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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不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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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霄闻声朝人群中看去,只见步莨惨白着脸,一边哭喊一边发疯似的要冲上法场。
  他眸眼惊颤,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方位,命令一旁的于长青:“快去拦住她!”
  于长青也被步莨的突然出现吓住,忙跑下去。
  正嘶喊的步莨忽停下步伐,一动不动瞪着燃烧的铁笼,被熊熊烈火焚身的穆向南,还有铁笼中浑身燃烧、死气沉沉的白翎。
  脑中陡然浮现一团黑色火焰,那火焰中的女子惨叫连连,撕心裂肺地痛喊,恐惧又满含愤恨。
  直至画面越发清晰,一个个片段在她脑中连成了完整影像。
  “这是什么?!妖啊!是妖!”
  法场的百姓突然惊慌起来,场下混乱无比,各个避之唯恐不及,惶惶逃开,好似附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护驾!”高台上的将士们拔出刀剑,护在皇上等人身前,警惕看着场下那被隔离出来的女子。
  沈霄惊骇地看着下方缓缓腾雾飞升的步莨。
  她悬于半空,周身向外扩散着层层暗红色雾气,额角一圈艳红印记在发间闪烁,最终隐没额中。
  她双眼瞳色如嗜血的红,鬼魅般妖冶。而那岿然傲世的睥睨之态,又宛若从天而降的神灵,垂怜着藐视着眼下的凡人。


第五十三章 
  步莨伸手, 指尖点向法场上仍在燃烧的铁笼。只见一缕暗红丝雾飞去,缠绕那滚滚火焰,好似吸取般, 火势得到控制,并迅速减弱, 直至化作青烟熄灭。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变戏法般的一幕。可没人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不敢大力, 恐惧笼罩在法场上空, 烈日也照不透这方的阴影。
  步莨飞落至铁笼旁, 笼中的女子早已烧得面目全非, 尸身半损。白翎从头到尾没有挣扎,就像早就死在了铁笼里似的。
  而笼外的穆向南衣裳焚毁,血肉模糊,一手握着剑砍在铁笼上, 一手伸入笼中想要触碰笼中人。他跪在地上, 大睁的双眼饱含不甘和悲痛。
  断了气, 却死不瞑目。
  
  步莨眼中盈泪。焚身之痛, 她再清楚不过,灼血烧骨,裂肌炙肤。临死前的绝望苦挣,记忆犹新, 宛如昨日。
  围绕铁笼的暗红雾顷刻就将铁笼腐蚀成铁粉, 这些铁粉却被她固定在半空中飘荡,并未散去。
  “阿莨?”沈霄终是从惊谔中缓过来, 开口试探唤了声。
  步莨却未理会,而是施法将白翎和穆向南的尸身放平在地面。
  她抬眼环视一圈,视线落在右前方的巨大龙纹锦旗,她伸手虚握,那面锦旗霎时拖杆飞来,铺在地面的两人身上。
  “放肆!皇室锦旗岂容你拿来盖这污秽之物!”太皇太后拍椅起身怒斥,命令身旁的道士:“你们不是捉妖的道士吗?快将这妖女抓住!”
  三位道士面面相觑,他们感觉不出前方女子的妖气,何况其力量莫测。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
  三人拔出剑来,拿出符纸,围绕步莨列阵念咒。
  吓得面色苍白的皇上也命齐岩将军派将士围困,助道士捉妖。
  只有沈霄神色沉肃地看着下方的动静。他分明记得当初请忽弥大师来沈府念经欲逼迫曦华现形时,步莨完全听不懂经咒,也没有半点不适。
  忽弥大师修为比这几位道士高许多,其经咒的功效自然也胜数倍。由此可见,步莨并不是妖,可她此时的状态同原来判若两人……
  难道她是被妖或者什么给附身了?!
  “没想到摄政王新纳的王妃竟是个妖?那雁清寨指不定就是个妖寨!”太皇太后嘲讽至极。
  沈霄冷目射去:“你未见道士念咒之下阿莨并未有动静吗!太皇太后旧居深宫,眼界自然窄,对未知之事惶恐不安可以理解。可未有证据却妄下结论,还望你谨言慎行!”
