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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号婚介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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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看她都怀四个多月了，却都没正经产检过； 又是好一通教育。
“NT来不及做了，早筛也晚了。抓紧时间到社区建个小卡； 还能赶上中筛。产前筛查一定要做……”
程想想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好在这位医生还算有耐心； 大概地给她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产前筛查； 又给了她好几张关于科普产检重要性的宣布单。
程想想做了几个常规检查； 又预约好了后续的三维排畸检查； 然后才离开了医院，准备明天再去社区医院建卡。
回程的路上，程想想问广平：“冥界的检产也这么复杂吗？”
广平耸了耸肩：“冥界目前还没有这类检查。一般怀了； 等到瓜熟蒂落就成。”
程想想有点意外：“一次产检都不做吗？那万一怀了低能儿； 或者有其他缺陷的呢？”
通过科普，这时的程想想已经明白产检的重要性了，再不似先前的懵懂无知。
广平道：“冥界跟人间界不同； 出生率非常低。那些妖修、鬼修，寿元长； 自由自在惯了； 就算有对象； 大多都不愿意再弄个小拖油瓶出来给自己添乱。再加上，大多数鬼修，虽然修出了法力，但是没有修出生育能力。每百年，冥界降生的孩子可谓屈指可数。根本没有必要设立什么检产制度，也没有妖鬼想着要产检。”
程想想道：“那你为什么愿意要孩子？难道你不怕弄个小拖油瓶出来，给自己添乱？”
广平也没料到程想想的重点居然放到了这上面去，便道：“因为你怀上了呀。怀上了，便是与你我有缘，当顺应天命。”
原来是这样呀。程想想还一直以为，广平是单身久了，估计子嗣艰难，这才会异常渴望有孩子承欢膝下。
第二天，程想想早早地和广平一起到了附近的社区医院建小卡。
这个社区医院，因为周围辐射的居民区多，一早来排队的孕妇特别多。
好不容易轮到程想想了，广平见人太多，生怕挤到程想想，便护着她一起进了诊室。哪知，前脚刚进，便听到医生喝道：“男同志请出去！门口挂着“男士止步”的牌子没看到吗？”
广平道：“这是我媳妇，她不介意。”
医生没好气地道：“你媳妇不介意，别人媳妇难道也不介意？”
果然，此话一出，诊室里几个孕妇都极不友善地瞪着广平。
广平只好悻悻地退了出去。堂堂阎君这么憋屈，还真是生平头一遭。偏偏他又理亏发作不得。
等候区坐了一排的男士，都是和他一样是陪检的。那些男士们，个个低着头，刷着手机，显得很淡定。
广平翻了翻手机，没有什么工作消息，正无聊间，忽听得里头在喊：“程想想，躺到那边的小床上去，我给你听听胎心。”
广平心思一转，干脆将耳朵竖了起来。他的耳力本就异于常人，全神贯注之下，那一墙之隔的声音便丁点不漏地传入了耳中。
他先是听到了有个陌生的女声在询问医生：“我昨天跟我老公同房的时候，下面有点出血，要不要紧……”
广平的耳根子一红，不由得清了清嗓子。环视左右，好在周围的人都没太注意他，也压根不会料到他居然在偷听。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医生起身时移动椅子的声音，在几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后，他又听到医生的声音：“程想想，你这是第几胎？有没有流产史？”
程想想回答了几句后，紧接着便有几声奇特的声响。起初是“滋啦啦”的杂音，可是很快就能听到清晰而强有力的：“咚咚”声。
不用多说，广平也能分辩得出，这是他孩子的心跳声。虽然他曾贴着程想想的肚皮听过，可是机器下听到的又截然不同。
广平有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激动？有之，但更多的是即使为人之父的神圣感。
