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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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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时,看到桃花树下的清酒。
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没喝上啊……
我走在回别院的路上,心里想着,今夜的将军与往日的很不同呢。
可是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好。
是一股孩子气吧,等回到房间里,我才反应过来。
再伟大再坚强的男人也是从小孩子长来的。
也贪恋母亲的怀抱,爱人的温存。
今夜月色太美。
所以,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啊,这章的字数都5000字了……
我知道天寒地冻,大家都冻手……
可小九也不是拿脚趾头敲出来的字啊……
亲们啊……
留个爪印吧……
我亲爱的亲们啊。。。。。。
☆、留下?不,离开
梦中是一片素白。
我飘荡在人群中,为什么有这么多穿西装的人?
我脚步轻轻,穿越人群。
这个看着很眼熟。
那个好像也见过。
张奶奶怎么来了?
我一直没有好好谢过她呢,我上学的时候,都是张奶奶在照顾奶奶呢。
张奶奶怎么在哭呢。
我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
黄微?苏如?王梅梅?我的室友怎么来了……
前面的是爸爸?!还有妈妈?!
挂在中间的这张照片?
是我十五岁那年中考后照的,就在那之后不久,爸爸和妈妈也离婚了……
原来,我果然是把自己摔死了。
这是我的灵堂!
我飘到爸爸妈妈身边,他们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礼钱,我们一人一半。”
“行,但意外险的钱你一分别指望拿到!”
“凭什么,我是孩子的妈妈,钱凭什么不给我……”
“我还是孩子的爸爸呢……不行我们就去法院,看法院判给谁!……”
“你还是不是人……你禽兽不如……”
“你闭嘴,这都是客人的……”
“我怕什么,我巴不得事情闹大,看看钱分给谁……”
……
丧礼陷入了混乱中,我在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触碰到我……
我亦触碰不到任何一个人……
……
……
……
我睁开眼睛,纱幔、帷帐,原来只是一个梦吧……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头觉得昏昏沉沉的,仿佛没睡够一般,我探手在额前,果然是有些发热了。
眼眸微扫,玉鹭似乎不在房里,我强撑着下了地,想为自己倒点水。
却隐隐约约听到有哭声,断断续续,不甚分明。
我循着声音缓缓地走了出去。
却见玉鹭迎面过来,泪水已经铺满了整张小脸。
我强打起一口气,伸手朝向玉鹭,“过来,给我瞧瞧,谁又欺负我家玉鹭了。”
“小姐,小姐……”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姑爷刚刚去了……”
乍闻此语,我惊愕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觉眼前白光一片,下意识地闭起眼睛,胸腔起伏,竟是立持不住,仰身摔向地面。
一片漆黑。
再醒来时,五姐姐和六姐姐陪在身边。
皆是双目通红,我的心重重一沉,拉着六姐姐的手,“将军……”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咽喉中仿佛火烧火燎。
她含着泪,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的将军夫君,真的去了。
我挣扎着要下地,被她们拉住,“十三妹妹珍重啊……”
泪水缓缓滑落。
“姐姐们,放手吧,我就是想去看一眼。”
看我的将军夫君一眼。
将军的尸体停在卧房里,秦慕怕军心受到影响,并未发丧。
玉鹭说,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我的夫君。
二姐姐说,将军是姐姐们的恩人,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可是,在我眼里,我的将军夫君时而是一个亲切的长辈,悉心地为我解释兵略之事,时而是一个会在桃树下打盹的小孩子,会说奇怪的话,问奇怪的问题。
我想起了昨夜他的反常。
那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么?
可是,将军,您明明已经好了啊,我已经帮您退烧了啊。
我伏在床上,轻轻推他,“将军,醒醒……”
可是今天的他不像昨夜那般听话。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就这个样子去了,夫人会认不出你的,你快醒醒啊醒醒啊……”我的哭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后脑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独立着秦慕。
“十三夫人不过嫁与我父半月,感情就那般深厚么?”
“莫不是故意在众位夫人面前演戏吧?”
“听闻十三夫人并未与我父圆房,有名无实啊。”
见我不气不急,又道,“十三夫人可曾想过,披靡军一旦攻入,男人自是好说,一抹脖子便是了,女人呢?几位夫人我是不怕,她们宁可了结了性命亦不肯受辱,可十三夫人,我就说不好了。”
“没错,我是不会自尽。但是,秦慕,也请你不必再破费唇舌拿言语激我了,我是不会走的。”
“那当我求您,可以吗?”他眼中并无波澜,因而显得越发漆深。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走?”
“将军府在,秦家军在,我便在。”
我冷冷一笑,“我问过李副将了,是你飞鸽传书献‘诈降’之计的,你这样的人,会在乎区区几位并无血亲的娘亲和三万军民么,哦,我忘了,逃的逃,降的降,死的死,大概只剩两万了吧。”
他亦冷冷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谴责,“既进来了,就根本没想过出去。”
我忽而想起了那日,他一袭黑衣,御风而来,又想起了,昨日,白衣随风而至。
将军说,红海王是拖了十几日才死的。
他们早就猜道了么。
延陵云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暗夜里邪魅的幽灵?十八层地狱里恶毒的魔王?
