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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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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有何事?”银发老者显然没有听说过楚质的名字,脸上不动声色,认真打量楚质,嗯,年纪不大,相貌俊雅,眼睛清澈透亮,说话时从容而自信,似乎是个可教之才,以貌取人是要不得的,但是相貌堂堂的人却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楚质皱起了眉头,感到有些为难,看银发老者的架势,显然不是普通之人,说不定是书院从外面请来的名士大儒,不知道说实话是否让眼前的老者心生反感,叫人把自己轰出去。
“不方便说就算了。”可能也是来拖关系说情的,银发老者有些失望,语气也变得淡漠起来:“刘教谕上午有课,要到午时左右才会回来,若你是本院学子,大可以先回去听讲,要不然你可以先回去,到时候过来也不迟。”
“谢谢先生指点。”楚质感激一笑,却没有动作,既然来了,当然不能这么快回去,况且在这里等才显得有诚意啊。
银发老者不置可否的点头,也没有再理会楚质,转身离去了。
这里是教师休息备课的地方,所以环境也非常雅致,几棵参天大树凌散落在房屋的前面,枝干蜿蜒盘旋而上,郁郁葱葱的树叶如把大伞一般,在温热的阳光照射下,形成了清凉的树荫,树荫底下有几个石桌石椅供人坐下休息之用。
打定主意留下来继续等待,楚质也没有矫情,随手拂去石椅上的落叶尘埃,轻轻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的蚂蚁打架。
时间流逝,楚质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看太阳移动的情景,应该也有两个小时了吧,反正没有手表刻钟之类的计时工具,楚质也判断不出来现在几点,不过楚质并没有感到不耐烦之意,可以在这么一个清凉之处安稳坐下等候,要比上辈子工作时的经历好上许多,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你还没有走吗。”似乎准备做什么事情,银发老者匆匆走了出来,看到树荫底下的楚质,脚步一滞,有些疑虑的看向楚质。
“刘教谕尚未回来,学生怎可先行离去。”楚质连忙起身说道。
“他和你约好了?”银发老者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心里泛起了一丝不悦,难道刘易不顾书院的规矩,想卖个人情出去?
“不是,刘教谕并不知道学生要来。”楚质摇头说道。
“就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为何不与你一道前来。”理应如此,银发老者心里这才满意了,随即又浮起了新的疑问。
“先生此言差矣,学生今年十五,按太宋律令,已然成人,自己之事岂能再烦劳父母长辈。”楚质笑着说道,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问题。
“哦,这么说来,你家大人并不知道你来书院之事?”银发老者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心里却不信楚质之言。
“父亲不知,而母亲却有耳闻。”楚质实话实说。
“这就奇怪了,父亲身为一家之主,为何却不知情啊。”楚质的回答让银发老者起了几分兴趣。
“正因为父亲是一家之主,所以忙着处理家中大事,若是能自己解决问题,那学生岂可再让父亲辛劳忧心。”楚质垂头说道,怕老者看出他的口不对心。
“听你言下之意,你并非白雀书院的学子,那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是否可以告诉老夫知道。”不知不觉中,有些欣赏对答如流的楚质,银发老者脸上绽开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态度越发的温和。
