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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子牙：“……是弟子的字。”
　　焦糖：“哦，那你继续。”
　　姜子牙：“……”本来他饱满的情绪经过焦糖这么一打岔，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
　　于是姜子牙又重新酝酿了一会儿才道：“当时听师娘一席话，飞熊受益良多，而且帝辛大王也和师娘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想要解放奴隶，让奴隶也获得正常人的权利。”
　　焦糖不解：“那不挺好的吗？你想让我帮忙解决什么？”
　　姜子牙叹了口气道：“虽然大王是赞成解放奴隶的，但是其他的很多贵族并不赞成。这次大王的继位大典，按照传统来说还是要祭天，而祭天的时候，则是需要献上祭品的。”
　　焦糖：“这个不是很正常吗？”她看过的电视剧里也经常会有这样的场景，献上祭品的时候送点牛啊马啊羊啊猪啊什么的，供奉神仙，祈求保佑。
　　她很多时候也希望有人来供奉她，免费有吃有喝多好啊。
　　而且大多数神仙还是知道吃人手段的，真的拿到了供奉，在出事的时候也会出手帮助一二，没什么不对啊。
　　姜子牙苦笑一声：“如果是纯祭祀，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出在祭品上。”
　　焦糖眨眨眼：“祭品怎么了嘛？”
　　元始天尊淡淡的说：“人族献上来的祭品除了各种种植物和养殖的牲畜之外，更多的祭品，是人类本身。”
　　焦糖：“！！！”
　　她本来是抓着一把瓜子在磕的，听了这话之后，吓得瓜子都掉了。
　　什么鬼，居然会献祭人类？
　　元始天尊微微皱起眉。
　　作为三清之一，他也是经常受人类祭祀的存在，想到人类的祭品他就会觉得有点恶心。
　　人类的活祭是非常可怕的存在，被祭祀的多半是奴隶，也有战俘或者是死囚，而这些人在被端上祭品台的时候，又被称为“人牲”。
　　人形的畜牲。
　　至于祭祀的方式不尽相同。
　　元始天尊就收过不少人牲，有些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开膛破肚的，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划开，内脏被取出来，这样祭祀的人们觉得这样献上的灵魂是最新鲜的，会获得神灵的喜爱。
　　神灵表示：呸！
　　还有些是将人牲绑在火刑架上，周围摆满柴火，点燃之后将人活生生热死、熏死，痛苦的时间越长越好，所以还会有人专门在火势太大快要将人烧死的时候浇水灭火。第二天人们会拿着刀来割下这人的肉带回去吃，会保佑吃到肉的人百病不生，是神灵对人类的赦免。
　　神灵表示：呸！
　　……
　　总之这些祭祀的行为，明面上说是要获得神灵的喜爱和宽恕，但实际上神灵看到就心烦。
　　每次让广成子收拾掉这些东西都要花费他不少时间，也不知道人类是折腾什么。后来不胜其烦的元始天尊索性将人族祈求的通道关闭了，人族的祭祀品当然也就上传不上来，这才清静一点。
　　所以其实元始天尊也不知道现在人类的祭祀进化到什么程度了，希望不要比之前还要可怕。
　　姜子牙新来的根本不知道这些，只听元始天尊简单的描述他就脸色发白。
　　这些人类——没错，他现在成仙可以不把自己称呼成人类了——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恶心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会觉得神看到会喜欢呢？
　　焦糖也听得脸都白了。
　　作为一只养尊处优的小仓鼠，她连吃的面包虫都是炸酥脆了看起来香香的特别好吃的那种，而家里除了她也没别的鼠，也从没见过那只蠢猫捉老鼠，这样的情况她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她只知道人类贵族对奴隶不好，但是没想到对奴隶居然这么不好，这也太可怕了。
　　姜子牙缓了一会儿后缓缓道：“我知道为什么大王要那么坚定的改变这种制度了，说实在的，如果在登基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说不定日后都会噩梦缠身。”
　　说完，他看着焦糖：“师娘，飞熊无能，还请师娘示下。”
　　如果帝辛现在已经登基，那么凭借着商王说一不二的权利，还是可以强行压下去这些反对的声音的。
　　但是他还没有，他还需要通过这一场祭祀来表明自己的地位。
　　而站在他反面的人力量强大，王叔比干，箕子，以及无数的大臣，帝辛在此时表现出自己的不安分对他的通知有弊无利。姜子牙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决定其实是说服帝辛让他接受这个血腥的祭祀，但是……
　　听了元始天尊的话后，他实在是无法看着这场祭祀进行下去。
