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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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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捺下心里的怒火,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按着预谋好的计划又问道:“怎地上仙也不问问我今日为何而来?难道上仙就不想知道花儿这几日的动向,不想问问她现在在哪,可是安全?”闻言秦子净俊眉微动,洛世奇哑然失笑,这笑却透着怪异和阴森,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正看着猎物一步步的步入自己的陷阱。
  洛世奇是什么人,秦子净岂能不知?之所以未答话,也是因为料定他不会伤害花儿,其他的事便也不是他关心的了。
  “怕是上仙还不知晓,墨玉已经被天帝打回原形,临渊也已经魂飞魄散,此时花儿正在魔宫为他守夜,想来明日便能回来与上仙团聚,只是……”
  洛世奇故意顿住不说,秦子净这才睁开眼来,清凛的声音开口:“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你来一趟总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些。”
  “不错!既然上仙快人快语,我也就开门见山。当日诛仙台一役,若不是上仙那片刻的迟疑,我与花儿的孩儿又怎会为人所害?若是孩子还在,今日花儿待我怕也不会这般绝情,不过今日我来,倒不是与你讨算旧日的恩怨,我只是想问上仙一句,当日为何迟疑?想来上仙与我心里都有答案,花儿原也不是一厢情愿,只是有人抵死不认罢了,是也不是?”
  秦子净静静听着,并不作答,洛世奇又道:“仙魔对峙那日,兰亭坡上你袖手旁观,诛仙台上又因你一时迟疑,害花儿痛失孩儿,这些都是你亏欠她的,也合该你还她了!”
  “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代花儿去死!”
  秦子净依然面无表情,不问也不答,洛世奇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冒然再说其他,为保险起见,他便将那日与天帝厮杀,天帝嫁祸临渊,导致临渊无辜身死等事一一说给秦子净听,最后还道:“若是花儿知晓了真相,你猜她会怎么做?不错,你我都明白,依照她的性子她一定会杀了天帝,为墨玉雪耻,为临渊报仇。作为上仙,你在仙界多年,岂会不知天帝是杀不得的,谁杀了他,都要连累自己一同身亡,你可要眼看着花儿再死一次?”
  “只是讹传罢了。”
  “你在仙界多年,听到的看到的自然比我多,是不是讹传,上仙自是比我清楚。我不愿花儿枉死,所以天帝陷害临渊之事,我尚未告诉她,只是纸里终包不住火,何况天帝一日不死,终是花儿的心头大患,他岂能眼看着花儿坐拥魔神之力,日益做大而坐视不理?我思来想去,觉着最合适的人还是上仙你!你代花儿杀了天帝,一来是为花儿报了临渊之仇,二是为花儿除去了大敌,也是救了花儿一命,上仙疼爱徒儿,这不正是上仙所愿吗?”
  “临渊已死,报仇也是无用,何必还要多添死伤。花儿已经成魔,天下谁也奈何不了她,天帝即便有心也是无力。我深居于此,不问世事,也不愿被人打扰,你走吧。”
  “这只是上仙的一厢情愿罢了,花儿不见得也如你这般想。我们凡间有一句古话叫‘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更何况是天帝这样的老狐狸,他总会想出法子来对付你们,你们在这谷里也过不安稳,何况临渊之死若是叫花儿知晓真相,她岂能不为临渊报仇?上仙又岂能看着徒儿惨死而无动于衷?所以何不先下手为强,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呢,如此你走了方也能安心。”
  “我死了,花儿会难过。”
  洛世奇微微一笑:“上仙自负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与花儿少年相识,我又对她一往情深,天帝一死,我便扶持她做新天帝,我们一统天下,妇唱夫随,生子生孙,永传帝业,岂不是比跟着你守在这活死人墓要强上百倍?”
