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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为你花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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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伤一次了,就算刺儿头的生命力再顽强,又岂能经得住屡次三番地魂飞魄散……

    出了仙牢,眼泪终于没能忍住,汹涌而出。

正文 第六十二章:恩断义绝(二)

    第六十二章:恩断义绝(二)

    回到仙府时,小蓝正眼巴巴地朝外望着,一见我就想张口说话,想到我的命令又及时捂住了嘴巴。

    我浑身无力,也不管他,靠在床上兀自流泪。

    小蓝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坐在一旁望着我。

    我看到他那样子,哭得越发汹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我只知道我是被人大力摇晃醒的。

    睁开眼睛,就见小蓝对着我手舞足蹈,急慌慌地样子。

    我坐起来道:“什么事,说。”

    小蓝指指嘴巴。

    我道:“命令解除。”

    小蓝立马道:“刺儿头姐姐,裴觞哥哥马上就要跳诛仙台了,咱们去看看他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道:“我已经去看过他了,不必再去了。”

    小蓝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道:“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我知道他在天庭很照顾你,你想去送他的话就去吧,我准你出府!”

    小孩子的情绪真是说来就来,竟然立时红了双眼,摇着我的手道:“姐姐,你与裴觞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恩断义绝?”

    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过问,说了你也不懂。”

    小蓝哭道:“我不信,你们之前明明那么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信……”

    我心中烦乱,抽出手臂道:“你要再不去的话,就来不及送他了!”

    小蓝哭着道:“姐姐,裴觞哥哥对你那么好,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裴觞哥哥跳了诛仙台,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他了,永远都见不着了,呜呜……”

    小蓝哭着跑了,剩下我一人,静静地站在偌大的仙府里,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小蓝的哭声。

    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了,永远都见不着了……

    已然恩断义绝,见不着不是更好吗?

    一个负心之人,又有什么好见的呢!

    我心里这样想着,人却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消失了。

    可惜我终究晚了一步。

    赶到诛仙台下的时候,他正好跳了下去。

    我只看到了他修长的背影,月白的衣袍和飞扬起来的一头青丝!

    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由自主飞上去伸手一拉,“哧”地一声,扯下他袍袖一角,那一角月白色的绸布上,绣着一朵花,浅绿色的瓣,嫩黄色的蕊,那是我。

    我怔怔望着那花,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地间空荡荡的,万物死寂,心头窒息。

    ……

    好多日子了,我的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没个着落,却又很憋闷,像被什么塞满了一样,窒息,难受。

    很多个半夜醒来,我都忍不住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良久。

    我想我必须做些什么来纾解一下,于是,我去了地狱。

    我越过断崖,径直去了花魔红芙的红莲地狱。

    走进满是火海的地狱深处,大朵大朵的红莲铺满了一地。

    白菡就那样静静坐在其中,一身白衣,格外显眼。

    我早已料到他会在红莲地狱,因此一点也不惊讶,走上前去,道了声:“师兄!”

    白菡睁开眼睛,望着我道:“你来了。”

    顿了顿又道:“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我讶道:“师兄知道我要找谁?”

    白菡道:“你既叫我师兄,应当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你当年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上次在凡间,看那琴魔对你的态度,可见你们之间恩怨不浅。”

    我道:“师兄真是料事如神,但我与那女魔头之间没有恩,只有怨。”

    白菡道:“恩与怨,爱与恨,有区别吗?不过都是六根染六尘,不得清净罢了。”

    我无心与他谈论佛法,道:“既然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那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师兄,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白菡道:“他不出地狱,我不出地狱。”

    我道:“既然师兄心意已决,那碧心告辞了。”

    我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对了师兄,当年在回天谷,你百般不愿让我上天,可是因为认出了我?”

    白菡道:“是,我第一眼便认出了你。”

    我道:“那为何不愿让我上天?”

