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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当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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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话说至此,赤鹤还是不明白。
  她此前身份之事,并没有与薇萧说过。
  甚至崇明宫内,除了帝公和元屏,都鲜有人知。
  她抬起眼帘把薇萧望着,春春杏目之下掩着的戾气,她早该在十九年前就看出来,不该招惹的。
  而二人正这般僵持着,簌簌又至身后步出一人,颇为惋惜的啧了两声,叹道:“热血外流,这双眼睛的药效怕已不够好了。”
  话里唏嘘,隐隐在责怪着薇萧不该因己怒伤了赤鹤。
  薇萧站在一旁揣着手,撇眼道:“啰嗦。”
  赤鹤兀自颔首苦笑一方,所有的一来一回,都是她没想到的。
  她徐徐回过头,逆着月光望向那方无比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脸,淡淡道:“我到底该叫你杜仲,还是该叫你先生,能不能给个准话呢?”
  眼前这位长着鬼王相貌的杜仲笑了一笑,忽然移身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目露凶光,咬牙道:“你这是想在死前,求个明白么?”
  话间杜仲手上加力,窒息的求生欲让赤鹤本能的攀上他的手,挣扎着想要抠开他钳住自己的五指。
  “可我现在不想让你如愿了。”杜仲忽然双目一紧,腾了另一只手出来缓缓勾向她的赤金瞳,势在必得。
  “这双眼睛……是我的!”
  随着一声怒喝,一柄极为锋利的铁爪猛地朝杜仲攻来,迫于此,杜仲只得松开了赤鹤,才能勉强躲过铁爪的一击。
  赤鹤喉间得松,呛着口冷风一直咳嗽,边抚上自己肩头裂痛的刀口,然眼神却片刻不离杜仲身后的平楉。
  完蛋了。
  两个想要她的眼睛,一个想要她的命。
  可惜了,她记得临走时元屏新酿了果酒,怕是没机会喝上了。
  她匀匀起身,正对上平楉的目光,她也不躲,只是清清冷冷的将他望着,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平楉动了动眼,终是扭头朝杜仲瞪过去。
  “你这不鬼不妖的东西,也敢跟我抢么?”平楉睨眼看他,端着副逼人的架势,杜仲许是被他捏着软肋,一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犹豫不前。
  而薇萧被这突然冲出的平楉搅乱了计划,端着手略略后退两步,忽而捏了个诀踏身往来时的方向逃开了。
  平楉追出两步,被赤鹤叫住。
  “你要的是我的眼睛,何必管别人呢。”
  她又看了平楉一眼,接着朝杜仲一步步挪过去。
  “他说你不鬼不妖,你到底是谁?杜仲呢?还是你就是杜仲?只是你彻头彻尾都在骗我?”她扭着眉眼,双唇发白且燥的起皮,杜仲转过眼去,冷冷道:“我,就是杜仲,也不是杜仲。”
  “你……!”这话说了与没说无异,赤鹤蹙眉斥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作罢。
  见她并没还手之力,平楉又松了警惕。杜仲霎时勒过她的脖子,作势就要取她双眼。
  而赤鹤也被激怒,忍痛伸出爪钩狠狠朝他面上抓了一把,杜仲吃痛松开她,又被平楉攻来一击铁爪,正中腹部,踉跄两步跌至地上。
  “要么滚!要么死!”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杜仲刚才的举动激怒了他,赤鹤只觉得平楉此时周身布着戾气。而杜仲只冷笑两声,站起身来拍了拍面上的灰,踏了个身又朝平楉直直攻过来。
  见他二人缠斗,赤鹤浮起一丝嘲讽。
  因这眼睛,她被人算计着。
  也因这眼睛,却又轻易不敢让她死。
  她叹笑出声,却感到有人急急落在她的身后,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我来晚了!”
  这怀抱很温暖,有股好闻的墨香。
  然这世间,总还有人不为她的眼睛,却也能时时刻刻担忧她的生死的。
  云汀慢慢松开她,望着她被刺的左肩有些颤眼,张了嘴却没出声,捏了个诀替她封住伤口,又低声道:“对不起……你没有术法护身,我该多些警惕的。”
  他这话催得赤鹤想哭。
  你警惕了又如何?千防万防,总防不住同道之人。
  她抬头望了望云汀身后,不出所料正是一脸无辜悻悻的薇萧。而彼时薇萧也对上了她凛冽的双瞳,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云汀应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贴唇在她耳边,轻轻地,以极低地声音道:“她的帐,日后再算。”
  赤鹤愣了一下,还未回过神,云汀就似箭一般窜出身去,配着一身的杀气,直踏至缠斗的二人中间,以一道剑气劈开二人,方缓缓靠近。
  平楉对他的到来并不惊奇,将铁爪负在身后,挑眉嘲了句:“我原本以为你极稀罕那只猫,谁成想她被人劫走这许久,你竟没发现?”话罢他细细抚了抚自己的铁爪,目光挑衅道:“我看,还不如把这只猫养在我幻暝界来得稀罕!”
