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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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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踱了过去,边收拾包袱边道,“这些东西劳妈妈代为保管,风儿这里谢过了,今夜月色正好,妈妈是不是该兑现诺言……”放我走了?
  “是该如此。”她一面夺回包袱,一面笑应,“你且走,包袱留下。”
  就知道您不是好糊弄的主。
  呆会去五姐姐那纠集人马,杀过来,看你给不给。
  “风儿就这么走了?”
  “妈妈还有何指教?”
  “你在我这月余,我好吃、好穿、好用的供着,这花销该怎么算?”
  “凤老板!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只要曼萱当了花魁,你就放我走,现在推三阻四,意欲何为?”
  “我……”凤老板的脸色骤地苍白,身子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你,你怎么了?”
  她的手伸向袖口,袖口中一个小布袋掉了出来,袋口散开一粒粒乌黑的圆丸滚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神情苦痛,却是捡不到。
  我回过神来急忙帮她拾起,和着茶水送入她口中。
  她的脸色依旧难看,过了许久才有些微血色。
  “既被你看到了,我就与你实说了吧。我这病很多年了,一直折磨着我,现在终于到头了。”她潋滟的凤目投向我,“大概,活不到月底了。”
  怎么会?她气色虽然不好,身材虽然瘦削,但是双目炯炯有神,不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啊,可是刚刚那一幕,若是她演戏,那她的演技也太高超了吧。
  “第一次见你时,你目光灼灼,狠狠地盯着你的‘大哥’,骨子里的倔强,我真的很喜欢,而后又见机行事,先是编出了六王爷侍妾的说法,后又佯装害怕。”侍妾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六王爷可是千真万确的啊,你当时摆明了就是想吓吓我,我当然要配合你了,不然你怎么放松警惕,我怎么逃得出去?“以前,也有几个姑娘想逃跑,逃便逃了,竟还拿我凤笙阁的东西。”呃,你说的是厢房梳妆台上的那些首饰吧?我其实也想拿着几样去卖了当路费的,但是突然就想起小燕子女侠背着一大堆东西被卡在门上的华丽景观,苍天作证,我是怕爬墙的时候带着东西爬不上去啊,而且,而且我当时也打算去五姐姐那叫齐人马,回来直捣黄龙的……
  误会啊,误会……
  “又见你三言两语说动了曼萱,心里便是真的喜欢你了。”呃,这个是意外,我当时被打的那么惨兮兮的,所以就破釜沉舟了一小下下,至于曼萱嘛,执拗是执拗了点,可是你们在原则上并没有冲突嘛,而且,而且我觉得她多半是被我狰狞的面目吓到的而不是被我巧舌如簧说动的……
  刚刚我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其实你真正在乎的并不是那花魁之位吧,而是打败龙笛楼的容荻老板,看你陪同曼萱领取玉牡丹时志得意满的样子,那可是对龙笛楼赤果果地挑衅啊……
  “今日花魁大赛,你左右逢迎,急才尽显,硬是帮凤笙阁将花魁夺来,我心里便生出三分欣赏。”
  欣赏我?别别别,您老道行高深,我跟您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刚刚见我病发,又无胁迫逃跑之心,我心里便认定你了!”
  呃,那是条件反射,如果让我多想一会,我会立马拿起包袱走人的。
  “若是将凤笙阁交与你手,你能答应我让她辉煌如昔么?”
  凤笙阁?当老鸨?!
  不太好吧。
  “妈妈美意,风儿心领了,但是风儿志不在此,妈妈还是另觅贤良吧。”
  凤老板凝着我,叹道,“强扭的瓜终是不甜。”
  我扶她坐在藤椅上,道,“妈妈这些日子确实对我颇为眷顾,风儿会念着妈妈的恩情的,至于花销,请妈妈盘算下,风儿会尽快补齐的,我的包袱对我很重要,玉佛什么的妈妈若一定要,风儿也只好忍痛了,”情势迫人,相信我将事情原委说与姐姐们听,她们也会体谅的,“但是,包袱里的玉瓶一定要给我。”
  凤老板匆匆打量了一眼,“那玉瓶我倒是看不出门道……”
  我低下头,神色黯然,“瓶内所装乃是我妹妹的骨灰。”
  凤老板神情一滞,待回过神,慢慢拢起包袱,道,“人都留不下,要包袱有什么用,带走吧。”
  我接过包袱向凤老板恭敬一拜,“风儿就此拜别。”
  她挥挥手,神情恹然,“你一个女孩子,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吧。”
  

☆、谦谦君子

  我循着记忆,一路向东走,没过多久洛川镖局几个大字便映入眼帘,我叩响大门,一个小哥迎了出来。
  借着月色他略微打量下我,迟疑问道,“姑娘深夜造访,可是来托镖的?”
