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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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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儿,不是婶娘多心,也不管你要初儿的佣契有何用。”轻手将小匣子推到楚质的前面,看着面露喜色的楚质,潘氏轻声道:“只是提醒你一句,佣契并不代表什么。”
“婶娘放心,质儿还没有愚昧到这地步。”小心翼翼接过匣子,也没有打开,楚质微笑说道,宋朝的契约是要经过官府过印才会生效的,而且在官府里留有底案,所以就算将眼前的契约烧毁,绝对改变不了初儿受到潘氏雇佣的事实,而宋朝的法令规定,要想娶婢女为妻,须要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才行,且不说两人地位差别,就是单凭这点,楚质想私下有什么动作,恐怕也难以实现。
“那好,这佣契以后就送你了,至于你如何处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婶娘可没有心情理会。”潘氏微笑道:“坐了片刻,突然有些累了。”
“那我就不打扰婶娘午休了。”楚质连忙起身告辞,手中拿着黑漆小匣,在管家的礼送下,心情愉悦的朝家中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支持
楚府之中,虽然身为主角的楚质已经消失,可是来访客人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却没有着急离去,依然逗留在客厅之中,这让从后门返回,听到此消息的楚质悲叹连连,吩咐府中上下不准声张自己回来之事,悄悄溜回房中了。
楚质房中,美丽的初儿每日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时帮楚质收拾罗帐被单,就是擦拭桌椅板凳,要不然就清洗文房四宝,纤美的小手从来没有停过一刻,现如今却是在柜子前整理楚质的衣裳。
悄悄推门而进,想给初儿一个惊喜,可惜房门却不配合的发出吱吱响声,让楚质的计划得以流产。
“公子回来了。”听到动静,初儿连忙回身,见到是楚质,小脸浮现动人笑容,将手中的衣裳整理放好,轻移莲步迎了上去。
懊恼合上房门的楚质,听到初儿清脆甜美的声音,心情自然舒畅愉悦,上前坐了下来,不故初儿的惊呼,一把抱起娇弱的美人,轻轻放在双膝之上,双手自然环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下巴自然搁着美人纤美的香肩,柔声道:“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我出去半日了,那算起来就有一年半载的时间,初儿想我了没有?”
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初儿轻轻倚靠在楚质的怀中,静静享受这种舒适温暖的感觉,闻言娇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算时辰的。”
“以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吗?你还没有回答呢,想还是不想。”楚质笑道,怀中温香软玉,心中有此躁动,气血似乎有些灼热起来了,双手自然而然的滑动起来。
异样的感觉涌偏全身,初儿小脸微红,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轻咬红唇,一双柔荑紧紧锁扣住楚质双手。
“还是不肯说吗?可惜我特意为某人准备了礼物,看来只好留着了。”楚质轻笑道,故意朝初儿娇嫩的耳朵呵了口气。
礼物初儿自然是不在意,只是却不想让楚质失望,正欲开口,忽然耳边冒进一股涌入心底的热流,身子顿时酥软了起来,绵绵瘫在楚质的怀中,一双小手也随之松懈了。
轻吻了下初儿香软的秀发,楚质也没有执意得到答案,慢慢解下腰中锦袋,取出扁平的漆黑小匣,亮在初儿的前面,在她耳边微笑道:“这是我为你求来的,打开看下,也不知你是否喜欢。”
口中虽说不在意,可是真正见到楚质送礼物给自己,初儿眸子里闪烁出羞涩和喜悦的光芒,柔声说道:“只要是公子送的,初儿都喜欢。”
“这话我爱听。”楚质轻笑道,双臂圈住初儿柔软的腰身,嘴唇含住那玲珑如玉的耳垂,轻轻吸吮起来,初儿呼吸轻快,一张脸蛋红得像落日时分的晚霞,芳心咚咚乱跳,身子仿佛没有了力气,如水一般化了,可那少女芬香气,却更加浓郁起来。
过了片刻,楚质忍住意动的心情,柔声说道:“初儿,快打开看下。”
“嗯。”
身子软绵绵地依偎在楚质的身上,初儿轻柔点头,纤细的小手微微用力,漆黑小匣应劲而开,盒子中央却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纸张纹理,微愣了下的初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身子轻轻颤抖。
“初儿,取出来吧。”楚质鼓励说道:“难道你不想看清楚些吗。”
