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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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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递还给赤鹤一半。
  “我看方长老带了许多弟子来,大概是要常住一段日子。”他擦了擦手上余着的果汁,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金墨点点头,回道:“禁制被破,修复大概需要些时日。”
  梁九儿将几颗花生搓去外皮,露出白花花的肉仁,塞进嘴里嘟哝了两下:“这个方长老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么?”
  金墨想也没想:“是,厉害人物。”
  “那我这一病也算是回本了!大人物都来探我的病。”她拍拍手上的碎屑,顽笑似的笑开。
  余下三人对望一眼,都默默塞了把果仁在嘴里。
  你若是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而这位方长老又是因何来探你的病,这话怕是就说不出口了。
  默了一阵,金墨又抬眼看向赤鹤,揶揄道:“适才……大概是方长老心情不佳。毕竟金塔才出事。”
  赤鹤抬起头来,伴着一个无事的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心叹他真是个心善的弟子。如此还想着替她缓和一下被方长老冷落的心情。
  其实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她心眼不大,受了别人的冷言冷语,总归会记一阵的。
  云汀也暗暗包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和,赤鹤自从上次发了寒疾之后,就很喜欢被他这么捂着。许是怕她心有芥蒂,云汀手上力道重了一些,慰了一句:“他护徒弟,做法确也偏激了些。你且忍一忍,回了青崖山咱们就再不见他了。”
  顿了顿,又凑近些同她咬耳朵道:“你觉得委屈,大可在我这悄悄哭一回。可在别人面前,却还是得做出副大度的样子。才不长他人威风。”
  卖怂是自己选的。不让云汀替自己出头也是她选的。云汀这番话说得她心头有些暖,劝也劝了,慰了慰了,理也说了。
  她遑觉的,或许自己选择卖怂,是最正确的。
  趁着心头这份暖意,她很温顺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润了润口。
  其实刚刚那一幕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方长老对赤鹤的不待见。梁九儿也吃够了花生,擦擦嘴接了一句:“刚刚那位师傅,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赤鹤听她这么问,只摇了摇头,应道:“我得罪的倒不是他,而是他很得意的弟子。”
  于是她拣着重点,将薇萧与芷水的事大致同梁九儿说了一些。
  什么伏林呀,思反谷呀,凝冰阵呀。
  加上流心岛,以及星女的事。
  还有前不久与芷水的一番口角。
  巴巴一数,她也有些感慨。
  自己倒真的是与盘连谷有些渊源了。
  不知不觉,已经经了这么多事情。
  连她自己都有些沧桑感。
  梁九儿当也是恍然:“原来你与那位薇萧姑娘还有这些故事!在流心岛时便觉得你们不对劲。你与她不对劲,那她师傅看你不过,也难怪了。”
  不对劲?
  她与她何止是不对劲。
  若是一句不对劲能说的明白,那她肩头何苦留下一个刀疤。
  咦,不知元屏有没有什么祛疤的仙药?这疤留着,委实煞风景。
  夜渐深,几人准备相继回房。有侍徒来报说替云汀收整了一间屋子出来,只是今日人有些多,还没来得及熏香。
  彼时还在梁九儿屋内,云汀倒也不臊,哦了一声,偏头看了看赤鹤,便没脸没皮道:“我记得盘连谷来的弟子有些多,不如将我这间房腾出来给他们。”
  金墨闻言,从一堆果皮中抬起头:“那你?”
  “我么,在赤鹤房内将就一晚也还是一样的。”他淡淡的,把将就二字用的何其自然,大约是觉得与赤鹤没了生分,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一席粉衣被他催出了满脑门子的汗。
  你说话不看场合的么?
  算是白夸你了。
  金墨瞬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攒着了然于心的笑,应着了然于心的话,默默遣走一脸无辜的侍徒。
  桌旁的梁九儿本来挺困的,这会儿瞌睡算是全清醒了。巴巴望着脸憋得通红的赤鹤,诧异道:“听说,同房就会有小孩子。我我我,我是不是……”她后话未脱口,就被赤鹤结结实实的打断道:“你常识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再学学。对了,你还不睡么?我可困得很。就不帮你们收拾残局了。”
  她这串话像连珠似的说得极快,话未全落地就已遁出了房门,临了,不忘拽着云汀的袖子一同遁走。
  望着她溜烟一样的背影,梁九儿呆着眼,讷讷问了金墨一声:
  “我是不是要当婶娘了?”