  我摇摇头,“请问洛玉竹洛女侠可在府上?”
  小哥微微吃惊,少顷镇定下来,“敢问姑娘芳名,寻洛女侠所为何事?”
  这小哥倒是谨慎,“小女姓风,乃洛女侠故人,烦请小哥代为通报。”
  小哥回过身跑了进去。
  我等了半晌,来的却是一中年汉子,面上有一狰狞深痕,从左耳蜿蜒至下巴,我微微欠身,“秦风氏千遥见过洛大哥,敢问五姐姐可在府上?”
  许是没见过这般客气的架势,洛玉川愣了一愣,方才道,“你就是玉竹口中的十三妹妹?”
  “千遥在夫家确实排行十三,只是不知五姐姐口中的千遥是怎样的?”
  洛玉川爽朗一笑,“玉竹口中的十三妹子自是好的,既会做菜又有计谋,十三妹妹快快请进。”
  我随在洛玉川身后,进了厅堂。
  “五姐姐在哪,莫不是休息了?”
  “十三妹妹来的不巧,玉竹前些日子去肃州了。”
  “肃州,难道是去看九姐姐和十姐姐去了?”
  洛玉川面有愧色,微微一叹,“玉竹是为我而去的。”
  事情的起因是一件锦绣嫁衣。
  大约五日前有一人来托镖,所托的是一名贵非常锦绣纱衣,乃是京城贵人之女大婚之物,镖金很丰厚,镖期却紧得很,洛大侠决定亲自去,谁知刚出了连州城就出了事。
  “在客栈吃饭时,拼桌的是一对夫妻,那妇人似乎生了很重的病,全身唔得严实,吃罢起身时,忽然一个踉跄扑向我怀里,装着纱衣的盒子跌在地上,那妇人急忙拾起,装好交给我,我见那妇人慌慌张张,心里便觉不对,细细查看,绣衣竟然被利物刮开一道长痕,损坏镖物可是我们镖师的大忌,这衣服只那妇人碰过,她定然逃不了干系,我当下拦住他们与他们理论起来,谁知她当家的是个练家子,我们就在饭馆动起了手,可是……”
  我沾了一口茶水,接到,“可是那妇人却跑了。”
  “十三妹妹怎知?”
  呃,洛大侠虽然你一表人才,但是那条刀疤实在有伤大雅,胆敢主动对你投怀送抱,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是那妇人看中了您的包袱;二是她受制于人,故意损坏衣服挑起事端,借故逃跑。
  可是她不是偷衣服却是损坏衣服,所以第一条的可能性就小了点吧。
  “我胡乱猜的,洛大哥请继续。”
  洛玉川一声轻叹,“那与我缠斗的男子,见那妇人跑了,连忙追了上去,待我拿起包袱追了出去,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回连州找镖主,玉竹见了嫁衣却道事有转机,连夜带着纱衣去了肃州。”
  “既是去了肃州,洛大哥就不必担忧了,我十姐姐一双妙手名动天下,必能将纱衣恢复原貌。”
  洛大侠见我一派轻松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如十三妹妹所言。”
  “洛大侠,千遥另有一事相求。”
  这一觉睡得颇为舒服,半睡半醒间,隐隐约约有口号声传来。起身梳洗完毕,信步踱到了前院。
  四五十个年轻的男子扎着马步,跟在洛大侠身后认真地出拳,收拳。拳风赫赫,带动我的发丝轻轻飞动起来。
  “十三姑姑早,这是每日例行的,可是吵到了姑姑。”站在我身边的正是昨日为我开门的小哥,洛大侠的独子,洛峰。
  “我素来觉浅,清晨就见到此番景象,心里觉得很畅快呢。对了,峰儿怎么不一起练练?”