凭我一己自力,如何对抗?
我,走与不走,又有何差别。
秦慕有一双漆黑似深夜的眼,却似乎总能看出我的心事。
“秦家男儿怎会指望你一纤纤女子,你只管顾好你自己,若有心,记得清明上柱清香便是了。”
“我身子弱,经不得烟熏火燎。”
“如果我说,这是将军的遗命呢。”二姐姐缓缓走入,眼睛红肿,脸上不见丝毫神采,仿佛憔悴了十岁有余。
“二姐姐……”
“十三妹妹,你是知道的,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确实是将军的意思,你走吧。”
我扭过头,冷冷道,“那我被‘浸猪笼’一事,二姐姐为何从未说过。”
她只有一瞬的失神,便收敛了颜色,坐在我床边,搂住我,轻轻抚着我的头,“千遥,好孩子,既然能活着,就要活下去,你忍心见秦家无一生还么?将军也会怨你的,他尸骨未寒,你忍心拂了他的意思么。”
我咬唇闷声道,“等将军下葬了,我便走。”
“不行!”秦慕阻道,“明日,披靡军就会攻城,天黑你必须走。”
“不看到将军入土,我便不能安心离开!”
将军被葬在了桃花树下,能葬在这,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和夫人会化作桃树之精,永远恩爱,永远幸福……
我为他们所扬的每一抔黄土,流的每一滴泪,都是一个真心的祝福。
二夫人拉起我,“好孩子,不要哭,或许我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
泪水却更加肆无忌惮,二夫人为我顺着气,“千遥,不哭了……”而她自己却哭得越发严重了。
我擦着眼泪,“几位姐姐不会怪我不辞而别吧。”
“我明日再告诉她们……”可‘明日’二字一出我的眼泪便蜂拥而下。
徐州城还有明日么?
玉鹭走过来,眼睛已若核桃般。
可怜她跟着我这样的一个主子,流的眼泪快能汇成一条小河了。
我擦着她的泪水,“玉鹭,这次,我们真的要走了。”
秦慕将我和玉鹭送到人烟稀少的南门。
“十三娘。”
我回头。
他却装着在看向别处。
我转过身,他又道,“若是无处可去,便去找雪影吧,他在天州,有一个医庐,唤做雪庐,他昨夜刚走,要是你脚程快,或许追得上,若是早知道,便让你们一起走了。”
我点点头,“慕儿且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等我出了徐州城,安顿了玉鹭,便直奔披靡军求见延陵云泽,不管使出什么计策,用火烧也行、用水淹也行、用饭噎也行……哪怕是主动献身,我也要杀了那个妖人!
延陵云泽,你死都不会想到,你将和你舅舅红海王一个死法。
就让冤冤相报,万年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啊,还是一个留言都没有。。。
也罢,我就当自己写得毫无瑕疵吧。。
快过年了,要去帮忙打扫、收拾,更新速度可能会慢点
亲们体谅下吧o(∩_∩)o。。。
☆、过得去?不,过不去
我和玉鹭顺着绳索,爬下城墙。
总觉得有一束灼灼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我举头看向城墙,城墙上露出一个萧索的侧影。
想到这几天的种种,我在心中微微叹气,这小子,或许真的如雪影所说,并无恶意。
我从来不知道,徐州城的南面是这样的一番天地。
江河交错,水道纵横。
江水滔滔而过,似乎要流向天地的尽头,远处青山重重,迷雾缭绕,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河流湍急,仿佛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流动的声音,宛若浣女清丽的欢唱。
这是怎样一个欢快而美好的世界。
可是明天,这里将血流成河,怕是连天地都将被染成血色。
延陵云泽,你是个妖魔!
眼前横亘着一条河流,我略略丈量了下,最窄的地方大概只有三十米左右。
我从小就爱在奶奶家附近的池塘玩耍,是只名副其实的野鸭子。
我看向玉鹭,“你会凫水么?”
她摇摇头。
我挽起袖子,“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的本事。”
“我们要下水么?”
“不然我们怎么到对岸去呢?这儿又没有船?”
“可是,”她声音似蚊虫,“我怕水……”
“有我在,你怕什么……来,来,来……”
玉鹭的手在打颤。
“别怕,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
玉鹭直直地退了两步。
我坐在地上,仔细想了起来。
虽然我本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信念去行刺,但是延陵云泽既然是个王爷,他舅舅又那么厉害,他很有可能会武功。就算武功不好,身边也肯定有一大帮人保护他。他当年下令凌迟倩如姑娘,说明他在八年前就已经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八年后,他应该正当壮年,我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即使我成功了,也不敢保证,他的部下不会屠城泄恨。
所以,无论如何,玉鹭不能留在城里,我必须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不肯下水,那我就送你回城吧。”
“我不要,我不要和小姐分开!”
“那你又不肯下水?”
她又退了两步,“那我,那我下吧。”
我忽然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等等……”我喊了出来。
玉鹭如临大赦,拉住我的袖子,兴奋道,“我们不下了吗?”
