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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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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呼了声,片刻之后,明白了状况,沈瑶俏脸染起了红晕,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入楚质怀中,自然也明白,事急从权,到了这个时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发于情止于礼的古训都是废话。
女子体轻,而且楚质也不是单纯的文弱书生,一时之间,沈瑶也不至于成为他的负担,又奔行了片刻,眼前景色豁然开阔,却是来到了一条小溪前,溪水清澈,却不见其底,时间紧急,也没空度量,后有追兵,楚质自然而然顺着小溪往上爬。
不过跑了几十步之后,楚质顿时后悔莫及,这条小溪原来是处在山上,尽头是一处断崖,断崖高有十几丈,溪水向下流,形成瀑布,流落崖底的深潭,往下看去,只见底下深潭水色深绿,不知深浅。
转头向后望去,只见追赶之人已经越近,隐约能看清为首的正是李明达,在他的指挥下,十几个手下呈扇形之阵逼近涌来,就算想回头也来之不及。
“公子,现在怎么办?”沈瑶轻声问道,秀雅面容轻仰,柔柔目光掠过一丝彷徨,但更多的却是对楚质的信任。щхɡ。cc
“还能怎么办,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要么是举手投降,要么是跳下崖去,不然,只能希望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楚质说道,脸上笑容很是苦涩。
倒霉啊,本来是出来巡湖的,却不料只因一时好奇,追寻沈辽,却找到了李明达,这本事件好事,但机缘巧合之下,却落得亡命而逃的下场,眼下又准备落入贼手,生死难料,固然已经清楚李明达的最终目的,但是楚质可不认为他会放过自己,刚才还想着待会就有人捉其归案,转眼间事情就截然相反,真可谓天意弄人。
“放我下来。”沈瑶轻柔说道。
哦,楚质恍然,连忙松开双手,余香离怀,空荡荡的,还真有几分不惯,后退半步,轻声说道:“沈娘子不必担心,你与本官不同,未能如愿以偿之前,李贼不会伤害于你的。”
似乎并不在意楚质的安慰,沈瑶撩起额间青丝,轻轻探身,望着崖下深潭,突然清音轻吐道:“那就跳下去吧。”
“什么?”楚质惊愕莫名。
“悬崖不高,底下又有积水,纵身跳下或有生机。”沈瑶说道,看表情不像是在说笑。
探头朝崖下的深潭望了一眼,楚质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十几丈高,换算成现代的单位,就是三四十米,这还不高啊,况且底下潭水不知深浅,如果只是薄薄的一层,那不是摔成了肉泥,必死无疑。
“就是死,我也不愿意身陷贼巢之内,损我沈家声誉。”沈瑶说道,轻轻侧身,一双妙目仔细看着楚质,似有一分期望。
犹豫不决,望着悬崖深潭,楚质还是下不定决心,或许举手投降,李明达也不敢伤害自己吧,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转身就要吞吐将决定告诉沈瑶,忽然,几块石头呼呼往这边飞来,目标正是两人。
楚质下意识拉着沈瑶退步要躲开,却忘记身后就是悬崖,脚步一空,接着耳边呼呼风响,整个身子毫无着落,连带拉着沈瑶笔直地从崖顶上坠了下去。
“啊。”
做这种超高速的直线下坠运动,其间惊心动魄的过程难以言述,况且还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完成的,发现自己掉了下去,楚质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叫,叫声惨绝人寰,凄厉无比。
崖顶到潭面高达十数丈,下坠之势何其迅速,顷刻之间,只听扑通一声,湖面上溅起一团高高的水花,两人已坠进下面的深潭之中。
巨大的冲力让两人胸闷欲死,身子迅速地朝潭底降落,幸好这潭底受经年累月的冲刷积累,潭水极深,下降了三丈多后,便缓冲掉了大部分的下坠之力。
浑浑噩噩之间,楚质感到身体竟不自主地随着水流旋转起来,登时惊骇不已,自然拼命挣扎起来,但水中无处着力,浑身力气竟然用不上半分,顿时被水流旋得晕头转向,很快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随之,在光荣的昏迷过去之前,紧紧的握住沈瑶纤手,模糊的感觉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山壁内的岩洞,这岩洞好像也不是太长,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卷到了另一端,再过了片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比撕心裂肺还要悲惨的声音穿透云霄,李明达的身影飞快向山顶奔驰,一脸的惊恐万状,口中大呼:“瑶儿……”
