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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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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她控制不住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
  云汀……
  那夜他为了自己拼个气盛的样子,足够她回味许久了。
  且他因这事的气盛,因这事的冲动,她希望到此为止,也就够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双蛇扣

  水牢之于赤鹤的难处大概在于,整个空间内没有一个是可以歇脚的地。
  就算一双腿已经站得酸麻无比,她也只能背靠着青石墙缓口气。好在之前在青崖山上随着山神也练过一些,她觉得她的膝盖,还挺争气。
  牢内昏暗没有分明,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这样无终无日的时间长了,心下自然而然的烦躁起来。
  忽而她听见铁门大开,该是有人走了进来,但是不是冲她来的她就不知了。忍不住由青石墙上站离了身子,往外头张了张脑袋。
  她所在这一处离水牢的大铁门实际还有些许距离,只听得三三两两有些稀松的步子踏了台阶离她越来越近,且踏声听来还有些急,她本就不算安定的心绪同跟着紧张起来。
  但脚步声却在临近她牢门的时候蓦地停下,赤鹤听了一阵没再见动静,猜测着大约不是来找她的,也就没再做追究。
  鼻前暗然一股醉心的甜香荡开,与这尽是水霉味的牢房格格不成一局。然这股甜香委实像是活物一样,勾引着她的鼻子往深里多吸了两口。
  好甜,她感觉自己不像在牢里。
  像在林荫地里,躺在盛夏挂果的树枝上,嗅着满院子的甜香,不用考虑什么时候需要起床,什么时候需要去给元屏干活。
  因着这片林荫地,都是她的了。
  林荫地竟成了自己的?这决然是个胡话。
  赤鹤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能欲见这样的胡话,十有八成是已经被迷得晕晕乎乎的了。
  她只知道她在林荫地的树干上睡得好好的,却被人凌空提起,双腕上加持了一个什么物件,竟是将她扣在了树干上。
  把她扣在树干上做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只道这个姿势实在是难受,双手下意识的一挣,瞬间从腕上传来一阵刺破皮肉的锐痛,紧接着后背一紧,竟是两道光刃直直穿破她的锁骨将她扣住!剧痛催使,赤鹤灵台上猛一时清醒过来,睁眼之际哪还有什么挂果的林荫地,却还是那汪灰怏怏的水牢。
  而在她面前,正站着两个牢卒打扮的人。见她醒过来了,遂皮笑肉不笑的同她招呼道:“小山神睡醒了?姑娘担心您在水牢里站得不痛快,特地命我二人给小山神送来一副双蛇扣,也是想让小山神在这水牢里少废些力气……”
  肩颈的剧痛已然使她浑身蒙了一层薄汗,她曾听说锁骨这个名字,自是与“锁”这一字分不开干系的。
  赤鹤咬着眉头将四下打量一回,水地依旧没膝,只是自己双腕处凭空多了两个蛇头纹饰的锁扣,将自己生生钉在原先的青石墙上。再一细看,那两个蛇头其实并非什么“纹饰”,因她分明还见着其中一尾蛇环衅衅朝她吐了吐殷虹的信子。
  想来适才自己挣扎时的腕间那阵刺痛,就是拜这双蛇环的尖牙所赐了。
  不过跟锁骨被穿的痛楚比起来,这两条蛇的尖牙真真算不得厉害了。
  。
  。
  。
  那两个人见她颓然姿态没有应声,相视笑了笑退出牢房去,偏一路走一路不安静:
  “你那个迷香早该加重一些!若她再提前一些醒了,张嘴朝你扑过来,咱俩都玩完!!”
  “醒了便醒了,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正关在这儿的人早晚都该死!”
  “嚯!你说的轻松!你没听姑娘说么,这女的可是幻暝界吃人的魔孽!魔性大了去了!”
  “啧啧,怪不得姑娘要给她加上双蛇扣,原来这女魔头这么凶狠?”
  “哼,听说她吃人饮血,吞魂吸魄,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白刀子进?做梦去吧你!”
  “这……下次再不要接她的差了,保不齐碰上她发疯我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吃人?
  这是在说自己?