  “我还要去背书,乡试就要到了。”他脚步迟疑,定定看向他的师兄们,满眼的欣羡。
  “你也想练武?”
  他连忙摇头,“不,不,我喜欢读书,读书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以名留青史。”
  “练武也可光耀门楣,名留青史啊。”我拍拍他的头。
  “十三姑姑,这话不要让父亲听到了,他会不高兴的。”
  可是,现在不开心的好像是你啊……
  “父亲过来了,十三姑姑,我先走了。”
  “十三妹妹起的这么早。”洛大侠一面与我寒暄一面看向洛峰的方向,“峰儿可是与十三妹妹说了什么?”
  “只是问个好而已,没有说什么,他着急去背书呢。”
  “哎,峰儿什么都好,可就是考不上童生,难道我洛家注定就不能出一个光耀门楣的才子,一辈子都要做武夫么。”
  武夫有什么不好?镇国将军还不是武夫,他若是只会读书又怎么会立下赫赫战功,受万人敬仰?“熟语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读书确实是条好出路,却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洛大哥自己就是名传江湖的‘洛川一刀’,怎么心里还瞧不起武夫呢?”
  “十三妹妹不知道,自古最苦的就是我们这些所谓侠士,外表看着风光,可是我们的苦谁又看得到,镖局的养了这么多镖师,开销很大,镖局的生意又是越来越不好做,当初心心念念想着练习武艺锄强扶弱,现在想想自己才是要被扶持的。”
  “镖局的花销吃紧么?”
  “不瞒十三妹妹,我这镖局看着风光,却实在是只进不出,出项很多,入项却只有镖钱一项,日子怎会不吃紧?”
  “学徒不是还交钱么?”学你武艺不交学费?
  “他们都是穷苦的孩子,有的是父老乡亲信得过,送来我这,有的干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我这还能有口吃喝,出去了怕是只能沦为偷儿乞丐了……”
  “怎么会这样?连州不是伏尧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吗?”
  “就因为连州盛产玉石,赋税比别处高了三层,官商勾结,富者更富,穷者更穷,养肥了一□□商、贪官污吏。”
  “我昨日见到州令大人了,他慈眉善目,不像是贪好财物之人。”
  “我们这位州令大人,风花雪月是个好手,只是在政绩上却实在不行。十三妹妹且想想,那烟花之地的姑娘难道都是外地来的,若不是逼到一定份上,谁又会狠心将自家姑娘推入火坑?若不是日子真的难过,我又怎会逼着峰儿去考取功名,哎……”
  洛大侠啧啧叹着,脊背微弯,背着手走远了。
  院子里的年轻人仍在认真用力的出拳,收拳,一张张脸上洋溢着春光般的笑容,仿佛他们拳里紧紧握着的是家人的幸福,自己的未来,。
  理想太美好,现实太残酷。
  大侠不都是有钱的。
  大爷才是。
  我缓缓踱出洛川镖局,时辰还早,街上并不见几个行人。
  所以,他的身影一下子便入了眼。
  依旧是谦谦君子,白衣翩翩,。
  “十三夫人?”他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吃惊。
  “好久不见,雪影。”
  我尾随雪影身后进了龙笛楼,容荻老板急忙迎了上来,“恭候先生多时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雪影轻轻点了点头,“病人在哪里?”
  “竹厅一早便空出来了,玉清正在楼上。”
  “玉清姑娘?她怎么了?”我脱口而出。
  容荻老板这时才注意到我,定定看向我,“你是……你是昨日的那个姑娘?”
  雪影转头看向我,“你们认识?”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呃,昨晚认识的。”
  “那风姑娘且先与容老板聊聊吧。”
  不要吧,我与她不熟啊,她和凤老板可是死对头,我才不要和她聊聊呢。
  “我还是随你上去吧。”
  不待雪影回答,容老板抢先答道,“你上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不就是给玉清看病么?
  诶,等等,玉清姑娘昨日还好好的,不见丝毫病痛,难道……
  呃,难道是隐疾……
  确实不方便啊。
  “风姑娘且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雪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容老板坐下后,又向我指指椅子,面色不悦。
  我乖乖坐在一边,垂首做盆栽状。
  “哼,”她鼻间轻哼,“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此话从何说起?