    白菡道:“我以为,你的孽缘在天上,当时是我错了,既然是缘,又如何阻止得了。”

    “孽缘……”我喃喃道。

    我很想再问他,你指的孽缘可是裴觞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裴觞是我的孽缘的。

    可心头骤然涌起的酸疼突然让我问不出口。裴觞这两个字像一把刀子一样在心头搅动,在嘴边徘徊,就是问不出口。

    我攥紧拳头,强忍着情绪,面色有些青白。

    白菡看了我一眼,淡漠的双眼中含着深深的悲悯,他道:“虽然阻止不了,但所幸已经了了,碧心,缘分既了,恩怨也了,该放下就放下吧!”

    我心里的委屈顿时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干涸了好多日子的眼睛忍不住再次湿润,我强忍着,轻轻道:“多谢师兄。”

    出了地狱,心里的憋闷似乎更严重了,我想发泄,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就算是缘了了,恩也了了,但我与一个人的怨,始终还没了!

    我御风在空中飞行,只觉苍穹无际,却没有一处地方能让我顺畅呼吸。

    忽然,我眉间花神之印亮了一下,神识一动,感应到回天谷结界异常。

    自从上次回天谷被袭之后,白菡就重新加固了结界,而且直接建立了与花神之印的联系,一旦结界有大的波动,就会立即被花神感应到。

    我立即转了个方向,朝回天谷飞去。

    到回天谷上空时,结界已经被打开一个缺口,外人已然闯入。

    我感受着缺口处明显的来自地狱的气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道:“来得正好!”

    下一瞬,我便出现在了回天谷中,我的本体刺儿头旁边。

    我成仙上天之后,同白菡一样,并没有将自己的本体带到天庭,而是养在原处。

    一来,搬来搬去太过麻烦,我一向不喜欢麻烦。

    二来,虽然备受排挤,但我依然把这里当家。我成仙之后,也经常随白菡下来,那些花精们看到我一如既往地对我戏弄嘲讽,从未拿我当过神仙,当然,也从未拿我当过外人。

    几个修成了人形的花精护在我本体前,与闯入者对峙着,一见到我,立即行礼道:“拜见花神!”

    行完礼,桃花精老实不客气地道:“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可护不住你的本体了,我说你在天上到底招惹了多少厉害的仇家,这才一千多年,都找上门两回了!还让不让我们过些安分日子了!”

    我瞪了桃花精一眼,道:“数百年不见,你修为没长进也就罢了,怎么连脑子也没长进!”

    转而看向前面的闯入者,接着道:“上回她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可还没上天呢!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她,这次的确是冲着我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都退下,接下来的事,本君自己解决!”

    花精们一听我自称“本君”,知道是下了命令,便都回到各自本体中去了。

    我看着面前的闯入者,冷笑道:“知道我找不到你,你便主动来找我,郝悦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善解人意!”

    郝悦琴神色微诧,随即冷笑道:“贱人,看来你是想起从前的事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心欲绝地想要再死一次?”

    我道:“说到死,我还真是感触挺深的,两次都被你打得魂飞魄散,一次是七万年前在云雾山,一次是一千年前,就在此地!”

    郝悦琴得意大笑:“怎么样,魂飞魄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微笑道:“是啊,极不好受,第一次魂飞魄散后,我魂魄再生,人身重塑;第二次魂飞魄散后,我又顿悟得道,上天做了神仙!这就是一颗被人骂做丑陋的刺儿头的生命力啊!”

    郝悦琴怒哼一声,道:“待我今日毁了你的本体,看你还能不能再次重生!”

    我道:“哦……原来你来回天谷,是冲着我的本体来的,但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我手指并拢,慢慢聚起碧光,望着郝悦琴缓缓道:“不知道你们魔,魂飞魄散之后,还能不能重生。”

    她一张口,从口中吐出一团魔气,化作一把长剑握在手中,道:“想要我魂飞魄散,恐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我面色转寒,胸中怒火熊熊燃起,满腔恨意汹涌澎湃,迫不及待想要喷发出来。

    我望着郝悦琴,冷冷道:“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待会儿便知道了。郝悦琴,今日,我要以你的魔魂,祭奠曾被你残害的回天谷灵魄;用你的魔血,浇灌我回天谷的花草;用你的魔躯,滋养我回天谷的土地!”

