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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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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素毫不客气把一大堆阵图交给了她。
    秋秋还以为他是说客气话呢,没想到林素还真实在!
    这些琐碎细致的活计本来是可以发派给普通的门人和弟子们来做的,但是现在九峰里面还在进行筛查,找出隐藏在一众弟子之中的有问题的人物,在没有结果之前,这些阵图当然不能散发到每个人的手中。
    秋秋从乾坤袋里把阵图掏出一部分来,奉仙阁的地板都快被堆满了。
    ⊙0⊙…
    秋秋有一种重新回到了高考时期的感觉,真是文山题海,无边无际……
    更可怕的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些根本是全盘陌生。别说让她解题了,能不能找到对应的公式都是个问题。
    秋秋觉得自己真是揽了个难题回来。
    早知道她应该申请跟管卫一起去追查伤害欧长老的幕后黑手,那也比留在这儿做家庭作业强啊!
    秋秋咬着笔杆,苦恼的把刚才那份阵图按照上头对应的编号,将里面的阵眼做了置换,吹干了墨迹之后,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标错,才把这张图放到一边,再拿起下一张图来。
    效率太低下了。
    整整一个白天,她不过才完成了五十九张而已,这五十九张还都是难度较低,构造很简单的,多半都是用在不重要犄角旮旯里头。象比较重要一点的药房丹房书库那些地方,绝不会用这样简单的阵法防护。
    一只体型狭长的灵禽穿窗而入,稳稳的停在了秋秋面前的案上。
    “咦?”
    秋秋放下笔,从灵禽的脚爪上解下一个竹筒,再从竹筒中取出一封信来。
    拾儿写的信!
    秋秋顿时不淡定了!
    她刚回到九峰的时候就给拾儿寄了信,告诉他自己平安抵达。同时她也挂心着拾儿那边的情形。
    没了她,没了管卫,拾儿身边顶用的人只有曹长老一个,却要面对合山镇上那么复杂的局面。
    拾儿的信果然不出秋秋所料,寡淡得简直令人发指。
    除了平安勿念,以及一句对她的叮咛之外,什么都没有!
    多写句话有那么难吗?
    她去的信可是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啊。
    可是被秋秋掐住的信纸却象滑溜的小鱼一样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
    秋秋讶异的睁大了眼睛。
    信纸的一角先触着了地,然后就那么诡异的悬浮着。
    就在秋秋的注视下,信纸开始被拉长,直长到一人高的时候才停止。这张纸上出现了折痕,折出了头颈,手臂,躯干,双腿
    最后呈现在秋秋面前的是一个与真人等高的纸人,虽然看起来没有颜色,单薄苍白,可是这的确是一个人的轮廓形貌。
    拾儿。
    “秋秋。”
    纸人与拾儿相同的面容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意。
    “拾儿?”秋秋站起身来,张口结舌的指着那个纸人:“你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话,我不想写在信中,我想亲口对你说。”纸人迈向前一步,站在了秋秋的面前。
    “我想念你。”
    秋秋眼圈都泛红了。
    她也同样想念他。
    就象刚才,她看着阵图的时候,有地方想不通,顺口就问:“拾儿,你帮我看看这个……”
    话音消散在安静的空气中,她才反应过来。
    拾儿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有她自己。
    她太习惯他的存在和他的陪伴,相比之下,一个人的这种孤单加倍的漫长难熬。
    “我也想你……”
    秋秋向前迈了一步,那个纸人的手臂张开,虚揽住了她。
    这个没有重量和温度的拥抱,让秋秋觉得既欣慰,又心酸。
    她能体会到拾儿的心意,从他的声音里,从他的表情里,从他的动作里……可是她也加倍的感觉到了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彼此只能给对方这样虚幻的慰藉。
    
    205 纸人
    
    纸人没有重量,没有温度,毫不真实。
    可是这样的相见已经让秋秋心酸得想哭。
    “别哭。”
    纸人轻声说。
    “你管不着……我就想哭。”
    纸人只能说了句:“好吧,那你先哭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怜惜、还有两个人大概都没有发觉的纵容。
    秋秋觉得有点儿不好意。要是纸人一直劝她别哭,她可能会越哭越起劲。可是现在他说让她哭,她偏偏又不想这么抹眼掉泪了。
    她在这个纸人面前完全放松了下来,絮絮叨叨的向他描述那座塔有多么折磨人多么的琐碎,尚真前辈是多么多么的不靠谱,自己这些日子就没松懈过一刻,现在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还有,欧长老的伤势不轻,她发现李长老和欧长老的关系好象有那么一点点不寻常。当然,在这种时候她是没有八卦的心情的。
    另外就是她回来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管卫一个人顶仨,相比之下秋秋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和笨拙。
    她连这些简单的阵图都整理不好。
    纸人拾儿好脾气的听着她絮叨抱怨,然后居然抽出一张阵图来帮她做。
    “咦?”秋秋以为这个纸人只能起到个看看的作用,没想到居然还有实用价值。
    “你这是……”
    纸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秋秋也怔怔的看着他。
    她刚才是把这纸人当成拾儿送来的另类信件,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纸人可以帮她画阵图。
    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纸人有思维?
