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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卧底,不好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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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语贞沉默一阵,平静的开口:“认输。”
  “易苒胜!”一旁的裁决弟子宣布出声,一面低头在玉简上记录着一面接着对两人说道:“易苒下一场去乙字十一号,颜语贞去甲字二十。”
  颜语贞答应着,又转身看向了易苒,面上带着释然,似乎输了比试反而让她很是高兴一般。
  易苒张张嘴,却似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停顿一瞬后,也只是按着惯例,两人再次施了礼,各自转身离去。
  初试要进行三天,每天上下午各有三场比试,这般算来每人就都要比一十八场,这么多场比试一一坚持下来可不是个轻松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第三日时参赛的弟子们也似乎越来越是疲累乏力,远不像第一场时的精力充沛。
  但在这一群勉强坚持的弟子中,有两人就显得很是吸引目光,一是颜语贞,一是易苒。前者是因为有多到吓人的中下品法器与灵丹,后者则是因为有多到过分的各色中低阶符篆。
  易苒在悟峰闭关期间绘下的近千张符篆终于起了作用,虽然大部分都是只能放出一支冰箭、几撮火苗、几个土锥的低阶符咒,那也实在禁不住数量多,一下子几十近百张的砸下去,也足够另人手忙脚乱一阵,更莫提还有那出其不意,几乎百发百中的“密林飞鹰。”
  当然,即便着凭借这些,易苒也不是毫无败绩,对着大部分对手还好,但一旦遇上那些王涟所说的,在炼气大圆满停了几十年,参加过多次内门大比,已将自己灵力控制到出神入化且对战经验异常丰富的大龄师兄师姐们,这些雕虫小技能起的作用便着实有限的很,即便是用了“密林飞鹰,”也依然大多难逃败北的局面。
  不过易苒倒也识趣,除非是在每日的最后一场遇到这些对手,才会用“密林飞鹰”试试,若连这一招都不行便会干脆认输,也不至于浪费太多灵力,等得明日好靠着灵药恢复过来。
  至于颜语贞,围观了她一次真正出手的易苒表示,像颜语贞这种一边嗑药增蓝,一边用高等装备虐人,至今花费的已比最终奖励加起来都多得多的人民币玩家,实在是不用自己来担心,。
  这般直到了第三日的最后一场时,易苒已胜了十一场,算过在白璧上即时显示的个人胜败数后,确定了如果自己在最后一场赢了,便能排到以j□j并列的胜败数直接晋级,而如果输了因为分值相同,她就还需和另两人再比试两场,争夺第十。
  算算自己剩下的符篆数,易苒服下了一枚元气丹,觉得为了保险自己还是就比这一次直接拿到晋级资格来的简单些,毕竟连着打了三天高密度的架,易苒实在是有些烦了。
  不过很显然,这最后一次的对手似乎也打着这样的注意,比试还未正式开始他便已猛然跳上了高台,来回转着自己手里的大锤,跃跃欲试。
  因为比的次数多了,裁决弟子也不再一次次的重复规则,只是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后,便举手一挥,示意开始比试。
  “我听说过你!修为不怎么样,就靠着符咒混到现在的小丫头片子!”这次的对手是壮实的大汉,身材高大,肤色黑红道袍的衣袖被他卷到了肘部、又撑得十分紧绷,肩上扛着柄比人脸都大的砍刀,看来有些怪异,丁点没有修道之人该有的飘渺神态。这时正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似乎对易苒很是鄙视:“没本事就该好好回娘肚子里吃奶,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算个屁!”
  易苒皱皱眉,到了最后排位靠前的几人互相之间多少都有些了解,对面这人易苒也有些耳闻,叫牛铁,似乎原本就是凡俗界里一铁匠,进门时年纪也不小,力气很大,几乎不逊于一些走炼体路子的体修,不过性情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说话一直都这样直接粗暴,甚至粗俗不堪,。
  因此易苒没听他接着说下去,而是随手扔出了一张符纸,在半空化成了一阵烟尘堵住了对方的话头,开口喝了一声:“闭嘴!”