我摆摆手,“我只是想起七姐姐的菜谱还在包袱里呢,若是下水,就湿了,你抱住我,帮我咬着菜谱。”
嘿嘿,你咬住了,就不会乱哭叫了,我真是聪明又聪明啊。
这河水比我想的要稍稍凉一点,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玉鹭抱着我的腰,借着浮力,她那点小重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缓缓向前游去,享受着许久没有享受到的快乐。
现代的游泳馆脏的要命,即使是海边也是什么漂浮物都有,反倒是这里,河水清清,波光粼粼。
我是惬意的很,玉鹭的身体却在微微抖动,不知道是真的怕水怕成这个样子,还是河水太凉,早知道刚刚也一起带她做做热身运动了。
“玉鹭,不要怕啊,就算沉下去了,早晚也是会浮起来的,哈哈。”
她抱我的手更加紧了,却也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
距离岸边不到十米,革命即将成功。
哈哈,玉鹭,你家小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快准备好崇敬的目光吧!
忽而觉得水面微微晃动,我抬起头,淡淡的夜色中,前方,一片火影踏尘而来。
是披靡军!
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
怎么办?
潜进水里?不行,玉鹭不谙水性。
向回游?会不会被当作奸细?或者逃跑的乱民?他们会不会动手?
糟糕!绳索已经被秦慕收走了。
水面晃动得越发厉害,近了,近了……
毫无准备,箭枝呼啸而来。
该死,被发现了!
从南而来?会是延陵云泽么?他不是应该在北面军营么?
算了,拼一次。
“对面的披靡军,不要激动,我是风千遥!”我一面大声疾呼,一面向前游着。
箭枝依旧不断!
该死,我都喊不要激动了,听不懂人话么!
终于到岸边了,我晃起左臂,“不要射箭了,我们投降,不要射箭了!”
忽而觉得扶着玉鹭的右手温温润润的,有些浓稠,这不是水!
我回过头,看向我们刚刚的河流,那里满满的都是红色……
不!
有孱细的手攀住我的胳膊,她奄奄一息,声音几不可闻,我凑在她嘴边,终于听清,她说,“小姐,我们过来了……”
是啊,玉鹭,我们过来了呢。
莲藕般的小臂顺着我的胳膊缓缓滑落……
每划一寸,我的心便跌落一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是这样啊……
我们不是明明正要逃走么……
“住手!”一声厉喝传来。
这声“住手”相当有杀伤力,披靡军瞬间停手止步,已经射出来的箭支都在半空跌落了,我甚至觉得我脸上的泪水都回流了……
可是,我的玉鹭,你怎么还不起来呢……
仿佛有人在推我,“遥遥,是你吗?”
可能是这一下力气太大,我的世界顷刻间天崩地裂,晕倒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晕倒前,我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叫他,“王爷。”
延陵云泽,我要杀了你!
我睁开眼时,一张大大的脸挡在我眼前。
这个人间的妖魔,竟有着天使般纯洁的脸庞。
我不禁狠狠地憎恶起造物主的荒唐。
“遥遥,你醒了,你满身是血,我还以为你中箭了呢,还好只是一个丫头。”
我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玉鹭她不只是我的一个丫头!
我坐了起来,“她的尸体呢?”
“我当时只顾着你,托拜说他死了,我就没管。要是你想要,我这就派人去给你带回来。”
带回来?
你能将玉鹭带回来么?
你能还我一个完整无缺的玉鹭么?
我决不让你们肮脏的手触碰到我家玉鹭!
“不必了,不过是个丫头。”
秦慕,老天保佑,你一定要看到啊!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射到你了,还好是虚惊一场。”他将我拉入怀中,不住地轻拍着我的背。
我们近在咫尺。
就是现在,我告诉自己,最好的时机!
我的手不露痕迹的伸进里怀,没有?怎么会?
不对!这不是我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手缓缓地划上他的腰、背、离脖子越来越近,就快到了……
他一把推开我,躲在一边,笑个不停。
“遥遥,你总摸我做什么,弄得我痒痒的……”
……
……
……
风千遥,镇静、镇静。
一束眼光冷冷扫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抬起眼,一个年轻男子抱剑立于延陵云泽身后。
果然是有顶级保镖的人。
这个黑面神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延陵云泽呢,他是不是也觉察到什么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审视起他。
一个狠毒的刽子手,居然也可以有这么无邪的笑容么?
那么,已经和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人,何以安宁?
“王爷。”我低低叫道。
延陵云泽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遥遥,你在叫谁?我吗?”他伸手指向自己。“你以前从不叫我王爷的。”
那叫你什么,阿云?阿泽?云泽?
云云?泽泽?我呕……
“现在是在军中,还是叫您一声王爷比较妥当。”
他连连点头,很认同的样子,“对,对,我也是需要威严的。”
“王爷,军中可有食物,千遥饿了。”
“你等着,我去叫他们做,我还记得你爱吃什么……”他似野兔般蹦跳着出去,那黑面神,如影随形。
我靠在床上。
风千遥,你需要冷静。
不要管是谁给你换的衣服,这并不重要。
你刺杀完延陵云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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