片刻,双膝跪下,呆滞的看着沈瑶落下悬崖,跌入潭中,水花四溅,良久,水潭重新恢复平静,却没有两人的身影。
“刚才,是谁?”李明达双目赤红,杀气腾腾吼道:“是谁扔的石头,害了我的瑶儿。”
随后赶到的十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谁都知道沈瑶简直就是李明达的心头肉,捧手里怕摔了,含口里怕化了,当然不会蠢到承认是自己干的,连忙推卸责任,不过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下,群众的目光往往是雪亮的,很快就指出了罪魁祸首。
“啪啪啪。”几大耳光下去,李明达还不解恨,哐锵一声,居然把兵器抽了出来,伸手就要朝罪魁祸首砍下,然而却让人攥住了手腕。
“闹够了没有。”那人冷声喝道:“兄弟们叫你声老大,那因为你能带大伙发财,所以给你面子,别以为你真的就是老大了,为了个女人,居然连兄弟都砍,谁会服你。”
其他纷纷点头称是,差点没命的自然叫得最大声。
“就是,当初就有兄弟提议,留下几人看家,你却死不同意,如果出了岔子又反怪到兄弟们头上,天下哪有这个理。”
双眉紧锁,丢下长刀,李明达啪的下摔开被攥住的手腕,语气冰冷,带着浓郁的寒意道:“留你们在这里,我更加不放心,除非割下裤下那陀肉。”
众人表面上嚷叫不已,其实却有种被说中心思的尴尬,若不是李明达将沈瑶视为禁脔,不容许任何人接近,恐怕……
“李兄弟,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多情种子,对那美人儿痴心一片,但是人家却不理你,如今钱到手了,人也死了,或许没死……”在李明达阴冷的目光下,那人连忙改口:“人跑了,官兵说不定马上就到,这里不可久留,还是早走为妙。”
“对,对,对。”一片附和,见到一个绝色美人香消玉殒,众人还是有几分可惜的,但是与自已身家性命相比,却是那么微不足道。
“不行。”李明达断然拒绝:“我要下去找瑶儿。”
“十几丈高,你怎么下去。”那人大声道:“你想留下寻死,或者等死,那就恕兄弟们不奉陪了,大伙走吧,回去分钱呃。”
一柄闪亮的长刀透胸而出,鲜血悄然滴落,又抽了出来,刀锋外向,李明达嘴角掠过一抹危险的笑容:“如今,谁还要走。”
话说是一群亡命之徒,但真正见过血的也没几人,而且李明达现在的模样,简直如同疯子,看架势若是反对的话,他真敢动刀子,亡命无非为财而已,如今钱财已经到手,美好人生就要来临,拼命之心早已消散。
惹谁也不要招惹疯子,这可是经验之谈,况且又有先例在前,再不怎么情愿的人,也不敢逆他之意。
“你们放心,那小子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们才刚刚返航,就算以最快的时间招集兵马前来,也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大伙撤身而走,随意在海上寻一孤岛,看谁能发现我们行踪。”李明达冷静分析起来。
众人考虑片刻,觉得也有些道理,也没有了强烈的抵触情绪,纷纷开口说道:“既然大哥发下话来,我们做小弟的,自然不会驳推。”
“那还愣着做什,还不快去寻绳找路。”李明达暴喝道,指挥众人下崖的路,或者搜集藤绳,以便爬下潭底,众人忙乱开来,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平静潭水,一颗心却如同坠落冰窖,冰寒彻骨。
第三百五十四章
楚质醒来时已近午夜。一轮冷月悬空高挂,除了远处不时传来虫兽叫声,四周暗沉沉阴森森的极是可怕,身下是软泥沙砾,月光投到地上,沙石泛光,更显得分外荒凉、寂静,恍若身处另外一个世界。
慢慢清醒过来,楚质只觉浑身骨架像似散了架般,全身上下巨痛不已,回绪回归,想起与自己同时落崖的沈瑶,连忙翻转身子,抬眼寻找起来,发现身旁美丽的身影,自己的手还牢牢捉紧人家皓腕。
强忍着身上剧痛,楚质挣扎着爬起身来,正想查看沈瑶的情况,足尖却磕到什么物事,身子直挺挺掼到地上,地上泥沙虽厚。这一跤却也摔得不轻,牵动身上的痛处,真是伤上加伤,疼得楚质差点没泪流满面。
缓了片刻,感觉好了些,楚质再次爬坐了起来,目光落在沈瑶身上,只见她双目紧闭,秀美的脸颊一片青白,没有一丝血色,楚质连忙伸手放在她额头之上,发现不仅肌肤毫无温度,连气息都几乎感觉不到,死里逃生的喜悦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借着月光,楚质打量四周环境,潮声涛涛,下身一片冰凉,原来这里是岸边沙滩。
似乎不像是在无名岛上,拖着沉重酸痛的身体,楚质重新站了起来,费尽全身的力气,辛苦将沈瑶抱着,举目四顾,随意朝一个方向走去。