  云汀白了他一眼,心知此事是自己疏忽而十分对不起赤鹤,遂也不与他计较,转身面朝杜仲,冷言道:“你也要她的眼睛么?”
  杜仲自知现下敌不过他二人,不是硬拼的时候,于是慢慢往后挪着,应是想趁个机会逃开去。
  而彼时金墨与梁九儿也赶了过来,见着赤鹤膀子红了一片,梁九儿心里一疼,跌跌跑过去就替她吹吹伤口,撅着嘴问道:“疼不疼?”
  金墨慰了她一声,腾身上前想去帮云汀的忙。杜仲见着此番又来一人,心里先是颤了两颤,再不多做犹豫,捏了个诀就要逃。
  “想走!”
  云汀掷剑而出,封了个结界嵌在杜仲身后。如此一来他也逃跑不成,憋了一头的冷汗挂在脑门上。
  而他揶揄片刻,似是抱了同归的决心,浑身都发起抖来,配着他身后渐渐腾起的黑雾,以及愈发浓红的夜色,冷笑斥道:
  “好啊!那咱们,就都留下吧!!”

☆、第三十七章 又见青崖

  没有多余的痛感,也没有夹杂旁的感受。
  那阵浓红之后,漆黑笼罩了夜空,继而却泛出异常刺眼的光亮,白得淹没一切。
  赤鹤好像大梦初醒一般,揉揉眼睛挣开看到的,只是一片虫鸣鸟啸,春风亦旭。
  大抵和往日一般的下午,没什么两样。
  怎么回事?
  难道刚刚的一切又是梦?
  来来往往的次数多了,她此刻真的分不清究的是梦不是梦。
  肩头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痛感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脚前应是落了什么东西,她俯身细看,见着是杜仲赠自己的那把木梳,方才拾起。
  木梳在日光下泛着碧色,触手温润流畅,极为真实。
  然她不过提步才走两步,就见着一立更为温润的身影。
  “赤鹤,过来。”
  云汀徐徐看她,朝她伸了一只手。
  少年携着一丝柔和的笑,衣衫整洁,一如往常在崇明宫时,来元屏院子里寻她的模样。
  “赤鹤?”
  云汀有些不解的又喊了她一声,她方恍过神,悻悻笑道:“我们在哪?”
  “在流心岛呀。”云汀小心的揽过她,仔细怕碰了她的伤口,赤鹤偏头看他,疑道:“他们呢?”
  “他们……”云汀携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细细道:“杜仲死后,平楉也走了。金墨带着梁九儿抓虫去了,他俩呀……”少年恬然笑笑,觉得那对年轻人很是有趣。
  杜仲死了?
  因何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他们似乎还漏了一个人。
  “薇萧呢?”