  “你!”太皇太后怒颜瞪视,却不敢再言。她的命门已被沈霄掐在手中,皇上都不敢动他,白翎之死已让她丧失了最有利的筹码。
  步莨面无表情看着念咒耍剑的道士,而那三道士心里早忐忑惕慌。
  所有扔过去的符纸还未近她身,就被周围的红雾蚀为灰烬。而越靠近她,心底深处越发畏惧和惶恐,就连围在旁边的士兵握枪的手也是因不由自主的害怕而发抖。
  “无知的凡辈……”步莨缓缓抬手:“休要浪费我时间。”
  她手臂挥下,大风骤然凭空刮起,一时间法场红雾漫天,风沙卷石,摧林折木。
  众人闭眼闪躲,被刮得东倒西歪。
  尚未清楚情况的一干人等,待这莫名狂风停下,震惊地看着被风肆虐得残石碎木的法场。方才的士兵一个个被刮去五六丈远,吐血的吐血,昏迷的昏迷。
  而法场中央,步莨和两具烧焦的尸体早已不见踪影。
  原本被步莨化做粉末的铁笼完完整整立在法场中央,四周封得严实。里头竟关着三个道士和……太皇太后!
  四个人各据一角落,也不知这短暂的时间遭遇了什么,皆是披头散发地抱着发抖的身子,两眼悚惧大瞪,好似疯癫。
  而台上只剩沈霄和皇上,皇上瘫软在椅中,吓晕过去。
  沈霄怔怔坐着,两眼始终看向前方,一瞬不眨。
  方才,狂风散去之前,步莨化作红雾的身形飘在他眼前,她一边环绕他来回飘荡,一边凑在他耳边说着话。
  “我最恨别人将我的信任一次次践踏,我选择相信你们,可你却同他一样。一个利用我的信任烧死我,一个利用我的信任烧死我家人。他该死,而你…待我办完事,今晚便来取你性命,你且在沈府好生候着。”
  声音冰寒刺骨,仿若来自幽冥之府的地狱深渊,夺魂慑命。字句如封喉不见血的利刃,却字句嗜血,嗜他心头的血。
  ***
  步莨将白翎和穆向南带到土地神奉矢所在之地,先施法复原两人肉身,再用当初鬼差给的另一张符纸贴在穆向南心口。
  步莨叮嘱:“拜托土地神帮我守住两人肉身,我这就去冥界将二人魂魄带回。”
  虽惊讶魔界公主突然出现,对情况不知所云,但奉矢莫敢不从,恭敬应下。
  步莨正要跳下井,忽转身朝那树下趴着的虎纹猫望去。
  娄晟登时吓得猫毛直竖……公主恢复力量后就察觉到他隐身在角落,一团红雾就把他给顺带掳了过来。
  他真的没料想魔界公主法力如此强大,尤其方才在法场,那冷冽生冰的眼神,睥瞰漠杀的姿态,跟当初横扫魔界的魔帝步行天一模一样!
  果然是父女,动起怒来,真有种毁天灭地的态势。也就只有帝君能镇得住她吧?
  “你也过来好好护着。”步莨吩咐。
  “是!”娄晟乖乖快步走过去,蹲在两人身旁。
  ***
  到了冥界的步莨一路畅通无阻,径直飞掠往生桥。
  桥上牵引魂魄的鬼差们惊奇地抬头瞧了瞧,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待看清,各个咽了咽喉,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往生桥上悬空守卫的牛头马面掀开眼皮,正凶神恶煞怒目圆瞪,一见是魔界公主,立马望天看河,也是装作没看到,再也不想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了。
  步莨直接冲去阎王殿找阎王。开门见山:“我要提两个人的魂魄回阳还魂。”口吻自若得好似来话家常,顺便提两件常物。
  阎王老神在在敲着案桌:“冥府有冥府的规矩,凡人皆有命数,不可……”
  步莨挑着眉梢打断:“有君凭借心情好坏,仗着自己是冥界之主,更改的命数不计其数,所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此次的人情欠着,往后阎王若有事相求,我定二话不说,绝不推脱!”
  阎王手指一顿,嘿?小丫头竟敢威胁他。更改命数的隐秘之事定是魔帝同她说的,这无耻的魔帝,在他背后乱嚼舌根!
  阎王起身,一道风起,眨眼立在步莨跟前,讨价还价:“两条命,也该换两个人情吧。”
  步莨暗暗咬牙,怎就忘了阎王是个斤斤计较又小心眼的主呢。
  “行!”她抬手:“击掌为誓,不可再改!”
  阎王瞧一眼她的小手:“好。”抬掌强劲一击。
  步莨收回手掌,面色自若地在袖中揉了揉。击个掌而已,用得着这么使劲吗,骨头都被击松了。
  阎王交待完吴判官命鬼差领两人魂魄去土地神奉矢那还魂,步莨抬步就要离开。
  阎王喊道:“公主且慢,我有事需同你点明一二,以免公主犯下错事被天界定罪。”
  步莨转身,默等他接下来的话。
  “白翎并不是今日死的,半个月前她的魂魄就被鬼差带来了。”
  步莨蹙眉疑思,半个月前?也就是沈霄派人解救白翎的时候,莫非沈霄救下时她已经死了?