☆、第七十七章 又见“故人”

  回屋,关房门。一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赤鹤抿着嘴有些无奈的举头望着云汀,眼前素衣的少年郎还颇有些不自觉的带出一抹笑来,压低身子欺向赤鹤,故意问道:“怎么了?”
  赤鹤看着他眼中映出自己一张没好气的脸,遂敛了表情,恳切道:“你坦然也要有个地步。我好歹是知羞知臊的人,你……”
  云汀拧了个眉结,自作无辜道:“你是说我不知羞不知臊?”
  他这无辜的样子做得真切,赤鹤一时认真起来,遑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正欲解释两句,整个人就被捞进一个绵软的怀抱里。
  “我以前也是知羞知臊的,现在嘛……嗯,你或许得忍一忍我。”他把头埋在赤鹤的颈窝里,拢着她像拢着一只乖巧温顺的猫。
  不过她本来就是猫的。
  赤鹤回拢住他的脖子,任他将自己抱到榻上。又见他斜斜卧在自己旁侧,撑着腮帮子很温温看着自己。
  适才的不满,竟在这一拢一抱下,全散了。
  也是神奇。
  她被云汀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直起身来,起码气势上比他高了一截。云汀的眼也随着她抬起,听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想……”大概是有些瞌睡的缘故,云汀的声音有些沙沙的,他换了个姿势平躺下,继续道:“在想,咱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一只小白猫?”
  赤鹤觉得好笑,伸手推了他一下,嗔道:“不是白猫,却还是黑猫吗?!”
  在你之前,我亦没同别的猫好合过!
  云汀闭着眼讨饶般的笑了笑,沙着声音道:“我自成年懂了情事后,虽也憧想过自己是不是会在哪一天也会遇到个美仙娥……”
  美仙娥?
  赤鹤头一回听他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以为,神仙是不会想这些事的。”
  云汀睁开眼睛晲她一回,本想说你以为我是元屏么?却又怕被元屏找到梦里来寻个仇,遂改口道:“我情根未断,怎么就不能想?”
  赤鹤敛起笑容,清了清嗓,依着他躺下,哄道:“想得想得……然后呢?美仙娥?”
  云汀默了默,才应:“我独独没想过以后家里要多一窝猫崽子,且这群猫崽子还要围着我唤爹爹。”
  话罢,他恍然想到了什么,戳了戳赤鹤有些瞌睡的脸,认真问道:“你说以后家里,是不是要多备些线团供猫崽子玩?我看你以前挺喜欢玩来着。”
  彼时赤鹤眼皮子已经很沉了,却还故作清醒的回了一句:“一两个崽子嘛,要不了多少线团的。”
  云汀点点头,应了一声。又戳了戳赤鹤的脸,轻声道:“起来洗洗干净又睡?”
  赤鹤迷着眼看了他一瞬,困道:“起不来……”
  “嗯……那我背你起来?”说着,云汀的手已经开始往她背上探。
  赤鹤依着他的力气直起身来,绵着声音道:“那你背稳一些……”
  。
  。
  。
  因前日方长老一来是直奔金塔而去,所以鹿晨山的一众小辈还未来得及按礼数给他行见礼。
  这日一清早,众人就汇集在正殿,应需把该行的礼补个妥当。
  而立列在方长老身旁的一席华服,听说是今晨才徐徐从崇明宫赶来的。
  见着赤鹤时,还牵了个笑出来,很熟络的与她打了招呼,赤鹤亦客客气气的回了礼,算是做了件体面事。
  行礼过后,众徒退下。按理而说,赤鹤是足以以崇明宫是身份留下来参与他们的议事。但见着方长老脸色不佳,她便很知趣的退出了正殿。其实她向来不喜那种紧绷的气氛,如此也乐得回厢房偷个清闲。
  这日没下雨,早晨起了些雾气还没散开。纳着鹿晨山特有的草植味,沁得肺腑很舒服。
  她一直想去鹿晨山的松林逛逛,之前碍着雨天一直没去成,现在正是个机会。
  本是一路心情欢愉,哪知才踱至后院,却恰巧遇到同是一副清闲模样的芷水。
  这种恰巧,也是实在太巧了些。
  见着她一席华服的瞬,赤鹤脚上先是僵了僵,僵着要不要上前,或是换个道儿往松林去?
