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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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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丞诧异。

“因为师傅说过,他是因为爹才留在这里的,爹爹既然还在这里,那么师傅就一定还会再回来。”

“那个混蛋!”江丞咬牙切齿,“听好了,这话什么意思都没有,他这人就爱说一些不着边的话,把这话给我忘记。”

江信谣很想说师傅从来不乱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只是点点头,临走的时候有些忧心。

“爹,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爹你的脸很红。”
“去读书!现在,立刻,马上!”

江丞背过身去,不自觉的摸着滚烫的面颊,骂了声娘!

江氏没有撑过去,还没过年的时候就不行了,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来的时候形色匆匆,走的时候频频摇头。

人家过年办年货,江家过年准备丧事,在江丞的授意下,江家门口的红灯笼都撤下来,更显灰扑扑的丧气。
腊八那天,江氏一反常态的多吃了半碗腊八粥,又和江信谣玩了一会儿,把小妾叫过来一一吩咐着,甚至还有精力让管家把过年年货的单子拿过来,她一一清算,可是次日便连起都起不来,奄奄一息。

大夫让江氏含着人参续命,她拉着江丞的手不放。

“你一向是不管府内的事的,我已经和管家说好了身后事,这些他都会去办的。”
江丞强颜欢笑,“说什么呢。好好休息才是真。”

她摇头,“信谣很懂事,家里都是对他好的,我不担心他,但我担心你,我16岁的时候进江家的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年你对我很好,该给我的都给了我,这是我的福气。

可是老爷,你庇护了所有人,却没有人来庇护你,我知道你骨子里不是个坚强的人,你也只是被所有人的期望硬生生的逼到家主这个位置上罢了。”

她将手缩紧,“如果。。。。假设有一天没有江家这个包袱的话,能离开老爷就离开吧,和他一起,有他我就放心了。”

江丞握紧她的手,闷声不语。
次日,江氏死。

后事早就已经准备好,事已至此也只是一切都按照之前规划的那样展开而已。

管家领着众人井井有条的安排后事,果真一切都不需要他插手。

江丞立在门槛之外,身后是灵堂,身前是来来往往,正在忙碌的下人,忽的觉得浑身冰凉,魂无归属。

他沿着花园往书房走,今年没下雪,却异常的冷,花园里除了柏树长青,再也看不到一丝绿色。

墙外头响起鞭炮声,他驻足听着,等鞭炮声过了后才动身。

推开书门,看到站在窗边的人,顿住。

姚舜华张开手臂,面色如同走时那一晚淡淡的。

“来做什么?江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江丞强撑道。

“过来。”姚舜华手势不变。
“疯子。”江丞骂,“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见姚舜华动,他往旁边让了让,却被迎面走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你不去,那我就来。”

他在那个宅院里,日夜等着,怀里这人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是一次都没找过他。听闻江氏死,他再也按捺不住。

你若不肯去,那我便亲自来。

“放手!”江丞重重捶打他的背,却被抱得死紧。

姚舜华察觉颈窝处冰凉一片,略微诧异,把人往怀里又按了按,抬头望向窗外。

江氏身后事办好了,风风光光的入葬,大家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江丞唤来江信谣,他本以为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孩子会难过得无法言喻,事实却是江信谣认真的向他请安,腰间佩着一把真剑,认认真真道:

“从今往后,孩儿定当加倍读书以及练习剑术,不让娘亲失望,不让爹蒙羞。”

江丞忽然明白江氏临死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抬头,姚舜华抱着剑逆光站在门口,神色不清。

离开么?过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放弃江家?

