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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灵五感敏锐；　没多久就注意到不远处那留着长长的胡须，穿着长袍；　很有高人风范的老大爷向找他算命的人指了指自己；　“你们找她去啊；　那小姑娘昨天一单生意就赚两千，肯定算的准。”
　　看到向自己走来那两人背后的老大爷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莫灵可不认为他是好心给她介绍生意。
　　果然，见那两人的面相；　便知道是居心叵测之人；　或者连面相都不用看，那两人的神态动作还有衣着打扮都不像是善类。
　　隔壁的老大爷也注意到了这动静，小声对莫灵说道；　“小丫头，你可要小心，这两个人是出了名的无赖；　每次找我们算命之后，总找各种借口说算的不准要我们赔钱，还得给双倍的算命钱，这边的人几乎都被讹过。”
　　难怪那个白胡子老头要说她昨天一单就赚了两千，合着是告诉那两个人，这个有个小姑娘，收费还高，更好欺负是吧。
　　莫灵冷笑。
　　“要不你把摊子直接扔了跑了吧，反正这摊子也不值几个钱。”老大爷好心的建议到。
　　莫灵笑着摇摇头，“不用，他们奈何不了我。”即便不能用法术，她前世一个人生活，经常加班独自回家，怎么可能不会一些防身术呢，更何况她现在的体魄，只怕连一个壮年男人都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说起来，师傅还说要教她九虚派的功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而且老大爷这话可就错了，她这摊子可值大价钱，就她师傅给找的龟甲和铜钱，那在玄学一门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老大爷见劝不动她，还想说些什么，那两个人已经走到莫灵的摊位面前了。
　　右边那个红色长头发的看着莫灵笑的很不怀好意，“哟，居然还有小姑娘来算命了。”
　　“可真是稀奇。”左边那个短发的蹲下来看着莫灵，“小姑娘，听说你这里算命要两千，给我算算怎么样？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算不准，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这人最讨厌骗子了。”
　　“不不不……有一种骗子我不讨厌……”长发的摆摆手，色眯眯的看着莫灵，“那就是偷走我的心的……”
　　说完，两人便怪笑起来。
　　笑了半天，莫灵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两个人有些尴尬了，“小丫头，跟你说话呢？假装听不到啊？”
　　“不好意思，我只算命，别的事情与我无关。”莫灵冷冷的说道。
　　“嘿，好啊，那我就找你算命，算不好你得陪我双倍。”长头发的搬过凳子坐下。
　　莫灵伸出手。
　　“干嘛？看手相啊？”
　　“谢谢惠顾，每人两万，先给钱。”莫灵冷笑道。
　　“你抢钱啊？”两人怪叫。
　　莫灵冷冷的看了看他们，“我收钱是看情况的，有些人算命要几千，有些人算命要几万，有些人可能只要几十，你们俩就得这个价，爱算不算。”
　　莫灵话音刚落，旁边的老大爷就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拼命给她做小动作。
　　莫灵敏锐的看到那眼睛有问题的算命老头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而那个大胡子老头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更加明显了，在场的其他几个算命的也都惊讶的看着莫灵，仿佛在看一个不怕死的勇士。
　　“你这个臭丫头，以为我们是冤大头？敢讹我们，今天我不整死你，我以后还怎么在这片混啊……”短发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莫灵看着他们冷笑，“两万也不过是让你们少受一点罪，想避开这次的祸端，除非每人五十万，否则免谈。”
　　莫灵话音刚出，周围便响起一阵吸气声，隔壁大爷脸上的表情更加着急了，其他人除了震惊也没了别的反应。
　　莫灵看到那两人就要扑过来，起身两个踢腿，直接把两人踢出两米开外，“算命我欢迎，找茬就只能不好意思了，你们这相我也不看了，回去让你们家人等着收尸吧。”
　　说完后便冷冷一笑坐了回去。
　　两个男人捂着胸口疼的半天坐不起来，也终于明白自己这回是碰到硬茬子了，狠狠的看着莫灵几眼，相互搀扶着走了。
