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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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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呢?”眨眼功夫,她手一抬,又丢到堂下一枚令箭。

    三个衙役见得令箭之上符号再次苦笑,那执杖的正待回话,一旁的王应却突然走出,悄声对着三人轻声吩咐了一句。

    三人闻言点点头,执杖衙役迈步走到衙厅角落,自一堆家伙事儿中翻找出一物,然后闪身走回。

    “你你好你小杂种,竟然侮辱本官,想我堂堂三品应天府尹,你竟然施拶刑于我。”

    闻得辱骂之言,小芸大怒,向一旁的衙役喝道:“敢辱骂小爷,给我掌嘴。”

    “是。”两侧又各走出一名衙役,扳正尹知府的脸面便左右开弓掌起嘴来。

    “小杂种你老子啊啊。”尹知府本还在骂骂咧咧,突然十指上传来一阵剧痛,所谓是十指连心,他一时间再没力气叫骂,只剩下倒抽冷气的份。

    此时小芸看着他的凄惨样心中却无多少快意,冷汗缓缓淌下额头,又坚持了片刻便再也忍受不住,慌忙站起道:“停手,停手。”

    话罢闪身跳到堂下,走至郎飞跟前,道:“飞哥哥,这也太折磨人了,小芸看不下去了,剩下的便交给你了,我先去客栈等你啊。”

    说完,她转身拉了早就背过头去的方清寒与雪娅一溜烟的跑个没踪。

    望着厅内面面相觑的众人,郎飞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膀,道:“又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帮你擦屁股。”

    叹口气,郎飞对按着尹知府的五位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然后走至王应跟前,道:“这狗官想来是个贪官,你先将其押下去,日后自行审理。”

    王应闻言,转头看到洞衍老道点头,于是躬身答道:“是,下官领命。”话罢,王应向厅侧衙役做个手势,自有两人走出,架起那呻吟不已的尹知府走出厅去。

    待其走后,郎飞信步走上衙厅,在案桌后随意坐了下来,转脸看向浑身打颤的吕夫人,道:“前戏如今做足,吕夫人,咱们俩之事也该说道一番了。”

    看过小芸刑罚尹知府一事,吕夫人哪曾见过此等场面,此时早已吓得面如猪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洞衍老道直磕头。“大国师,大国师,念在家弟是您徒弟的份上,还望帮小妇人一把。救奴家一命。”

    “哼,莫在我面前谈那小畜生。”洞衍国师一听到吕岳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冷哼一声,指着吕夫人道:“你这恶妇,借机昧了郎小仙长的玉瓶,还将他送与吕岳,而后吕岳那小畜生却又将他赠与我,后来我才知晓,这玉瓶乃是丹门之物。你你二人可是害苦我了,现如今,失主找上门了,你还劝我看在吕岳面子上救你?做梦!”说完这话,洞衍老道瞄她一眼,又补充道:“还有,不妨告诉你,你那驸马弟弟已然失势,陛下已经在后山御马厩给他安排了一个养马的闲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闯梁宫() 
此话一出,不仅是吕夫人,连王应都惊呆了,吕岳是何人?乃是梁皇最疼爱的小女儿之夫,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如今竟然落得一个养马的下场。   世事变化之快,怎能不教人惊叹。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恍若晴天霹雳一般,吕夫人怔在原地,一直喃喃的重复此话。

    郎飞冷眼看着她,片刻后,待其稍平心绪,突然一拍案上响木,道:“吕夫人,五年前你在洛河县开设易香阁,行略卖人口之事,你可知罪?”

    闻得响木之声,吕夫人猛地惊醒,后又听到郎飞的问话,眼珠转了半天,这妇人回道:“此事乃是已故的外子所为,小妇人并不知晓。”

    听她事到如今还在狡辩,郎飞冷冷一笑,道:“此事有雪娅作证,你还妄想抵赖?是不是也要同那狗知府一般吃些刑罚才肯招认?”