他没有,尽管江氏的话时不时在耳边萦绕,但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日子波澜不兴,过完今天就可以知道明天会怎样过。

姚舜华留下来继续教导江信谣剑术,后者确实如同当日所说的,无论是读书还是练习剑术都进步很大,夫子赞不绝口,江丞再也没有骂过他。

已经春末了,园子里桃花开得美而盛,他撑着下巴看着在桃树底下练剑的两人,然后视线渐渐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

风吹过的时候,纷飞的桃花竟然会将那人隐藏起来呢。

桃树下的姚舜华忽的停下动作,伸手抹了把汗,像着无数次做的那样朝远处书房的方向看去,两人的视线在纷飞的桃花中相遇。






第72章 那片花海

夏季的时候,消失了一年半的江楼回来了,这是件大喜事,但是看到他无端的失了手臂,江丞大怒,后者心情却似乎轻松得很,只是简单解释。

看得出来弟弟心情确实很好,脸上也平和了很多,江丞也不好多问,对方是个有主见的,既然他不在意,那么多说无妨。

江楼看到姚舜华后只有一瞬间的诧异,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两人像是老朋友似得,偶尔还会坐在一起喝喝茶。

江丞有点郁闷,自家弟弟和姚舜华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渐渐的,他觉得江楼似乎平静过头了,活得像是80岁的老头般,每天弄弄花草,用单手写写字,画画鸟兽,再者就是和姚舜华喝茶。

有人听闻他回来了慕名上门拜访,他一概谢绝,更别提以前来往的好友,更是一个都不见。

夏末快入秋的时候,他让江丞帮着准备后事,十分平静的宣布自己将在一个月后离开人世。

江丞以为他魔怔了,不肯相信,轮番让大夫来看了,大夫只说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需要医治的地方。

姚舜华初听时却不吃惊,他早就怀疑这江楼并不是普通人,而且能够这么平静的说出自己死亡期限的人,又怎么会是凡人呢?或许这种死亡对于他来说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重生。

江丞却不这么想,从那日后,看着弟弟日渐消瘦,心如同刀割。
姚舜华始终陪伴在他身边,不常说话,但能立刻感觉到他的难过。

一个月后,江楼将自己所有的字画全部让人用火烧了,次日便死了,如他所说的那个时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灵堂上,江丞守灵,就算知道弟弟或许非凡人,但那种手足被斩之痛,却是真实存存在的。

姚舜华陪他守灵,觉得晚风略凉,想去帮江丞拿件外衣,动身时却被抓住手。

江丞不看他,手却也不放开。
江楼下葬那天,京城有两件奇闻,奇闻之一是送完葬后,江丞便失踪了,只留下字条一张,字条里只说所有家产归江信谣所有。

那两个小妾各自分得一份不菲的财产,如果以后遇到真心人,可以自由离开江府,如果不愿意离开江府,那么江家将供养两个小妾一辈子。

这偌大的家产说不要就不要了?有人猜测江家老爷是接连送走了两位亲人,受到打击太重,所以看破了红尘,出家去了。

也有人说江丞是被得道僧人带去修仙了,所以才那么干脆的放弃家产。更有人说,下葬那天恰好看见江丞骑马与一个黑衣男子共骑一匹马出城去了,再没回来。

另外一个奇闻便是江楼下葬那天,本是阴雨绵绵,但天空毫无预兆的放晴,天上星星璀璨繁多,密密麻麻的数不清,几乎照亮了天空。老一辈的说,除了二十余年前的某个夜晚也看到这空前景象外,这是第二次。

九婴还在想那夜的星星,天啊,那么多的星星,可真是头一回看到,和秀才流浪了一年多的时间,又回到了京城。

她看着已经关闭的城门,转身往郊外走,已经不需要进去了,这个地方她很熟悉,所以已经没有再去看的必要。

西郊江水里,鲛王和王妃从水底带着蚌珠上岸看她,九川还在沉睡,要醒来还得过上百年。

九婴和他们说这一年里她和秀才走南闯北,在路上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说得眉飞色舞的。

鲛王妃有些欲言又止,看这样子女儿似乎还不知道江家二公子已经过世的消息。

“确实是不错的旅程,那现在你要回家了吗?”鲛王给王妃使眼色,让她别说。

“我们会在桐城县结束,既然从那里出发,当然要再从那里结束。”九婴笑着看向秀才,“是吧。”

秀才不语,眼神闪躲。

九婴和秀才都喜欢在黑夜里赶路,因为这样能够看到彼此,和爹娘告辞后,她接着一路向西。

再次路过那片山头,九婴想去看看一位老朋友,也不知道那狗尾巴草修炼成精了没有。
循着记忆往山洞的方向走,远远却看见雏菊覆盖了半座山头。

恰逢太阳初升,那仿佛看不到边际的雏菊熠熠发光,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终于来了。”一名娃娃脸,嫩黄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提着水桶跑到她身边,神色兴奋,“可终于来了。”