“长者有问,学生岂能不言,学生今日前来,是想请刘教谕让学生重回书院进学。”终于等到了机会,楚质怎么能放过,抬起了头,露出沮丧悲伤的表情,黑溜溜的眼珠充满不舍怀念以及黯然神伤之色。
“重回书院?”银发老者一愣,随之明白了过来,目光锐利的盯向楚质,心里面泛起了怀疑、愤慨,还有一丝迷惑不解。
“是的,重返书院。”楚质似乎没有注意到老者的目光,依然保持悲伤情绪,语气充满了恋恋不舍。
“这么说来,你原本就是书院的学子,那为何被除名了?”似乎不像是在作假,银发老者嘀咕一下,不过却没有放松警惕。
白雀书院的规矩颇多,学子们犯了错,依照情节轻重予以处罚,最轻的是抄写诗书经文,或者清扫学堂教舍,最严重的自然就是除名了。
能让书院予以除名处理的,无非有那么几种,打架斗殴、有侮斯文,欺侮教师、不尊师长,触犯朝廷律令等,这些都是犯了错的,除外之处,还有一条特别规定,若是有哪个学子,连续三次,在月考中得了末等,一样要予以除名。
第九章 知耻而后进
楚质正是栽在了这个规定上面,由于好友的离去,无心学习,在在月考中连续失利,最后被书院教谕刘易送回家中。
“你随我来。”看到楚质一脸愧色,却一言不发的模样,银发老者回首四望,觉得这里不是久谈之地,淡淡说了一句,回身按原路走去,楚质心里掠过一丝喜色,犹豫了一下,迟迟没有跟着上去。
“你怎么了?还不跟上来。”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银发老者回身一望,发现楚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诧异询问起来。
“不知道刘教谕什么时候会回来,学生不可轻易离开。”楚质神情为难说道。
嗯,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么说来事情只是巧合,毕竟自己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才回到书院,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设下套子等自己,况且这小子年纪还小,心思应该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缜密,仔细的思虑一番,银发老者心中的怀疑打消了大半。
“不是和你说了吗,刘易正在讲课,要午时才回来。”银发老者说道:“难道还要老夫请你不成?”
“不敢劳烦长者。”楚质说道,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教舍,这才向银发老者走去,银发老者略微一点头,领着楚质拐了几个弯,来到一间房前,直接推门而进。
房间布置虽然简约,只有书桌椅子茶几几样家具,却极为典雅,西墙上放着一个书架,架子上全部堆满了各种书籍,来人一进去,马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书香气息。
“坐下说话。”见到楚质一进房屋,注意力就集中在自己辛苦收集的书籍上,银发老者心里涌起了欣赏之色。
这么多的书,还有许多绝世孤本,如果能带回现代出版,不知道老板会怎么奖励自己,身为出版社的优秀员工,出于职业的本能,楚质对书籍自然格外注意,却没有想到给银发老者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你是何原因被书院除名?”见楚质乖巧坐下,银发老者也没有费话,直接询问起来,他心里也有几分好奇,从表面现象来看,楚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惹是生非,犯下重错的学子,反而十分温良敦厚,风度翩翩,让人心生好感。
“学生在月考中表现不佳,连续三次都得了末等。”楚质低头,一脸的羞愧难耐。
“原来如此。”银发老者眉头一皱,不是行为不端就好,可是姿质如此愚鲁,给了三次机会还是把握不住,怎堪培养,可是看见楚质清秀俊雅,羞愧难当的模样,银发老者心中一动,觉得其中可能有隐情,所以开口试探起来:“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语出何处,作何解?”