今天检查是需要空腹的，程想想一直饿到检查都做完了，才吃了几口面包垫肚子。一时间想到自己好长时间没吃过麻辣火锅了，便有些嘴馋。
可是广平却是坚决反对：“麻辣火锅不适合孕妇吃，你还是吃点清淡些的好。”
程想想撇了撇嘴：“我最近一直吃清淡的，嘴里都淡出鸟了！从怀孕起，我就想吃辣的，一直忍啊忍，忍到了现在胎象也稳了，偶尔吃一顿没事的。我刚才都问过医生了，医生也说，只要不吃坏肚，可以少吃点的。殿下，大神，人家的未婚夫？我就吃一顿，一顿，好不好嘛？！”
为了吃顿火锅，程想想都开始撒娇了。广平不忍心拒绝，到底还是服了软：“那你不要吃太辣的，就吃这一次！”
“平平最好了！”程想想欢呼一声，吧唧一声，在广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广平脸上一红，心道：不过是一顿火锅，至于这么乐吗？这女人也太好养了吧？
说好的，不吃太辣的。
可是一到了火锅店，程想想就没忍住，点了个香辣牛汤锅底。又要点午餐肉、香腿时，广平终是看不过眼，道：“吃辣的就算了。你就不能点几个健康点的菜？午餐肉？香肠？这些都不是好肉，孕妇最好还是不要吃。”
他说着夺过了菜单，一边拿着笔勾勾选选一边道：“牛肉卷、羊肉卷、无刺的鱼片、鸡肉块，都来一份。想吃肉就吃些新鲜的，香肠肉都不知道是用什么肉做的，里头还加了很多防腐剂，有什么好吃的？再点几样素菜，荤素搭配才好。你喜欢什么素菜？”
程想想有些无力抚额。男人啰嗦起来，真的堪比唐僧啊。
“素菜我自己点就好了。”拿过广平点菜单，先是老老实实地勾了几样素材，然后趁着广平没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勾了牛肚、百页、鸭肠，之后赶紧就交给服务员。
很快，火锅就端上来了，一股诱人的麻辣香气扑鼻而来。程想想嗅了嗅，忍不住直咽口火。
广平也凑近闻了闻，眉头却是轻轻蹙了起来。正要说话，服务员正好将他们点的食材送上来了。
程想想举起筷子，刚想把菜下锅，却被广平阻止了。他抬眼看向旁边的服务员，声音有些冷：“你端上来的这些都是什么肉？”
那服务员道便一一介绍道：“这是牛肉卷，这是羊肉卷，还有这两盘是鱼肉、鸡肉。”
广平道：“不对呀。这个牛肉卷和羊肉卷分明都是用鸭胸肉和猪肉混合而成的。里面应该还加了什么调味剂，闻起来有牛肉和羊肉的味道。还有这个锅底，闻着也不太对劲，不像是正常熬出来的牛肉汤。”
这家火锅店叫大腾龙火锅店，在望江市小有名气，到了餐点，就餐率很高。而广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左右两桌都挨得很近，将他的话听了个分明，便也纷纷停下了筷子，等着看服务员怎么解释。
那服务员不期客人会突然“刁难”，一阵尴尬，却又勉强挤了笑：“先生，我们的食材都是正宗的，在各大门户网上的，我们店的口碑都是很好的。”
用消费者的口碑来说话，这是很聪明的一个理由。果然，此话一出，旁边桌的客人都暗暗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
旁人不知，但程想想却知道，广平不会胡乱污蔑人，遂放下了筷子道：“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
作为阎君，广平并不想随意去干涉人类食品安全的问题，反正在他看来，作恶者早晚会有报应。
遂点了点头，“走吧，想吃火锅还是自己回家做更好。”
看到这两人起身了，那服务员连忙道：“不好意思，麻烦先结帐！”
广平不缺钱，别人愿意吃这里的东西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要让他为这种食物买单，他心里就很不爽。
“付钱没问题，我只付这些素菜的钱。你们店的荤菜都是有问题的，我们是因为菜品不好，才不吃的，如果还要买单，这不就是冤大头吗？”
那服务员道：“你们菜品都上桌，帐单都生成了。要是不付钱，就得我们服务来贴上。我们也是打工的，请不要为难我们。”
广平重新往坐位上一坐，道：“我不难你，把你们经理叫来吧。”
而此时，店经理也因为听说有客人挑事，跑了过来。那服务员一见经理来了，小声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服务员的态度尚佳，但这位经理的脾气就大多了，上来就是一句：“先生，如果你们拒不付帐，我们只能选择报警了。”