  “花儿说她从未喜欢过你。”
  “上仙天真了!”洛世奇悠闲的玩弄着手里的杯盏,言语之间满是挑衅,“她若不喜欢我,又怎么会甘心生下我的孩子?当日在魔宫她有很多机会可以落胎,但是她却一心护着孩儿,可见她心里有我,只不过因为你是她情窦初开之时初次情动的人,她对你念念不忘也属寻常。你死后,她的这个心思也就了了,一日两日她也许还会念着你,三年五年,三五十年,三五百年,长沟流月去无声,有我一直陪着她,时时让着她,处处逗她欢心,对她百依百顺,到时我们儿女成行,承欢膝下,她又怎么会记得你?所以我看是上仙多虑了,而且花儿乃天生的魔力继承人,老天选中了她必是要她有一番作为,岂能叫她整日待在阑珊谷这个活死人墓里,岂不是埋没了她的才华?”
  秦子净虽没有作答,脸上的神色却已经转换了好几回,洛世奇不依不挠,趁胜追击:“花儿毕竟年轻,这谷里也没有旁人,上仙你性子冷淡,言谈甚少,整日与你相伴,时日久了必然腻味,有朝一日她自觉无趣,必会离你而去,与其不欢而散,何不趁早成全一对佳话?花儿和我都会对你心存感激!”
  秦子净端坐一旁,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已经沉寂了下来,犹如封了冰的湖面,看不到湖底的暗涌。洛世奇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心里颇为忐忑,面上却依然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当日我设计吞了魔力,不计前嫌娶花儿为妻,又为她跃下诛仙台,我所做种种没有一件不是为她考虑,说句不好听的,而今轮也该轮到你了!花儿为你付出那么多,也合该你为她牺牲一次了!还是说你这样的上仙,所谓的喜欢也只是嘴上说说,真的遇到了事情,你永远都是那个逃避的小人!”
  本来他的这个计策就无甚高明之处,若是遇上旁人许还施展不得,却偏偏是秦子净。他这样的上仙,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让他即刻答复你也是不可能的,既然用意已经阐明,好话坏话也都说尽,是非论断秦子净自会拿捏,多说也无益,不如就此打住,以退为进反而更能有效果。
  想到此处洛世奇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极为难得的恭声说道:“即便上仙封印魔力时内力耗损了些许,在荒泽又受了小伤,但是区区对付一个天帝,还是极容易的事。今日之后我会在天帝身边谋个一官半职,若是上仙拿定了主意,须人帮忙时,在下定不辞辛劳,全力以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花儿着想,上仙你说是不是?”
  也许是厌烦了,也许是心里焦虑了,秦子净优先下了逐客令,只听他淡淡道:“你的意图我已经知晓,你走吧。”
  洛世奇倒也识趣,没再言语,微微俯身,拱了拱手,退到了屋外。洛世奇之所以如此泰然,只因他并未将宝全部压在秦子净身上,好事多磨,一说便成也不太现实,谁也都不是傻子,此次劝说不过是给秦子净提个醒,他也还有计策,总不会便宜了秦子净,走着瞧,耗得不过是时间,而今他长生不死,拥有最多的也就是时间。
  

  ☆、道别

  
  直到第二日落花抱着小狐狸回来阑珊谷,秦子净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他原本想,不过是洛世奇的一面之词,等花儿回来,是非论断便可知晓。但是真的当落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又问不出什么来,而落花眼圈红肿,情绪低落,只来与他请安问好,并未将最近发生的事与他多说。秦子净也未追问,心想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虽这样想,心情却不复从前那般泰然。
  临渊离世,落花心情低落也是人之常情,好在墨玉还在,虽然变成了狐狸,却也能时时陪在身边,加上阑珊谷草木青葱,空气清新,不多日她的心情就有了好转,等她再去桃花渊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只是师父待她却又变了,冷淡了些,之前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未及细思,后来想起也只当是自己多思了,因为师父向来性情冷淡,言语颇少,淡漠疏离也是寻常的事。
  这日她又去桃花渊,却不见师父的身影,摆在架上的伏羲琴也不见了踪迹,师父又去抚琴了,这个时节天气渐热,而今又是午后,竹林水边自是清凉惬意,猜测师父是去了华清池。落花一路寻去,光阴流转了几十年,竹林却丝毫未变,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许久不来华清池,不禁怀念起幼时在华清池底,像鱼儿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畅游的感觉,清洁术虽省去了洗澡的麻烦,却也失去了玩水的乐趣。
  沿着小溪往竹林深处走去,不多一会就听到了细微的琴声,寻声而去,华清池旁一袭白衣盘膝而坐,缓缓拨弄琴弦,一池碧泉、万千翠色都成了他的点缀,那首听过、弹过无数遍的《凤求凰》,而今再听却又不同,却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同,落花不由得慢下了脚步,盯着那袭白衣怔怔出神。
  他的衣服纤尘不染,他的墨发如绸缎一般,他低眉信手,娴熟的拨弄着膝上的伏羲琴,琴声低沉婉转,也在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听者的心弦。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她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常常渴望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师父,想走近却又不敢。而今尘埃落定,她再也不会离开阑珊谷,师父也再不会赶她走,想起曾经经历的种种磨难和苦痛,这一刻的她莫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一曲弹罢,师父没有回头,隔着远远的问了一句:“可是花儿?”