    秋秋觉得有点儿惊悚,往后缩了缩。
    纸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手里已经重新标注完的阵图放在一边。另取了一张,拿起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秋秋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纸人的手。
    “别太用力,会戳坏的。”
    这声音,语调,连感觉都和拾儿真人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啊?”
    纸人抬起头来,略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中间的道理要和你说明白,那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你是想听我详细解释这件事,还是想把你的这些阵图做完?”
    秋秋连忙点头,然后和纸人头碰头的一起处理起那一大迭阵图来。
    拾儿的效率不是秋秋能比得上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完成的阵图堆了高高一撂。
    可秋秋还是忍不住总想抬头去看这个……纸人。
    她能感觉到纸人上头的气息,就是拾儿的气息。她和拾儿之间的关系如此亲近又如此微妙,旁人即使想耍什么手段骗过她,那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如果闭上眼。只听声音,只去感觉。她甚至会觉得这就是拾儿在她的身旁。但是一睁开眼。就看到单薄只有一面的纸。
    这种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很纠结啊。
    就象拾儿突然变成了一张纸似的。
    “你……能这样维持多久?”
    “不一定,要看情形。”
    “比如呢?”
    纸人忽然站起身来,他站立的姿势很奇怪,腿先微微卷曲然后站直——当然了,他不是真人,是张纸。动作当然是有些奇怪的。
    秋秋听见了脚步声响,急忙站起身来。
    林素来了。
    他站在奉仙阁门口向秋秋示意:“我带了茶来。”
    他真的不是来看笑话,或是来收作业的吗?
    秋秋觉得送茶只是他的借口而已。
    林素的目光果然投在那一大撂阵图上头:“还没做吗?不打紧的,慢慢来不用急。”
    他那种明摆着看好戏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手心儿痒痒。秋秋克制住扁人的冲动,故意用一种淡然的不在意的口吻说:“这些都已经做完了,我正要让人给你送去。”
    林素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把手里的茶壶放了下来,顺手拿起张阵图扫了一眼:“这些可是……”他眨了下眼。
    “这……”林素看看阵图,又抬头看了一眼秋秋,再低头去看阵图。
    他接着又拿起下面的第二张,第三张,一迭子阵图全让他翻了,竟然全都完成了。
    这不可能啊。
    林素知道秋秋素来在这上头没什么天份和耐心的,给她这撂阵图,只是想让她有事情可做,不必胡思乱想,更不要自作主张的去惹出什么麻烦来。
    “你来得正好,那你就顺便带回去吧。”秋秋暗自好笑,看着一向镇定从容不失风度的林素变得这么失常,让她心里觉得偷偷的暗爽一把。
    林素应着:“好……那我就先拿回去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带来的茶壶和茶盏,夹着那一大迭阵图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林素忽然转过身来:“你千万别太勉强了,这些东西真的不急用,慢慢做没关系。你可一定不要……不要用什么旁门左道的办法,那些手段一时看着有效,可是天长日久,终究对人是有害处的。”
    看他这么认真的苦口婆心的相劝,秋秋觉得好笑之余,又不能不觉得有些感动。
    林素八成是真以为她用了什么不该用的手段,才能超出自己能力的完成这些阵图的重新标注勾画。
    秋秋点头保证:“我知道,我不会的。”
    林素看样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秋秋目光清澈坦率,让他没办法再劝下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素反手关上了木门。
    贴在木门背后的纸人轻飘飘的从门上“走”了下来。
    秋秋捂着嘴笑,笑完了才说:“你这样让我想起聊斋……嗯,林素肯定很担心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
    实情就是秋秋当然没这个实力,可她也没采取什么歪门斜道的手段,只是有“人”悄悄的帮了她的忙而已。
    可是秋秋刚才一点都没想要告诉林素这一点。
    下意识里。她把纸人当成了她和拾儿之间的小秘密,没想要共享给别人。
    这么一来,她觉得有些挺对不起林素的。
    纸人问她:“累吗?”