九婴诧异的看着他,后者嘟着粉嫩嫩的嘴,“是我啊!”说罢摇了摇身子。

“你是那株狗尾巴草!”九婴见他身上没有丝毫杂气,不像妖怪,倒是有几分仙气,难怪当初没认出他来。

“你可终于来了,你来了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也要去游历修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那个男人种的,就是当初你把他打得半死,他又扎你一刀那位。”

“他在这里住了一年半,这些都是他亲手种的,那人可真是拼命啊,没日没夜的种,下雨了就撑伞到花田里巡视,那个傻蛋,小雏菊哪里有那么珍贵,明明是随意栽下就能活的。”

“江楼。”隔了将近两年,九婴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
“对了!就是江楼,你不说我还真没记起来。”狗尾巴草道:“他独自一人来的时候可落魄,几乎都要死了,我本来就想看他死没死,结果就被他抓住了,后来他在我历劫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还说可以帮助我修仙,唯一的条件就是有朝一日他离开后我得帮着他看管这片雏菊。”

她往远处茅草屋一指,“诺,他之前就住在这里,不过半年前他离开了,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看管这里,说如果有一天你再回来的时候,我就引你来看这片花海,你来后我就可以走了。”

狗尾巴草兴奋的将水桶放下,“我再也不用浇些小雏菊了。”

九婴抬脚往远处的茅草屋走去,狗尾巴草想离开,又有些疑惑,跺了跺脚追上。

茅草屋内简陋得不像是人住的,那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是如何在这个连床铺都没有的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九婴抚摸着放在桌上,已经落下了灰尘的一副碗筷。

“他做的鲈鱼很香,可是他从来都不吃,做了只是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吃得很随意。”狗尾巴草站在门口道。

房内有很多书,她随意捡起一本,拍掉上面的灰。

“他每天除了种花就是看书,我问他是不是最喜欢看书,他说第二喜欢,我问他什么是第一喜欢,他就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说到这里,狗尾巴草眼眶也有些红,她跟了江楼一年半的时间,已经习惯之际,那人却走了。

九婴放下书,问:“你叫什么名字?”

“宝眷。”狗尾巴草道:“我叫宝眷。”
“谢谢你,宝眷。”

见她要走,宝眷追出去,“你要走了吗?不要这片花海了?”
九婴摇头,循着田埂小小的路往远方走,身旁小雏菊蹭着她的脚。

她走了一天,直到入夜后才停下脚步,已经离那山头有些距离了。
抬头,天空亮得发蓝,星空璀璨,她仰面看着。
烧焦的味道顺着风吹来,她回头遥望远处火红的一片,神色诧异,赶紧跑回去。

宝眷不知所踪,花海已经被烧毁,大片大片火在风的鼓吹下越来越旺盛。

秀才站在田埂上,看到她来时有一丝不知所措。

他以为不会被发现的,明明就已经等到她离开后才折返的,还是没考虑周全么。

九婴定定的看着他,后者心虚得不敢再动。
那火烧了一夜,次日后才灭,雏菊还剩两亩左右,秀才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看着那些存活的小雏菊,就像看着仇人。

九婴转身就走,他顿了顿,赶紧跟上。
太阳要出来了,很快他就得回到簪子里,但是九婴从昨夜就没有再开过口,他很担心,不想进到簪子里。

“秀才,等到桐城县后你便去投胎吧。”

他大惊,拼命摇头,神色有恳求,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的话,他会道歉。

“不是因为那件事。”九婴像是知道他所想,“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救了我,我陪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是时候该分开各自生活。”

什么各自生活!他才不要各自生活!秀才不肯离开,阳光晒到他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用这种方式来抗议。

