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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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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楉的目光,分明从一开始便是越过云汀,直直望向他后方的。尤其是在受激之后,这道目光更是浓烈。
  而云汀的身后,自然是被掩起的赤鹤。
  肖澜有些意犹未尽的瞟了一瞟,牵笑道:
  “有意思……”
  。
  。
  。
  “肖澜。”
  他正牵着笑意,那个原本站在云汀身后的素衫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跟前。
  那日被自己打成重伤,她竟恢复得如此之快?
  肖澜居高傲然的看着她,挑了挑眉,道:“听说你身负九命,原来是真的?”
  他话是调侃,想来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都未曾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分,好像她都不值自己放一放眼。
  赤鹤又朝他凑近一步,伸出一只手,从容道:“拿出来。”
  她其实也挺奇怪自己为何站在他面前半分怕的意思都没了,非但不怕,还有些不迫。大约因着自己在他手上伤过一次,所以偏有些无所畏了。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肖澜睨着眼,语气有些犯冷。
  赤鹤抬眼定定望着他,笃定道:“把梁九儿的生魂,拿出来。”
  “嘶——”肖澜啧着舌,摇了摇头,不屑道:“你叫我拿,我便拿,如此我也不要在三界混了。”
  他踱步到另一旁,看着酣斗正激的二人,目中闪过一丝兴致,回头对赤鹤道:“不如这样吧。”
  话落,他从袖中唤出一把古琴,那古琴色泽沉润,通体灵韵非常,不过一恍眼的瞬,赤鹤就认了出来。
  琴姬。
  她不禁动容——离琴姬一事,已过了那么久……
  肖澜缚琴在手,对着二人挥出一串音诀,这音诀燥耳,二人皆是一震,随即被一波煞猛的音浪双双束定在原地,皆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赤鹤激动,抽出红绫就欲上前,肖澜回身朝她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止步。
  “我不过想与你,下个注。”他那双比女人还柔美的眼睛此刻更是妖娆到极致,古琴入袖的瞬间,他抬手激起一个法障。
  “我真的很好奇,九命猫,是不是真的能死九次?你若能安然出来,梁九儿的生魂我依还你,你要是出不来嘛……”他理了理自己有些皱褶的衣衫,沉吟间身后传来平楉的喝斥,他笑了笑,又道:“我不过是嫌他二人碍手碍脚,你放心,他们并不在咱俩这一注内。”
  随着那道法障施毕,从四方腾飞出许多跳跃的白光。
  就是适才,会勾人心神的白光。
  此刻正像江潮一样像他们这边涌来,赤鹤心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肖澜说的,是这个。
  “你说话可算数?”赤鹤一张脸被照得煞白,她能听到不远处云汀的呼喝,但她现在脑子很乱,这呼喝她听得不甚分明。
  肖澜笑了笑,朝她抛来一个袋子。
  缚魂袋。
  梁九儿的生魂,就在里面。
  “你出来,就可以带走。出不来嘛,却也怪不得我了。”男人芸芸席地坐下回神,他恢复得还不大好,此时出塔不便,倒不如用这白猫下个注打发打发时间。
  缚魂袋被赤鹤捏在手里,遑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握着布袋的手紧了紧,不由向云汀看了一眼。
  平楉与云汀是在同一个方向,这一望或许指向性并没那么鲜明。所以她目中的无奈,还让平楉跟着黯了一黯。
  云汀眉头锁成一个结,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而下一刻,汹涌的白光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一般,以激起汹涌的架势猛朝她淹没过来。
  赤鹤只觉眼前一亮,彷如双目失明,整个人被笼罩在一汪雪白得刺眼的世界里。
  原来白光里的世界,是这样的。

☆、第七十一章 虚渡

  四下再没了喧闹,周遭的事物也都看不到了,白茫茫一片雪一样的天地,这片光白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人。