    是有点儿累。刚才她一直长时间的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脖子有些酸,脑子里全是各种阵眼、线条、标号飞来飞去,绕得她头晕目眩的。
    “来。”
    纸人向秋秋伸出手。
    秋秋犹豫了下,把手递了过去。
    纸人的手掌轻轻翻卷,把她的手“握”住了。
    然后他推开了长窗。
    夜风吹了进来。
    秋秋心里一紧,急忙转头去看。
    人们常形容瘦弱的人是弱不禁风,意思是风大点儿人都会给吹跑。
    当然那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而已。不是龙卷风的话,想把人吹走是颇有些难度的。
    可是现在她身旁的这个纸人却不一样,风不用大,说话口气大一点儿,都能把他给吹跑了。
    但是纸人先生用一种完全违反物理规律的姿势牢固的站着。大风对他好象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真不科学啊。
    纸人先生和秋秋并肩站在长窗前。
    窗外正是深夜,月朗星稀。天地间遍洒清辉。
    “多谢你了。还帮我弄了半天的阵图。”秋秋觉得自己总是让拾儿不断替她操心。这次拾儿和她分开,未尝不是希望她能回到九峰独当一面的。
    结果她一事无成,要不是靠拾儿当枪手作弊,刚才林素可就看她的笑话了。
    “你有你的长处,不用为这些小事烦恼。”纸人的手温存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花前月下,两情脉脉有。气氛再好也没有了。
    可是现在秋秋一点儿也没想抱抱亲亲。
    主要是……对象有所不同。
    纸片人怎么亲亲?她怕口水把纸给打湿了,然后纸人就……
    呃……
    还是不要去想了,好凶残。
    “你那边事情还顺利吗?”
    纸人没点头,也没摇头。
    可想而知。怎么可能会顺顺利利的呢?
    秋秋看着他,纸人苍白的脸庞上五官显得特别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她想回到他身边去,想帮他分担烦恼。
    不知为什么,秋秋忽然想起尚真那时候说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说,天道最公平,得到的多,付出的也要多。
    秋秋能上山拜师,遇到拾儿,来到九峰……这一路走来,她得到的东西很多。
    也许因为得到的太多了,所以需要面对的烦恼也成群结队的来了。
    不光有外患,还有内忧。
    有了两情相悦的爱人,可是两人现在称得上天各一方了,中间隔着茫茫的大海。
    “虽然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也帮不上你的忙,可是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我们的时间不太多了。”
    他的声音显得很飘忽:“魔物筹划已久,又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真人失踪了。”
    秋秋轻声问:“他们……都被魔物害了吗?”