“先到桐城县再说吧。”九婴叹气。

之后的路程有些沉闷,每当傍晚太阳下山后,秀才立刻便会出现,随着离桐城县越来越近,他的心越来越慌。

进入桐城县后,九婴察觉到与两年前相比,桐城县变了很多,以前多是本地人,现在在街上走的很多外地人,还有不少外地人都佩着剑。





第73章 崛起的陆家
城门有人把守,虽然是官府的人,但还有几个男人坐在一旁,似乎在盘点着进入城门的人。

她刚进城就看见一匹高头大马在闹市区横冲直撞,撞翻了不少摊位,那人也不停下,扬长而去。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九婴怒。
“姑娘小声啊!”一位卖李子的摊主拉过她小声道:“那是陆家的的马,不能说的。”
“凭什么陆家的马就不能说了,县令呢?”九婴不满。

那卖李子担心惹祸上身,收拾好摊位,不敢再和她搭话。
不满归不满,九婴来到当初水坑旁,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秀才,现在水坑已经被沙土填满。

朱钗动了动,她安抚般摸摸,低声道:“这里是你去世的地方,既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便离开吧,能到好人家投胎最好。”

簪子忽然变得滚烫,烫得没办法再碰。
忽然从巷子里涌入七八个人,这些人凶神恶煞的将九婴围住,为首的刀疤脸喊道:“把人带走。”

九婴还来不及喊,手臂就被人架着强制拉走,头上的簪子因为拉扯时掉在地上。

路上行人都看见她被带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制止。
她被带到类似牢房的屋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些人都被关着。

把她丢下后,那几人便扬长而去。
“混蛋,把我放出去!”
“姑娘,别喊了,出去了也没用,在这里的都是得罪陆家的。”隔壁牢房一个男子指了指身后,“在这个地方,不能随便提起陆家,你瞧见那里躺着的老头没有,因为在陆家门口台阶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就被说是带了晦气给抓来了。

还有那边坐着的是翡翠堂的掌柜,陆家在他们家店连吃带拿白混了半年多,他去催帐,也被抓来关到这里了,还有我,本来是陆家公子的夫子,早就已经不干了,可是前些天他们也把我抓来,说我当初对陆家公子多有不敬,你想想是不是说陆家坏话,这里晚上躲在家里都不敢说陆家坏话,一说立刻被抓。”

九婴吃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比京城里的皇帝还要蛮不讲理,县令呢,官府呢?”
“官府?之前那个县令还管来着,被陆家人冲进县衙里绑着揍了一顿,把县官绑着游了菜市场一圈,后来这县令走了,又来了一个,陆家成堆成堆的珠宝往县衙里送,就算现在陆家杀人,估计县官老爷还在那一堆金银珠宝里大睡特睡,又怎么会管?”

这个陆家,几年没见,怎么嚣张到这个地步!

下午,牢房开了,刀疤脸让众人依次走出牢房,给他们依次带上镣铐,出了街道。
百姓都看到这些人,但没有一个敢出声,连眼神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遭殃。

他们就这么从街道一头走到另外一头陆家的地盘。
陆家已经被扩充了很多,几乎占据了一大片土地,建筑面积和京城里王爷府有得一拼,以往街道的房子都被拆除殆尽,只有他们一家。

进了院子,里面更是金碧辉煌,连桥梁都是以金子搭建,亭台阁楼更是恢弘壮丽。
他们被带到一块空地,九婴认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是陆家公子的随从,那个叫小六的。

“六爷,都带来了。刀疤脸道。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识趣!我家公子在桐城县就是天就是地!就你们这些山鸡也敢在这里造次?都给我站好了,让你们晒晒太阳清醒清醒。”

这日头太阳毒辣,站在场上的有妇人,也有老叟,刚站了一会,就有一名老叟咳嗽着,小六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一定是故意的!刚才还在嘲讽公子对不对!来人啊,把他拎出来。”

“老人家咳嗽哪里有故意和不故意之说,你别太过分!”九婴呵斥。
小六一愣,“你不是那个。。。。那个江楼的娘子?”

他忽然大笑,“哎呀,你们也有今天啊,幸好江楼跑得快,不然这桐城县让他有去无回。”

九婴悄悄朝着老人摆手,示意他先回到队伍里,无惧的看着小六。

“当初你们可多神气啊,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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