小手轻颤的取出纸张,缓慢展开,初儿确认无疑,胸中再难抑制,双肩颤抖,也不知自的,泪水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的滴落了下来。
“好初儿,就算不喜欢我的礼物,也不用伤心成这样。”楚质心中涌起疼惜之意,柔情无限,左臂搂住她的细腰,右手轻柔地梳理她的秀发,随之掏出丝巾轻柔拂去那如珍珠般晶莹透亮的泪珠。
泪水慢慢停息,美丽的眼睛有些微晕红,过了片刻,初儿才轻声道:“公子,你不该去找夫人的。”
“我如何能不去。”楚质微笑,紧了紧怀中的初儿,轻声说道:“难道就眼看着你暗自伤心落泪不成。”
初儿心中一惊,螓首微垂,口中不自然说道:“公子在说什么,谁暗自落泪了。”声音似有近无,不怎么坚定。
“还说没有,初儿,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楚质柔声道:“连枕边人夜里默默流泪也察觉不出来,居然还敢瞒我说是被蚊虫扰醒了。”
“本来就是……”初儿俏脸飞红,悄声争辩起来,底气却十分的不足。
“还敢继续说谎,该罚。”楚质笑道,轻手轻轻在她柔软腰身痒处轻轻抚摸起来,立时之间让初儿娇笑挣扎不已,连连求饶。
“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有什么心事要记得告诉我,怎么转眼间就忘了。”停止动作,轻轻将初儿身子侧过来,望着她柔美闪烁的眼睛,楚质和声道:“是不是那些访客之言惹你生气了,那我不见他们就是。”
“不关他们的事。”初儿螓首低垂了下去,声音微弱道:“是初儿,心眼小。”
“谁说的,初儿永远是对的,责任肯定是在他们的身上。”楚质微笑道:“谁让他们的话进不了初儿的耳,那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初儿白皙的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眼眸之中满是喜悦之色,明知道这是楚质的甜言蜜语,当不得真,可是她听了心中却舒服之极。
“初儿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只要记得我曾经的许诺。”楚质轻声道,虽然经常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楚质绝对不会选择欺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初儿轻轻吟诵,心中甜如蜜,,一双眼睛变得朦胧,水汪汪的,娇媚迷人,透射着无限深情之意。
美人情深,楚质自然要回应,低头往初儿的诱人红唇吻去,仔细的享受着那柔软的细嫩,清香芬芳,良久,两人才分开来,楚质微微喘息,凑到她耳边道:“初儿,房门我已经栓上了,而且吩咐旁人不可打扰。”
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衍到初儿秀美的小脸上,就连娇嫩晶莹的耳垂也是一片粉红,身子不由轻轻微颤,螓首软软地靠在楚质肩上,媚眼如丝,吹气如兰。
心动不如行动,楚质温柔搂住初儿那柔软的腰肢,轻轻地吻在她的脖颈上,细腻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娇嫩,不断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令楚质心魂皆醉,同时右手悄悄移到初儿的胸前,在她那柔软坚挺的淑乳上轻抚着,触手滑腻柔软,一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传来,令人血脉贲张。
片刻之后,楚质十指飞舞,初儿衣襟被飞快解开,光洁玉润的肌肤一点点露出来,两条胳膊修长柔美,光滑的肌肤犹如缎子一般,薄薄的丝绸之下,傲然挺立的山峰高耸入云。
初儿神情娇羞,粉脸羞红万分,脸颊火热艳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不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呼息越来越急促,如兰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醉,楚质也越来越兴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拦腰抱起初儿,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直到日落时分,楚质才从温柔乡中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而初儿已经瘫软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娇俏的琼鼻不时发出极有韵律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劳累过度而提前进入梦乡。
轻轻着好衣服,似乎有些饥意,楚质悄悄走出房中,准备唤长贵去取些膳食来,刚走下阁楼,却发现惠夫人坐在厅中,秀美的容颜似乎有些微红。