    我眉间花神之印大放光芒,神力释放下,天地灵气搅动,狂风骤起,回天谷结界似乎承受不住我的神力,光芒闪烁着,嗡嗡而响。

    狂风中,铺天盖地的碧玉刺儿发着光芒旋转冲突,宛如成千上万把碧玉剑组成的严密剑阵。

    这是我成神以来,头一次动用花神之印,在满腔怒意的驱使下,神力大增,威力惊人!

    郝悦琴在我神力的威压之下,行动迟缓,难以动弹,不由骇然变色。

    我冷笑一声,完全不给她机会,继续催动神力。

    碧玉剑慢慢合并,化成一把百丈巨剑,在郝悦琴头顶轰鸣咆哮着。

    “郝悦琴,当年你是怎么斩杀我的,我如今如法炮制,一并还你!”

    巨剑轰鸣一声,对着她当头斩下。

    ……

正文 第六十三章:真相大白(一)

    第六十三章:真相大白(一)

    良久,山谷里依然很静。

    微风吹来,郝悦琴唯一的一丝气息亦随风而散。

    我不动声色收了神力,抬头冲不远处的桃花树道:“想不想去天上玩玩?”

    桃花树抖动了下,飕飕掉下几片花瓣。

    我耸了耸肩,道:“不去拉倒!小牵牛在天上一直很想你们,改天我让它下来看你们,走了。”

    “恭送花神!”众花精们齐声道。

    出了回天谷,那种憋闷的感觉总换纾解了不少,只是,为何我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呢。

    我一如既往地将花神宫之事交给牡丹处理,每天窝在自己的仙府里做甩手掌柜,睡大觉。

    在天上我从不计算时日,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某天,又是小蓝将我从睡梦中摇醒,说是要拉着我去参加什么蟠桃大会。

    天庭蟠桃大会我是知道的,三千年一回,三界之内,凡是有头有脸的神仙都可前来参加。

    大家坐在一起吃吃桃,喝喝酒,聊聊天。然后再聚到凌霄殿上汇报汇报自家情况;与凡间官员每三年一回的述职差不多。

    我挥挥手,直接道:“不去。”

    我酒也戒了,桃子又不爱吃,实在没什么兴趣。

    小蓝拉着袖子开始磨我:“姐姐,你就去吧!你整日闷在府里睡觉,都快闷出病来了!”

    我拨开他的小手,道:“你听过神仙生病的吗?”

    小蓝不依不饶:“你难道没有生病吗?自从裴觞哥哥走了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都多久没笑过了你知道吗?”

    “裴觞”两字一入耳,我的心莫名地一揪,顿时疼痛难忍。

    我勉强道:“我为什么要笑,作为神仙,不悲不喜,不是很正常的境界吗? ”

    小蓝道:“正常什么呀!你少骗我了,我知道你还在为裴觞哥哥的事难过……”

    “闭嘴!”我喝道:“你要再敢提起‘裴觞’二字,以后就别做我的花童了!”

    小蓝愣了下,眼睛立时便红了起来。

    我道:“蟠桃会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别来烦我!”

