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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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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艳容蒸起脂霞,洛小仙羞声说道:“念及你只是初犯,就原谅你,可没有下次了。”

“谢谢小姐饶恕。”茹儿展颜而笑,嘀咕起来:“果然,勾搭之后,奸情热恋,就没有媒人什么事了。”

“还说,真要找打呀。”洛小仙羞嗔道。

“不敢,不敢。”诚惶诚恐,茹儿嘻嘻哈哈装模作样片刻,依然不解:“小姐,看起来楚公子也是真心诚意的,为何要拒绝?”

“金屋藏娇……”洛小仙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道:“或许还能再进一步,成为妾室,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小姐……”茹儿有点伤感,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也是这个命运,她也十分茫然。

“他提议的时候,我承认自己心动了。”洛小仙轻声絮语:“可是想到素卿姐姐的遭遇,我又犹豫不决,许群马再宠爱又如何,一样难以纳她入门。”

“小姐。”茹儿有心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叫姐姐。”轻抚茹儿小手,洛小仙轻声说道:“十年前我也与你这般大小,亲眼望着素卿姐姐她……,留下懵懂无知的瑜儿,曹家的势力不比汝南郡王府少,我害怕步入她的后尘,自然……,如果素卿姐姐的性子不那么刚烈孤傲,非要以妻示人,不愿屈身为妾,或许事情又是另外结局了。”

“其实做妾也不错嘛,以小仙姐姐的手段,只要施展其中三分,肯定迷得楚公子晕头转向,赖着不走,无论如何轰打也不离开。”茹儿笑眯眯说道。

“小马屁精,满脑子鬼心思。”洛小仙笑斥,对镜描着眉黛,故作轻松道:“什么妾不妾的,本小姐还年轻,而且貌美多金,先待价而沽几年再说,时不时找他来暖下床,偶尔勾引下达官士子,不知过得多滋润,或许能遇到比他好的,实在不行,到了年华韶逝之时,再赖着他吧。”

茹儿撇嘴,悄声嘟喃:“姐姐就会嘴硬,除了这个,没见你还勾引过谁。”

“小丫头别跑,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皮子。”

“姐姐有空追我,还不如再熬几碗滋补药汤备用,楚公子文质彬彬的,可经不起姐姐这么压榨……”

第四百四十八章 煞费苦心

此后几天,得了洛小仙的指点。楚质隐约有了个模糊想法,如果事情能成,说不定就是天大的转机,筹划几天,大部分事情解决了,就是少了一个切入点而已。

就在冥思苦想之时,初儿盈盈快步进来,俏面尽是欢喜之色,急声笑道:“公子,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楚质莫有点明其妙,事情还没有着手实施,怎么能成。

“就是,琉璃,不,应该是什么璃玻镜子。”初儿语无伦次,小脸欣喜若狂,似要笑出花来,因为按照楚质的计划,当这样物事面世时,就意味着允诺自己的事情要开始实行了。

“玻璃成了。”楚质惊喜站起。拉着初儿的小手,急忙问道:“成色如何?是否还有浑浊杂质,镜面平整……”

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也不怪楚质这么激动,穿越古代,他自然明白什么折扇、出版生意都是小打小闹,晒盐、制茶又是朝廷官营,怎么也轮不到他插手,海运贸易没有几年功夫准备,也是场笑话,航海未知性太多,颇具风险,马虎不得。

考虑前后,只有烧制玻璃是最划算的,利润丰厚,而且危险性也不高,身后有曹家罩着,再拉高士林合伙,当今皇后的娘家,外加未来皇帝的大舅子,这么深厚的背景,自然不怕玻璃制成,却给人当成了嫁衣裳。

问题在于,理想很美好,可是现实过程却有点难度,毕竟不是专业人材,在折扇生意初成。赚了第一桶金,楚质立即招揽了大批匠人,吩咐他们按照自己的思路烧制玻璃,然而一年以来,投下不少的钱财,成效却不显,烧制出来的都是些不合格产品。

不是充满浑浊杂质,就是内含气泡,品像太差,连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也糊弄不了,更加不用说达到楚质所说的那种纯净透明要求。

“公子请看,这是样品。”初儿欣喜说道,小手托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锦盒递了过去。