　　这不是祭祀，这是在杀人！
　　焦糖眨了眨眼，心里想着如果登基大典的祭祀真是这样拿她打死也不要去了。
　　噫，等等。
　　这种祭祀不是祭祀给神明的吗？神明现在都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祭祀了，那他们祭祀个什么劲儿啊？
　　自嗨吗？
　　焦糖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姜子牙沉默了。
　　是啊，你祭祀是为了让神灵保佑你，但是你神灵根本不喜欢你祭祀的祭品，你自个儿在那乐啥呢？
　　“现在朝中不也有很多三教弟子吗？他们很多还身处高位，你不会联合他们向其他的人说明，其实这个人牲祭祀，那些神灵并不喜欢吗？”焦糖挠挠头，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事情行不通。
　　姜子牙：“……”
　　说真的，作为三教弟子底层中的底层，入门时间和自己的师侄差不多，学习的还都是兵书军法一类的，让姜子牙在整个三教之中都显得特别突出，也特别异类。
　　简单的说，就是姜子牙除了同门师兄弟之外，和其他门派的人联系都不是很紧密。
　　当然也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商朝做官了，更不用说是想到这个计划。
　　“但是弟子并不知道有谁……”姜子牙还想多问几句，就被元始天尊赶走了。
　　“你去问太师闻仲，只说自己是昆仑山玉虚宫弟子，是他师叔。”
　　姜子牙站在元始天尊和焦糖的门外，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师尊刚才说的人名是谁？
　　闻仲？
　　那不是商王朝着名的铁血太师吗？就连帝辛都对此人赞誉有加，表示有了他商王朝的周边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只可惜此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如果他胆大一些的话，商王朝的版图会比之前扩大一倍有余！
　　这人居然是三教弟子……
　　也不知道是哪位师姐师兄的高徒啊，赶紧去套套近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的祭祀方式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是都是我国的_（：зゝ∠）_
　　人类的进化史真的是从血腥到文名啊叹气


第100章　第一百张好人卡
　　姜子牙自从到帝辛身边之后；　帝辛有了支持的人，原本还安安分分的太子很快就活泛起来；　对奴隶的态度也变得格外明显。
　　但是你说要是换个人来继承商王之位吧，除了帝辛之外；　其他的人也不是那么扶的起来。
　　所以姜子牙在太子派的人眼里面；　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可一来姜子牙自己有本事，一般的人还真的对他做不了什么，二来姜子牙时时刻刻跟在帝辛身边；　你就是想在帝辛面前说他一句坏话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帝辛有什么事从来不避着姜子牙；　这边诋毁姜子牙的话还没说完；　姜子牙那边辩解的话一箩筐就来了。
　　这次祭祀的事情，众人本来以为可以让姜子牙吃一个大亏；　让帝辛以后都不要妄想动奴隶制和祭祀的事情的，结果没多久闻太师居然站出来了！
　　和一直在老国王阴影下没什么建树的帝辛不同；　闻仲是商王朝真正的实权派，手里面不光掌握着政权；　他还掌握着兵权。
　　而且最重要的是，闻仲乃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的弟子！
　　截教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金灵圣母又是其中之最，他们在商朝那是说一不二；　就连大王也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可是金灵圣母可不管他们那套，不爽了说打就打了。
　　所以帝辛说出来的话他们可以抗议；　可以不搭理，甚至可以阳奉阴违，但是闻仲的话，他们却不敢不当一回事。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要供奉给神仙祈求保佑的，但是现在神仙都不喜欢了，他们还供奉个什么劲儿？
　　当然，也不是没有头铁的硬要上去和闻太师怼的。
　　比如比干。
　　说起这位比干王叔，也算是商王朝的一个传奇人物。传说比干小时候便聪颖非常，声名远播，最后居然传到了女娲娘娘处，女娲娘娘考了考小比干之后，便赠予他一颗七窍玲珑心，让他可以与世界万物交流，能使双目破除一切幻术，重伤者食用心脏可有治愈之效。