夜风习习,露气寒重,冰凉透骨,楚质只顾埋头走路。一心想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救治沈瑶,忘记了寒冷,然而客观存在的事物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冷风的侵袭下,楚质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最终眼前一黑,毫无知觉的倒下。
当太阳高高悬挂正空的时候,楚质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还未睁眼,却先感受到旁边有具光滑绵软的躯体,温香扑鼻,以为自己身在县衙宅中,楚质习惯成自然的搂抱着身旁娇躯,轻抚着温润如玉,软滑细腻的肌肤。
过了片刻,思绪一点一点的收回,楚质睁大眼睛,猛然惊坐而起,揉了揉双眼,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熟知的环境,再底下头来。看向枕边之人,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沈瑶侧身躺着,呼吸匀称,显然沉睡得很是安稳,然而睡姿却是那么的旖旎,身上只披着一袭薄透的丝绸罗衫,衫下是绣蝶锦缎肚兜,一层薄薄的被单凌乱搭扣腰间,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帐,照在那柔美修长的双腿上,光滑洁白的肌肤细腻得犹如象牙。
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镜,丰盈的圆臀饱满如鼓,细嫩肌肤晶莹如玉,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阵阵醉人的体香扑鼻飞来,特别是美女胸前的兜缘丝绳松挂一边,露出一大片白晰眩目的乳浪,使得楚质一阵心神摇曳。
汪、汪、汪,屋外突然传来阵阵狗吠之声,楚质一惊,回过神来,悄无声息的下了床,突然发现有人帮自己换了身衣服,布料简约,用料普通,是寻常百姓之物,有些发白了,看模样应该是件旧衣。
穿惯了绫罗绸缎,乍披上麻衣粗布。还真有几分不适,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时下状况为上,其他的都是次要问题,理了理衣裳,楚质走出了屋外,仔细打量,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房院之内。
这房舍不大,茅顶土墙,甚是简陋,院舍之外,还有零星几幢小屋散布,隐约可见几家房屋顶上炊烟袅袅,农家村落,鸡犬相鸣,空气清新,似带着几分湿意,微风吹拂,楚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精神却为之一振。
舒展着还有些酸软痛楚的身体,楚质轻步朝主屋走去,屋里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方桌、两把长凳。虽然陈旧,却擦拭得十分光洁,角落还依靠着簸箕竹篮之类的器具,屋底右侧有一条通道,悬挂着一面草帘子。
正当楚质犹豫着要不要掀帘而入寻找屋舍的主人,却见帘子一晃,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老妇人,蓝裙荆钗,挽起的发髻歪向一边,身体有些佝偻,见到屋内有人。脚步一滞,抬头看清是楚质之后,立时笑了起来道:“小郎醒了,嗯,气色恢复得不错,年轻就是好,你那媳妇呢,身子好些没有,唉,昨儿晚上真是可怜,若不是救及时,差点儿就……”
年老妇人一边叹气,一边叨絮起来,滔滔不绝,根本没给楚质插话的余地。
不过从她的话里,楚质也听从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知道昨天深更半夜的时候,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沈瑶倒在妇人家门外不远处,是妇人的丈夫得到外面的动静,发现了他们,当时两人先是不知被海水泡了多久,又受冷风吹袭,寒气入体,特别是沈瑶,额头烫热,烧得厉害,病得不轻,是年老夫妻二人,又是烧水,又是灌汤,忙活了大半夜,才总算把两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那情形,真是危险,要是晚来了几步,你媳妇儿小命就难说了。”年老妇人感叹,笑了笑,昏黄的眼睛看着楚质。带着两分赞许道:“听老头说,多亏你紧抱着媳妇不放,给她取暖,不然寒气遍身,神仙来了也没法子了。”
楚质尴尬微笑,也不好反驳说自己与沈瑶非亲非故,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身临陌生的地方,不了解情况,还是有所保留为好,找了个年老妇人换气的功夫,连忙躬身拜谢起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汶xin阁崘坛