  她兀自踌躇,芷水已如从未与她发生过口舌争执一般,热络的上前来同她打了招呼。别人既已主动,赤鹤也只能硬着头皮同她接了话,在后院寻了个地方站定。
  其实关系不合这种事,要么就干干脆脆不合到底,要么就大大方方言和交好。最怕就是如此冷一时热一时。
  磨人。
  譬如芷水今日这般,适才在大殿上她觉得到底的众人都在,她与自己打个招呼算也正常。
  现在四下无人,她如此热络殷切,遑一时赤鹤还以为,这是换了个人。
  然芥蒂归根结底还是芥蒂,招呼打过之后二人竟都无话。
  赤鹤嫌这气氛紧人,想诌个借口遁后山的松林。可刚踏出没两步,就又被芷水唤住。
  乍一听,她的声音较之上次在青崖山,竟多了分惹人垂怜的细软:
  “今日有缘得见仙君,可是芷水又做错了什么?”
  赤鹤有些莫名,应道:“你很好啊。”
  话罢,身后这声音里的细软,更绵了一分:“那仙君如何急着要走?我听闻仙君从前与我师姐也有些关系。莫不是仙君觉得,芷水比不上师姐,所以与芷水说话掉了身份?”
  赤鹤没回头,却多少能猜到她说这话时,是个什么神情。
  她亦很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表情。所以徐徐转回身来,带着个客气的笑,应道:“姑娘误会了。”她自知有的时候,言多必失,所以也不愿再多言。
  而芷水似乎很在意她的冷淡,殷殷凑上前一步,沉声道:“其实,仙君或许与我有些误会。”

☆、第七十八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误会?”赤鹤险些失笑,颔首正了正颜色,才又道:“这二字怕是分量沉了些。我不过一介小小的山神,做不到与姑娘有什么误会的。”
  她笑意不减,却下意识的,想让自己这个笑,看起来真诚些。
  芷水此时堪得上一句我见犹怜。她敛着衣角上前来,举手间皆是弱柳扶风的姿态。
  见她踌躇一阵,方道:“实话说,我之前与你口舌相畔,不过是受了旁人的影响。事后细细想来,方了悟师姐才是真的不对。”
  她许是没看见赤鹤眼底的莫名,顿了顿又补道:“而仙君你,委实称得上是一个和善的仙君。”
  和善的仙君?
  大约在她眼中,手上没做过恶事的,都是和善的。
  赤鹤微微锁起眉头,接话也不对,不接话也不是,一时干巴巴的,只怔怔应了一声:“啊,这个事。我都忘了。”
  忘了是个好借口。任什么人只要带一句不记得,都是无可奈何的。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芷水就不会再纠缠亦不会再将自己带进什么话茬中。
  可她到底低估了芷水的心性,听她这一句“忘了”,只是不当意的笑笑,眼角顾盼的风姿不减:
  “仙君不用生疑,我今日是诚心来同仙君示好问安的。还望仙君且记得,我同薇萧,从来就不是同一边的。”
  你同薇萧不是一边的?
  赤鹤暗暗提方长老捏了把汗。
  你家师且还坐在堂中,此话你说出来,偏不怕气得他老人家病发?
  彼时很配合的划过一声鸟叫,赤鹤佯装带耳过去,赞了声鹿晨山良禽灵木众多,不过鸟鸣聒噪,盖了人声。
  说直白点,她的意思就是——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芷水流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并没再多言。赤鹤暗暗舒了口气,环顾四周:“最近雨水丰沛,天气亦不错。后山或许长了许多的野菇,想来芷水姑娘,怕是没这个兴致去逛一逛的。”
  她想离开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了。这回芷水倒是未加阻拦,只点头应了应,顺意推辞道:“或许师傅那边,议事已经完了。我虽不受师傅青睐,但这般礼数总该做到位的,仙君你说呢?”
  我说?我如何说?
  赤鹤干干笑一声,敷衍了一句,直目送着芷水离开,浑身皮肉才舒服下来。
  她今日反常,为的是什么?