第104章 一锅端
广平冷笑：“报警？可以； 我顺便把食品卫生部门的人叫来，看看你们店铺会不会被查封。”
经理脸色一黑。虽然心知自己的食材确实是有问题的； 可又仗着有后台，不但不心虚； 反而理直气壮地道：“如果每个人进来点一大桌东西，然后张口就说菜品有问题，不想付钱； 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来吃霸王餐？”
程想想道：“你真的不怕把事情闹严重？”
那经理嗤笑一声：“人正不怕影子歪。我们店在望江市有10多家连锁店，从开业到现在都快十年了； 还没客人反应过我们菜品有问题。光凭你们空口白话； 就随便污蔑？虽然我们是做服务的，却也不是这么好欺负。”
说罢，扭头冲旁边的服务员道：“报警吧。”
警察很快就到了。因为这属于是民事纠结； 也只是尽量调解。
先是对广平他们道：“如果对菜品有意见； 可以投诉到食品卫生局。但是饭钱得先结了。”
广平本还担心程想想忍不了饿，可是到了这一步； 你若是退缩反而是承认自己在无理取闹。
确实，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 他们这样很像是在没事找事。越是这样； 越是要当众揭开这家黑心店铺的真面目。
程想想小声问广平：“你有没有办法证明肉有问题？如果拿去检验； 太耗时间了。”
广平淡淡一笑，“你只管静等好戏就是了。”
话音才落； 便又有几十个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大分部都穿着整齐的制服； 一来就亮出自己的身份——食品监督局、工商部，此外还有好几家媒体记者。
那经理一看这架式，脸色顿变，赶紧叫人偷偷给上面的大老板打电话打点关系。
要知道，以前工商、食品局也进行过几次例行的抽查，但他们都提前得到了风声，事先安排好。因此，每次都能安全过关。
今天，这些人怎么会全员出动的？就算有投诉，也不可能反应这么快！
程想想也很纳闷，明明广平就坐在那里连个电话也没打，最多中间发了个短信，怎么把这些人招来的？
广平一脸傲娇地道：“本君虽不爱管人间界的事，但是想处理一个小餐馆，那还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
到了晚上，大腾龙火锅店的名字铺天盖地出现在各大电视媒体上。整个望江市的人民都震惊了。
要知道大腾龙火锅在望江市非常有名，喜欢在外吃锅火的，几乎都去过他家。可是现在据然曝出，所谓的原汤汤底全是调料勾兑，牛肉、羊肉全是杂肉加香精调成。更可恶的，有关部门在调查中，还发现了其使用地沟油、“僵尸肉”等恶劣问题。
该火锅店的责任人全部被问责，所有连锁店被勒令停业。
播放这条新闻的时候，僵尸先生恰好也在，待听到居然有用“僵尸肉”时，被惊得一跃而起，气愤不已：“僵尸肉？人类太疯狂了，连我们僵尸的肉都敢吃！我都不喝人血了，他们凭什么吃我们的肉？”
桃夭也附和道：“人类什么都敢吃，太不可思议了！”
程想想只好耐着性子给这一妖一鬼科普：“电视里说的僵尸肉和真的僵尸不一样，而是指冷冻了几十年的走私肉类。这类肉价格便宜，黑心的餐饮店为了追求利益，什么节操都不要了。说来也真是黑心的很。我们一开始本来还不想把事闹大，要知道他们家问题这么严重，就该早点举报。是不是平平？”
广平道：“放心吧，那些黑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就算没被连窝端掉，这种生意也做不了几年。罪孽攒够了，将来有得他们苦果吃。”
程想想道：“像这种黑心的商人，死后会受什么刑法？”
广平道：“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悲惨无比。你要想知道，以后我带去看看便是了，保管比听起来更过瘾。”
程想想闻言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太过血腥的场面，我怕我看了会做噩梦。”