“小郎真是客气,这么多礼做什。”帘屋里又走出一人来,年约六十,满面皱纹,一头灰白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髻子,散落的发丝垂在深纹纵横的黝黑面上,快步走了过来,朗声笑道:“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见死不救。”
“老头子说的对,救人一命,多积善德,福绵子孙,阿弥陀佛。”年老妇人也笑着说道,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显然也是个奉佛的信徒。
客气了几句,老汉试探说道:“这位小郎应该不是附近人家,却不知为何到此,还落得那般模样。”
楚质顿时迟疑起来,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忍心用谎言欺瞒,但是贸然表明身份,似乎也不太好,特别是落难之时,被人误会与沈瑶是夫妻,好像已经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关及女子声誉,不可不慎。
“好了,弄得像是审问犯人似的,瞧小郎模样,也不是坏人。”妇人埋怨了下,笑着说道:“都响午了,也该饿了吧,先吃些米饭,有什么事情,待会再慢慢说。”
“依你,依你。”老汉呵呵一笑,也没有再问,楚质感激一笑,心中不免有一丝惭愧,毕竟人家真诚相待,自己却故意隐瞒,怎么也说不过去。
“小郎醒得正好,刚做好了午饭,乡下粗茶淡饭,要是不合口味的别介意。”从里屋端出几盆饭菜,妇人招呼起来:“过来坐下吧,把这当成家里就行,用不着客气。”
两只金黄色的荷包蛋安详地躺在一个黝黑的陶碗里,旁边还有一大碗绿白分明的青菜蘑菇汤,都是素食,不见多少油腥,却冒着腾腾热气。
算起来也有一天多没有吃过食物,闻到米饭香气,立时引起肚子的剧烈反应,饥肠辘辘之声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悄悄咽了口唾液,楚质当然不会拒绝,在老汉夫妻的热情招待下,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碗筷就要吃喝,又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嫌饭菜粗陋,不想吃?”老汉一怔,脸色有几分不满。
“自然不是。”楚质连忙摇头,回身望了眼屋外,迟声道:“那她也一天没吃膳食了,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就你多事,人家在心疼媳妇呢。”白了眼老汉,妇人笑道:“小郎放心,你媳妇病还没有好,我已经在屋里准备了肉粥汤,等你吃好了再给她送去。”
楚质再次衷心的感谢起来,要知道对于寻常百姓之家来说,肉食也是奢侈之物,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上肉食,一年到头也没尝上几回,而今却为个能说得上是陌生的人准备,可知其纯朴善心。
老汉眼开眉笑,却故意板着个脸说道:“我们是乡下人,不懂什么礼数,小郎再客气,别怪老汉赶人啦。”
老妇人赞同点头,却又说道:“看小郎模样,还是不放心媳妇,待我端粥去给她吧。”
楚质一听,以风卷残云之势,在老妇人从里屋出来之际,以最快的速度连扒了两碗米饭,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不劳大娘,我自己来即可。”不是不相信老妇人,而是担心沈瑶醒来,不知情况,露了口风。
莫名笑了下,老妇人笑道:“也好。”
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待楚质接过返身走出屋外时,才嗔怪似的说道:“老头子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怜惜媳妇的,哪像你……”
“我怎么了,想当年,我也是这般……”老汉自然辩驳起来。
隐约听闻屋里传来的声音,楚质笑了起来,知道那是人家年老夫妻之间的逗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令人羡慕。
走到房屋,轻轻敲了下房门,却没听到动静,犹豫了下,楚质推门而入,顺手虚掩房门,轻步走到床边,发现沈瑶还未醒来,睡姿有几分不雅,一双小巧精致的莲足滑落床沿边,被单半挂着两条丰润优美的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让人不禁心生一窥全貌之念。
轻轻放下篮子,楚质走近两步,握着她雪白晶莹的纤足,秀美柔润,曲线玲珑,精致而完美,入手滑润,如同羊脂白玉,心中忍不住一荡,强忍抚摸把玩的冲动,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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