  这位大弟子结结实实赐了自己一个大惊喜,可是忘不得的。
  云汀沉吟片刻,道:“没见着。许是回了盘连谷了。”
  这也合理,她事迹败露又没得手,该回去避一避的。
  阳光晒得她脑门有些疼,她将将抬手抚上脑门,云汀就牵着她踏身而起:“回崇明宫之前,带你去个地方。”
  云汀携她御空的样子很是飘逸,这么多年她见了无数次,此时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
  没多久他们就落定在一片葱郁的青山上,山里也正值青翠时节,而吹来风的味道,还有些熟悉。
  “这是……青崖山?”词一出口,赤鹤方觉得有几分落寞。
  上次离去,并没有好好跟山神与娘子道别,那双夫妻冢怕是已长了杂草,碑字不明了。
  记得当时她因着强融仙骨,耗了一条命,许是被云汀带了回去,从此在崇明宫得了个小崇仙君的位置。
  “是啊,青崖山。”云汀牵起她,二人缓缓朝前走,路上熟悉的景物一一印在眼里,她像个初入尘世的孩子,张头虎闹带着几丝毛躁,几丝新鲜感,掩不住愈发激动起来的心绪,四下张望。
  果然,能让她觉得是家的地方,只有青崖山。
  不多时已来到夫妻冢前,不出所料的,除了坟包上盈盈杂草之外,当时她匆匆而立的木碑都大面积的有些腐朽,上面的字迹依依有些难以辨别。
  看来她走得,真的挺久了。
  她顺着冢前拜将下去,又好好的行了礼。
  “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寻到了你。”云汀凑到她身边,彬彬向夫妻冢跟着行了个礼。
  话罢扭头看了看她,柔声道:“那时你刚刚回朔了一条命,是只极虚弱的白猫,我一路抱着你回崇明宫,你连眼帘都没抬一下。”
  说着这话,少年神游回到了二十年前,目光有些涣散。
  赤鹤一时情动,不自觉的靠到他肩上。彼时一股墨香抚上鼻尖,她很受用闻这味道。
  云汀也伸手揽住她,静默一时,才轻声道:“走吧,我们往木屋去。”
  此时的气氛是长久不见的舒服,她乐得乖巧,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畔,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闲搭。
  木屋少了人来打理,院内荒草丛生,竟已有半人来高。大门生了腐朽,门锁也生了锈迹,苍凉感尤为惹人唏嘘。
  曾经这个院子里,有山神的读书声,有娘子的织布声。
  当时她野生生跳到屋顶上,踏落了几许杂草,气得山神指着她横眉吹胡子:“这猫!早晚把我房子踩塌咯!”
  而娘子则会站在一旁笑得很好看,冲她拍拍手,她就落到娘子怀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朝山神极为挑衅的“喵”一声。
  山神无奈,举起鱼竿又去塘里给她钓鱼。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这院子没长杂草之前的事。
  “我以前想,有山神他们夫妻在,我就不会是野猫。”她踏过灰扑扑的泥地,随手掰了一两根杂草捏在手里,云汀不动声色跟在她身后,就听她慢慢说。
  她伸手推开涩涩的房门,一股霉灰的味道扑鼻而来,她想遮一遮口鼻却牵动了伤口,云汀上前替她掸了掸灰,道了句:“慢些。”
  屋内陈设一样没变,她自娘子出事那天就再没踏进过这间房。原以为山神没了心情,屋内一定乱糟糟一片狼藉。
  然屋内虽经了这么些年,除了脏旧之外,其实收拾得很规整。
  这般规整之下,更透着几分心酸。
  山神是打好了主意,要整整齐齐离开的。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抿了抿唇,指着那张餐桌道:“原先这餐桌没这么大的。”
  云汀就好好看着她,极为配合的望了望餐桌。
  “只是家里添了我一张嘴,娘子就嫌原先的桌子不够大,让仙人重新做的。”
  她咧着嘴笑出声来,云汀又是很配合的点着头,赞了声:“山神的手艺真好。”
  “那是自然!”赤鹤有种莫名的骄傲,围着餐桌转了一圈,自言自语着:“有时屋中漏雨,仙人非要自己去补,娘子就一边抱怨一边特贤惠的帮他举着灯,他俩呀,真的很恩爱。”
  山神与娘子经常有拌嘴的时候,可拌着拌着,还不是拌到同一张饭桌上去。
  云汀忽而拢住她的双肩,将她移至眼前,无比恳切道:“那你想不想与我相守,我们也住在这儿,哪也不去了,跟他们一样。”
  这一刻他的样子倒是赤鹤从没见过的。
  虽是热切,却也极不真实。
  她当然见过云汀动情的样子。
  如她初初从炎心镜中醒来的时候,云汀见着她的模样。
  不该是这样。
  。
  。
  “你是谁?”
  赤鹤有些失落,而云汀也出乎猜测的愣了一愣,居然应道:“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她垂首泛出一声苦笑,双肩颤动着,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许是她这般梦碎的样子惹人心疼,眼前人轻轻抚上她的脸,很是惆怅的慰道:
  “你若不愿,就杀了我。”

☆、第三十八章 心照不宣

  这话委实让赤鹤暗暗跌了两跌,奄笑道:“杀了你?云汀,你在说什么?”