    小蓝抽噎着,委委屈屈地走了。

    我继续躺倒床上睡觉,可惜竟睡不着了,只觉心中烦闷异常。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外边传来仙乐之声,想是蟠桃会已经开始。

    我愈加烦闷,干脆起身,下凡去了。

    到了凡间,隐了仙气站在繁华街市之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心里竟然真的不再烦闷,而代替它的,是无尽的寂寞和空虚。

    原来神仙也会寂寞,也会空虚。

    热闹的街市,喧哗的酒馆,城中的高宅大院,城外的简陋小屋……

    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天上人间,我竟逃不了他……

    在凡间转了一圈后,我御风而行,又去了一个故地,云雾山。

    云雾山是伤心之地,我本不想去,但那里有我一个老朋友,七万年未见,也不知他怎样了,所以决定去看看。

    我并未进云雾山,只是飞过它上空的时候,俯瞰着用神识扫了一遍,发现整个云雾山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精怪两三只。

    山上的建筑虽然还在,却是残破不堪。曾经金碧辉煌的大殿,如今已是灰墙破瓦。就连上山的石径,也已被荒草掩没。

    没想到云雾山竟然没落至此,不过想想也是,连掌门都已成魔,哪里还有什么道法可言。

    七万年前我便断言,云雾山有“不是好人”那样的四大弟子,必定没什么前途,如今果然如我所料!

    我对云雾山本没什么感情,从它上空一飞而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现身山脚,望着不远处的矮房,房前高高的挑子上迎风招展挂着个大大的“酒”字。

    没想到七万年过去了,那里竟还是家酒肆。

    还是原来的位置,但房屋明显是新建,比以前的裴家酒肆好了很多。

    我隐去仙气,朝酒肆走去。

    院子里,一青衣男子躺在一把竹椅上,摇着扇子悠哉乘凉,见我进来,起身招呼道:“客官,您来啦!请随便坐。”

    我怔怔望着他。

    他没有变,还是那么清瘦,方才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清雅,与他的本体很是神似。

    我忍不住轻轻唤道:“临风。”

    他怔了下:“什么?”

    我微笑道:“我说老板你玉树临风。”

    他又怔了下,随即有些羞赧地笑道:“多谢姑娘夸赞,姑娘想喝什么酒?”

    院子里再无别的客人,我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道:“你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酒?”

    他道:“最好的要数竹叶青了。”

    我道:“那就竹叶青吧。”

    他很快将酒拿上来,并且为我斟上一杯。

    我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道:“相见即是缘分,老板陪我喝上一杯如何?”

    他略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拿起酒杯微微抿了口,与我曾喝过的酒都不一样,清新甘甜,宛如清晨的露珠,还带着点竹子的香气。

    我指着院中那棵翠竹道:“这颗竹子,有年头了吧!”

    他看了看那竹子,笑道:“姑娘好眼力,这颗竹子的确长在这里很久了。”

    我道:“有多久呢?”

    他眼神微微闪烁,道:“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我出生起,它便长在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又道:“听闻竹子都是成片而生,怎么这颗竹子竟然独自一根长在此地呢?”

    他笑道:“谁知道呢,可能当年栽种它的人是个傻子吧。”

    “……”我拿起酒杯喝酒。

    他突然道:“姑娘怎么对这根竹子如此感兴趣?”

    我道:“也不是独对他感兴趣,我平生最喜欢竹,觉得竹子高洁有骨气。”

    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虽然尽力装作矜持喝酒的样子,但那眉梢却难掩得意之色。

    我与他边喝边聊,从竹子聊到酒,再从酒聊到人生,又从人生聊到万物生灵……

    我虽隐去了仙气,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凡,却没说破。

    一直到傍晚,我起身告辞,突然想起他现在是酒肆老板,而我恰好没有带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空空的酒壶犹豫。

    他看出了我的尴尬,笑道:“今日与姑娘一番畅谈,甚是投缘,这顿酒,就当是我请姑娘喝了。”

    我心想七万年前他也没少蹭过我的酒喝,也就不客气地道:“好,那多谢了,告辞!”

    没想到历经七万年,我还能再见到这位故友,实是欣慰,与他一番畅谈后,我心中略微好受了些。

    回到天庭后,蟠桃会恰好散席,不少在凡间任职的小神仙们三三两两的走向南天门。

    我成仙晚,这些神仙我大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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