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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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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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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云淡风轻
作者:盛九
文案
穿越到镇国将军的第十三位夫人身上的故事。
没什么征战沙场,没什么笑傲后宫,没什么门宅内斗。
行文有些拖沓,因为某九大爱水到渠成的爱情。

风格基本小走轻松路线,爆笑太伤身,咱们温柔地小小笑下就成了。
更新不是很有规律性,但能肯定的是,绝不TJ,有评必回。

某九非常期待飞来横砖,请童鞋们务必相信,某九心脏强大,让砖头来的猛烈些吧。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风千遥 ┃ 配角:秦慕、延陵雨泽、延陵云泽、雪影、原傲之、荼蘼 ┃ 其它:魂穿



☆、十三姨太?不,十三夫人

  “哎呦,”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这破床太小了,明天一定换个三人床,一定!”我迷蒙着双眼,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我爬,我爬,终于摸到了我亲爱的床,继续睡死。
  “十三妹妹,你到了阴间不要怪姐姐们无情,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十三妹妹,你一路走好,初一十五,姐姐们都会去拜祭你的,元宝蜡烛,只多不少,不要委屈了自己……”
  “十三妹妹,你我姐妹缘薄,来世再为姐妹吧……”
  ……
  我拉起被,这大清早的哭什么丧,还让不让人睡觉,太没素质了……我嘀咕了几句,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三姐姐,我瞧着里面像是没动静了,十三妹妹是不是已经去了啊。”
  呜咽声铺天盖地地响起……
  “姐妹们别哭了,十三妹妹的尸体不能就停在那啊。”
  “是啊,是啊……”
  “七妹妹,你一向胆大心细,不如你进去看看吧。”
  “五姐姐,我平日里身子最是不济,新鬼不祥,十三妹妹又是带着冤气的,你莫要害我啊。”
  “三姐姐,这里你最大,不如你拿个主意吧。”
  “这,要不要请示下二姐姐?”
  “二姐姐在佛堂为将军念经诵佛呢,怎好去打扰。”
  “玉鹭不是还关在柴房里呢么,不如让她进去看看。”
  “还是六妹妹聪慧,就这么着了吧。”
  ……
  外面总算消停了,我翻个身,准备继续去会周公,可是这次我没翻过去,有什么缠在身间,我拉了拉,滑滑的,像是丝带,我的睡衣可是设计简约的,根本没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她们唱完歌回来看我睡着了帮我换的吧,无奈,我睁开眼,外面蒙蒙有些亮色,我揉揉眼睛,这绕在我身间的是一条白色丝带,我再细看,懵了,我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件颇具古风的大红绣花布衣,我慢慢躺下,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我使劲闭上眼睛,再一睁开,看着帷帐纱幔,又懵了,这床根本不是我的,我坐起来,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
  屋子中间是一方圆桌,圆桌上是茶具,圆桌下是三个圆凳,还有一个倒在一边,然后是梳妆台、落地铜镜、画着山水花鸟的屏风、纸质的窗户……
  我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明天放寒假,室友们商量着今晚去唱歌,身为麦霸的我是很想一起的,但是我的导师强烈要求我写一份读书笔记明天交上去,所以我就没去成,而是在闹钟的陪伴下,写了一晚上的读书笔记,大约是三点或者四点爬上床睡的,然后是突然摔在了地上,然后被一群……等等,我们学校的床是二层的,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难道我从床上摔下来了?!然后把自己摔傻了?!我赶忙问自己“1+1等于几”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2”,还好,还好,没摔傻。
  那这里是哪,我怎么来这了呢。我正运用逻辑能力推理呢,门忽然被推开了,外面的光晃在我脸上,我下意识地拿手去挡,门被关上了,一个黑影带着哽咽的话语朝我扑过来,“小姐,你没死,太好了……”
  我又懵了……
  她抱着我哭了半天,大概是哭累了,有些奄奄一息的感觉。
  我起身想给她倒点水,压压惊,她却忽然回光返照,使劲拉我身上没来得及拿下去的丝带,“他们凭什么逼你,凭什么……”她又呜呜哭了起来。
  “小妹妹,你们这是在拍戏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我,“小姐,你说什么呢……”
  我也张大眼睛看着她,这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穿着的是古人的衣裳,梳着的是古人的发髻,呆在的是古人的房间……
  我又有一点懵了……
  难道,或许,八成——我一不小心摔死了,然后来到了古代……
  镜子,我迫切需要照镜子。
  我推开她,走到了落地铜镜面前。
  这张脸,绝不是我的!