  “她昨日面色不好,回去后发病没?”
  “凤老板吗?昨日确实发病了。”
  “严重吗?”她的手不自觉抓住丝帕,少顷又强自镇定,“没死吧。”
  “没,吃了药之后稍稍恢复了。”
  “我们的事她可说与你听了?”
  “不曾。”
  “怎么会?我昨日见她看你的时候,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分明是喜欢的很。”
  “不瞒容老板,我已经离开凤笙阁了。”
  “又来唬我,离开了又怎么会去找雪影先生为她看病。”
  “我与雪影是故识,刚刚在街上巧遇的。”
  “与先生是故识?”她柳眉微挑,“怎么个故识?”
  靠,你调查户口的啊。
  姑奶奶要不是为了昨日的事心有愧疚,怎么会对你这么客客气气,你别得寸进尺了。
  “怎么个故识,风儿记不得了,容老板不如去问问雪影。”我冷声回道。
  面对我明显的不耐烦,容荻老板却是笑了,“你与她年轻时真的很像,隔了这么多年能再见到,我很开心。”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的心却咯噔一下,不是又要听故事吧。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卖给牙子了,几经周转最后被卖到了凤笙阁,凤仪本是晓戴人,也被人贩子卖到凤笙阁,我们一同伺候一个姑娘,一般的年纪,一样的遭遇,又一同吃了不少的苦,感情好似亲姐妹般,可是我却对不起我那结义的亲姐姐,为了脱离火坑,抢了她的男人,跟那男人回了天州。”
  呃,抢人家男人?太不地道了吧?
  “隔了十年,我又回了连州寻她。她已成了凤笙阁的老板,任我怎么求她也不肯与我说一句话,听我一句解释。”
  凤妈妈这是脾气好,要是我,大嘴巴子早煽上去了。
  “我这些年一直留在连州,就是盼着她有朝一日能同我说上一句话,可是我能撑下去,她却挺不住了,我一直知道她有病,却不知是那般严重,这些年,我送过去的药,她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请过去的大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下去,我去看她,她总是闭门不见……”
  哎,哎,哎,你说归说,别哭啊,别人看到会误会的,自己当小三撬别人相好的,能怪谁,这都是报应。
  “这世上,因果循环,有得必有失,可是得的是我,为什么失的是凤仪啊,我对不起她啊……”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手背上,纵使是铁石心肠,嫉小三如仇的我也难免动容了,于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见容老板的泪水啊,滔滔不绝,奔涌而下。
  雪影赶在这个当头下来了,后面还跟着玉清美人,见此情景,登时双双愣住。
  “姑娘就答应我吧……”
  答应?答应您什么啊?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玉清率先回过神,扶起抽噎不止的容荻老板。
  容荻老板抓住我的手,“求求姑娘,带着雪影先生去看看凤仪吧。”
  “刚刚来不及问,十三夫人怎么来了连州?”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日后再细说。”
  “也好。”雪影静了下来。
  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秦慕的事情说给他听,他与秦慕关系好得很,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是他只是一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我又离开连州多日不知道云州那边的情况,或许师傅已经将秦慕救出来了也说不定,还是等洛大侠那边有了些眉目再说吧,免得雪影干着急。
  刚进凤笙阁,就与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小虫子撞到一起,“怎么了,跑的这么急?”
  “风姐姐?”他抬起头,“凤妈妈病了,我去请大夫。”
  我一手拉住他的袖口,一手指向雪影,“这就是大夫。”
  凤老板的房门前围着许多人,有的神色关切,有的却是看热闹的样子。可是凤老板平日里管得严,没有敢胡言乱语,落井下石的,只雪影上楼时有人低低叹了句,“好俊的公子啊……”便再没声响。
  曼萱见了我如同见到亲人般,“风儿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昨日走的急,并未与她告别,见她此时仍是素日的着装,也是犯了疑惑,“曼萱姐姐怎么没走?难道凤老板不肯放了你?”
  曼萱静静摇了摇头,“是我自己不想走的,都呆了五年的地方了,我还能去哪?”
  “你留下?凤老板不会逼你去……”
  “妈妈说不会逼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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