  她抬眼茫然的张望着,这天地不光景致是空白的,连声音都是空白的。若不是自己的呼吸声在此刻分外明显,她倒真要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这便是白光引入的幻境么?倒是真的和流心岛大不相同。
  赤鹤往前走了两步,触地时脚下的绵软十分不真实。然她虽深知这是个幻境,却总有股疲感赖在心头上,驱不散,也不想将它驱散。
  若照云汀的说法,这阵疲感该是白光在吸食自己的元气吧。那她应该提个精神的,寻到出口出去才是正事。
  这想法拂照过一时,却又被心头的那阵疲乏沉沉压了下去。
  她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明些,却是如何也振作不起来。灵台更像蒙了层灰雾,对这白光如何,已经毫不在乎了。
  她闲闲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汪雪白好像没个尽头,亦没有边。走了许久,她好像还留在原地一样。
  看来走和没走,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想法一浮上心头,她觉得自己眼下很受用一个歇息。于是干脆就地盘腿坐下,还想闭着眼睛养养神。
  “你这个娃娃,不想出去了么。”
  一声飘渺传来,在这空荡荡的世界里更如幻觉一样。赤鹤举目想寻声而去,却是根本找不到方向。
  好在这声音并不骇人,彼时她灵台混沌,只温温的应了一句:“想出去。可是我有点乏。”
  她的话像落在云絮里,没有前音,亦没有后声。原来自己还能有如此干练的声音。
  这话落下,倒是没人应她了。恍惚间,好像刚刚的对话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幸而身旁传来一阵索索的风声,带来几分真实。
  一片白华的境地里凭空长出来块巨石。这巨石生的很没道理,竟是悬离地面的。而巨石上的景致也很没道理,竟横横卧着一位褐衫的男子,一脚搭在另一条腿上,十分悠哉的一颤三抖。手里还把玩着一块不知名的石头,该是块宝石之类,才会被他把玩得十分圆润细腻。
  赤鹤此时已是似睡非睡的神态,提不起神,所以见着他也不讶异,还极为倦怠的问了一句:“你不过也是个年轻人,干嘛叫我娃娃呢。”
  那人手上玩着的石头没停,偏过头瞧了瞧她,饶有兴致道:“哦?那你觉得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你比我大些,我该唤你一声兄长?”
  赤鹤歪着头想了想,余光瞥见那人面上带着些笑意,便又道:“不过嘛,年岁这个东西,对咱们来说都是虚妄的。大约你比我长个百千岁,我却还是唤你声兄长的。所以称谓什么的,也没好计较的。”
  那人哼哼笑了两声,大概是活了那么久,上一个同他说这话的人他已经不记得是谁了。所以乍一听她这套说辞,颇觉有趣。
  他迎着白光看了看手上的石头,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说的对。年岁嘛,辈分嘛,于咱们这些人来说,都是虚妄的东西。”
  光白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一块石头而变得更热闹些。他话说完,这世间又陷入一片死寂。
  赤鹤拿着他看了一阵,自觉同他说了这两句话,倒是回了些神。恍觉自己还没问他是谁,又为何会在此处。于是起身拂了佛皱褶的衣面,客气道:“你是谁?是不是也是碰了塔里的白光才会同我在这一处?”
  她起先没注意到这塔里还有别人,若事实如此,那他是被封在这塔里的?又或者他也是入塔救人的?
  男子将手上的石头收入怀中,悠哉悠哉的换了个姿势,望着赤鹤道:“你不认识我,果然还是个娃娃。”
  “嗯?”赤鹤朝他凑近一步,面露不解。
  “倒不是我与你同在一处,是你闯到了我的梦里。”男子似乎很有耐心,亦招招手示意她靠得近些。
  赤鹤听话的靠近了,又道:“我在你梦里?可我怎么会……”
  男子摇了摇头,眉上挑出几分无奈:“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其实要他究个原由倒也不难。只是活得久了,有些事情难免会不愿意深追细节。例如眼下这一事,他就不愿意追个仔细。
  赤鹤被他这句巧合巧得有些木,良久才讷讷道:“是啊,或许是巧合,这世间巧合的事情那么多。反正遇到解释不了的,诌个巧合的名头,那就算是能解释了。”她算是自问自答,闷了一会,又重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
  原来这是别人的梦境啊,那他的梦也太干净了些。不像自己,糊糊一梦可从天上梦到地下。云汀说她是心事太多才会梦境繁复。
  难道这个人,心里从来不会有事吗?