“出自论语。述而,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楚质摇头晃脑念诵全句,然后解释起来,在出版社工作的时候,每年都不知道要出版多少次四书五经,楚质也没少做校对的活,久而久之早就熟悉透了,回答银发老者的问题,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况且白雀书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入学之前也要经过层层考选,当初楚质能进白雀书院读书,可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而是凭着真才实学,通过选拔考进来的,就算没有其他学子优秀,可是基础还是有的,两者的记忆一结合,让楚质的信心倍增,对答如流。
听着楚质从容的解释,银发老者轻轻点头,不过这题目太过简单,并不能考校出什么来,顺势再出了几道题,从《春秋左传》,到《大学》、《中庸》、《礼仪》,甚至《周易》、《史记》《韩非子》都没有漏下,刚开始的时候,楚质还可以轻松回答,可是到了后来,要花点时间思索,到了最后,终于语塞了。
“学生才疏学浅,让长者见笑了。”能记下这么多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下,楚质非常明智的开口服输。
“能认清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这是一件好事。”银发老者淡淡说道,可是心中却有些惊讶,不下一番功夫,不可能记下这么多经文大义,而记得这么多内容,区区月考怎么可能得了个末等,而且还连续三个月都是如此,其中必有原由。
“长者教训的是,学生必当紧记。”楚质起身鞠躬说道。
“楚质,老夫有一事不解,以你的才学,月考自然不在话下,为何屡次失利?”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可教之才就此堕落了,银发老者询问道。
楚质不敢怠慢,把自己因为好友回乡,所以神思恍惚,无心向学,整日失魂落魄,考试之时胡乱作答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闹,孺子不可教也。”银发老者眉毛紧锁,毫不客气的开口训斥说道:“如今正是你一心向学之时,怎能胡思乱想,分心顾及其他事情,你的好友就是前车之鉴,你应该吸取教训,引以为戒,你却重蹈覆辙,真是可气之极。”
“长者所言甚是,回家之后,两日来学生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心中悔恨懊恼,只觉得辜负了书院老师们的教导,一时误入了歧途,直到今日,学生再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来到书院,希望老师们再给学生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楚质诚恳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银发老者摇头叹息,虽然心中燃起爱才之意,可是规矩毕竟是规矩,哪怕是书院的创始人,也不能轻易改动,不然怎么能服众。
“圣人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学生是真心悔过,希望书院再给一次机会。”楚质心中一凉,不过还是没有放弃。
“书院已经给了你三次机会,可惜你却忽略了,不过既然你有心悔改,那也是件好事,知耻而后进,日后你要像你好友一样,努力苦读诗书经义,在科举上有所作为,洗测今日之侮。”银发老者鼓励说道。
“学生还没有向书院教谕恳求,长者怎么能肯定书院将学生拒之门外。”楚质显然非常不服气,不以为然说道。
第十章 竹石图
“你若是不信,待会尽可去试试。”银发老者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其实在他心中,对楚质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不仅是因为楚质有悔过之心,更重要的是,楚质居然能亲自返回书院为自己说情,这点让银发老者非常欣赏。
要知道,以前也有不少被书院除名的学子,可是他们都没有脸面再回书院,哪怕心中后悔,也是拖人上门说情,哪里像楚质一样,根本没有他人陪同,落在银发老者眼中,这就是勇于认错,真心悔改的表现。
还有就是,楚质是因为好友分别,才会导致学业暂时退步,在银发老者看来,就确实非常不应该,可也侧面证明楚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禀性高尚是值得肯定的。
真是可惜啊,银发老者暗暗叹息,虽然心中对楚质有好感,可是银发老者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毕竟楚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艳绝世之才,能让银发老者感到动心而网开一面,不过出于对楚质表现的满意,最后他还是开口鼓励楚质以后要奋进。
“长者的话,学生自然不会怀疑。”楚质表情失落说道,偏头呆呆的看着墙壁,尽显落寞萧瑟之色。
“汴梁城也不只白雀这一家书院而已,若你是真心向学,老夫在汴梁城还是有些几分薄面的。”银发老者心里出奇一软,暗示说道,若是有熟人在旁,知道银发老者说出这样的话,早就目瞪口呆了,怎么一向不讲情面的他,今日居然也说起情面来了。
“长者好意学生心领了,汴梁除了白雀书院之外,还有什么好书院啊,而且俗话说的好,在哪跌到就在哪爬起来,不然学生宁愿在家中自学,也不进其他书院。”楚质坚定说道。
没有老师的指点,哪怕再聪明绝顶之人,在家中也未必能学到什么学问,银发老者轻轻摇头,心中却泛起丝丝骄傲喜悦之情。
“小子不懂莫要胡言,汴梁城比白雀书院名气大的书院何其多也,例如西城郊外的德阳山书院,还有城中的玉楼书院、白水书院……”为了掩饰心中的一丝得意之色,银发老者故作不悦说道,就算再怎么不看重虚名,可是听到有人赞叹,心里高兴也是人之常情,若真的是六根清净,无情无欲的,那干脆出家算了,还在红尘世俗里待着做什么。
听到银发老者罗列出来的书院名字,楚质并没有辩解,只是满脸的不在意,露出轻视的表情,非常坚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这小子,这么坚决想返回白雀书院,是否也是与你好友一般,害怕听到他人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啊。”银发老者心念一转,淡淡笑道。
楚质没有着急回答,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竹石图说道:“请问长者,此画是何人所绘?”