    “可能还活着。”
    秋秋不傻。
    这个可能还活着,也许是比死亡还要糟糕的事。
    也许他们受了胁迫生不如死,也可能被魔物操纵了……那样一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秋秋觉得她的心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抽搐着,疼痛的跳动。
    “你一定要当心。”秋秋这一刻顾不上什么天下大义,她只是怕,害怕会失去他。
    与这个巨大的恐惧相比,其他的事情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秋秋清楚的看到自己,她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
   
    206 惊梦
    
    秋秋本来没有睡意,修为到了她这一步,对吃和睡基本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冷或是暖,对她的影响也不大。
    可是紧绷了这么多天突然间能放松下来,她特别想闭上眼好好歇一会儿,哪怕只是半个、一个时辰呢。
    纸人善解人意地问她:“困了?要歇一会儿吗”
    秋秋很自然的点头,然后说:“你陪我。”
    纸人轻声说,好。
    秋秋就在窗边的矮榻上躺了下来,圆圆的大月亮正悬在窗棂边。
    “小时候常吃不饱,尤其是刚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的粮吃的差不多了,地里的野菜还没有长起来,家里孩子多,常打饥荒。早上晚上都吃粥,就中午一顿是干的。粥可清了,能照见人影。喝了没一会儿就肚子饿,睡不着觉,看着外头的月亮,一会儿觉得那是张饼,一会儿又觉得那是个鸭蛋黄……反正都是吃的。
    纸人轻声问:“你都还记得?”
    “记得不太清楚,隔了那么久了。”秋秋说,她转头看了一眼,纸人躺在她的旁边。
    要不是看见今天这么好的月亮,她也想不起来。
    她印象比较清楚的都是开始修炼之后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会想起更久之前的事情来。
    那时候没有什么值得特意去记住的事。
    尤其那时候她还是个很小的孩子,每天除了吃、睡,玩耍,家中没有什么需要她参予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那样的平静是多么宝贵。
    她想和拾儿一起过那样的日子。
    纸人躺下之后就真找不着了——因为他实在太薄了,站着的时候还有一种“身旁确实有人”的感觉,可是一躺下,秋秋顿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一个人躺旁边那是多大一坨啊?和一张纸放在旁边那能一样吗?
    纸人说:“睡吧,我陪着你。”
    秋秋嗯了一声,还是睡不着。
    火儿趴在她的枕头边,它歪着脑袋看看那个纸人,仿佛不大明白这是个什么物种。秋秋看它凑过去嗅了嗅,用爪子碰了一下,张开了嘴就想往上咬。
    “哎呀,别闹,这可不能随便乱咬。”
    没准儿让它一口咬下去,纸人就给撕扯坏了。
    火儿还是比较听话服管的。
    它围着纸人转了两个圈,然后从窗子窜了出去。
    这个纸人肯定不是他的主人,但是却又有一种主人才会有的气息,总之,火儿对它没有敌意。
    秋秋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火儿在月光下的夜色中化为一道暗赤的光华,跳进了河滩下的水流中。
    芦苇和蒲草抽出了细嫩的绿叶,在月光下看起来一片青蒙蒙的。
    秋秋小声骂:“这小畜生。”
    和大白二白相比,火儿无疑是太不安分了。
    当然,兔子胆小,特别的老实。火儿却是一条龙哪,要是它也象兔子一样老实胆小,那倒不正常了。
    “睡吧。”
    纸人轻声的开始念诵心法口诀。
    而且他念的并不是九峰的心法,而是离水剑派的入门心法口诀。
    他和秋秋一起待过那么长时间,这心法诀要他只怕记得比秋秋自己还要熟,要不然他当时怎么指点她修炼的呢?
    秋秋怔了一下。
    她都很久没听到有人念诵这心法了。
    纸人念这个给她听,让秋秋一下子想起了刚拜师上山的时候,想起师父和师姐,想起那时候象小龙女一样清冷秀丽的拾儿,然后她又想起了修缘山,那些小弟子们念诵着口诀,一心一意的修炼,脸上的神情极为专注。
    当时司空见惯并不放在心上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每一个片段都那样清晰和珍贵。
    纸人声音从容舒缓,秋秋心情渐渐宁定下来,睡意象是一床温柔的棉被,把她从头到脚都罩在了里头。
    秋秋的手轻轻的虚搭在纸人的手上,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别走……”
    纸人答了她一句什么,秋秋没听清。
    但是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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