　　正因这颗心乃是女娲娘娘所赐，比干平日里也没见得多么害怕闻仲——你有金灵圣母，我有女娲娘娘，大家彼此彼此。
　　他就坚持要遵循祖制，该如何就如何，之前商朝几十位帝王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轮到你帝辛就七搞八搞的？事儿多是吧？
　　闻仲非常淡定：“那你去问问女娲娘娘吧。”
　　比干闻言心中一痛。
　　闻仲显然是有何自己师尊联系的渠道的，但是他并没有。
　　女娲娘娘当时是直接在他面前显灵了，然后赐予了他七窍玲珑心，但是女娲的道场娲王宫他根本没去过，也没有修炼过，更别提是问问女娲娘娘了。
　　什么，你说去女娲宫里祈祷问问？
　　每天在女娲宫里上香祈福的有多少人啊，也没见有几个是真正祈福成功的。
　　但是闻仲想要联系自己的师尊，那真的是想联系就能联系上的，如果人家金灵圣母愿意，还能跑来朝歌住上一段时间。
　　闻仲看到比干这幅样子，也是非常得意的：“既然问不到，那就干脆闭嘴，万一用这个得罪了神仙，影响了商朝的国运，这个罪名恐怕是比干大人你也担待不起吧？”
　　比干怒了。
　　人活在世短短几十年，不蒸馒头争口气，他这么让闻仲挤兑，难道还什么都不说吗？
　　“以前商王朝几十个大王继位，也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到现在的大王身上就要换吗？”
　　“或许人家以前不在意，现在在意了呢？”闻仲道。毕竟姜子牙可算是他的师叔，说的话某种程度上是能够代表元始天尊的。
　　而阐教和截教现在的关系因为焦糖的缘故，比起原本的历史轨道不知道要好了多少，通天教主甚至跟自家徒弟开过一个会，让他们以后多包容着点元始天尊洁癖的小脾气，在元始天尊面前的时候把妖族的那点邋里邋遢的习惯改一改什么的。
　　金灵圣母在闻仲学成下山的时候也跟他重点强调了这点。
　　所以才有了闻仲今天站在这里的事情。
　　比干还想再说什么，闻仲却直接一句话结束了战斗：“比干大人不也是女娲娘娘厚爱之人吗？此事无论是对你我还是对大王还是对日后的商王朝都影响巨大，比干王叔不如去女娲宫起卦问问女娲娘娘，看看娘娘愿不愿意接受那种血淋淋的祭祀，再回来说话。反正这祭祀还有很久，足够比干大人求个结果了。”
　　比干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闻仲说完转身就走了。
　　于是比干也只能气呼呼的跑去了女娲宫，对着女娲宫里女娲娘娘的塑像起了几卦。
　　因为比干是自己单独进去的，卦象如何无人得知，女娲娘娘回复与否也无人得知，人们知道的是，当时比干是怒气冲冲进去的，出来的时候除了平静还带着几分狼狈。
　　然后第二天上朝商量继位典礼上面祭祀的事情的时候，比干就站在了闻仲那边。
　　商朝众大臣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同伙怎么突然就站到了敌人对面去了。
　　可是现在比干和闻仲居然站在了同一立场上，其他人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典礼上祭祀人牲全部被废除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通过了。
　　守旧贵族和锐意进取的新大王之间的争斗，在此时算是帝辛略胜一筹。
　　*
　　焦糖在一旁旁观的时候，就很好奇：“女娲娘娘到底和比干说了什么啊？”
　　元始天尊对应付十万个为什么化身的焦糖很有心得，闻言想也没想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可以去问一下女娲娘娘吗？”
　　“不能。”
　　“为什么？”
　　“娲王宫太远了。”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圣人有千里传音之术，真想要问的话直接千里传音就能问到女娲了。
　　元始天尊看着焦糖不服气的小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种事情啊，其实你自己想想也能猜出来女娲到底说了什么。”
　　焦糖不高兴的盘腿坐着，顺便在自己旁边的桌子上拍了两下：“你这是在敷衍我！”
　　元始天尊很聪明的说：“并不是，只是现在这个事情，你确实想一想就能想出来女娲的回答。你看，比干去女娲宫是要问什么？”
　　焦糖：“……我知道他要问什么，我也知道女娲娘娘会说什么，我其实就是想知道，女娲娘娘到底是怎么说的。”
　　元始天尊：“……”
　　他的小可爱，现在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焦糖说完了之后重新又看着窥天镜，托着下巴说：“不过，凭借闻太师和比干两个人，真的能帮着帝辛把那种恐怖的社会制度改变了吗？”
　　元始天尊摸摸焦糖的头发，小家伙顺势就倒在他的怀里，让元始天尊心里暗戳戳的美了一下。
　　“或许可以，或许不行。在天道看来，这种制度还远远没有到了要废除的地步。”