  没心事的人,委实讨人羡慕、佩服。
  “啧啧啧,你吃了我的药,我当你多少能有些记性。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是谁。娃娃见识,就是娃娃见识。”男子有些赌气的又转了个身,仰在巨石上洋洋闭眼。
  赤鹤赶忙踱到巨石前,这巨石悬的有些高,她又有些矮,将将能把腮帮子托在上头,细声道:“我吃了你的药?”
  男子睨眼看她,喃了一句:“怎么在别人梦里还那么多话……”
  “什么?”这一句赤鹤是真的没听清,还巴巴的把耳朵凑过去。男子却直起了身,这姿势比赤鹤高出许多,可从这个姿势望着她,她样貌又变得十分讨喜。
  于是不自禁躬了身离她近些,干脆道:“我是虚渡老祖。想来你这个年纪的,大概也极少听过我。”

☆、第七十二章 你该出去了

  “虚渡老祖……”赤鹤将这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顺口道:“可惜我向来见识就浅,又算是个刚入门的神仙。若是云汀,你的名号他一定知道。”
  说着,她眼底渗出一丝温柔,全被眼前虚渡老祖瞧了个仔细,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头道:“嗯,前些日子我府上来了个小子,下了个挺大的注,换了两枚灵药走。我看他,倒挺像是有见识的模样。”
  “药?”赤鹤跟着念了一句,“你是很厉害的神仙么?或者你不是神仙,但你是个顶厉害的炼药的人物?其实这世间,也不一定只有神仙厉害,对么。”
  比如幻瞑界的先生,她觉得先生就很厉害。
  虚渡老祖看着她不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应道:“让你失望了。我归根结底结底还是个神仙。”他顿了顿,跃下巨石来,从赤鹤身旁略过的时候,十分的从容。
  “我生于虚妄,渡化自身。所以总能从虚妄之境中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或许这亦算是一种本事?”这位名唤老祖的年轻人捻着想象出来的长须,露出几分智者的派头。
  派头这种东西,一旦你捏出来了,捏得好了,就很有风度。
  他风度卓然,赤鹤亦很佩服的点点头,合道:“是!是大本事!”
  许是她之前的表现有些懵懂,此番应和就显得很真诚。所以虚渡老祖亦觉得这声应和应得很称心,自然而然的就愿意多跟她说些话。
  他又将怀里的石头摸出来,一边摩挲着,一边坦言道:“平常捡些石头,炼个药,倒也打发时间。不过总有人觉得,从我这拿走的,便是好的。”虚渡老祖的身形有些飘逸,赤鹤总觉得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十分的对不上号。
  比如元屏,活脱脱油盐不进的一张脸,配着个梅林仙君的仙号,就很相衬。
  可若是元屏换了个“梅林老祖”的仙号……
  嗯……
  是有些方枘圆凿的感觉。
  她回过眼来,认真想了想,提议道:“大约是你自己不觉得你做的东西好吧,可在别人看来是个宝贝。”
  赤鹤这话似乎引起了他深深的赞同。伸出一根手指来极为认可的点了点,道:“是这个理。自己的东西,自己看不上,可在别人眼里总是稀罕的。”
  他嘴角牵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你这娃娃,比来寻我下注的人有意思。”
  “下注?”赤鹤遑想起,他刚刚好像说了个事。
  说是有个小子去找他下了个挺大的注,换了两枚灵药。
  他还说那个小子看起来倒是挺有见识的样子。
  “总有人来寻你问这要那的,难道不得从中找些乐子么?”他眼神熠着光,该是提到了他最有兴致的事情。
  并眉飞色舞道:“此前有个来寻药的,同我下了个注。我予他药,他在我府上同我下十年的棋。可惜这十年过后,这人的棋艺竟然半分长进没有。啧啧,也算我赔了本。”他咋舌叹叹,好像人家注的不是十年,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天。
  倒也不奇怪,活得长了,一天,一年,大约是没多少分别的。
  “还有人用这来下注的……”赤鹤有些奇,想听他再说得多些。
  “有啊。时间、修为、奇珍,都有人用来同我下注。不过也巧,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也总都有。”他漫不经心的笑笑,回神又补了一句:“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
  最后补的这句很有些无奈的味道。可他越是说得寡淡,赤鹤越是觉得稀奇。