  这张脸,绝对比我的好看!
  这张脸,绝对比我的年轻!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被衣服的裙摆绊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从小到大,我不计其数地从床上摔下来,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可这次,真的把我摔疼了,绝对是摔疼的,不是被吓到的,我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想要扶起我,可是她一副气虚体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搬得动,我一向爱护幼小,就自己爬起来了。
  我们静坐在床边,相顾无语凝噎。
  最后,她打破了沉默,“小姐,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本着诚信的原则,摇摇头。
  “那您知道您自己是谁么?”
  “这个不太好说,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我是谁……”这模棱两可,乱七八糟的话,倒是唬住了小姑娘。
  只听她愤愤道,“一定是那个妖人,他给你下了咒语,弄得您神志不清,我就知道,您怎么会行刺姑爷呢,小姐,您不会就这么一直傻下去吧……”又开始嘤嘤哭泣……
  “你先别哭,你先给我说说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或许,我能想起点什么呢,或许我就不傻了。”
  她听了,抽抽搭搭开始说起来。
  “小姐,我是玉鹭,是您的贴身丫头。您是‘飞将军’的独女,名唤千遥。将军守卫边疆,战死沙场,夫人将您托付给姑爷后殉情而去,您在江州守孝满三年,三个月前嫁来了徐州。姑爷三日前从外巡视回来,与您圆房,本是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可是新房里却传出惨叫声,齐副将冲进去,姑爷胸口插着一把小刀,流了好多血,您跌在一旁,说不出话来,他们就说您行刺了姑爷……”
  “那,那姑爷死了?”
  “怕是凶多吉少了,齐副将当时就要杀了您,幸好被李副将拦住了,将您软禁在这,我起先是陪着的,后来,来了一群人,吵嚷着,说您是奸细,要将您斩首,我哭着拦上去,就被他们带走锁在柴房,刚刚才被几位夫人放出来……”
  “那真的是我行刺的?”
  “不会的,小姐,姑爷是您最敬重的人,您是被妖人施了妖术,蛊惑了心智。”
  “他们要杀我,没杀成,会不会再来杀我?”
  玉鹭猛地抱住我,“我不会让他们动您的,小姐,我们去和二夫人说,您是被妖人施了妖法……几位夫人对您这么好,不会忍心杀您的……”她甩开手中拿着的纱带,“刚刚听夫人们说,二夫人也是迫于无奈,为了平众怒才赐您白绫的……”
  “那个是白绫?”我望着地上躺着的圆凳,白绫,略略估摸下,这千遥小姐不知是什么原因刺杀了自己的丈夫,被赐了一条白绫了结生命,奈何我这一缕孤魂穿到了她身上,超重了,压开了白绫扣,所以摔到了地上?由此可见,女人还是胖一点比较好。
  “小姐,我们这就去求二夫人吧……”
  “嗯,嗯,也好,那我们先对对口风,省的到她那出了篓子。”
  玉鹭一愣,旋即抱住我,“小姐,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我哑然,连忙转移话题,“我该称呼二夫人为什么呢,是夫人还是二娘还是二夫人?”
  “您是叫二夫人二姐姐的。”
  “姐姐?”
  “是啊,小姐您是姑爷的第十三房夫人。”
  “那,那我是人家的第十三房小妾?十三姨太?”
  “不,不,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做妾呢,在将军府里几位夫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小姐只是排行十三罢了。”
  “那,姑爷有多大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五十?不会是六十吧?”