    “哼,你作为一个修仙者,难不成也要如酷吏一般,行那屈打成招之事不成?这女子乃是你带来之人,岂可令我心服?若是没有别的证据,只是刑讯逼供,那来,老娘和你奉陪到底。”

    郎飞见她摆出一副滚刀肉的德行,不禁恨得牙痒,正想让左右衙役掌嘴之时,忽然斜下里窜出一个人来,指着吕夫人道:“若要其余人证又有何难?洛河城中贺三牛曾为你易香阁中执事,而他现下结发妻子便是你先前贩卖之人,此事洛河县内百姓皆知,吕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吕妇人低头沉吟片刻,本着能抗一时是一时,能拖片刻是片刻的想法,望着走出的许勃道:“许勃,哦,如今该称你做许县令了,既然你言洛河城内有人可以作证,那你就将他们请来,老娘安心在这等着便是。”

    “你”见她全然不顾先前的贵妇颜面,撒起泼来,许勃顿时语塞。

    郎飞在上冷眼旁观,看完眼下一切,眯着眼瞅了吕夫人半晌,开口道:“五年前我将众女救出,事后曾多方找寻,却怎也找不到你的踪迹,贺三牛是你阁中执事,据他所言,你还有一个贴身的仆从也同样不见了,应该是跟你一道来了这梁州?现如今,你是这梁州的风云人物,而那位叫做屈才的仆从在你的照佛下想必也混得风生水起。”

    听到郎飞之话,吕夫人突然脸色一变。见及她的表情,郎飞心中一动,转头对堂下王应道:“王大人,你可派人查查吕夫人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做屈才的贴心仆从。”

    “郎小仙长,不用查了,在这梁州,稍有身份之人皆知,吕夫人手下却有一个屈才,乃是她三楼十八铺的大总管。”

    “哦,如此就简单了,即刻拘押屈才,让屈才来大理寺中和她对质,略卖人口乃是死罪,我就不信屈才冒着杀头的危险还敢保她。”

    “啊!”郎飞话音一落,吕夫人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颓然无助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见及此幕,郎飞冷冷一笑,道:“此次下山后的经历当真是一波三折,不成想此次梁州之行竟能了了五年前的因果,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反复嘟囔几句,郎飞心中不禁唏嘘万千,末了摇摇头,叹口气,对着洞衍老道与王应道:“此妇人之罪当是略卖人口无疑,此刻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客栈休息了,她的事便交由你们处理。”

    洞衍老道点点头,道:“郎小仙长放心,便是没有此事,老道也要追究她的罪责,更何况她还做了如此伤天害理行径。”

    郎飞闻言一笑,向二人拱拱手,然后对着王子服等人道:“剩下之事便交给他们了,咱们返客栈,明日一早送李延太子回朝。”

    几人闻言点头,跟着他走出门,别过洞衍老道二人,偱原路返回落脚的客栈。

    待几人回得客栈,刚进门便见满满一桌子的酒菜。小芸眼珠滴溜溜瞅着门口,郎飞刚一进门她便一下跳至身旁,双臂环抱着郎飞手臂,撒娇道:“飞哥哥,飞哥哥,你看小芸为你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为你顺利完成议和之事庆功。”

    郎飞轻叹口气,手指轻刮她琼鼻一下,笑道:“还庆功?我看你是惹了事,怕我回来责怪于你,这才卖弄心思,讨好我。”

    “吡”小芸食指按在嘴角,对郎飞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轻哼一声道:“哼,臭飞哥哥,坏飞哥哥,全被你猜中了。”

    “你呀,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嘛,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惹事的习惯,跟那呆子一般无二,还将清寒带去那种地方,要是让云羽师叔知道了,你就等着受责罚。”

    小芸听得此话,一挑娥眉,道:“他敢!他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便让师父将他胡子全部拔光。再说了,今日之事我可是询问过方师妹的意见了,在他答应后我们才进去的。”

    郎飞闻言戏谑的一笑,道:“哦?那你可问过子服师侄的意见了?”

    “他呀,他就一小辈跟班,凡事都有我们两位师姑做主了,他哪敢有意见,对不对啊?子服师侄?”

    王子服听他二人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脸色一愣,待看到小芸威胁的眼神,慌忙苦笑道:“芸师姑说的是,说的是。小侄一个晚辈,自是该当对您言听计从。”

    郎飞眼光在王子服与小芸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十数遍,心中暗暗奇怪,这王子服乃是个如倔驴一般的人物,凭他五年前在玄羽峰连续堵了自己数日的山门便可知晓,怎么此刻在小芸面前活脱脱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神情。

    百思不得其解,郎飞只得丢掉疑问,对着王子服恨声道:“你说你一个稳重之人,怎么今日也随了她们俩胡闹?二女一男逛青楼,若被云羽师叔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这”王子服一脸委屈,刚想出口解释,抬头时突然瞥到小芸的眼神,立刻又如蔫了的茄子,低下头去。