  别人终其一生炼不出的丹药,在他这里,就变成了总都有的寻常物件。
  还是不当意,不稀罕的物件。
  “你这本事……也太厉害了!”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虚渡老祖哈哈笑开,摆摆手道:“今日话说得多些。全忘了时辰。”
  他顿了顿,面貌回复平和:“我该醒了,你也该出去了。”
  虚渡老祖话罢,这一片原本雪白的世界忽而由天至地的旋起一个黑色的窟窿。赤鹤双手紧紧捂上耳朵,灵台像重压了一阵凉风,她晕得滋起眉头,躬着身整个人陷一片混沌。
  而再醒转过来,直直看到的便是那个萧瑟的金塔,耳旁回归了哀鸣的风声,烛火替代着原先的白光——她出来了,还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眼前是肖澜处变不惊的一张脸。从那样刺眼的世界中退出来,她还有些不习惯这样昏暗的幻境。只觉得肖澜眼底有些暗澹,可能她好好出来了,于他而言不是一个满意的结局。
  肖澜挥袖,解了缚在云汀与平楉身上的咒诀。全身失力的一瞬难免会感到酸麻,所以云汀冲她奔过来的时候,有点踉踉跄跄的。
  他奔过来护在赤鹤身前,隔挡在赤鹤与肖澜之间,生怕肖澜又坑她一遭。
  平楉在原地踌躇了一阵,他本也是冲动的迈出了一脚,但脑内残存的理智将他束在原地。
  他过去,算什么?
  只能算是敌人。
  肖澜白了云汀一眼,嘲道:“我若真想要她的命,是你能挡得住的?”
  云汀没应他的话,却也不让一步。
  赤鹤在他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没事的。他回头犹豫一阵,才缓缓将身子偏挪开一半。
  “无论从前或者现在,你都是个人物。既是个人物,说话就要算话。这生魂是我的了,你不能再抢回去。”赤鹤觉得自己能这么心平不惊的原因,该是他们本就打不过肖澜。
  反正也打不过,还不如讲讲道理。
  肖澜剑眉一挑,斜起嘴角道:“不错。你其它地方我虽看不上,这话说的倒还中听。”
  一旁的平楉颇有些戏谑的哼了一声,肖澜只当没听见,凑前一步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一句什么,就听得由塔顶传来一声厉喝,听声音,应该是苍松长老。
  他只得将到嘴的话吞回去,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他还是来得迟了。”

☆、第七十三章 醒了要吃面

  鹿晨山的秋天雨水很充沛,嗒嗒打在后山的松林间,自也很有风味。
  一席粉衫立在门廊下,微微仰起脑袋,望着房檐上结起的雨串出神。
  曾经娘子在世的时候,每逢下雨就会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粮粉糊糊,有时是红米粉配着花生米和核桃仁熬出来的,有时又是莲子面配着枸杞熬得。
  不管是哪一种,娘子都能把它熬得很香。再细细铺上一层蜂蜜,她能把碗底都舔干净。
  娘子看她吃得香,就会很满意的摸摸她的头,慰道:“再热的天,也不能贪凉。吃点热的,不会生病。”
  有时碰巧被山神听见,总会既宠溺又不屑的嗤一声:“她?塘里的鱼都被她补完了,谁生病也轮不到她生病!”
  思及往事,又是这样开心的往事,她不自觉浮了层笑意出来。
  下雨,其实挺好的。
  檐下吹过一阵凉风,灌进她领口。她下意识将身子紧了紧,却探到怀内有个什么东西。
  是粒透亮的石子,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看其圆润的程度,应该是被人当做玩宠把了许久,摩挲得很是圆润光滑。
  她不记得自己有玩石头的习惯,亦不知这石头是从哪里来的,藏在她身上居然一直没发现。
  或许是谁给她的?可她全不记得了。
  须臾,由远而近了一串略有些激动的脚步声。赤鹤收起石子回首望去,嘴角的笑意更浓——来的正是素衫的云汀。
  云汀面上亦带着喜悦,等走到她跟前了,才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去松林转转,可惜下雨了。”话间顺着她的眼神望向房檐下的滴滴答答的雨串,柔声道:“是不是又发呆呢。”
  赤鹤摇摇头,应道:“是啊,本来想去的。不过在这儿呆一会也挺好。”
  云汀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说回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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