  “呸呸!”牛铁哇哇大叫着跳了出来,吐了口中的沙土,怒目圆睁,扬起手中的铁锤大喝一声便向着易苒冲了过来。
  知道对方的力气,易苒没有硬碰硬的打算,见状立即划出几道剑气,闪向一边绕道了牛铁身后,同时又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约莫几十余张鲜艳的符篆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了对方。
  牛铁在易苒将手伸向储物袋是面色就是一惊,慌忙开始了后退,不过还是没能来的及,随着一身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便瞬间笼罩了他,声势惊人,几十张低阶符咒加起来,效果几乎与中阶的火系符咒不相上下。
  等的火光熄灭,再出现的牛铁就变得如刚从灶灰里滚出来一般,满头灰尘,衣衫破败,不过状态还算不错,看来并没有伤了筋骨。
  发现了这一点的易苒眉头一挑,又手下不停地扔下了十余张水系符咒,接着是雷系,接着金木土,然后继续大火球。
  这般轮番的攻击下来,牛铁已丝毫不见了刚上场时的鲜活,几乎毫无反击之力的只是狼狈的不停避让着易苒的符篆连击,更多闪避不及的便只能拿灵气护体硬抗,只是口中依然愤愤不停,声音高亢:“呸,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就用符篆算什么本事,卑鄙无耻!”
  扔下了最后限制对方行动的“滞行符,”易苒举剑运气了周身灵力,同时也终忍不住的开口反驳:“算什么本事?每张符篆都是我自己亲手所绘,这就算本事!怎么,因你力气大就硬要力气不如你的人来和你比力气,不然的话就是卑鄙无耻了吗?这算什么光明正大?真那么有本事你倒是和我比比看谁能生出孩子来!”
  牛铁闻言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蓄力完毕的易苒便毫不留情的发出了密林飞鹰,准确的落于胸前逼得他一连退出几步,跌落了石台。
  “易苒胜!”

  ☆、第21章进内门

  最终的大比之处被定在了天羽后峰的杏子林,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实际林中并没有杏树,只是一片十余亩的寻常树林,各色绿植虫鸟,像所有树林一样在夏日里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生长叫嚷着,毫无奇异之处。
  事实上师门将这片树林定位大比的最终场所也是因此,既大小适宜,又因为满山皆是,不必太过担心损毁,可以让参赛弟子们随意施放灵力法器。
  被随意带到杏子林一角,只待指令开始再各自入林的易苒抬头仰望着这将整个树林围起的半透明光幕,满眼赞叹,光幕上这时隐隐约约倒映着幕内着葱郁的杏子林,但特意打听过的易苒却知道,这其实是一大型的特殊阵法,作用不单单只是减少让他们相互攻击的灵力外泄,因为光幕上显示的图像可放大可收缩,任意控制,可说是一即时直播的高清频道,师门长辈与弟子们,就是用这个观察参赛弟子的表现。
  而与此同时,与杏子林不远的山头观亭里,天羽宗现任宗主清羽真人正满面笑意,扭头与在一旁的陆望舒说着话:“师弟正该常出来转转,说不得便可消了瓶颈,整日总是除了死守闭关,便是与人生死相搏,也不是好法子。”
  背负宽剑的陆望舒面色坚毅,口气却似不怎么赞同:“我已听掌门师兄的话,在门内闲坐了三年,除了观山观水便是教林山练剑,也未见得有什么瓶颈有何进宜!”
  清羽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干笑了起来:“顿悟这事,可遇而不可求,莫急,莫急!”
  陆望舒皱眉开口:“我乃剑修,若总这般剑不出鞘,莫说元婴了,怕是连凌霄剑诀都要忘个干净!”
  “唉,怎的还这般不知收敛?”清羽真人叹息一声,目光闪过丝忧虑:“你可知三年前你斩杀了星冥门门主后,他的道侣纪慧云升至了元婴期?”
  “也曾听闻。”
  清羽语气郑重:“既听闻过便更需呆在宗门,那纪慧云便是元婴大能也不敢贸然犯我天羽,可若你还如以往一般一人出外击杀妖兽邪修,遇上欲报夫仇的纪慧云,到时又该如何?”
  陆望舒神情傲然,张口正想说什么时便又被清羽真人打断:“我知你又要说什么与敌生死之际才得突破的废话,我不懂凌霄剑诀,你却需懂得师门养一个金丹圆满的剑修出来不是为了让他去送死的!”
  清羽虽说一向平易近人,与陆望舒师兄弟私下里也感情甚好,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宗主的权威,见清羽严肃起来,陆望舒也当即咽下了未出口的反驳,只是低头正色应道:“是!”