    郎飞见他不语,气冲冲的哼哼了几声,转眼看到自万花楼见到她时直到如今仍如喝醉一般,玉脸通红的方清寒,忍不住又捏了小芸鼻尖一下,指着方清寒道:“你明知这丫头不懂凡俗之事,却还说征得她同意云云,哼,下次再想与她一道出行,想都别想。”

    小芸紧皱鼻头,摇着郎飞手臂道:“不去,飞哥哥,我保证不去了还不行吗?快坐,快坐,你也累了一天,赶快吃饭。”

    郎飞无奈的轻叹一声,这才回身招呼一声脸色尴尬的李延几人入座用餐。

    须臾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延与许勃毕竟只是凡人之躯,这一路劳顿,又经历今日之事,此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头昏脑沉,于是向郎飞几人起身告辞,各回房间安歇。

    待席上只剩下他们几人,小芸却缠着诸人不许离开,并且还连连使坏,将那不堪饮酒的方清寒灌的醉意朦胧,一脸赧红。又过片刻,见及她眼神渐渐迷离,这才一把拉了雪娅,哈哈大笑着跑回卧房。

    此时席间只剩下郎飞、方清寒、朱罡列与王子服四人,望着方清寒娇憨的模样,王子服只觉口干舌燥,匆匆饮下一口黄酒,起身迈步,拎着把长剑跑出门外。

    待他走后,望着眼前人面桃花笑,妩媚芙蓉羞的方清寒,呆子抽着口水,苦着脸腹诽小芸几句,转头对着郎飞道:“飞哥儿,咱们来这梁都不是还有一事未办吗?趁此月黑风高夜岂不是最佳时机?”

    郎飞眯着眼看他片刻,微微一笑,道:“你这夯货,醉翁之意不在酒?”

    “嘿嘿,飞哥儿,你说哪里话,休要取笑俺,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郎飞闻得此言,探头看看窗外,果见得天地间漆黑一片,星月无光。这小子沉吟片刻,突然点点头,道:“也罢,今天便入梁宫一行。”

    朱罡列心中一喜,赶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拉起郎飞,道:“事不宜迟,飞哥儿,这便走。”

    郎飞闻言起身,二人出门来到院中,正赶上王子服在槐树之下舞剑。王子服见得二人身影一愣,疑惑的问道:“郎师叔,如今天色已晚,你们这是要去作何?”

    郎飞正待回话,朱罡列这货却拉了他一把,转头神神秘秘的道:“赏花。”

    王子服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道:“赏花?这大半夜的赏什么花?”

    “要你管,你还是去屋内照看方师姑,她一个人还在那要酒喝哩。”

    王子服听到呆子所言,心中一突,他本就是为了少看方清寒几眼躲了出来,却没想到二人又将此事推到他身上。

    “唉。”王子服叹口气,正待转身回屋,却突然被郎飞一把拉住。“师侄且慢。”话罢又转头对着呆子道:“此行还需师妹同行才可。”

    呆子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何?”

    郎飞嘿嘿一笑,道:“去了之后你自会知晓。”话罢一把放开那不知所措的王子服,闪身回屋。

    几句话的功夫,这小子便搀着斜倚着他的方清寒走出房门,也不顾二人玩味的目光,与方清寒同乘身后跟出的小白儿,眨眼间冲天而去。

    朱罡列见此咧嘴一笑,接着挑衅的看了王子服一眼,也驾了当扈,飞天而起,紧追郎飞而去。

    王子服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呆子那句“赏花。”末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收了长剑,转身回房休息。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美人醉() 
二人各乘坐骑飞行,不大的功夫,郎飞只觉身前瘫软如泥的娇躯略略一动,他不自禁的低下头看去,就见方清寒正瞪着一双美目直愣愣的瞅着他,玉脸红的好似能挤出水来,此时她看着郎飞的目光竟然不再害羞,反而是姿势一动,一双玉臂猛地环住郎飞的脖子,紧接着身子一偏依偎在郎飞怀中,小嘴轻张,轻轻唤了声“飞哥哥。   ”

    兰芷抚于颈项,酒香轻吐面颊。前刻瞅着她的郎飞霎时回过神来,禁不住面庞微微一红。恰此时,好似小白儿故意作弄一般,突然一个加速,郎飞坐姿不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虎鬃,却不想方清寒同样重心难稳,嘤咛一声,一头扎入郎飞怀内。

