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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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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差地别

询问了几句何涉的情况,过了片刻,范仲淹似乎有些兴味索然,轻叹了下,挥了下手,楚质也随之识趣的告辞离去。

杭州城放粮赈灾的消息如同春风一样,顷刻之间传遍各县乡村镇邑,成群结队的流民纷纷涌来,仿佛在一夜之间,杭州城外就聚集了数千避灾的流民,这个时候,有准备和没准备的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钱塘县这边,经过多日来的管理,对于如何管理安置流民,胥吏们的经验十分丰富,么喝几句就把乱蓬蓬的流民调动得井然有序,而仁和县辖区内,因为张元善到各地去视察河流情况,安置流民的事务自然落到主簿和书吏们身上。

然而这些人能有什么经验可言,只是将流民胡乱的安置在一堆,随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立即厌恶似的拂袖离去,留下大批茫然不知所措的灾民,没有人管理调度,场面岂是一个乱字能说得尽的。

流民之中,总有些亲戚朋友的存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同乡、同镇、同村或者久不见面的亲戚好友某某也来了,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总要过来问候几句吧,就好比现在,有个憨厚的中年大叔来到仁和县安置流民的地方,立即愕然起来。

小儿悲啼、鸡鸣犬吠,乱七八糟、眼花缭乱,真是似曾相识的场面啊,扯开嗓门,以熟悉的乡音腔调嘶吼了片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外甥,甥舅两人抱头痛哭好半天,诉尽旱灾来时的悲苦,良久之后才抹泪停泣。

“三娃子,你爹娘呢。”揉了下泛红的眼睛,憨厚大叔翁声询问起来,不问还好,一问三娃子眼泪又冒了出来,其中原由不言而喻。

“我可怜的妹子妹夫啊。”呆了下,憨厚大叔惊天动地的吼了起来,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逃难而来的流民哪个没有伤心之事,顿时之间纷纷陪哭不已。

良久之后,憨厚大叔幽咽说道:“娃子,你受苦了,以后就跟着舅吧,只要老舅还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意动不已,可是犹豫了片刻,三娃子摇头拒绝道:“舅的好意俺心领了,可是俺家还有三四口人,不能拖累你啊。”村民纯朴,知道大家都是避难的,彼此都不容易,怎么能够给人家添麻烦。

愣了下,憨厚大叔明白过来,报怨说道:“你这娃子,成亲生娃也不给舅捎个口信,还不快将娃娃儿带来给舅姥爷看下。”

三娃子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脑袋,匆匆忙忙的挤进人群之中,好半响才艰难的一手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身后还跟着个双手抱着还没有断奶婴儿的小媳妇。

无礼外甥今年才十七八岁,检察三个小孩都是带把的之后,憨厚大叔嘴巴咧得大大的,笑不合拢,连声叫好,大手狠狠的落到三娃子肩膀上,啪啪作响,古代可没有计划生育的概念,将多子多孙视为福气,恨不能找个种猪成亲,一胎生十七八个以上。

这个时候,没断奶的婴儿似乎见到父亲被人揍了,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小媳妇连忙柔声轻哄,可惜却不见效。

“估计娃娃儿是饿了。”憨厚大叔笑道,忽视见到三娃子和小媳妇脸露难色,心中顿有所悟,瞧他们面黄肌瘦的模样,显然也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大人都饿着,能有什么奶水喂娃。

憨厚大叔连忙从怀里抱出一块方帕,小心翼翼的掀开,却是几张白面馍饼子,轻轻递了过去说道:“娃子,快些吃吧。”

艰难的咽了下喉咙,三娃子摇头说道:“舅,不用了,俺还有……”

“滚,没你什么事。”一把将三娃子推开,憨厚大叔瞪眼说道:“这是给娃媳和娃娃的。”

小孩子能懂什么事,见到有个和颜悦色的大叔递来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饼子,纯净清澈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特别是在饼子已经塞到小手的情况下,哪里还能忍得住,立即张嘴撕咬起来,吃不不亦乐乎。

小媳妇接过面饼,怯生生的看着三娃子,自己倒不要紧,可是不能让老婆孩子都饿着吧,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三娃子微微点头,小媳妇见状,连忙取来碗和水,将面饼泡糊,细心的喂着婴儿,不时朝憨厚大叔露出感激的表情。