  见此清羽也缓了面色,声音低沉下来,透着满满的忧患沧桑:“我非是要阻拦你大道,只是你也清楚,我天羽还是南华第一大宗,但这最近百年却实在是有些青黄不接,拂貉老祖大劫将至,门内筑基弟子却不过几十,金丹虽有十几,可能拿出手的剑修就越发只剩你一个!若你也陨于邪修之手,旁的莫说,便连这凌霄剑诀的真意怕是都要失传,便是你真想去单挑元婴,在那生死之际得悟大道,也总要先教出一能继你衣钵的弟子再说!”
  “谨遵掌门师兄令!”陆望舒看着清羽额角的皱纹,心下也是一酸,站起恭身行礼,应得十分坚定,顿了顿,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般,接着说道:“既说起弟子,师兄,那范尘,您还是对他诸多戒备?”
  “倒说不上戒备。”清羽有些叹息:“范尘是个好苗子,灵根强,心性又够狠,只是心中所虑太多,一心只想着报他洨河范氏的家仇,私下里也一直在偷练着他范家的家传功法,我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对他。”
  陆望舒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坐到了清羽身旁,看着已经山间已经开始的大比,随意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以范尘的灵根天性,本是最适合修习凌霄剑诀之人,比林山还强些。”
  “怎么?林山这徒弟你不满意?”
  “金系天灵根,已算是不错,只是性子太过平实,学起凌霄诀来,也少了些杀气。”
  闻言清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语带怀疑:“我倒是与师弟看得正好相反,林山这人……决不像表面般老实忠厚,尊师重道。”
  陆望舒扭头看向清羽,面上带虽还带着诧异,但目光已满是凌厉与杀气,清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我也查过,确实只是一商家子弟,身家清白,也许是自幼与他父亲行商,生父逝后又独撑家业,学了些虚伪圆滑,天性如此吧!”
  听见这说法陆望舒便也收回了目光,点点头不怎么在意。
  主位上宗主与凌霄峰峰主的对话自然没人敢去偷听,事实上在场的其余人大多的心思也不在宗主到底说了什么上,怎么也是七年一届的内门大比,虽说能待在亭内的起码也是筑基之上内门弟子与长辈,但对林间的十人决赛却也多少都有些兴趣。
  其中便已王涟尤甚,虽立在她的师尊莲华真人身后,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着半山上的光幕,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视线独独落在了易苒一人身上,神情很是复杂。
  而在坐的莲华真人对林间一群炼气期菜鸟们的比试就显然兴趣缺缺,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她身后这小弟子身上,只是越看心头却越是一阵烦闷,半晌终是放下了手中灵茶,语气不悦:“涟儿!”
  王涟一惊,忙回神低头应了一声是。
  莲华声音平静:“那女娃便是林山那小子的表妹吧,怎么,林山还是钟情他那青梅竹马?”
  王涟闭着口,未曾说什么,但神情里却明明白白的透着丝苦涩自伤。
  “够了,哀哀怨怨的像什么样子!”莲华语气严厉,满面都是恨其不争:“你如今已拜入天羽宗,是我莲华的弟子,寻的是天道!不是凡俗里没了男人便不能活的愚昧妇人,既是喜欢便去要、去追,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用尽手段,若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只能说他林山配不上你,你挥剑断情再不来往也好,因爱生恨找师尊去教训他一番也罢,都算光明正大、干脆利落,可我却见不得你这番作态,简直丢尽了女子脸面!”
  王涟闻言猛然一惊,一来确实被莲华这一番话说得起了些深思,二来她心里也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内门如鱼得水,所凭借的只有面前这个异常护短的师尊,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了师尊的欢心疼爱,尤其是在这时候!