  玉鹭噗哧一笑,“姑爷三十有五,正当壮年。”
  十三夫人,他有十三个老婆,太恐怖了,忙得过来么。我啧啧叹了几声,接着问,“那妖人又该怎么说?我是什么时候被施了妖法。”
  玉鹭替我理了理头发,“小姐,经此一事,您心里也该明白了,那妖人是利用您而已,对您没有半分情谊的,您不要再傻了。”
  我顺从地点点头,你放心,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对谁都没半点情谊的。
  “我们从江州过来之前,那妖人来找过您,与您小谈了一会,之后这一路您就很少说话了。我猜想,那妖人定是在那时给您施了妖术。”
  “对对,推测的合情合理,那,那妖人叫什么,总是有名有姓的吧。”
  “延陵云泽,丰鹿国的王爷。”
  “丰鹿国?”架空了?“王爷?那我们这是什么国?他是王爷怎么会妖术?”
  “小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伏尧国,姑爷是镇国大将军啊,那妖人自幼就会蛊惑人心的妖术,长得一副女人像,妖里妖气,那眼睛……那头发……”
  古代版李俊基?有机会要见识见识。
  “我是伏尧国人,怎么会和丰鹿国的王爷认识呢?”
  “伏尧和丰鹿两国一向交好,江州是两国边境,那妖人自小不得宠,他的封地与江州接壤,小姐与那妖人很早便认识了,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八岁才跟了小姐的,但是至今也已经七年了。”
  “那我今年有多大?也是十五么?”
  “小姐二七年华,正当豆蔻。”
  ……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年轻医士?不,赤脚大夫

  如是一问一答,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我伸伸腰,活动活动筋骨,身体是放松了,然而心却无法放松,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个谋杀亲夫的女人,在这封建的社会,哪里有什么活路,这套中了妖术的言论,能过得了二夫人那一关么。我转过头,玉鹭伏在床上,呼吸均匀,这孩子,怕是累着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忙着中考?那时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我是王家的小公主,王菲菲,可是后来,他们离婚了,各自有了新家庭……心里酸酸的,我垂下眼帘,看到了地上倒着的圆凳。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再吊一次,会不会回到学校,我扶起圆凳,捡起玉鹭甩在地上的白绫,站在凳上挂好,系了个死结,我把脖子轻轻放了上去,凉凉的,微微动了动,滑滑的,在我即将踹凳子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一句现代诗,“我总觉得,生命本身应该有一种意义,我们绝不是白白来一场的。”难道我的生命是白来一场么?我正沉醉在艺术的魅力中,感觉思想马上就要升华的时候,玉鹭醒了,她大叫着抱住我的腿,“小姐,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啊……”
  傻孩子,别哭了,小姐我,刚刚想开了。
  不就是飞千遥么,我能当好吧。
  在玉鹭的帮助下,我换好了衣服,颜色淡淡的,素素静静的,我将高高的凌乱的发髻放开,披散下来,简单地插了一根玉钗,这副本尊,本来就是温婉柔弱凄美的外表,配合我跨越时空带来的清淡气质,相得益彰,颇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我又考虑了下,是不是该背个木棒什么的“负荆请罪”又怕他们激动起来动真格,于是在门口拾了条细细的柳枝,在玉鹭的带领下,奔赴未知的未来。
  一路上没见到人,直到佛堂里都是静悄悄的,玉鹭想了想,“许是在姑爷房里。”果然,还未进院落,就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各个神情凄楚,如丧考妣,见了我,都愣住了,呆呆不能言语,却也都为我让开了路,玉鹭推开门,我款款走入,屋内众人见了我都是一愣,正中的女子,三十岁的样子,端庄大方,手持念珠,眼边尽是泪水,应当是笃信佛义的二夫人,我微微看向四处,人人尽是涕泪连连,当中一男子愤恨地瞪着我,似欲将我生吞活剥,大略是那疾恶如仇的齐副将,吓得我一激灵,玉鹭拉着我跪了下来,“二夫人,十三夫人有冤情。”我配合地点头入捣蒜,我冤枉啊……
  离我最近的一女子扶起我,“十三妹妹去看看将军吧,将军不行了……”
  我战战兢兢地起身,穿过十来个人,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我苦命的夫君,他气息急促,脸色通红,额头上盖着一块湿帕,旁边的一状似郎中的年轻人起身让开位置,我坐在旁边,俯望着我的夫君,却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双眉紧皱,似乎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和我相依为命的奶奶是炎症引发的高烧不退而病死的,触景生情,我禁不住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不为将军退烧?”