  阎王接道:“沈霄有龙气护身,且命由天定,公主万不可取其性命。”
  步莨眸露惊色。龙气护身,说明沈霄今生是天子之命,将来要当荣国的皇帝。而命由天定,阎王表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下凡历劫的神仙。倘若白翎不是死于他手,她可以不取沈霄的性命,不乱他劫数。但他隐瞒事实,参与烧毁白翎尸身,更是害得穆向南焚身殉情。
  步莨点头谢过阎王,转身离开。这笔账,她不得不算!
  ***
  沈府——庭院中。
  沈霄一人坐于石桌旁,品酒赏月。
  看着是怡然自得、惬意十足。可抬头观月时,残缺的弦月映在他眸中,独独只剩清冷惨淡。
  忽而朔风起,白色的月光瞬间被红雾笼罩,如幕空染了血,透着惊悚阴森。
  沈霄放下酒杯,站起身,抬头眺望那阵阵飘来的红雾——她来了,来取他的性命。
  直到熟悉的身影拨雾踏空而来,轮廓渐渐清晰。“阿莨……”他忍不住唤道。
  步莨飞落他面前,眼里冷漠淡凉:“为何要欺骗我?”
  沈霄简短解释:“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你。我们成亲那日,于长青的确救下了白翎,但她早已自杀。许是不想拖累你们。”
  “为何欺骗我。”她又问了一遍,一样的语调。
  沈霄从未见过她这般冰冷的神情,好似他是她想立斩解恨的仇人。
  他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终究坦白——
  因太皇太后知晓他的计策,她想拼个鱼死网破,让朝中上下乃至都城百姓都知道白翎是个妖物。
  沈霄本打算等风头过去再把白翎已死的实情告诉步莨,再将白翎尸身隐秘送回雁清寨。可他在朝堂上费劲口舌也难堵悠悠众口,倘若一意孤行将白翎放走,太皇太后定会以此事作为借口,挑唆煽动朝野内乱。
  最终他只得将白翎尸身于大庭广众之下烧毁,如此太皇太后也失去了最有用的棋子,她气数该尽。
  步莨毫不客气拆穿:“你还有另一个潜藏的目的,怕我知道实情离开你?你将计就计娶我,最终想将我封锁在沈府,想占据我?我可有说错?”
  沈霄顿了一瞬,随即苦笑:“既然你都猜中了,我也不多为自己辩解。我这一生,最大的败战便是你。我曾以为我会终身奉于朝中,献给荣国,直至你的出现……”
  他缓缓抬手,想触碰她的眼,将那里的冷漠抚走,却又无力垂落手臂。
  “每个人或深或浅,尤其像我们这种从小在权势斗争中残喘的人,都会想寻获一寸安宁,搁在心头。你是我想要的安宁,我此生却如何也得不到。或许我今生的命就是注定不得安宁。”
  沈霄最后深凝她一眼,闭上眼,口中嗟叹出哀和伤,轻飘飘随风而逝。“这命你若想拿,就拿去吧。”
  步莨默然看着他,她不是无心冷血之人,沈霄的感情从未隐藏过,不止一次摊开放在她眼前,热切期盼她的回应和注视。她虽感动过,可她从来就只爱过一个人。
  而这一次,他俨然在她心上划了一道伤,打碎了她的信任,伤害了她珍重的家人。她没办法原谅他。
  步莨抬起手,指尖点在他额头,“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但我会取走对你来说最宝贵的东西,作为惩罚。”
  沈霄眉头一皱,忽惊得睁开眼,想推开步莨,却发现四肢被禁锢,动弹无法。
  “不要拿走我的记忆!听到没!我的命给你,你给我住手!”他愤然大吼,怒瞪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步莨对他的怒吼无动于衷,指尖不断从他额间抽取,记忆化成白细的棉丝渐渐汇入她掌中。
  沈霄面色忽然涨红,气郁心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再喷出一口血。身形摇摇晃晃,他支撑不住,跪在地上,缓缓倒下。气亏神损的沈霄缓缓闭上眼,昏迷前撑住最后一瞬的意识,问道:“你不是妖,不是人,你究竟是什么?你是谁!”