　　莫灵坐在凳子上头也没抬，她看了这两人的面相便发现有大难临头，又开了天眼发现他们眉间全是黑雾，一丝生机也不见，可见老天爷也不给他们机会，她原本就没打算帮他们，不过是想借着教训这两个人震慑一下那几个心怀叵测的老头罢了，尤其是那个大胡子。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那几个人现在探头探脑的，鬼鬼祟祟的，却不敢像刚刚一样明目张胆用各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她了，尤其是那个大胡子，现在吓得胡子一直不停的抖，生怕莫灵去找他麻烦。
　　“丫头，有你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难怪年纪这么小就敢一个人出来摆摊。”隔壁的老大爷乐呵呵的跟莫灵竖了个大拇指。
　　莫灵笑了笑，“大爷，我的本事可不止这点。”
　　“小姑娘，又吹牛。”那大爷跟莫灵也算两天的聊友了，多少知道点莫灵的性格，虽说刚看了她毫不留情的两脚，也不怵，撇撇嘴说道。
　　“您要不信，那我给您算一卦？”莫灵又说。
　　大爷赶紧摆了摆手，“你看你又来了，我说了不要，干啥呢。”他盯了莫灵桌上的龟甲两眼，其实还是有点好奇的，但要是真让莫灵给算了，他这张老脸往那儿搁？
　　莫灵也没勉强，笑了笑继续看书。
　　过了两天，莫灵又跟苏应学习了一天书法后照常过来摆摊，隔壁的大爷一看到她就愣住了。
　　“你……你……你怎么还敢来啊？”
　　“我怎么不敢来了？”莫灵笑着把马札放好，开始撑折叠桌。
　　“你前天不是得罪了那两个小混混吗？昨天他们带了好几个人来找你，看到你没在气冲冲的回去了，临走前还问了你什么时候来，就那个……”老大爷朝着大胡子老头努了努嘴，“他跟人说你可能今天会来，我估计那几个小子待会儿又要来找你了。”
　　莫灵听着老大爷的话，手上却没有停止整理桌面的动作，轻描淡写的说道，“您老可放心吧，今儿他们是来不了了。”
　　老大爷愣了愣，茫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莫灵眼珠儿一转，调皮的笑了笑，“我算出来的啊。”
　　果然那老大爷“切~”了一声，便转过头自己呆着，不跟莫灵说话了。
　　莫灵耸耸肩，她就知道她说真话没人信的。
　　不过那两个小混混没来，莫灵却等来了另外几个人。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老大爷拿着手机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那两个小混混居然死了。”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就走了过来。
　　“你就是莫灵？”
　　莫灵抬起头合上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警服的几人，叹了口气，她倒是没算到自己还有这出，谁让九虚派也讲究不算自身呢，再说莫灵也算不出自个儿，连苏应都算不出她，但她也是什么都不用怕的。
　　她四下看了看，却看到一双心虚的眼睛，还是那个大胡子，这世上总有些人，自己没本事，便见不得别人比他有能力。
　　“我就是，你们是来找我了解前天那两个小混混的事儿吧？我先把摊子收拾收拾，就跟你们去。”莫灵点点头起身说道，很是镇定的样子，到让过来的警察还有一旁着急的老大爷有点懵了。
　　于是莫灵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的把自己的家伙全收拾好了，一块带上了警车，“走吧。”
　　估计是许久没见到这样配合的嫌疑人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淡定的简直不像普通人，几个警察赶紧跟着上了车。
　　那老大爷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第一次怀疑，“那丫头不会还真是会算的吧？”
　　不过他也没错过大胡子老头心虚的那一眼，朝着那边睥睨的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莫灵刚坐下，直截了当的跟对面说道，“我知道你们怀疑什么，我先说明我不是凶手。”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死？”李小刚揉了揉额头，他做了十几年警察，还是第一次面对一个才十几岁，却又如此镇定的小姑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审问的好，以前那些小姑娘，犯点小事进来也几乎还没问就开哭，哪里见过这么镇定自若的。
　　“我说我算出来的你们信吗？”莫灵笑道。
　　李小刚和做着笔记的周文面面相觑，他们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脱罪供词。
　　莫灵叹了口气，就知道肯定不能，可是这杀人的罪名她可不能随便背啊。
　　“就说你吧。”莫灵指了指左边做笔录的周文，“你出生警察世家，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你爷爷已经去世了，奶奶身体也不是很好，父母健在，有一个女朋友，最近正在吵架吧？”