开玩笑，地狱又不是什么风景旅游景点，有什么好看的？她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程想想又开始要筹备相亲大会的事——毕竟本季度的任务还有一大半没完成呢。
上一次相亲大会，可算是空前成功，一下子就把手里一大半的客户给配对成功了。
然而，程想想翻查客户资料时，发现余下的客户已经不多了。虽然因为上次的相亲大会，一下子配成了25对，新上门来的客户也随之增加了很多。
可前后加起来，统共也不过70多位。就算全配成对了，也不过才30多对。离任务达标远远不够。更何况，这些客户中，男多女少，比例并不协调，根本不可能促成30对。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客户太少了。要办相亲大会就得增加客户量。她这里的客户数量有限，又没办法跑去大街上拉客——否则岂不成拉皮条的了？
要怎么样增加客户量呢？
程想想思来想去，又在网上翻查了不少的资料，忽然灵光一闪，抓到了问题的关键：自己这边客户数量有限是没错，可是冥界设在人间的婚介所并不只有她这边一家呀。
据她了解，在全国，有近一百多个城市里都有444号婚介所的分号。如果把这些城市的客户都聚在一起，办一场大型的相亲会，客户问题不就解决了？
她有任务量要完成，别的红娘也同样有任务压着，也同样面对客户量少的问题。
想到就做。当即，程想想就开始着手联系其他城市婚介所的红娘。
红娘系统里头，正好有个友情跳转的按键，点开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地图，地图上密密码码地浮着一个个的红点点。有红点的地方，就代表这个位置是有444号婚介所的连锁店。
第105章 联合相亲
程想想随便点了一个进去； 界面就跳到该市婚介所的页面上去，在这里大概能看到客户情况和经营状态。当然； 因为大部分的红娘都比较保守，能查看到的信息非常有限。
不过好在； 上面都有红娘的联系方式。
之前，因为大家都是各做各的生意； 并无什么往来； 也没过多联系。而现在，程想想便按着地图，从近到远； 依次给各个城市的红娘发了消息； 大概说明了一下来意。
很快，各地的红娘纷纷回信响应。
为了联系方便，程想想索性建了个微信群，把大家都拉到一群里方便聊事。
群刚建好，程想想首先发了个消息过去：
［各位好！我是望江市的红娘； 程想想。大家都是友情单位，希望以后能相互关照！为了方便，请大家修改下群名片，在自己的昵称前加上自己所属的区域。］
很快； 其他的红娘也纷纷发来了消息：
［丽海市杜十娘：太好了，终于找到组织了； 以后姐不再是孤军作战了！］
［青山市白娇娇：天天婚介所里就我一个人； 太闷了。改天有空； 咱们集体出来踏青。］
［凉州市熊大力：我成天帮人家牵媒拉线，自己到现在还光棍，偏偏系统整个规定，咱们红娘不能和客户有暧昧关系。说来都想哭！要不，咱们回头办个内部相亲会，总不能老让自己人单着吧？楼上两位，你们有对象没？要不要考虑下我？］
那叫熊大力的刚说完，居然直接就甩了张照片到群里。照片上竟然就是一张浑身黑毛，长得极为健壮，身上还穿着背带裤的大黑熊。要不用熊掌比了个“二”的手势，程想想还没看出这是个熊妖。
她也忍不住发了个消息过去：
［望江市程想想：你都成妖了，为什么还发原形照片？］
［凉州市熊大力：因为我觉得我的原形更帅，更英姿勃发。］
说着，又很不要脸的发了十几张“玉照”，无一例外的都是熊的自拍照。躺着的、坐着的、挤眉弄眼的、搔首弄姿的……总之，网络上常见的自拍造型，在这里都能看到。
他自以为很帅，却不知大家都很不买帐。不是正话反说，就是明夸暗讽的。总之都没一句好话，偏偏那头傻熊居然都听不出来，全当成夸奖了，还一个劲地感谢大家。他一个高兴，又一连发了十几张自拍。最后一张发完，没过多久，又迅速地撤回，说了句：［呀呀，手抖，不小心把果照发出来了。大家千万不要留存啊！］
众红娘一阵无语。就他的果照谁他么的要存？更何况，那一身的黑毛，也算果照？
眼见群里聊天的内容越来越歪，程想想忙拨乱反正，把话题引了回来：
［望江市程想想：咱们444号婚介所连锁店是有不少，但客源不多，偏偏系统的任务量还一次比一次多。所以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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