“娘亲回来了,那些客人走了?”楚质从容坦然走过去请安问好,古代似乎已经懂得走夫人路线,前来拜访的客人之中,也有带上女眷的,惠夫人自然要前去接待。
“这么晚了也不见你,自然告辞而去了。”嗔怪瞄了下楚质,惠夫人微笑道。
“前去拜望老师,自然早归不得,想必他们也会见谅的。”楚质轻笑道,有了这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来客避而不见了。
“又在狡辩。”惠夫人轻笑道:“既然你午后已经返回,为何不去和客人打个招呼。”
“老师吩咐,让我在家中静心休养,以待琼林宴。”楚质笑道:“既然是静养,那自然不能……”
“质儿,什么时候也开始对娘亲说谎了。”惠夫人巧笑嫣然说道,美丽的眼睛之中掠过一丝叫做明察秋毫的了然。
“心烦,不愿会客。”楚质迅速敛容,认真说道。
“是因为初儿吧。”沉默了下,惠夫人柔声道:“筠儿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你心里喜悦初儿,想娶她为妻,自然听不得别人讨论你的亲事。”
“娘亲明白就好。”楚质轻声道,心里也不奇怪,这样的事情,如果潘氏不向惠夫人或者楚洛直言相告,反而不符合她的身份,嫁入了楚家,自然要以楚家的利益为重。
而且……,楚质暗暗自嘲,想必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性不成熟,冲动再所难免,自然要以防万一。
“质儿,你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比娘亲还要高。”惠夫人轻柔起身,纤手搭在楚质的肩膀上,微笑道:“娘亲只是想和你说,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娘亲都会选择支持你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琼林苑
看着惠夫人悄然远去的身影,楚质心中有些难言的触动,默然站了片刻,轻摇了下头,看来在惠夫人的心中,自己也是个需要她时常照拂的孩子。
哪怕再怎么不满别人对自己的婚姻之事妄加干涉,楚质也不至于心中气恼,也没有忽视自己与初儿之间的地位差异,虽然知道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可是楚质还没有愚蠢到拿后世的标准来说服众人,也没有兴趣以已之力对抗人家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观念。
无数血淋淋的先例教训让楚质明白,特立独行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楚质可不希望当自己粉身碎骨之后,过了千百年,化成了灰尘,才有人给自己冠个反抗封建婚姻先行者的荣耀称号。
随后两日,见楚质依然如平常一般,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某些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之余,也不敢放松警惕,持续隐蔽的观赏楚质的言行举止,而楚质虽有察觉,却没有时间理会,因为琼林宴要开始了。
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似乎是源于唐朝时候,那时应该被称为曲江宴,到了宋代,宋太祖赵匡胤立下规矩,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以示恩宠,由于赐宴的地点大多数时候是在东京城西金明池旁的皇家花园琼林苑内举行,所以宋人称之为琼林宴。
到了御宴这天,天公作美,却是空气清朗,风和日丽的,正适合观赏景色,踏青游园,饮酒作乐,辰时,楚质整装待发,与家人挥手作别,心情愉悦的向西城汴河西水门行去,走了片刻,就来到金明池的北门。
金明池周围约九里三十步,池中心有五殿相连,雄奇壮观,殿南有一长达数百步的三孔拱桥与湖南岸的临水殿相连,桥身拱起如彩虹飞架,故桥名为骆驼虹,四周垂柳蘸水,绿草铺堤,园内红墙绿瓦,绿树掩映,桃花盛开,天明水净,春意盎然,的确是风景出尘寰的人间胜景。
其实在宋初时候,东京城内并没有金明池的存在,在太平兴国元年的时候,宋太宗欲仿效宋太祖讲武池的做法,开始大规模地凿筑金明池,为的是不忘武功,演习水战,太平兴国三年新池建成,并引金水河水灌入,宋太宗赐名金明池。
可是后来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宋太宗觉得总是演练水战,好像过于沉闷,干脆想出了些花样来,让演习水战的军士在水中做些游戏,投一枚浮标入池中,让他们争夺,这就是所谓的争标。
到了真宗仁宗时候,演练水战似乎已经沦落为金明池附带的目的,而水中嬉戏争标运动却受到上至皇帝权贵,下到平民百姓的追捧,而原来供皇帝观习水战时休息的琼林苑,经过数十年的完善修筑,其园林景色也更加绚美壮丽,慢慢成为皇帝避暑的行宫别院。
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可惜众人皆醉,让清醒的人痛苦,站在雄伟壮观的金明池前,楚质幽幽感叹了片刻,随出掏出请柬,通过军卫的检查,漫步向琼林苑内走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变法图强的事情还是让王安石去干吧。