  将她的本事传得这样大,也真亏得传谣者有心了。
  他们尊称的姑娘,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
  赤鹤被他二人逗得有些好笑,不自觉的手腕同跟着动了动。然刚刚有这么一点细微的动作,两尾环蛇立马倾开尖牙,冲着她原本细嫩的皮肉又是一刺。
  “嘶……”她自是吃痛,双腕一时失力,却因为锁骨被光刃扣住,整个人只得以极难熬的姿势坠在锁拷上。没一时肩颈就斫钉般的难受,总觉得再多坠一阵,她的膀子就要断了。
  这样撑了许久,蛇牙将她的腕子咬得像个箩筛一样。至此,痛觉早就麻木了,血渍顺着臂膀在她衣衫上沁成一道红痕,她隐隐能闻到来自自身的腥甜味。
  先前的乐观早已消失殆尽,灵台上是从未有过的空白。
  或许生不如死这种感觉,此时可以用一用?
  自陨这个念头攀上脑门的时候,是她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住这份折磨了。
  她将将抽出最后一分理智犹豫着要不要自我了断,水牢的铁门又一次大开了。
  。
  。
  。
  其实她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尤为狼狈,她是不想见任何熟人的。
  但元屏既然来了,那或许就说明,自己要解脱了。
  但具体是哪一种解脱,她已经不在意了。
  元屏乍一眼见到她这幅血腥怖人的形容时,勃然不及牢卒开门,挥袖便冲破了牢栏,罡风骤起间,缚在她腕上的两尾蛇头已被齐齐削下,锁骨处的光刃亦随之散去。
  没了锁缚,赤鹤无力的垂头栽在水里,但觉水花四溅的一瞬,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元屏,却只一眼,周遭便陷入一片黑寂。
  元屏匆匆踏水而过将昏迷的少女横抱起来,手上不敢多施一分力气,好像他稍微动静大些赤鹤就会散架一般。
  随他一道来的几个小仙官亦被他刚才的阵势吓得各退了几步,元屏沉着脸,百感交集得吩咐不出半字。
  须知在云汀和赤鹤面前,他大小算是个长辈。
  这几日,云汀被帝公封在了沁清园。他亲眼见着云汀大闹了几日几夜的癫狂模样本就心焦不宁。
  原以为赤鹤关在水牢,既然没有帝公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那赤鹤该是不会有大碍的。
  可现下她这幅形容,哪是一句“抱恙”可以解释的。
  他几百年来不曾折腾的一把心绪,全在这几天熬透了。
  踏出多两步,他顿下身子,对着随行的盘连谷守卫道:“劳给方长老带个话回去,赤鹤原身受损,只怕行刑一事,须得往后延一延。”

☆、第一百零三章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年轻的时候,嗯,大概可以是这么个形容。毕竟在幻暝界的那段日子于赤鹤现在而言真的是一段年轻且很久以前的日子。
  年轻的时候,先生就曾带着她和夫人,略过重山叠云,歇在挺高的一处小崖,指着滚滚翻黑的天色对她道:“喏,此番天色黑中泛紫,暗藏细雷,显然是崇明宫上有大事情的样子。”
  当时的她抱着一块烤地瓜,哼哧哼哧啃得正香,只配合的抬头顺着先生的手望了望天际,配合的好奇道:
  “什么大事情?会连带到幻暝界来么?”
  “这个嘛……”先生伸手揽了揽俏若春桃的夫人,续道:“这是有仙官犯了错,要被崇明宫处决啦!跟咱们没关系的。”
  当时因为有鸣魂鼎在,他们去不了多高的山,赤鹤也只粗粗看了一眼先生所指天色的样子,便又低头吃地瓜了。
  现在她人在崇明宫上,是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把先生所说天有异象是怎么个异法。
  紫云黑雾缭绕着原本澄蓝的天空,且沉且骇的细雷翻涌隐没其中,四下一时没有了白天黑夜的分别。
  有个别胆小的侍徒仙婢被这天相吓得藏在各主的宫中不敢出门,却也有些喜看热闹的仙官故意各处奔走,想寻个八卦传闻听听,解解闷。
  彼时赤鹤禁足在思反谷中,因她原身伤重无法跃下九雷池,所以方长老点头应允,准她原身恢复些许再议行刑。
  是了,她欺瞒魔孽身份任职仙阶所得来的这个处罚,就是自跃九雷池,把三魂七魄都在池中燃尽,三生不得入轮回。
  她初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挺迷茫的——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干嘛不趁她晕过去的时候直接把她丢下九雷池,还没个痛痒。
  后来转眼想一想,大概是方长老要持着个仁义善慈的脸面,元屏既然开口了,反正早晚的事,他乐得给个面子。
  也是在思反谷中,赤鹤才知道,云汀这几日实是被帝公禁制在沁清园中,茶米不尽,已足大闹了多个日夜,整天披发褴褛,活脱脱癫狂之状。
  遑论云汀,元屏亦是在盘连谷的监控之下才能与她接触。此番,实实在在是让盘连谷拿了个大把柄,好生威风。
  她疼惜顿足,眼瞅着元屏又在一干守卫的监护下来了思反谷,她伤疾未愈,就急急凑上前将发上一支花簪取下递给元屏,殷殷道:“素来听闻梅林仙君乐善,不知可否赐罪某一方笔墨?”