“舅,这是白馍面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三娃子走近憨厚大叔,悄声道:“你……”

瞧三娃子那神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憨厚大叔顿时怒目而视说道:“别胡猜,你舅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三娃子连忙陪笑道,唉,村里人就是纯朴,这样说就是承认自己有这样猜想过。

“收拾一下,跟着舅走。”憨厚大叔大包大揽说道。

三娃子心中情愿,但还有些犹豫,轻声说道:“舅,听官人们说,让俺们待在这里别乱动,待会会有人发放粮食。”

“别信他们。”憨厚大叔压低嗓门说道:“俺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那里要比这里好。”

怎么好法憨厚大叔也没有说清楚,但是出于对亲人的信任,考虑了下,三娃子还是决定拖家带口跟着舅父离开,绕着杭州城墙走了半圈,几人就来到目的地了。

“舅,这里是什么地方?”三娃子目瞪口呆说道。

一大片空旷之地,整整齐齐的搭建着百多间或用稻草,或用竹木造成的棚子,棚子固然简陋,但也能摭风挡雨防晒,每个棚子中都有人居住,还摆放着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衣裳袄被之类的物品,似乎与寻常百姓之家一样。

“听大恩人说,这里叫什么临时安置区域之类的。”憨厚大叔含糊说道,扯着三娃子一家向棚子走去。

刚刚走近,就有一个衙役冒了出来喝道:“什么人,有没有牌子。”

不管惊吓住的三娃子一家,憨厚大叔十分熟络的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块方寸大小的木牌子,牌子上还刻有些字样,编号为一二五,恭敬的呈了上去。

接过牌子,仔细掂量了翻,核实无误后,衙役指着三娃子他们说道:“他们呢。”

“回差大人的话,这是俺的亲戚,也是家里遭了难,来……”憨厚大叔解释起来。

“来这里的谁不是家里遭灾的。”衙役有些不耐烦,将牌子抛回给憨厚大叔,轻轻挥手说道:“带他们去备案领牌,还有告诉他们这里的规定。”

“明白,明白,谢谢差大人。”憨厚大叔说道,朝三娃子几人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的向里面走去。

“舅,……”从书吏那里出来,手里拿着块一一七五的牌子,三娃子满头雾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先问什么才好,但是不管如何迷糊,背后的一斗米粮总归是真实的。

“走,先随舅回家,有什么不明的,再与你细说,你家表兄表弟可是时常念道着你呢。”憨厚大叔笑呵呵说道,说到那个家字时,心中感触难言。

引着三娃子几人在整齐划一的棚子中穿行,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憨厚大叔家里,所谓的家,其实也是个棚子,连门都没有,只是挂着个草帘子,听到憨厚大叔的叫唤,家人连忙迎了出来,又上演着一场情深似海的悲伤戏剧。

杭州城墙之上,遥望着置流民的地方,范仲淹淡声说道:“几步之隔,却是天差地别的景象。”

旁边几个官员当然明白范仲淹在说什么,悄悄对视了眼,也不好应声,一边是乱七八糟的场面,而这边却是井然有序的场景,谁是天,谁是地,一目了然。

轻轻回身,也看不出范仲淹是喜是怒,只听他轻声说道:“诸官,楚知县递上来的折子各位都看过了,觉得如何?”

“下官没有异意。”静了片刻,有个官员站出来说道,其他的也就罢了,那个修官舍的建议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要知道官舍可是自己和家人住的地方,谁不希望自己居住的环境条件舒适些,冲着这点,自己肯定要支持,况且又不用自己出钱,为什么要拒绝。

同僚一场,彼此的心思岂能瞒得过去,人心相同,自然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附和,表示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应该尽快行动。

当然,也有人觉得不妥,出来提醒道:“太守,以工代赈固然可以一举两得,但是所耗费的钱粮不在少数,事后怕会受到朝廷责问。”

“为了百姓,岂能因为害怕责问而退缩。”范仲淹轻声说道,这么崇高的口号压了上来,那人自然不能说是,乖乖退了下去。

然而还有官员心有疑虑,轻声说道:“太守,据下官估算,城外灾民已有三四千人,陆续而来的不计其数,只修几处官舍衙仓,怕是雇用不了那么多人吧。”