  “该用的法子都试了,就是退不下来。”那郎中答到。
  病中的将军似乎听到了响动,嘴唇微微蠕动,吐出了五个字,“别……为难……阿遥。”他似乎还在说些什么,我俯身贴耳在他嘴边,他在叫“慕儿” 。我连忙起身,“将军在叫慕儿,谁是慕儿?”
  没人走上前来,我愣愣地不知所措,二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玉鹭,于心不忍,抬手让她起来,“十三妹妹,将军既发了话,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还年轻,走罢……以后再见也毋须相认,权当我们没有认识过。”闻言,玉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如今,既然没事了,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古训,我拉着玉鹭,又朝着众人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各位夫人保重。”玉鹭却不肯起来,“二夫人,我家小姐中了妖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以前是最记得你们对她的好的,时常说要报答你们的,她现在只是忘了,我家小姐不是薄幸之人啊……”
  又是离我身近的一个女人,扶起我,“我们亦不是无情,二姐姐这么做,是姐妹一场,盼着千遥能有个好归宿。”
  又有几人围了上来,我手里就多了几件什物,一个玛瑙镯子,一个蟠龙玉佩,一个链子,一支玉钗……二夫人走了过来,将颈间一玉佛摘下,“愿千遥一世平安。”
  我生平受得了冷嘲热讽,受得了侮辱谩骂,受得了勾心斗角,却受不得别人对我平白无故的好,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们这又送东西,又说煽情的话,又泪流满面,又对我搂搂抱抱,我顿时伤在了她们的糖衣炮弹之下,动弹不得。
  却听床上传来低低地□□声,脑海里偏又想起了那句,“别为难阿遥。”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贴在二夫人耳边轻声道,“我或许能让将军退烧。”
  二夫人愣愣地看向我,少顷道,“现今别无它法,你试试吧。”
  “玉鹭,你去拿一壶酒,一盆水,府里有没有冰块,也拿来些,夫人们都出去吧,人多浊气重。”
  众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而二夫人带头走了出去,一众人才都跟出去。
  因着奶奶身体一贯不好,我在大学报了医学院的急救社团,略微学了些止血,止痛,退烧,人工呼吸、交通事故、野外受伤的急救方法。
  我顾不得男女有别,解开将军的上衣,他精壮的身子□□出来,心脏处刀伤被包扎着,我拿着沾湿的丝帕为他擦拭身体,不一会玉鹭拿来了酒,我将酒混在水里,又为他细细地擦了一遍,后又将冰块包在布内置于他身边。
  忙完了这些,又解开了他被包扎的伤口,果然不出所料,伤口化脓了。“拿把小刀,再拿支点燃的蜡烛,生盆炭火,再拿个铁烙。”
  待一切备齐,我心中却忐忑不安起来,看向那年轻的郎中,“大夫,还是你来吧。”
  他微微摇头,有些唯唯诺诺,“这些我都没做过。”
  我想我的眉头一定是拧起来的,你一个大夫什么都没做过,像话吗。
  “那有没有可以止痛的药?”
  “这个也没有,但是我家传的针法可以止疼。”
  那你先为将军施针。
  我烤好了刀,缓缓地吸气吐气,待气息平稳了,想要下刀。
  将军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这一受惊吓,险些又在他身上扎个窟窿。
  他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袭来,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这号称名动天下的镇国将军,是个温和英俊的儒将,若非已知道他的年龄,我真会猜他是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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