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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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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厢间,宋祁立时埋怨起来:“给你使了好几个眼色,居然不懂上前挡拦,这么不晓人情,叫我如何淡忘一些怨事。”

“学士,非我愚鲁,只是您身边百花缭绕,就是有心帮忙,却无插足缝隙啊。”吕夏卿自然叫冤不已。

“这倒也是。”宋祁笑了起来,旁边几个女伎见吕夏卿将她们比作鲜花,也是心中喜悦,娇笑致谢。

“你们莫笑。”坐了下来,宋祁说道:“特意给你们带来两位少年英才,而你们却将人冷落一边,以后后悔了,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打量两人。女伎们眼睛亮了起来,却听宋祁继续说道:“这位吕公子,秘阁英俊,日后的大学士,至于他……,不提也罢,省得抢了我的风头。”

指的自然是楚质,然而旁边女伎却半信半疑,要知道宋祁是出了名的喜爱玩笑,特别是在风月场合,谁也摸不准他此言是真是假。

一年之前,就算有女伎见过楚质,知道他的声名,却不怎么熟悉,而且现在的相貌与以前有稍微的差异,自然也就认不出来了,暗自猜测,或许这人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却不知怎么附上宋祁,所以才故意抬举。

吕夏卿率先表示道:“小宋学士总是说些戏言弄人,我可不是您,别说大学士,就是侍读、说书,在下也不敢奢望。”

楚质当然也不会承认,轻笑说道:“只要您在这里,恕小子愚昧,确实不知在汴梁还有谁能夺得学士风头。”

心中确定无疑,几个女伎嗔怨点头,拥得宋祁越发紧密了。

“虽然知道你们两个小子是在阿谀奉承,可听着怎那么让人欢喜。”宋祁笑逐颜开,招呼两人坐下,也不需要吩咐,就有伙计端上美味佳肴。

厢间装饰雅丽,而且空间足够,屏风床榻一律俱全,宴席开始,宋祁毫不迟疑地脱鞋半躺下来,也不须动手,旁边自有红颜服侍,温香在怀,唇酒暗渡,管弦乐声幽幽飘扬,又增添几分情趣。

相对而言,楚质与吕夏卿比较面薄,做不出这等放浪形骸的事情,只能乖乖的居于下首,自斟对酌,相互遥敬。

对此情形,楚质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是一个拥妓纳妾,声色歌舞的朝代,当初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之时,启发诱导石守信等大臣多致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以终其天年,从那个时候起,社会的风气就已经形成。

在朝廷之上,士大夫们可以凛然谈经史节义及政事设施,退朝以后便在红袖飘拂之中放浪形骸,醉笑人生,而宋祁的几则风流逸事更是令世人津津乐道,得到当时文人们的称赞认同,就是以后的大文豪苏轼,也是纳了几房小妾,那著名的王朝云,与苏轼相遇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年龄比他的长子苏迈还小。

时代的精英人物也是如此,就算有范仲淹这种忧国忧民的直臣又能怎么样,注定只能成为一个悲剧,至于楚质,进宫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渺小,浩浩荡荡成千上万名官员,朱紫交杂,小小的集贤校理算什么,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而且楚质不认为宋祁喜奢侈就是个坏人,就像你可以成功反对范仲淹的新政,却不能阻止人家先忧后乐,反之亦然,就算看不过宋祁歌舞嘻游,醉生梦死,却不能指责人家不是,毕竟这是人家的生活态度。

“燕子呢喃,景色乍长春昼。睹园林、万花如绣。海棠经雨胭指透。柳展宫眉,翠拂行人首。向郊原踏青,恣歌携手。醉醺醺、尚寻芳酒。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

一曲锦缠道徐徐唱来,却是宋祁的新词,词间描绘了桃红柳绿、花鸟明丽的春日景色,又有声有色、淋漓尽致地抒发了郊游宴乐的豪情逸兴,字里行间洋溢着对春日景色的迷恋热爱之情和对郊游宴乐生活的向往赞赏之意,这就是宋祁对人生态度的真实写照。

“景纯,可惜那日你尚未回来。”宋祁述说当日踏青聚会情形,惋惜了下,又是呵呵庆幸似的说道:“其实对我来说,你没在反而更妙。”

“这是为何?”楚质微笑扬眉。

“明知故问。”宋祁笑道:“但话又说回来,没你在旁提些意见,我还真不敢肯定此词是否完美无缺。”

几个女伎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看着神情淡然的楚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走眼了。