  远处松林的雾霭渐渐散了大半,蒙在清晖中是种不问世的美景。
  管她如何,自己不要再招惹便是。不给自己添麻烦,亦不给旁人添麻烦。
  她翻手变了个篮子出来,也不知松林内能拾到些什么山珍。于是心头放下芷水的事,悠悠朝后山踱去了。
  。
  。
  后山的松林还蕴着层潮气,敞开怀深深吸一口,整个鼻腔都是泥土潮湿的味道,夹着些若有若无的松香味,沁进肺腑让人愈发的清醒。
  适才的烦闷,也随着这股味道全散了。
  赤鹤走出一阵,才想起云汀怕是寻不到自己。便抬手捏了个递音的诀,夹着松林的针叶带到云汀那边。
  。
  。
  这林子也争气的很。没枉费多日的雨水,枯叶间生了许多讨喜的野菇出来。她一路翻翻拣拣,没多时就也寻了小半篮。
  此前在青崖山的时候,山神也带着她去刨过野菇。还好那会她吃性上头,没有偷懒。哪些野菇能吃哪些不能吃,她记得还挺牢。
  忽而余光瞥见前方的的枯木中该是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闪。踱得近些大致能看到是件木雕的样子。但下过雨的山路不算好走,以至于还没能近身看个仔细。
  或许是哪位弟子落在这儿的物件。顺路带回去,也省得人家专程找起来麻烦。
  “赤鹤!”梁九儿的声音不偏不倚的从林子远处传来,她大约也很欢喜这片林子,声音里乐呵呵的,很兴奋。
  赤鹤亦再无暇顾及那个木雕,回过头提着嗓子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朝着声音的方向张望一阵,待得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了,赤鹤才回过头来,想继续去寻那个木雕。
  然木雕却不见了。
  也再没哪个树根旁是闪着光的。
  赤鹤有些遑,难道自己眼花到这种地步了?
  她愣神的阵,云汀他们已近至身前。梁九儿连蹦带跳的凑过来挽住她,见她辗转采了小半篮的野菇,觉得十分稀奇。伸手捏出一朵,兴奋道:“这些都是你采的?”
  赤鹤点点头,柔声道:“是啊。”
  “就在这儿采的吗?”她眼里熠出些光来。
  赤鹤又柔声道:“对。就在这儿。”
  “就用手吗?不用施个术法什么的?”梁九儿眼里,已经不是熠着光可以形容的了。
  金墨终于看不过去,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脑袋,顽笑道:“你当这东西是变出来的?你自己翻翻枯草堆里,那不全是。”
  梁九儿冲着金墨努努嘴比了个鬼脸:“我自小就生在落银镇,从没去过别的地方。落银镇那里虽说也有林子,但从来没人带我去摘过野菇。老爷也不许离开酒馆太长的时间……所以……”
  提起旧事,她眼底原本的神采奕奕,却黯淡了一些下去。
  落银镇的事虽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她还是念着酒馆的。
  赤鹤反挽住她的手,撇开话茬提议道:“你来鹿晨山比我来得早。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如你细细跟我说说?”
  梁九儿确实因她一话来了兴致,自豪道:“这个嘛,你确实就不如我知道的清楚了,比方说他们南面还有个池塘……”
  两个人互挽住往前走,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蹲下来刨两个野菇,倒很合乐。
  梁九儿亦没再提落银镇的事,如此把不开心的话引开,正合赤鹤的心意。
  云汀与金墨就慢慢跟在后头,商谈的多半是关于金塔的事情。
  日头渐渐晒起来,虽说时值秋日,但这太阳却依然很给面。且在这林子里,好像还更潮闷一些。
  赤鹤想去前面探探,顺手将篮子递给了梁九儿就只身走了。
  没了管束,梁九儿撒欢似的开始往篮子里胡乱扔一通。金墨眼睁睁看了一时,终于忍不住担忧道:“你别见着长成那个形容的就捡,有的野菇也是有毒的。”
  他话将落,梁九儿已拔了一朵野菇出来。
  “喏,譬如你手上这一朵,就是实打实的毒菇。”
  啪,梁九儿手里的野菇掉了。
  伴着一双楚楚无辜的眼神,把他望着。
  这画面云汀看着有趣的很,上前拍了拍金墨的肩,说道:“你从没教过她,她如何认得?”
  见有人为自己帮腔,梁九儿一时变得很有气势,重重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从没教过我,干嘛说我?”
  金墨无意争辩,一边引着梁九儿往前去,一边嘴上认输的赔笑道:
  “好好好,是在下的失误。大小姐请往前走,我一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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