　　也不管周文神情越来越震惊，莫灵继续说道，“你的真命天女就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如果你们分手之后，你这一生都会婚姻不幸，所以好好把握吧。”
　　“我向来收费都不会很便宜，除非是特殊情况，为了洗清我的嫌疑，这次给你免费看了面相，你也算抄着了。”莫灵心中牢记师傅的教诲，做神棍，除了有真本事，一定要会摆谱，要摆谱。
　　周文和李小刚面面相觑，有些动摇，不过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不是白学的，“你是不是事先查过我们？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算命的向来喜欢搞这一套！还恐吓我！”
　　莫灵无奈，可是看相也基本上只能看个大概，为了震慑这俩人，只好对着周文开了天眼，“你女朋友再过五分钟就会给你打电话，跟你说分手，但是你记住，你一定不要同意，因为她只是想试探你的真心。”
　　说的这么精准了，这两人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咱们先暂停，等五分钟。”李小刚说道，“我到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审讯室里，时间滴滴答答的溜走，整个审讯室静的只能听到秒针转动的声音还有他们的呼吸声。
　　李小刚和周文死死的盯着周文摆在桌子上的手机，莫灵很是轻松的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时不时的看一看墙上的挂钟。
　　五分钟刚到，周文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屏住呼吸很旧了，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手机却猛的响了起来，“咳咳……咳咳……”周文被口水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赶紧接通电话。
　　李小刚眼疾手快的按了免提，被周文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小刚激动的打了个手势，周文只好默默点头。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那边已经响起了不满的女声。
　　“我刚刚正在忙，你……你……你……说吧？什么事儿？”周文吞吞吐吐的说道，一想起旁边还有两个人在听自己和自己女友的通话，心里就忍不住别扭。
　　“又忙！你永远都忙！今儿什么日子你又忘了是吧？周文我告诉你！咱俩完了！你跟你的工作过日子去吧！”对面的女声特别愤怒。
　　周文和李小刚都瞪大了眼看着莫灵，真被她给说准了！
　　“喂……喂……喂……周文？周文？怎么不说话了？我艹你丫的周文你有种，直接默认了是吧？好，好！老娘不伺候了！”周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对面已经挂掉电话了。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机对莫灵说道，“你……你……你确定……这就是我……的幸福？”
　　李小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周文这小身板，交了个脾气这么暴躁的女朋友啊，真是勇士！
　　他同情的拍了拍周文的肩膀。
　　莫灵好心提醒道，“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不能让她跟你分手，要不你这一辈子婚姻都会很坎坷的！”
　　周文：……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他为难的看了看李小刚，李小刚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快去吧。”
　　周文咬咬牙，拽着手机赶紧往外跑，一边跑还没忘记赶紧回拨过去。
　　“喂，小琴啊，我不是要跟你分手啊……我……我……我没有啊……刚刚是……”


第41章　疑犯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吗？”看着周文着急忙慌的跑了；　莫灵笑着问还没一脸着急的李小刚。
　　李小刚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刚是在干什么？惊讶的看着莫灵，“你还真会算啊？”
　　莫灵点点头；　“所以我这也算是洗脱嫌疑了吧？我确实之前断言他们将会有大劫；　但是跟他们也只接触过这一次；　我也没有杀人动机啊；　如果说因为得罪了我就要被杀；　可现在有些人可还活的好好的呢。”