  元屏被她这架势搞得有些懵,但也随即反应过来——
  因着这干盘连谷的守卫在,她不便与他太过熟络,才兜转了这么一个愚贿的路子。
  望着她肩颈上两道血痂,且被双蛇扣折腾的两腕斑斓,元屏有些不忍的歪了歪脑袋,将她递来的那支钗钏接在手里。
  这花簪样式算不得新的,说来她倒也可怜,在崇明宫这些年,竟没什么金贵值钱的钗钏。连这支花簪,还是上次云汀在铸炉闭关的时候锻给她的。
  “啊,要笔墨作甚?”元屏将花簪收入袖中,故意让几名盘连谷的守卫看个清楚,但动作上亦又刻意做的有些隐,大有受贿不愿着人察觉的戏码在里面。
  赤鹤端着手,没甚血色的嘴唇轻轻抿了抿,低声道:“临死还不让人留个遗书了。”
  遗书二字听在元屏耳中有些遑。但他亦没显露出多少情绪,只抬手让人取了笔墨来,转递给赤鹤,嘱了她两句无关的话,见她颠颠的找了个石台转身写字去,才领着几个守卫绕到思反谷的出口等着。
  未几,赤鹤将一封齐齐整整的书信递到元屏手上,碍着几名守卫在,不便直说是送给云汀,遂勉强一笑道:“我挺念着院子里两株醉凰花的,有劳仙君了。”
  她抬手拨了拨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元屏深深望着,她面上一双赤金瞳经此一番已然没了多少神采。须臾才应道:“嗯,我会的。”
  元屏的背影清淡如旧,她对着这个背影呆了一阵,又踱回思反谷的几块乱石间,心里有些落寞。
  怎么说呢?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罪是无法翻身的。
  但元屏的一举一动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总觉得元屏好像对她将死的事情,冷静得有些过度。
  自己受伤了他很紧张,可是九雷池的事情他到很淡定。
  或许是盘连谷盯得太紧了吧。
  罢了罢了,就算是元屏想与自己撇清关系,于理来说也没什么不妥。
  可惜这一身的疤,临了还不能死得好看一些。
  唉。
  。
  。
  天相作异,入夜也看不出乌月高悬。雷闪时不时洒在沁清园里那棵醉凰花上,竟有一种别样的婀娜。
  离着好远,元屏就能看到醉凰花下席地坐着一位散发的少年,身旁是负气发泄时打乱一地的杂物,可惜少年一身素衣,与这堆杂乱实在不成一格。
  元屏默了默,因帝公下的禁制这院子连他也出入不得,只得站在禁制外唤了云汀一声。
  一声没应,接连又唤了个两三声,云汀才悠悠转过头来。
  “哦,梅林仙君。”云汀提起嘴角,淡淡道:“不知仙君大驾莅临,有失远迎啊。”
  元屏知道他这是负气责备着自己。责备自己既有机会机会接触赤鹤,缘何不劫了她走。
  且现在天相如此,云汀就是再闭塞,肯定也该知道赤鹤将受的是什么刑罚了。
  所以他脸色不佳,元屏觉得亦是情理之中。
  然他不过草草瞟了一眼狼藉,言语也淡漠的很:“我不过是替人捎封信,你好像并不感兴趣,那我不如走了。”
  云汀不过听了他的前话,就忙不迭急急奔过来,唤他道:“等等!”