  而眼前的少年郎咄咄朝她踏近一步,萧然着:“你不信我,不愿与我一起,那不如杀了我。”
  我怎会不愿与你一起。
  彼时带来一阵暖风,有野鸟落在院墙上,喳喳的叫得很真实。
  “我怎么能杀你。”这话伴的目光飘零。其实今日种种,一直是她想要的。
  云汀眼神柔和回来,上前像捞起落水的蒲草一般将她捞进怀里,温和道:“你许是太累了,才说了胡话。”
  可她仔细想来自己是没说胡话的。
  但也不管了吧,这样其实真的挺好的。
  没有纷扰,没有一个个拼了命想要她眼睛的人。
  她松了警惕,浮萍一样飘在云汀怀里,他到底是常年习武的人,臂膀很结实也很牢靠。
  靠了许久,赤鹤越过他的肩头望了望远处的山雨欲来的天色,喃喃道:“云汀,我们该去向帝公和元屏见个礼的。”
  可云汀却是迟了片刻,才道:“不急。可以不去的。”
  不去?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故作轻松道:“为什么呢?”
  云汀眼里露出了鲜有的烦躁:“我说不急,就不急。”
  帝公是你父亲,你如何会不急。
  她定定的望着云汀的眼,这双眼装的很好看,可惜总少了一些东西。
  “我们是不是,根本去不了崇明宫?”她璀然一笑,无比依恋的往四周好好看了一圈,这地方是真的很好,可惜,可惜不是她的。
  云汀显然不耐烦了,当下拧起眉眼,却还要憋着好气:“我说了,你若是不愿就……唔!!”
  是一把木梳,直直刺进他的胸膛里。
  “你……”云汀颤着手指,极为不可思议。
  无论真假,望着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在自己眼前狰狞,她多少是于心不忍的。却只能强按住自己一颗狂跳的心,强装镇定。
  “我此前一直想不通,杜仲与我虽然熟络,但实在不至于到这一步。”她说的这一步,无疑杜仲赠她木梳,对她一心相许。
  她希望自己这一步没有走错,又道:“这木梳我总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可自从揣了这梳子,我在流心岛就再没中过梦魇。”
  所以这梳子,不是杜仲给她的信物,却能让她保命。
  但他为何要诌了个理由给她呢?是在忌惮着什么吗?
  想来那日薇萧会来偷袭她,也是因着杜仲不能再困她于梦魇,所以才催促薇萧来了。
  梳子刺进云汀的心口却没有血渍溅出,他也依样拧着个眉,痛苦道:“我不懂。你把梳子拔出来,我们还是可以在这儿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难道你不想吗?”
  那双眼睛哀哀的把她看着,直看到她心里去,配着这句话砸在她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相反却是异常的沉重。
  毕竟,毕竟这张脸,是他的。
  不能再多看一眼,不能再多听一句!
  她只得紧紧闭起双眼,抱着、捂着自己的耳朵,自话道:“我想,我如何不想?可你终究不是他,你又何苦骗我……!”
  隔着一层眼皮,她也能感到周遭黯淡了下来,且没了一星半点的声音,同时也没了温度。
  。
  。
  。
  良久,她依依感觉到有人横腰抱起了她,举手间很是轻盈小心。
  她方缓缓睁眼,才觉得自己眼皮子被压得很沉,这方还有种惺惺睡醒的疲感。
  看来刚才,真的是幻境无误。
  “再睡一会吧。”
  云汀低眼看了看她,不自觉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也很安心的又合上眼睛,像是回到了十九年前,思反谷的那一次。
  于是暗暗将自己身体挪了挪,挪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在云汀怀里,云汀又看了她一眼,她也不臊,如流道:“你再磨蹭一会,梁九儿他们该以为我死了。”
  嗯,十九年前,她说的是:“你再磨蹭一会,元屏的果子该烂在地里了。”
  一来一去很对称。
  。
  。
  。
  薇萧手里捏着跟杂草,很尴尬的坐在梁九儿身边。
  梁九儿是娃娃性子,任你是天上的神仙也好,地上的霸王也好,不想给你好脸色就是不给。
  自她知道赤鹤肩上那一刀是薇萧刺的,也暗暗埋怨过赤鹤不该一进竹林就对人家疑神疑鬼的,这下好了吧,遭了报复了吧。
  她叹了口气,从金墨腰间解下水壶。
  可到底胳膊肘不能往外拐,赤鹤是实打实的被伤了。
  她又叹了口气,扭开水壶给自己灌了口温水润润嗓子。
  金墨看着她人小鬼大的样子,暗觉好笑,却也并没多说什么——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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