“宋学士,你还没为奴家们介绍,这两位英俊如何称呼呢。”

波光盈动,声音娇媚,可却这个女伎心思灵巧,不直接打听,显示以宋祁为主,不以官人相称,突出楚质、吕夏卿的独特,毕竟汴梁城什么都少,就官员众多,这么称呼,实在是太普通平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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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故旧

“怎么,见到人家俊俏英姿。心思萌动了吧。”轻拧着女伎秀美脸颊,宋祁笑意盎然,故意隐瞒道:“偏不告诉你们,想知道,就看你们的手段了。”

“讨厌,奴家只是好奇而已,哪有学士说得那般不堪。”女伎嗔笑埋怨,却是没问,继续服侍宋祁,风月场中,最忌讳朝秦暮楚,其结果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况且,能为宋祁改诗又如何,只是才华横溢,吸引力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宋学士遣词用字愈加精湛了,特别是末尾,化用杜牧诗句,简直就是堪称一绝。”楚质笑着说道:“全词色彩明媚鲜妍,诵读起来让人欢快酣畅,一句话。绝对是经典之作。”

“景纯啊,别的不说,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日渐增长。”宋祁感叹,忽而笑道:“不过,听着令人熏然惬意,再来几句如何?”

一阵哄然,几个女伎抿嘴娇笑不已,楚质默然无语,自认为脸皮够可以的了,没想和人家相比,还是相差悬殊,有待提高啊。

欢笑之后,房间气氛融洽,而且见到楚质近乎谄媚奉承的表现,几个女伎更加没有兴致打探他的底细,就连吕夏卿也受到牵累,本来还有个娇丽少女含情脉望的,现在却连白眼都没见一个。

“宋学士,昨儿你可是给晴雨阁的姐妹写了几首新词,现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几杯美酒沾唇而入,女伎们又娇滴滴的哀求起来。

“我怎么舍得。”宋祁轻笑,兴致大发,扬袖道:“笔墨伺候。”

旁边早有准备,两个侍女捧着文房四宝款款而进,一人微铺宣纸,一人素手研墨,只待宋祁挥洒落笔。

话说有佳人相伴。宋祁文思泉涌,执笔一挥而就,侍女如获至宝,纸张墨汁未干就立即捧了下去,片刻之后,楼中大厅内就响起了丝竹弦乐声,宋祁给人新词委婉动听的唱了出来,随手所作,自不比春日游宴有感而发,却也赢得众人阵阵唱彩。

烟花之地,旖旎艳词,应酬之作,只图乐趣,有谁会认真细究,反正率先提议要词的女伎愿望满足,继而其他几人也撒起娇来,温言软语的索求。

“小宋学士,天章阁侍制鲁大人听闻学士在此,特前来问候,奉酒一杯,聊表寸心。”

就在他们嬉戏缠绵之时。厢房门外走来一个秀丽女伎,小手纤巧托着木盘,盘上搁着一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外加一杯美酒。

嗯,宋祁欠身微坐,拿筷意思夹了片羊肉,然后接杯饮尽,旁边自有女伎取了个新盏,斟酒再放到盘上,算是回敬。

秀丽女伎含笑施礼,托盘却步而出,这还不算完,她才出门,即刻又有人行礼而入,也是前来敬酒的,如此再三,一帮同僚,或者知交才算应付过去。

“云秀小姐寄语小宋学士,盼君时久,不料却如此薄情离弃……”

才消停片刻,不想更加劲暴的场面却悄然而至,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巧笑嫣然走了进来,斥责似的声音动听悦耳,但这只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她手里捧着的事物,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其上不家几个若隐若现的唇印,散发出一缕靡靡脂香。

可怜的楚质、吕夏卿,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太过缺欠了。瞠目结舌之余,秉着非礼勿视的念头,连举杯自饮,一双眼睛却受不住诱惑,不时轻瞄细瞥。

这还不算什么,未等宋祁有所表示,又有几个矾楼行首派人过来谴责,奉来金钗耳坠之类的佩饰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几抹方巾肚兜,特别是上面遗留的罪证痕迹,说不出的香艳,令人羡慕之极。

望着面带尴尬,其实心中暗鸣得意的宋祁,名人效应啊,楚质感叹,怪不得柳七再贫困潦倒,也不会饿死,声名摆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秦楼楚馆中的娇娃愿意倒贴上去,其实也可以理解,因为柳词有名,一经传唱,声价陡涨。所以她们自然竭力奉应,甚至不惜财物。