　　李小刚皱着眉头；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能是能……”可是他这笔录要怎么写啊？总不能照实说吧？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啊？他还在询问笔录上公开写上宣扬迷信的东西；　简直不想混了。
　　还没等他整明白呢，外面跑进来个小警察；　“队长；　不好了；　那个黄健的家属全都来了，不知道在哪儿听说我们抓到了凶手；　现在在外面嚷嚷着要给黄健报仇呢。”黄健正是昨天死了的那个短头发的。
　　“他们这时候来添什么乱啊？谁说我们抓到的是凶手啊。”李小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发愁；　这黄健的家属他们发生命案的时候就见识过一次了；　又泼混，特别的不好对付。
　　而且这黄健还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从小到大那是宠的不得了；　想想也是，要不是这样，能养成黄健游手好闲无法无天的性子？
　　只是这小姑娘；　看着柔柔弱弱的，遇到那么一帮子人，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啊。
　　虽说才刚见识过莫灵的手段，可在李小刚眼里，这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你带着这小姑娘往后门走。”李小刚对小警察吩咐道，转身又跟莫灵说，“这几天你暂时别去摆摊了，免得被他们找到，这帮人都是混不吝的，根本不讲理。最好等我们通知你案子结了再去。”
　　说完，又忍不住皱眉，这线索到莫灵这儿就断了，这边走不通就得找新的线索了，可真是愁人，尤其是外面还有一帮人闹着。
　　莫灵看着李小刚突然笑了，“我说队长，现成的一个能提供线索的人就在这儿，你也不想想要不要让我帮帮忙？”早点解决，她也早点少些麻烦啊。况且这位队长人还算不错，就帮一把呗。
　　“你？”李小刚疑惑的看了莫灵一眼，“你能帮什么忙？”
　　莫灵冷哼一声，小手一挥，“把我的家伙都拿来。”
　　刚刚进审讯室之前，她那两包东西全都被扣在外面了。
　　李小刚恍然大悟，虽说他还是有些怀疑，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小警察按照李小刚的吩咐把莫灵的东西都拿了过来，莫灵从里面掏了掏，把龟甲和铜钱都掏了出来。
　　要是早知道会沾上这事儿，她那天就该开开天眼看看那俩人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可惜那时候她可烦那俩人了，也没看个仔细，只隐约透过那死气知道会是什么时间，大概因为个什么原因。
　　莫灵暗自叹了口气，似模似样的用龟甲和铜钱开始占卜，这一系列流畅又自然的行为让等在一旁的小警察惊讶不已，“队……队长……她这是干嘛啊？”那动作神态，怎么看怎么像天桥底下那些摆摊的算命的，可眼前的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
　　李小刚伸出食指“嘘”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莫灵。
　　莫灵把铜钱倒出，看了看，“恩……这人……是因为钱财被杀掉的……”说着抬起头看了李小刚一眼，“你们是在哪儿发现他的尸体的？”
　　“董家胡同出去往右一百米的工地上。”
　　“不对，哪儿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莫灵话音刚落，李小刚和小警察就惊讶的瞪大了眼，法医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第一案发现场他们还没找到。
　　“真正的案发现场应该是一个离水很近的地方……而且周围应该有学校之类的……”
　　“有……有……我知道一个！城东的花园街小学，附近就是大庆江，而且整个海天市只有那符合……”小警察惊奇的说道。
　　“狗日的，一个城东，一个城北，难怪找了这么久没找到，抛个尸还跑这么远！”李小刚没忍住飙了句脏话。
　　“诶……”莫灵看了看又惊讶的说道，“巧了，这件事儿可能还案中有案，还牵扯了其他案子。”
　　“什么案子知道吗？”见莫灵久久不说话，李小刚忍不住问道。
　　莫灵摇摇头，“算卦最多也就算出这些，不过如果能让我见到他的尸体，也许还能了解更多。”她可以试试找到黄健俩人的魂魄，如果还没被她的同事抓回地府的话，如果被抓了也只能用天眼看看他们死前的情况。
　　“队长，这好像有些不符合规定啊……”小警察看着李小刚，又看了看莫灵，“要不，咱们偷偷的……”他现在激动又紧张，特别想看看莫灵怎么从尸体上看出线索，难不成是跟鬼对话？想到这里，小警察浑身一个激灵。
　　李小刚瞪了他一眼，“要不要干脆让人家帮忙把凶手抓到你面前来啊？什么都让人家做了，我要你们干嘛？把你的工资都给她好不好啊？”
　　小警察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