楚质顺手接拿,轻轻打开做工精致的锦盒,一闪光亮耀眼眩目,熟悉的玻璃镜面映入眼帘,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清晰的影像了。

楚质心中感叹,抚着平滑而没有瑕疵的镜面,眉头微皱道:“初儿,问清楚了吗,这个是偶然所得。还是可以持续量产?而且这个也太小了,且不要求与身等高,起码要清晰映照脸面大小吧。”

“听主管的鲁大匠说,作坊最近几日烧制了一批玻璃,质量参差不齐,有好有坏,可是整体而言,却比以前有极大的进步,只要再总结经验,想来过段日子,就能依照公子的要求熟练的烧制出各种规格的玻璃来。”

“听闻消息,初儿前去作坊仔细探寻,发现他们并没有撒谎,所以特意挑选一面品像完好的玻璃,截取其中小块毫无瑕疵的,按照公子说的方法制成镜子,以来报喜。”初儿秀眉盈盈说道。

一般来说,产品质量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就意味着掌握了其中的关键技术,何愁财源不滚滚而来,楚质心喜难抑,一把搂抱起初儿柔软的身子,转了好几圈,才平息激动兴奋。

“初儿做得好。”在她鲜润的柔唇轻吻,楚质冷静下来,沉吟片刻,忽而柔声道:“听闻杨兄已经到京数日,一直未能抽出时间接待,却是失礼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请他到醉月楼小聚……”

柔顺伏在楚质怀中,初儿连连点头,眼眸突然变得水盈盈的,像是笼了一层朦胧薄雾。

接到楚质的请帖,杨承平欣然前往,心里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在杭州时候就已经约好,有空到汴梁就要聚聚,难得人家攀上了后戚,还这么念及旧情,自己岂能有所推托。

杨家传承至今,虽然谈不上衰落,却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太宗真宗时期的显赫,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提起杨业杨无敌,六郎杨延昭,天下谁人不知,敬佩有嘉,可是如今,杨家却没有了能拿得出手的名将大臣。

身为杨家子弟,杨承平自然也有点振兴杨家的念头,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世家子弟不做。偏偏跑去杭州谋求发展,经营日久,固然积累了数万家财,可是对于诺大的杨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罢了,远远不够。

特别是楚质在钱塘开辟盐田之后,又奏议朝廷在天下实行,私盐的生意不如以前,且为了不给杨家抹黑,杨承平干脆放弃做这个行当,本分经营其下各行生意。问题在于,习惯了来钱容易的暴利买卖,做起了薄利稳定的生意,杨承平多少有点不习惯。

寻思着下步计划之时,也回到汴梁,准备参与家族的祭祖年会,才和亲朋好友娶谈几日,就收到楚质的请柬,立即临时改变主意,推了几个不重要的聚会,专程赴楚质之约,悠悠来到醉月楼中。

包厢之内,见到楚质笑面迎来,杨承平也连忙行礼,笑道:“自杭州一别,已有半年,楚大人风采却尤胜当日,又闻大人不久前新婚大喜,春风得意,好生令人羡慕。”

两人寒暄起来,一个说杨兄回京不能亲迎,敬请见谅,一个说大人新婚之日,未当面祝贺,万望恕罪,客气了片刻,才入席而坐,杯酒相碰,微饮畅谈。

听说杭州百姓今年丰收,不用再借债度日,楚质心中喜悦,兴奋地与杨承平连碰了好几杯淳酒,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却是没有忘记此行目的,取出精致的锦盒,慢慢推到杨承平面前,楚质微笑道:“在杭州时,多得杨兄之助。无以为谢,特意备了份礼物,希望杨兄笑纳。”

其实小聚片刻,杨承平就察觉出来,楚质设宴邀请自己而来的目的却不单纯,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看来猜测没错,礼物多半只是引头,就要推托,然后试问之时,却发现楚质的神情有异,似有暗示,忽而改变了主意,含笑道:“楚大人太过客气,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罢了,何敢言助,不过既然大人如此盛情,在下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有些礼物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不识抬举,杨承平心中暗忖,拿过锦盒轻轻打开,发现盒与盖是相连的,里面却空荡无物,奇怪迷惑之余,忽然注意到盒盖有面晶莹剔透的水晶,仔细观望,顿时惊骇颤抖,差点失手扔掉锦盒。

楚质理解杨承平的反应,毕竟在没有玻璃镜子的时代,无论是在水面,还是在铜镜里看自己和他人,都是模糊不清的,忽然见到盒子里有个清晰的影像,又没有得到提醒,刹那间的反应都差不多吧。

还好,大风大浪也经历不少,杨承平立时稳住心神,仔细观察打量,而且凭着多年经商得来的敏锐,更是推测出此物的价值,一时之间,呼吸有点急促,眼睛越来越亮,抬头看向楚质,声音有点发颤:“却不知楚大人是从何处得来这份礼物的?”