    一点温润的感觉自颈下传来,待稳住身形,来不及斥责小白儿,郎飞低头观时,却见方清寒正搂着他的脖子,整个头埋在衣衫微敞的胸膛间,而她那小嘴正好轻点在颈下三寸之处。

    郎飞猛地打个寒颤,赶紧回头瞧,却见身后并未发觉呆子的踪迹,他心中稍安,正在他转回头望着方清寒心猿意马之时,那俏人儿又动了,口中喃喃的低语着“飞哥哥,我热。”接着如游鱼一般,娇躯在郎飞身上蹭来蹭去。

    “这,这”胸脯上感觉到一团圆润,颈肤上宛如游走着一条温润的小蛇。郎飞只觉全身血气上涌,抓着虎鬃的双手不自觉得放了开来,轻轻一收,便搂在方清寒的纤腰之上。

    “嘤咛。”方清寒轻声呻吟了一声,接着双臂用力,缓缓拔高身形,丁香游弋着自颈根慢慢向上,探过下,渐渐的划往郎飞略略颤动的下唇。

    “飞哥儿,快下来,再飞就过了。”正在郎飞情不自禁之时,突然自下面猛地传来一个声音。郎飞闻言猛的打个激灵,慌忙抱正方清寒,声音略不自然的向下面回了一句。“知知道了。”接着又伸手一拍虎颈,朝下面指了指。

    小白儿不满的呜咽一声,不情不愿的住了风势,缓缓降落下来。

    待小白儿落地,朱罡列嘿嘿傻笑的奔到跟前,戏谑的道:“飞哥儿,你们怎么那么慢?俺可早就到了,刚才见到它的影子还曾招手示意,却不知你为何没有看到,若不是刚才轻吼一嗓子,想必你们早就不知飞去哪里哩。”话罢,呆子使劲剜了小白儿一眼,骂道:“这傻猫,什么眼神。”

    郎飞闻言脸上一红,不过今夜并无月光,还好没被朱罡列瞧见,否则少不得又要挨他几句奚落。

    “咦,方方师姑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见到方清寒仍然赖在郎飞脖子上,呆子一脸尴尬的问道。

    “哼,还不是小芸,有事没事灌她这么多酒干嘛。”郎飞无奈的轻拍了一下方清寒的玉背,这醉美人才不情不愿的放下双手。

    待郎飞偏身下虎,方清寒也醉意朦胧的跳下地面,一看到朱罡列,她嘿嘿一笑,轻道声“夯货。”然后在呆子惊愕的目光中一个立足不稳,蹒跚着连退数步。

    “你说你,刚才问你有没有事,还说没事,怎么样?酒劲上来了?”郎飞慌忙上前,一把将她拽住。方清寒闻言却嘿嘿一笑,口齿不轻的道:“飞飞哥哥,我我还要喝。”说完趁机一把抱住郎飞的手臂再不撒手了。

    朱罡列在一旁见此,抿着嘴偷乐。“好嘛,好嘛,没想到这平日里含羞草一般,这醉酒后竟然如此失态,以后当多醉几回才好。”

    “哼”郎飞白他一眼,装做未曾听见。转头四顾片刻,岔开话题道:“此处可是已至梁宫?”

    朱罡列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此处乃是皇城中一个偏僻院落,观院中杂草丛生,想来应该无人居住,而在这周围的殿院同样也是少有灯光。”

    看了一眼搂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方清寒,郎飞顿觉头大无比,叹口气道:“现如今怎么办?你看她的状态,此次可无法如去汉宫一般四下探查了。”

    “谁叫你偏说她有大用,都醉的这样了还将她带来,活该。”嘴中腹诽一句,朱罡列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飞哥儿,你放心,看俺的。”

    “稍等俺片刻。”话罢,呆子翻身上墙,几个闪动便没了踪影。

    郎飞无奈,只得找了个石凳坐下来,而方清寒犹自抱着郎飞手臂不肯撒手,侧坐在旁,臻首轻枕着他的肩头,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眨巴着一双美目直愣愣盯着他。

    郎飞被她看的心中发毛,不自觉的转过头,不敢和她对视。

    “飞哥儿,飞哥儿,我回来了。”不大的功夫,正在郎飞不知如何面对方清寒时,院外传来呆子的声音。

    放下心事,郎飞转头观往院门之处,就见呆子右手拎着一人,左手捂着他嘴巴,快步走了进来。

    “嘿嘿,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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