　　在历史上，奴隶制的废除一直到了春秋时期，距今还有好几百年。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好几百年也就是眨一眨眼的时间，可是对于人类来说，足可以更迭很多的时代。
　　现在还太早了，天道并没有站在帝辛身后，所以帝辛能不能成功的把奴隶制废除真的是个未知数。
　　说不定他还没成功就已经身死了。
　　焦糖没学过历史，她也不是那么一只博学的小仓鼠。不过在她所知道的有限的洪荒历史中，帝辛最后并没有成功，他成了一个特别昏庸无道，只知道吃喝拉撒和女人，最后被周武王打败，自焚殉国。
　　所以现在看来，帝辛的优势并不大啊。
　　焦糖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去西岐吧？那边算是天命所归，天道眷顾，我们去那边……”
　　“不行。”元始天尊黑着脸打断了焦糖的话，“不可以。”
　　焦糖懵逼的眨眨眼：“为什么？”
　　元始天尊之前各种和天道的不对付都并没有和焦糖讲，对焦糖来说，天道还是个很和善很友好的存在——你看，他都把她送到这边来了对不对？能够遇见浮黎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促成这一切的天道一定是个大好人！
　　所以对于元始天尊这么不待见天道的样子焦糖还有点不能理解。
　　为什么呢？
　　元始天尊没想到刚刚还觉得自家仓鼠已经不是那么傻白甜了，结果现在小家伙又回到了傻白甜。
　　他长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事情都和焦糖说一说。
　　他家的小仓鼠虽然有着蠢萌的外表和言语，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焦糖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傻白甜了——或者说没有人能够在这么长时间之后还没有一点成长，反正他家焦糖成长了。
　　于是元始天尊用了很长的时间和焦糖在说天道的事情，并且在叙述的时候，他非常用心的用较为中立的语言去说，他并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焦糖的想法。
　　焦糖是个独立的人，她应该有着自己的决定。
　　说完之后，元始天尊也很忐忑。
　　天道是多么高高在上啊，是比圣人还要高一等级的存在。圣人在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敢反抗了，更不用说天道，如果他那些徒弟知道他让他们跑来帮助殷商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估计都要掂量掂量了。
　　所以就算焦糖此时害怕，元始天尊也没什么意外的。
　　只是……会有点失望。
　　焦糖伸出小手搭在元始天尊的手上，认真的问：“所以天道在欺负你吗？”
　　元始天尊一愣，哑着嗓子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浮黎比我重要呀！”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张好人卡
　　不得不说；　小仓鼠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说起情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比元始天尊要强多了。
　　现在元始天尊就觉得焦糖简直是世界第一最可爱，就算是现在焦糖说要跑去和天道面对面的抗；　他都会因为焦糖太可爱而同意然后拿着三宝玉如意和天道干一架的。
　　要么人族怎么有句话说色令智昏呢？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族上一个王朝传说是因为女人覆灭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男人看到漂亮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大脑。
　　好在他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元始天尊冷静了一会儿；　摸摸焦糖的头：“你就算这样说；　我也不会让你以后都不修炼的。”
　　焦糖：“……”
　　切，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浪漫。
　　焦糖撇过头去，没看到元始天尊眼底浓浓的爱意。
　　*
　　帝辛登基称为大王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元始天尊和焦糖换了一副不起眼的外貌去了现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