轻步走入苑内,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楚质还是对这里的景色为之沉迷,只见池中波光浪花,返照着矗立在水中的岛上宫殿,亮晶晶,金灿灿的,池中龙舟昂首,小船簇拥,岸上楼阁巍峨,树丛环绕,彩棚人聚,伎艺涌动,还未走近,就已经到听欢声雷动,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正是由于这些声音的指引,楚质才不至于在层峦叠嶂的琼林苑中迷失了方向,当然如果真是迷路了也不要紧,此时的琼林苑中不比往日,因为有许多高官权贵前来赴宴,所以苑中的保卫工作进行非常彻底,虽没有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么夸张,但是在通往苑中的各个通道口前,都有披甲执刃之士肃立其中。
这样明显的指路标志,楚质当然不会忽视,举步行去,过了片刻就来到了举办琼林宴的内苑,到了这里,楚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晚,宽敞的内苑里已经挤满了人潮,丝竹声乐,欢声笑语混杂,形成持续不断的热浪,让楚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六月的盛夏季节。
离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自由活动,喜兴热闹的文人士子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或找同年联络感情,或去向名家大儒请教学问,或毕恭毕敬的围在达官贵人的面前听候教诲,或仔细欣赏彩棚内伎人的表演……
既然是御宴,那自然少不了礼官的存在,可当楚质见到他们忙得不开交的模样,觉得还是不去打扰人家为好,左顾右盼一番,却没有发现熟悉之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干脆在苑内漫无目的的随意走动起来。
当然,楚质还是颇有名气的,第一甲及第进士的身份,他不认识别人,也阻碍不了别人认识他,楚质才走了几步而已,就有十余个人微笑向他点头示意,或者直接过来见礼,而楚质自然是笑面迎人,与这些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朋友”寒喧客套,笑谈起来。
“景纯。”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质连忙张望,却发现不远处,高士林喜笑吟吟招手示意。
“诸位,在下有事先失赔片刻,待会再与各位详谈。”楚质表示歉意道,与众人友好作别,笑容灿烂的向高士林走去,走近之时,却故意绕着他转了圈,露出失望之色。
“景纯,你在寻什么啊?”高士林迷惑眨眼道,心中却暗暗寻思,莫非是……
“嫂子呢,你把她藏哪了?”楚质叹气道:“早知道成亲之后,你不让嫂子出门,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积极帮你迎亲,害得我现在想一睹芳容也没有机会。”
“滚,没你我就不能迎亲了吗。”高士林笑骂道:“况且媳妇嘛,当然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岂能再随意外出抛头露面的。”
“才卿兄,高见。”楚质拱手表示佩服,随之轻笑道:“这话我要记下来,下次见到嫂子,就向她直言相告,看她是否赞成。”
“算你狠。”高士林咬牙切齿,脸色突然一变,讨好笑道:“景纯,刚才只是笑言,你可莫在媛儿面前胡说八道啊。”
“那就要看我心情怎么样了。”楚质仰头说道,嘴角绽出一缕笑意。
“你心情还不够好啊。”高士林有些羡慕之色:“不仅金榜题名,而且还是第一甲进士及第,近日来你的名气,在汴梁城可是沸沸扬扬的,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三岁小童也知道开封有个少年英才楚景纯,还未及冠就考取进士,都纷纷要以你为榜样呢。”
“真是这样吗?”楚质听得眉开眼笑的,故作谦虚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一不小心,多点运气,就考上了。”
“我看你这是存心要气人。”高士林恶狠狠瞥了下楚质,没好气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风光得意了,却是没见到落榜之人的悲状。”
楚质闻言沉默了起来,笑容渐渐敛去,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十几年的含辛茹苦,却未能等到相应的回报,心中悲苦谁人知,每年有数万以上的举子参加选试,不过万人能脱颖而出,得以赴京赶考参加殿试,而每科登第进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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