“身边有个侍女,她家里开了个作坊,专门营造此物的。”楚质轻描淡写道:“前几日她送此物给我,觉得还算稀奇,世间或许少有,就转赠杨兄了。”

这番说辞可信吗?答应是否定的,不仅是世间少有,简直就是罕见之极,杨承平可以肯定,手中的锦盒,只要往汴梁城最繁华热闹的珠宝铺一递,少说也能换来百贯钱财,当然,这只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营造两字。

营造什么意思?意味着此物不是天生,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那么其中的利润……,随意推想,就能够让杨承平心跳如雷。

楚质也不介意再添把火,微笑说道:“听她言述,此物名为玻璃,却不知如何营造出来,可大可小,说是过些日子,要送我面与身高等同的妆镜,问我要镶金镶银,或是嵌玉嵌木,听起来荒诞不经,也不知是真是假。”

身体一震,眼睛微睁,看向楚质,杨承平很聪明,不然也难以聚下数万钱财,心中急速盘算,忽然沉声说道:“楚大人,如此隐秘之事,却拿以示人,肯定是别有用意,请您不妨明言,只要有用得着在下之处,绝无推辞之理。”

“好,杨兄爽快。”楚质拍案,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只要镜子开始量产,杭州之地,就可以交由杨兄代理经营,出货价钱却是好说。”

弄清楚什么是代理经营之后,杨承平皱眉说道:“只能仅限杭州?这未免……”

“杭州乃是东南富商云集之地,杨兄又是不知,况且又有出手奢豪的海外番客,只要经营得当,利润百万也不稀奇。”楚质和煦笑道。

寻思片刻,杨承平微微点头,默认了这个说法,且不管楚质描述的玻璃前景是真是假,但也可以行行答应下来,反正是钱货两清的生意,就是一场玩笑,自己也没有损失。

当然,杨承平也深知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玻璃镜子的前景,可以料想,利润如此丰厚的行当,只要传出风声,自然有无数商贾蜂拥而来,为何偏要选中自己,所谓的出货价钱好说,多半就是在考验自己是否识趣的证明。

忖思明白,杨承平笑道:“得大人厚爱,无以为报,还是那句话,只要大人有事吩咐,敢不尽力而为。”

对于杨承平的知情识趣,楚质感到满意,忽然拍手,初儿含羞怯步而进,微微行礼,乖巧地站在楚质身后,纤手搭放在他的肩上,轻揉抚捏。

走南闯北,什么美艳佳丽没有见过,而且也知道能在这个时候进来,肯定是楚质的禁脔,杨承平自然不会轻浮冒犯,客气回礼,目光平正。

伸手拉过初儿白嫩细腻的柔荑,微微轻抚,眼睛透出怜爱,楚质轻声说道:“杨兄,让你认个妹妹如何。”

什么意思?杨承平迷惑不解,却听楚质继续说道:“镜子就是她送给我的,与杨兄也是本家,五百年前也是同脉相承,不入祖祠宗薄,认个亲也不算过分吧。”

不进祖祠宗薄,得不到杨家族人的承认,那只是名义上而已,没有实际的好处,杨承平仔细思索,隐隐约约,瞄见感动得似要盈泪的初儿,似乎察觉出楚质这么做的原因。

为了实现对初儿的允诺,楚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终于想到曲线救国的策略,名将传承下来的杨家,与楚家相比,总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只要杨承平肯答应,帮忙掩饰,就能名正言顺的迎初儿进门。