  步莨将他脑中有关她的记忆如数抽离,汇集成白色晶珠,握紧手心。她施力一捏,携带记忆的晶珠破碎成齑,散成点点白光飘在半空,瞬间没入夜幕。
  步莨淡淡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沈霄,腾雾离去。
  空中飘来靡靡渺渺的声音:“我是魔,亦是仙。”
  一个月后,太皇太后崩于宫中,太医院说法是因那日在法场惊吓过度,精神恍惚,命危难续。
  ***
  将穆向南和白翎带回雁清寨后,步莨同寨中之人表明自己因夫君离世,尚未走出悲痛,将和灵虹离开寨子,去往远方,归期不定。
  众人虽不舍,却见她执意如此,再难挽留。
  穆向南和白翎知晓步莨的身份不简单,并不知她真实身份。但也未同谁说过,两人为了雁清寨的安危,也决定离开寨子,余生归隐。
  步莨交代完所有事,便带着灵虹和娄晟回去魔界。
  ***
  魔帝、漆伯和伍峯将军见其归来,狂喜难掩,俱是激动不已。
  大家想要在魔宫操办宴事,庆贺其复活归来,哪知突然就寻不到步莨的踪迹。
  魔帝问灵虹,灵虹也摇头不知。
  魔帝捂脸抹泪,哀叹连连:“这丫头定是去天虞山找帝君了!我都还没跟闺女叙叙话,谈谈心,她的心就被勾去了啊!”
  可没人料想,步莨并未去天虞山,而是直奔当初封印祟缨魔心的万寂之谷。
  ***
  崖边女子,一身淡紫丝羽裙裳,长裙被谷下荡起的风吹得狂舞乱摆。
  任凭狂风肆虐,她身姿固如傲竹,平静的面容未泛起半点涟漪。
  谷中的烈火映红了她脸颊,也将她眸眼的红衬托得更为妖艳。像极了远观万寂之谷时,万年不灭的火焰形成的炽红火眼。
  “浑,出来吧!别躲了。”淡然的语气仿若喊着相熟的旧友。
  话音刚落,一大团红雾从下方烈火红岩中撺出来,嘭地猛击结界。
  “哈哈哈哈!沦!你终于找到合适的肉身,将魔界公主占据。快想办法将我救出去!”雌雄莫辨的声音,难掩兴奋。
  步莨垂眸望去,周身倏静,淡若清风。
  她唇角微扬:“你可说错了,我从未占用过谁的肉身,依旧是魔界公主。我是沦,沦即是我,生而如此。”


第五十四章 
  “什么意思!”
  浑渐渐收拢红雾, 变幻出模糊的人形半身轮廓,下身拖着长长暗红雾尾。隔着结界细细打量步莨。
  “你不是吞噬了魔界公主的意识吗?如同我们当初占据了祟缨的意识那般。”
  步莨道:“你还没接受教训?倘若宿主不够强大,就会因为你我的力量而变得狂妄暴虐, 甚至焦躁不安,最终失去自我。他们无法承受我们的力量, 就算不被别人杀害,精气和神识也会被我们消耗殆尽, 难逃一死。如此, 我们又要重新寻求宿主, 可这六界又有谁的身体能承受, 与我们共生?再无法获得合适宿主,你我都会消亡。”
  浑道:“所以你决定成为自己的宿主?这又是如何办到的?”
  步莨道:“起初我在莲珣体内多次想伺机夺取她的意识,但她神识强大,总会下意识反抗我。直到有一日, 她腹中形成一孕囊, 里面有刚成形的胎儿, 但仙魔历来无法孕育后代, 胎心异常,早已没了心跳。我便封存意识,将力量全部灌注胎心,休眠至今。”
  浑突生警惕:“那你究竟是谁!”
  步莨笑道:“你是封印太久变傻了吗?我只是重新唤醒了封存的意识, 获取了身为沦的记忆。而我也是魔界公主步莨, 我们一直都是一个人。”
  “你……”浑朝她一声怒吼,撞得结界嘭嘭响, 斥道:“叛徒!我当初将你放出祟缨的魔心是为了引开天界的注意,让你为我们寻求合适的宿主,最终将我救出!你却自作主张生长自己的肉身,莫非你想将我吞噬不成?”
  步莨蹲下来,手指点了点结界,眨眨眼:“你我本就是一体,将你吸纳我体内,重新合二为一,又怎会是吞噬?我们不还是浑沦吗。”
  “呵!”浑冷笑:“这如何一样?!你吸纳我,你就会成为我的宿主,力量为你所用,意识为你操控!你便会成为浑沦的主宰,休要同我佯装无辜!”
  步莨道:“这又何尝不好?你是阴,我是阳,历来都是你的阴暗面使得宿主精神力不稳,最终走向极端,杀戮残暴,唯欲而行。结局就是被六界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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