“学士,奴家们也是盼你好久了,可不能弃之不理啊。”

摆明是来抢客人的嘛,厢房中的几个女伎自然不乐意了,不然传扬出去,还以为是她们才艺手段不得,居然连客人也留不下来,以后谁还来捧场,一片莺莺燕燕,娇言嗔语。诸多粉香玉臂纠缠,宋祁却乐在其中,不过确实有些犯难了。

毕竟当初天气转冷,家中妻妾纷纷送上袄衣,为了不辜负任何一个美人,宋祁宁愿自己受冷,也不愿意作出选择,现在该不会也是这样吧,楚质轻笑,饶有兴趣的打量,心中难免恶意猜测起来,最佳选择当然是把人都请来,问题在于,他能消受得了吗。

不可否认,见到同性如此受到美女们的欢迎,自己却被冷落一边,只要还是男人,心里肯定有点儿不是滋味,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厌恶柳永了,有他在的地方,美人争相献媚,置他人于何地。

这时吕夏卿也举杯凑了过来,悄声微笑道:“楚兄啊,见到宋学士为难,不知为何,我心中却很是欢喜。”

“深有同感。”楚质轻笑回敬。

就在两人幸灾乐祸之时,门外又有人影晃动,一个容貌秀气,肌肤晶莹粉嫩,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微微探身,一双闪耀灵动的眼睛打量片刻,才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女伎们纷纷停止嘻声,好奇猜测这又是哪个小姐的侍儿,却是没有印象。

眼波流动,如水如雾,受到众人瞩目。小女孩似有些手足无措,精致俏脸浮出一抹微红,画眉秀黛,唇如柔水,秀丽如春日纷雨,今人惊叹,好个小美人儿,不出几年,怕又是一个倾城绝色。

“小姑娘有何事情?”宋祁温和笑道。

“奴婢茹儿,奉小姐之命,来此寻……”小女孩娇怯怯说着。

“这位就是小宋学士,你是哪位小姐门下,怎么从未见过?”立即有人打断道,果然又是一个竞争者,侍儿都如此秀美,可知其主秀色,毕竟很少有人能容忍仆胜于主的事情。

“小宋学士?”小女孩似乎有些莫明其妙,糯柔柔说道:“可是小姐吩咐茹儿来找位叫楚公子的,说是故人相逢,请他前去小聚。”

和煦笑容微滞,宋祁没好气说道:“景纯,人是找你的。”

景纯,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几个女伎蹙眉微思,楚质却是十分惊讶,望着小女孩,疑惑道:“这里只有我姓楚,但在此地却没有相识的小姐,莫不是寻错人了吧。”

“应该不会。”小女孩偏头端详片刻,明丽笑容绽放,十分肯定点头:“是楚公子没错,茹儿在小姐房里见过你的画像。”

“小子,都到了画影顾盼的地步了,居然还在装痴扮愣。”宋祁笑骂道:“美人相约,岂能错过,快些去吧,不要负了我辈多情之名。”

你不是多情,而是滥情,楚质心中腹诽,在宋祁与吕夏卿嬉笑声中,起身告退,耳中还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宋学士,真是脱身不得,也请填词一首,以示歉意……”弄了半天,居然还是索词的,但手段更加高明。

跟随小女孩出了厢间,慢慢走下楼阁,楚质忍不住轻声问道:“茹儿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是谁?”

“待会你就知道了。”茹儿抿嘴微笑道,似乎没了刚才的羞怯。

矾楼之内,自己认识谁人,'文'楚质仔细'心阁'微想,心中忽动,难道是……,心情欣喜,脚步却是加快几分,走到大厅,越过诸多欢宴席位,朝高台幕后走去,楚质愈加肯定起来,脸上一抹笑容灿烂如煦。

走到幕后偏前的一间屋前,茹儿盈盈纤足停了下来,美目微盼,嫣然巧笑道:“楚公子,小姐就在里面,茹儿就在外面守候,有事呼唤一声即可。”

微微点头,楚质立即推门而入,顺手轻掩房门,屋中布置清雅,透着阵阵脂香,却是女子闺房装饰,中间几面屏风还绣着蝶恋花图,桌案之上,摆放着几盘糕点,微细如核的炭块微红,壶流蒸气升腾,沁人茶香溢漫。

然而,房屋空空如也,楚质还未察觉异常,房门卡吱敞开,娇媚艳美的洛小仙悄然步入,笑容明媚,红唇饱满丰润,合身的衣裙把她那成熟丰满的曲线完整地勾勒出来,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