几个女子之中,只有初儿跟随楚质身边最久,最为亲近,楚质有什么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欺瞒她,初儿自然明白楚质为了自己的事情,是如何周折费心的,其实经过一次次失望,她也不报什么信心了,有的时候也在念想,只要有楚质的宠爱,什么名分之类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而今却突然发现,梦想只离实现一步之遥,初儿心情激荡,清亮的眼眸凝蕴着无边无际的情丝爱意,若不是杨承平在旁,恐怕已经扑入楚质怀里痛哭抒泄出来。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丰厚的利益,战胜了事情败露可能带来的风险,曹楚两家怪罪又如何,就说是自己私下的决定,与杨家无关,大不了以后不回汴梁了,反正祖宗祠堂又不在这里。

也没有考虑多久,杨承平就应承此事,喝过初儿奉来的茶水,算是认了亲,相约年后再帮忙掩人耳目,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玻璃镜子真有丰厚利益,就依言行事,反之,没有起誓,也没有白纸黑字立契,随时可以否认,进退皆在掌握之中。

对此,楚质也没有在意,玻璃镜子前景可料,而且玻璃不仅可以制成镜子而已,用途极为广阔,其中的利润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身后有世家权贵,王公大臣的撑腰,楚质真是不敢从事这个行来,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无论古今,都是至理名言。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杨兄帮忙。”楚质微笑说道:“能否请你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见一下汉卿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拜会私语

得杨承平邀请,许汉卿自然欣然前来赴约。来到厢间,杨承平在坐,可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旁边多了个人,而且也不陌生,心中惊愕之余,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汉卿兄,近来可好。”楚质热情笑道。

“原来是楚校理,真是好久不见了。”许汉卿拱手笑道,心里却嘀咕,本来很好的,见到你就不好了,瞪了眼杨承平,责怪他不事先讲明白还邀请楚质前来。

耸肩摊手,十分无奈模样,杨承平连忙起身招呼两人坐下,吩咐伙计上酒菜,觥筹交错片刻,开始聊起在杭州时期的趣事。

杨承平微笑说道:“说起来,汉卿还次楚大人一份润笔之资呢,当日在沈家赴宴,汉卿为求得墨宝。可是欲以许家明珠相换……”

举杯之手微抖,美酒差点没撒泄出来,许汉卿轻微苦笑,心中大叹,了解楚质与白瑾瑜之间的情况后,他才隐约明白楚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清楚此明珠非彼明珠,本来还心存侥幸的,然而现在见到楚质,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消息闭塞,果然容易上当啊,许汉卿感叹着,沉吟了下,白瑾瑜忧伤哀愁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心中暗动,微笑说道:“明珠是有,就是不知楚校理是否有胆上门来取了。”

“只要汉卿兄允肯,岂有不敢之理。”等的就是这句,楚质立即回答,笑容灿烂道:“时下汉卿兄若是没有闲杂琐事,不如现在就同往而去吧。”

还真是不客气,嘀咕着宴会是吃不下去了,犹豫了下,许汉卿点头答应,一旁的杨承平十分识趣,也没问两人在打什么机锋,和善地招呼马车前来。自己却借故告辞离去。

外表平常普通,内部修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街道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两人对面而坐,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良久,许汉卿才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求见……”楚质轻声说着。

许汉卿连忙打断,抢先说道:“瑜儿确实在许家,不过就是父亲已经出门,我却是不能做主给你引见的。”

能也不敢,这种事情哪里能瞒得过去,要是知道两人见面是自己安排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许汉卿可不愿意直接面对父亲许宣的雷霆怒火。

“不敢期望,只是求见明柔郡主。”楚质说道:“这个总是可以吧。”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目光如炬,打量楚质,许汉卿摇头说道:“提醒你句,娘亲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想通过她见到瑜儿,或许改变父亲的主意,极难。”

“谢谢汉卿兄提醒。只不过我并非为此事而来。”楚质笑道。

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楚质,许汉卿没有隐藏自己怀疑的表情,半响,见楚质坦然自若而笑,心中依然不信,撇嘴说道:“不管你为何而来,我事先声明,只是看在瑜儿的面子上,我才帮你这次的,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楚质微笑点头,一脸的自信,似是胸有成竹。

马车飞快地行驶着,拐过一条小巷,马车就停在一所幽雅的宅院,宅前矗立着几株高大的柏树,枝繁叶茂,清幽静雅。

车帘卷挂,两人下了车,只见院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着许府两个字,秉承一惯的低调作风,匾额没有镀金漆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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