  元屏本就没打算走,此时不过是顺势停下。
  见他顿足,云汀忙道:“是赤鹤吗?她,她现在……”
  “接着。”元屏将信一展挥进禁制之内,戛然打断是因他绝口不想再谈关于赤鹤近况的事情。
  然不知怎的,他手虽探到了袖中的簪花,本想一道挥给云汀,却蓦地迟了一迟,私将簪花隐在自己袖中了。
  云汀抬手,颤着指尖将信纸铺展开,因这信是赤鹤趴在石台上写的,既不规整亦不娟秀,但好在笔锋稳当,看来写信之人还算康健。
  信中不过是嘱他不可遑遑度日,嘱他好好吃饭,不负柴米,又嘱天时多变,冷暖更衣须得自知。
  至此没有一字提情,然末了却引了仙灵岛上一词: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最后两字书得算是力透纸背,却亦在收笔时颤了字尾,颇为突兀。

☆、第一佰零四章 九雷池

  一日半,九雷池。
  此前只听闻过九雷池的名声,未曾亲眼一睹。因云汀在她初登崇明的时候,就告知过她哪些地方属于禁地,哪些地方没个手令是进不去的。这些地方之中,九雷池便是其一。
  且素来听说了关于九雷池的诸多传闻,她虽一直未见此处真容,心中却一直忌惮着它的戾煞之气。
  当下她真真实实靠近这个地方,始觉自己的渺小。
  抬头三尺便是黑云翻覆,雷鸣声如鬼嚎。此异象已持续了许久,初来她还觉得害怕,后来看多了也习惯了。
  然而当她一点一点接近九雷池时,这异象似是翻了十倍的威力,将她心里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一层淡定瞬间击溃。
  她怂,还是怂的。
  九雷池远处是一方悬在半空之中的高台。行刑也要有个观众此等习俗是从哪年开始的已无从考究。
  只道偱着这个习俗,彼时高台上一早就聚集了大波看热闹的仙官。一干人头为首的前列,自是许久未见的帝公以及盘连谷地仙方长老。
  她虽不愿探究帝公最后是如何点头应下关她刑罚一事,但看老者与方长老决然不同的两种表情,就知此时于帝公而言,亦是无奈之举。
  邢台的前方是一以若干白玉法石圈禁住的紫色雾池,但见由池中激出的滋滋细雷打在白玉法石上撞出一阵火花,赤鹤就能预见自己待会儿会是怎么个形容。
  其实今日一早她被押出思反谷的时候,胸中还颇有几分大义凛然之势。此下真真站在九雷池旁,她还是怵了。
  方长老实际还是应该趁她昏迷的时候把她扔下去的。
  。
  。
  她遥眼瞧着曾经自觉如何看也不会有时尽的天地一线,看着看着禁不住哀而惜别起来。
  黑云散后该是个好天,可她没机会再见了。
  又十分渴盼十分克制的往看台上寻望过去,看到了的帝公闷沉的脸,方长老后快的神,元屏徐徐后至的淡漠,还有一干她不认识的仙官呀呀交头接耳。
  她还看到芷水同薇萧落座一处,粉面描眉,大抵今天于她们而言是个好日子。是啊,她死了,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能顺理嫁入崇明宫,嫁给崇明宫唯一的三公子,嫁给云汀。
  云汀。
  那么多人,她偏偏没见到云汀的影子,她想过千千万万种与他死生最后一面的场景,甚至连垂垂老矣鹤发相送她也想到了,但独独没想到的,就是这一种。
  我至死,却都见不了你一面。
  或许是她眼神突转哀惜,被那双姐妹逮了个正着。却见薇萧朱唇轻启,对着她实实比了个口型:
  慢走。
  赤鹤双拳紧紧攒住,此前她一直自诩虽算不上大善,但她距小善却是不差的。
  然此下,却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九雷池边轰然炸响,众人皆随声移目看过去,原本围着九雷池的那圈法石此时已然开了个缺口,引起池内一阵猛过一阵的雷闪翻腾。
  是她行刑的时刻到了。
  几名押送她的守卫站定在外围不再前进一步,明显是惧惮着九雷池周遭的戾煞之气。池边上,少女一袭粉衣松挽长发,因伤疾未愈脸色稍显苍白,却更衬她俏唇若樱。罡风席卷,黑色的发丝同跟着飘摇、凌乱。衣衫紧贴着她,形容愈发单薄。
  她赤着脚,踏上九雷池的边缘,其中翻卷的细雷还有些刺目。赤鹤望着脚前一滩电闪雷鸣,胸口不安地起伏着。
  她闭目,过往如云烟般逐一飘过,这是真的,她真的就这样该结了。
  。
  。
  。
  终于下定决心横竖纵身一跃,人群中却传传来猛一阵惊呼,再下一刻,就有一道细柔且软的物什缠上自己腰间,猛之一拉,竟把她奋力拽到了半空之中。
  是她的红绫,竟是她的红绫缠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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