  这么一想王涟瞬间便清醒了过来,顾不得想清楚便忙先正色认了错,不再一门心思盯着易苒,便也注意到了莲华手中的灵茶已见了底,接着忙转身出去亲手烹起了雪莲茶。
  能在几年间一跃成为莲华真人最宠爱的弟子并不是没有缘故的,师尊喜净喜洁,她便日日去打扫的纤趁不染,师尊非莲茶不饮,她便能几月间练出一手好茶艺,师尊喜落浪后峰山巅之处的灵果,每隔几日她便会亲手送到莲华手边,可说王涟对师尊的需求喜好比对自己的都要清楚上心,也难怪莲华真人独独对她另眼相看。
  而与此同时,林间的易苒才刚刚摆脱对她紧追不舍的牛铁,在她早已侦探出的合适地形上树起了阵旗,开始在树桩与树下的土地上描画起来,布置起了早已打算好的木行困阵。
  进林前裁决弟子给她们每人都发下了一块注有自己灵力的特殊灵石,要求必须挂在腰间,一旦被毁林外与此相关的长明灯便会熄灭,名次便已灯灭的先后顺序决定。
  只不过今日的易苒运气不怎么好,刚进场不久,就遇见了和她冤家路窄的牛铁,虽然暂时靠着符纸摆脱了,但难保一会会不会追上来,因此她的动作必须比原先打算的更快。
  易苒找到的地方是一清潭旁边,水木相辅相成,是布置木系阵法的上佳之地。事实上在这种开阔之地用特有的手段方法将天地之力调和增强,最终收为已用才算是阵法的真意。相较之下,符篆阵盘就都只是入门级的简小儿科,也只有直接布阵才是能直接显示自己符阵水平的最好方法。
  虽说准备已久,但实际动手布阵还是第一次的易苒心内也满是激动,因为全神贯注甚至都没有发现牛铁近前,直到牛铁的大锤几乎要砸到耳边易苒才猛然惊觉般抬手扔出了一个“枯木缠枝。”
  早已提过,“枯木缠枝”生出的树枝很不结实,尤其是对着身体异常强悍的牛铁时,甚至连武器都没用,只是一声暴喝壮实的牛铁便靠着自己的身体挣断了枯藤,又面带怪笑扑向了易苒。
  不过这时候的易苒就已不再惊慌,见状只是畅快一笑,将手中的低阶灵石放到了阵心,瞬间伴着一片绿光,易苒面前便忽的出探出了几条鲜嫩的藤蔓缠住了他。
  不理会身后牛铁的哇哇大叫,易苒毫不停歇的行到了阵旁,又手下不停的开始布置起了第二个困阵,而等得牛铁将第一个阵法破坏的干干净净,终于脱身时,易苒手下第三个困阵也已刚刚布成。
  渐渐牛铁再也无法忍受这斩不尽的藤蔓,愤然的转身而去寻找旁人时,易苒已经开始布置起了第七座,且看来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如同一勤劳的蜘蛛般丝丝入扣,开始仔细编织起了用阵法做成的大网。
  就这般等得易苒将袋中材料与丹田灵石一起耗了个干净,已清谭为中心,易苒已布好了由几十个初级阵法组成,环环相扣的一座方圆近百米大阵,简直威势惊人,不是没有遇到旁人阻止攻击她,只不过在尝试过陷进层层藤蔓海洋的感觉中后,便皆是不约而同的转身退了出去,决定去找旁的软柿子下手,好在为了不把人逼急,易苒这大阵对出去是毫无限制的。
  这般大的阵势自然也吸引了山顶上不少人的注意,清羽真人眯眼望着安坐阵心、已在悠然服着丹药开始恢复灵力的易苒,悠然露出了一很是有趣的笑容,抚着自个雪白的胡子笑着开了口:“倒真是好天赋,诸位怎么看?”
  莲华径直起身,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欲收颜语贞为入室弟子,还请掌门师兄恩准!”
  清羽了然的点点头:“可是颜师叔的后人?”
  “是。”莲华倒也说得坦然:“百年来颜家除了师父便只出了这一个颜语贞,师父结婴便一心闭关,他的后人我总要为师父护着,莫让旁人欺负了去!”
  莲华的护短不是一日两日了,甚至那颜语贞拿出的各色法器清羽都早认出了许多都是莲华曾用过的东西,加上元婴大能的面子,清羽对这要求自然一口答应,接着开口问道:“至于这易苒,有这一手布阵的本事,进内门却也足够,只是不知,该收进落浪峰那位门下?”
  莲华闻言坐了下来,低头端起茶盏一言不发,显然因着王涟的缘故是并不想收易苒这弟子的,而坐在莲华右侧一黑面大汉见众人目光看向自己,也是挠挠头憨笑一声:“我是打铁的,可教不了什么给这小姑娘,倒是那牛铁我看着顺眼的很,若能筑了基,我倒是要了这弟子教他炼器!”
  清羽闻言一时倒似是有些为难,这时不远的林山突得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温和说道:“宗主恕罪,因着易苒乃在下表亲,为着私情在下却想斗胆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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