流民之中,老少妇孺固然占了大半,但是青壮也不在少数,杭州城只有三处官舍衙门,除非是推倒重建,不然只需要二三十人,花几日时间就能修葺完成,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人多好办事的,衙门固然宽敞,但是也不能一下涌进两三百人啊。

“那是自然,所以又要烦劳楚知县了。”范仲淹微笑起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及一分

杭州南屏山,横亘于西湖南岸,山上林木苍翠,秀石玲珑,山上有一座永明禅院,位于西湖南岸南屏山慧日峰下,为吴越始建,到如今已有百多年的历史了,吴越当年有佛国之称,受其影响,杭州人士比较信佛,而作为城中比较有名气的永明禅院,自然是香火鼎盛,信徒游客络绎不绝。

受范仲淹的委托,楚质广发请柬,将杭州城内缙绅大户巨商请来,在永明禅院前面的园林中聚会,有意在这个充满慈悲气息的地方设宴,激发他们的仁义之心,以达到目的。

说实话,现在城外是什么样的光景,灾民遍地,缺钱少粮的,缙绅大户们谁人不知,接到请柬之后,纷纷猜测这个宴会怕是来者不善啊,该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吧,也不怪他们这样想,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先例。

每逢灾荒之年,当官衙没有能力或者装做没有钱粮救济灾民的时候,总是到富商大户家里借粮,所谓的借,肯定是没有还的,无缘无故的,谁愿意吃这份亏啊,久而久之,也学会推诿起来,而且大户人家,多多少少与朝廷官员有那么些关系,除非是背景浓厚,或者愣头青的官员,不然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如果请柬上署的是楚质的名字,自然没有人理会,或者借故不来,问题在于,楚质前面还有个范仲淹,加上官印及私人印章,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富户巨商自然明白,不能将范仲淹当做普通的贬官州官视之,不是尊敬他的名声,也不是害怕他的官职权威,而是畏惧其手段。

当年范仲淹推行新政时,为了撤换地方上不称职的官员,他派出许多按察使,分赴各地,按察的汇报一到,贼官姓名就从班簿上勾掉,当时的大臣富弼看他一手举簿、一手执笔,俨若无情的阎罗判官,便从旁劝谕:“你这大笔一勾,可就有一家人要哭!”而当时范仲淹的回答是:“一家人哭,总该比几个州县的人哭好些。”

深知这典故的巨商富户,明白在这个灾荒时候,千万别惹怒这位判官阎罗,不然就算朝中有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谁知道这位相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说心中再怎么不情愿,接到请柬之后,众人还是应邀而来了。

园林之中,桌席之上已经摆放茶汤糕点、四时瓜果,旁边还有一帮姿容俏丽的女伎弹琴弄箫,翩翩起舞,只不过众人这时哪里会有欣赏的心情,心中惴惴不安的盘算起来,待会范仲淹若是开口索要钱粮,自己应该怎么样应付。

“楚大人,时辰快到了,怎么还没有见范公?”在园林某个角落找到了楚质,沈辽也没有客气,直接询问起来,虽然也知道这个酒宴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

如果是其他官员索取,可能还要考虑一下,应该怎么样婉拒,要知道空中钱财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岂能随意赠人,但是换成是范仲淹,天下谁不知范公的人品,沈辽的心思自然而然转变,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而且还是用来赈灾所用,给就给呗。

“放心,范公肯定会过来的。”楚质随口应道,眼睛看着西湖景色,手中的画笔也没有停下,轻柔在平铺的纸张上勾勒起来,这段日子忙碌之极,都没有时间练字作画,前两日收到何涉的书信,让其寄一两幅作品回汴梁,以考核他的字画是否有所进步。

果然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字倒没有什么,批示公文经常要用到,画倒是生疏许多,久不提笔,差点忘记应该怎么样勾勒图形了,只好在百忙这中抽出些时间练习。

写字作画是件风雅的事情,沈辽也不好再打扰,闻言退了两步,仔细观摩起来,立即发现楚质的画技与众不同之处,到底迥异在什么地方,沈辽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画非常的逼真,但绝对有别于画匠的刻板呆滞的图画,反而充满……