“洛班主。”楚质惊讶,有点失望,感情是猜测有误。

“楚大人,许久不见,奴家有礼了。”盈盈柔身施礼,洛小仙笑道:“望大人模样,似乎是不想见到奴家似的。”

“怎么可能。”楚质掩饰笑道:“只不过在此地遇见洛班主,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有什么稀奇的,汴梁水深风大,若是不依附一株大树,哪里有栖息之地。”洛小仙笑道,如此浅显道理,来之前她就已经了解,岂会犯错。

“言之甚是。”楚质赞同说道:“不过以洛班主的手段,立足汴梁而已,肯定不在话下。”

“大人也太高估奴家了。”洛小仙微微摇头,轻叹道:“汴梁是什么地方,百花争艳,同行如沙,数不胜数,达官显贵什么稀奇物事没有见过,想要冒尖,谈何容易。”

第四百零九章 先见

“莫非洛班主后悔了?”楚质笑道。

“这倒不至于。来之前就有此心理准备,慢步稳进,迟早有出头之日。”洛小仙娇媚笑道:“自然,如果大人能得指点一二,那时间必会缩短许多。”

“那是自然。”应付两句,楚质试问道:“这段时日,瑾瑜可安好?”

“好,能有什么问题。”眸波微盼,洛小仙笑道:“茹儿没和你说吗,若是大人来早两步,说不定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意思?”楚质惊急问道。

“茹儿就是瑜儿派去请你过来的啊。”洛小仙眨眼说道:“难道她没告诉大人?”

“不是这个。”楚质起身,皱眉说道:“你说早来两步能见到瑾瑜?”

“是啊,你看,茶汤才开……”

“说重点!”楚质喝道,声音低沉,目光蕴着怒气。

“瑜儿请你过来,被月香发觉,立即把她带回来了。”如犯错小孩,洛小仙轻快说出事实,外加了句:“来时我见到她们上马车了。”

“下回再与你算账。”丢下毫无作用的威胁,楚质匆匆忙忙奔了出去。

“与我算账?欢迎。”洛小仙得意轻笑。慢条斯理的执起茶汤,给自己倒了杯,细微品尝起来,轻叹瑜儿煮茶手艺愈加精湛了。

门外,茹儿轻步走了进来,莫名不解道:“小姐,那位楚公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事,赶着去追媳妇了。”洛小仙轻媚笑道:“事成了,没准把红娘抛在墙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幸亏及时通知月香……”

却不知给人摆了道,楚质燎急奔出矾楼,举目四望,却见楼前车水马车,宾客云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哪里还有伊人身影。

一阵恍惚,楚质失魂落魄似的呆站楼前,忽而,一层薄云飘过,大风卷过,空中飘落起细微小雨来,毛茸微雨沙沙有声,细密的雨丝交织成薄薄的纱,远处的楼群、近处的树木。都被笼罩在如烟似雾的薄纱之中。

行人纷纷在屋檐下躲避,也有一些文人雅士,与楚质一样,站在雨中,体验雨中漫步的情趣,不知过了多久,静静倾听淅淅雨声,楚质心境渐渐变得平和而又迷惘,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回来返回楼中。

心神恍惚,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厢房,宋祁与吕夏卿多喝了几杯淳酒,正与美人嬉戏,也没有察觉楚质的异常,只顾拉着他碰杯对饮。

觥筹交错,时间飞逝,待有知觉,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矾楼灯火辉煌,管竹丝乐、轻歌曼舞之声。隐约杂然,闷酒易醉,楚质还留有两三分清醒,挣扎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勉强站稳,向宋祁告辞回家。

“什么时辰了?”宋祁醉眼朦胧。

“回学士,才戌时而已,还早得很呢。”

“就是啊,好不容易来了,难道还想回去不成,如此薄情负心,奴家不依哦。”

玉臂交错,粉香纠缠,阵阵娇啼声细,甜媚腻人。

“谁说要走了。”宋祁脸面红润,声音滞重道:“我是要骂景纯那小子,久别重逢,没喝几杯,就跑去会见佳人,而今才回来片刻,又吵着要走,真是不给丝毫情面。”

“宋学士言之有理,这位公子确实不够意思。”

“就是,该罚。”

几个莺燕自然是附和不已,一致次声讨起来。

“好,那我自罚三杯。”楚质很是干脆,就要倒酒,却见宋祁连连摆手。

“不行。”吐了口气。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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