墙上的竹石图,纵约一尺,图为野外的竹石,土坡上立一奇石,左边是一高一低,一浓一淡两竿修竹,右下是一丛竹叶,竹叶上挺,至叶尖处疾挑而出,梢头结顶,挑出时尤须注意左右顾盼,姿态生动,竹叶的粗细变化恰到好处,独具丰采。
楚质的询问似乎正搔到了银发老者的痒处,顺手捋了下嘴角的花白胡子,心中得意,脸上淡然说道:“这是老夫前几日闲暇无事时,随手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装裱之后,悬挂在房屋之中,以便日日观摩,寻其破绽败笔之处,以求精进。听你之意,似乎对此画有所见解,那不妨明言出来。”
“长者此画,绘奇石与立竹,行笔平直,奇石两侧各绘欹竹,皆作随风倾斜之态。画面轻重布置得当。写竹笔意贯穿,叶叶交加,下笔遒健苍劲,浓淡之墨,相互呼应,极有风致。石下小竹丛生,秀健活泼,生气浮动。风格潇洒,真是尽得墨竹之妙啊。”楚质自然是大加赞赏起来。
“哦,你过奖了,其实老夫的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楚质不遗余力的赞叹并没有得到银发老者太大的反应,心中有一点喜色,可更多的是失落感,画成之时,自己也请友人看过,击掌赞叹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可这并不是银发老者想要的结果。
虽然别人赞叹不已,可是银发老者心里清楚,自己的画技似乎遇到了一个瓶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还有突破,更上一层楼的可能,可是突破口的途径却笼罩着一层薄雾,明明看到前方的景色了,可是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所谓当局者迷,银发老者知道自己现在要的不是赞美之言,而是让别人指出自己的缺点,以便突破自己的现状。
“长者绘此画时,是按实物取景的吧。”一看银发老者的反应,楚质立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与文化人打交道多了,楚质自然明白,有些文人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坏,而有些人却不喜听人说自己的好,其中的微妙,经过长期体会,揣摩,楚质捏拿得非常准。
“正是如此,绘此画时,为了达到尽真尽实,老夫特意到郊外找了一片竹林,仔细观摩,细细体会,照着竹石的真实情景,一笔一画的描绘出来。”银发老者傲然说道,对自己的认真十分满意。
这么在意,还说是随手涂鸦,楚质心中暗暗发笑,不过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上前两步,看着墙上的竹石图,一会点头,一时摇头,摇头的动作让银发老者燃起了几分希望,虽然不相信楚质能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可是总比尽是赞美之辞好啊,想到这里,银发老者屏气凝神,放缓呼吸,深怕打扰正在观画的楚质。
“恕学生直言,长者此画,似乎有不足之处。”良久,在银发老者的热切注视下,楚质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说出了“实情”。
“有何不妥之处?”意识到自己的紧张,银发老者清醒过来,没有表现得太在意,一脸轻松自若的样子,心中有几分的不以为然,认为楚质是在故弄玄虚,以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不未又有几分期待,总之心情十分复杂。
第十一章 心有所动
“学生观长者此画,虽笔墨浓淡自如,可是稍微显得呆滞,不够流畅,拘泥古法,还未做到秀润天成,胸有成竹之境。”楚质淡然评价起来。
“何为秀润天成,胸有成竹之境。”银发老者明显一愣,灵光一闪,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蛹而出,可是偏偏找不到突破口,难受的感觉让银发老者连忙追问起来。
“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腹蛇蚹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楚质没有明说,只是摇头晃脑的吟诵一段话。
这可是苏东坡《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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