里不再安全,怕阿果留不住。
  然平楉只不过话锋一转,只又道:“肖先生操心了,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若先生还觉得不称意,我大可再给先生四字。”
  肖澜来了兴趣,盎然道:“哦?”
  平楉皓齿轻启,漠然着:“你情我愿。”
  肖澜吃了一回瘪,再不想多话。赤鹤在屋内听着已没了他的声音,未几,平楉又来启了她的房门。
  经他二人这一阵说辞,她是如何也在此待不下去了,趁着平楉进来,便揶揄着谢了他的好意,拿捏道:“我不该留此给你添麻烦。虽说我本意原不是这个……”
  要走的话还没全说出口,平楉已不想再听下去,截断她道:“肖澜原是崇明宫的天君,眼下生身在幻瞑界中,对他而言当然是屈居人下。”平楉做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适才一来一回,憋得他口干舌燥。
  他润了润喉,又道:“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心上自然会觉得不顺。”平楉不屑的笑了一回,好像对肖澜这人毫不在意,又把眼望着身旁的赤鹤,道:
  “虽然他同盘连谷的事没什么依据,但照现下这种情势来看,他和盘连谷串通,也不是不可能。”
  他想往上爬,如果鬼王靠不住,盘连谷亦是个不错的选择。
  赤鹤想起来在初至鹿晨山时,在肖澜身上看到的变化。
  为了往上爬,他真的豁得出去。
  如果是这样,那鹿晨山之后发生的事情,赤鹤就全能想明白了。
  好像脑子里落地一地的碎竹子,突然有根线能把它们串起来了。
  是肖澜让木傀来到鹿晨山的,亦是他与薇萧还有芷水商量好,出了这么一通戏码的。
  芷水和薇萧的目的或许是针对她,又或许还有别的私心。可肖澜的目的就是为了梁九儿么?显然不够。
  他的目的,应该是整个崇明宫。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云汀,一定要让他们提防着盘连谷。
  赤鹤张了张嘴应该是还想再和平楉把没说完的话一同讲完,然声才将启,房门就被人以罡风冲撞开,动静之大,连平楉都从木凳上被惊起。
  扭头望去,却是应该已经走了的肖澜。
  “鬼公子,金屋藏娇啊。”
  肖澜面上居然带着别样的激动,显然赤鹤在此是一件令他很满意的事。
  平楉不明就里,但赤鹤却知道他这么笑是为了什么。
  找到她,就可以续血给梁九儿。
  平楉眼望着赤鹤脸色不佳,猜出她是忌惮着肖澜在此,且本身也对他破门而入颇为不满,于是沉下了脸,低道:“肖先生,这么鲁莽,怕是不妥吧?”
  肖澜对什么妥不妥的已完全不当意了,只自顾问道:“公子那些安胎药,是送给她的?”
  平楉拧了眉头,挑衅道:“是又如何?”
  “她有身孕,那孩子……”肖澜在心头理了理关系,像是捡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提起来:“那孩子,是崇明宫的?”
  赤鹤眼见着平楉的铁爪动了动,竟是未待她看得分明,平楉就已提爪上前,直朝肖澜的喉间而去。
  他与肖澜自然不是同一境界,但顾及着他的身份,肖澜一直有所保留,只见一道寒光从他眼前剃过,肖澜的一缕黑发随之落在了地上。
  “这孩子……是我的。还请肖先生,莫再说胡话,也莫再做胡事。”

☆、第一百二十八 你走吧

  他这话说出口,不光是肖澜,赤鹤也同跟着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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