“空间立体感。”听到沈辽的迷惑,搁笔吐气的楚质回答起来,古代的图画,大多时候是平面图,还不懂得运用技巧画出透视的立体感觉,明白什么是空间立体之后,沈辽毫不犹豫的向楚质请教起来。

“在下只是略得皮毛而已,还在摸索之中。”楚质犹豫起来,不是有心藏私,而是害怕误人子弟,毕竟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图画有些不伦不类的,担心教给沈辽的是错误的技巧,那反而弄巧成拙了,对此沈辽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继续请教。

见沈辽这么执着,楚质考虑了下,也再推辞,拿来几张白纸,告诉他几种比较简单的素描技巧,让他练熟之后再来找自己。

试了几次,发现还真是颇有难度,不易掌握,沈辽的兴致来了,立即沉浸于这种新奇的画法之中,而楚质也在旁不时予以指点,一时之间,两人都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我道为何不见沈二郎的踪影,原来是与楚知县在切磋画技。”几个缙绅慢步走来,自诩身份不同,而且家财也不是最顶尖的,他们也不怕范仲淹强行对自己如何,心情自然不像其他人那么忧虑。

“哎呀,让诸公久等,是本官失礼了。”楚质恍然,连忙赔罪起来。

缙绅们对于这个谦虚有礼的小县官还是有好感的,况且在他们心中,邀请自己前来的幕后黑手是范仲淹,大丈夫要恩怨分明,怨有头,债有主,总不能牵怒给人家吧。

“呵呵,正主还没到呢,楚知县与沈公子大可继续。”某个缙绅笑道,语气之中似乎有几分不满,当然谁都知道他在针对谁。

一片附和之声后,有人见到楚质的画,立即赞叹似的问道:“这图是何人所作?”

这明显是句废话,画中落款就有楚质的铭印,还在那里明知故问,不过楚质还是谦虚笑道:“随手之作,怕是入不了大家之眼。”

楚质这幅是工笔画,用淡墨浓彩着色,将眼前西湖的景色尽数纳入图纸中,比例十分的协调,仿佛一个微缩景观,这让人觉得有些新奇,宋代时候的图画都比较写意,只求意境深远,不求形象逼真,就算是写实写景的画作,也只是针对某个物事极力表现出来而已,哪里能像楚质这画一样,将眼前所看到的全部画出来。

退休官员与现任官员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绝对不会有人将楚质的谦虚话当真,连连赞叹起来,把画里的一山一水,一景一物都如数夸了遍,还意犹未尽的转而夸起人来,当然,也有人心中对这画不以为然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这个时候其他应邀前来的客人听闻这边有动静,也慢慢会聚了过来,知道怎么回事后,也随之奉承起来,听到一片顺耳之言,楚质面色泛出了几分红润,似乎有些兴奋,沉吟了下,又提笔在图画空白处加了几行字。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有人扬声吟诵出来,立即被这创作手法独特,首句看似突兀,实际造句大气的诗作给吸引住了,这首诗气象宏大,既写出莲叶之无际,又渲染了天地之壮阔,使得整幅画面绚烂面生动,仔细品味了片刻,情不自禁击掌叫妙。

这回没有人心中不以为然了,纷纷围观着画中之诗,再对比眼前之景色,惊叹的感觉犹然而生,真心实意的称赞起楚质来。

“肯定是大人被暖风熏醉之后,才先我们察觉西湖风光的与众不同之处。”有人笑叹说道,众人纷纷含笑称是。

“说句实话,请各位不要见笑。”楚质惋惜似的说道。

“请大人直言,我敢保证大伙绝对不会笑话的。”立即有人好奇回应,况且事实也是如此,就算心中嘲笑,也没人敢表现出来。

“来杭州许久,本官还没有游过西湖呢。”楚质摇头叹道,满面的不甘。

人群之中立时传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当然也有些心思灵敏的人,知道楚质或者在暗示着什么,纷纷揣测起来。

“却不知诸位为何事而笑啊。”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似乎是下意识的,众人笑声戛然而止,回身凝视,却见一身朴素青衣长袍的范仲淹,在几个官吏的簇拥下,轻步走了过来,唇间掠出一缕淡微的笑容。

“见过太守。”众人纷纷上前见礼,见到范仲淹友好的回礼示意,心中居然有几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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