  落花连忙抹干眼泪,叫了一声:“师父!”
  “怎地寻来了这里?”
  秦子净没有起身,掩在袖里的双手依然担在伏羲琴上,落花站在他身后,答道:“师父不在桃花渊,料想是来了这里。”
  秦子净未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隐约能听到微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响,落花绕到他身前,问他:“师父,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这些日子可有反复?”
  “我很好,毋庸担心。”
  “我输些内力给你……”
  “不必。”秦子净简短作答,落花一时没了言语,方才到现在她已经偷偷瞧了他好几眼,可师父却从未正眼看过她,这几日一直如此,现在看来却不是自己多思,师父他果然与从前不同了,却是为何?莫不是想到日后要与自己长久相处,心生尴尬,这才有意疏远?
  落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子净开口了:“可还想听?”不待落花回答,兀自拨弄起琴弦。
  落花抱膝而坐,斜着脑袋,看着他弹琴。谁知他这一弹便没有停下的意思,初时落花还沉醉其中,半为美色,半为琴音,看着师父的侧脸,几次心花怒放,不能自己,直到日渐西斜,她才回过神来,不禁心生担忧,几次出声想提醒师父仔细手疼,但看他弹的认真,又不敢打扰。日色将暮,她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将手压在了那疾走的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人这才抬眸看她,四目相对,落花好似又回到了少女时代,脸红心慌,一时竟忘了抽回手,整个人怔在那里。
  秦子净悄然抽回了压在她手下的双手,落花这才回过神来也忙缩回了手,情急之下,拉扯出一长串破碎的琴音,响彻了整个竹林。
  秦子净倒也没问什么,看了一眼天色,说道:“一时贪恋琴音,竟忘了时间。”说着抱琴欲走。
  “师父!”
  秦子净应声停下。
  落花踟蹰的问道:“师父可是有事瞒我?”
  秦子净立着未答,落花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还是师父后悔了?不想让我留在谷里了?”
  圆月初上,斜斜的挂在竹梢,月光却一点也不朦胧,亮亮的照着水边的二个人,女孩眼底的委屈,男子眼底些许的无奈,在月下一览无余。半响之后,秦子净才问出一句困扰他多日的问题:“若你知晓临渊是被人陷害,你可会为他报仇?”
  “那是自然!”落花脱口而出,在秦子净沉默的间歇,才发现了不对,“师父怎知临渊之事?临渊离世我心里悲痛,只是木已成舟,我不想将这悲痛告诉师父,这才隐瞒,一直未向师父提及,可是师父又是怎么知晓的?”
  “既然是木已成舟,何必还要报仇?”
  “临渊一心为我,我尚未答谢他的恩情,若其中真有隐情,我定要查明,为他报仇,不然我岂能安心?当日洛世奇和天帝过招之时,却是临渊出手错杀了墨玉,我正觉得奇怪,按常理说即便出手也该是洛世奇或者天帝才是,怎会是临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师父突然问起,可是知晓了其中的内情?这消息又是何人透入给你的,是天帝还是洛世奇?”
  见秦子净不答,落花又道:“不管是谁告诉师父的,都没安好心,不过都是想借我的手除去对方。临渊的死,当日在场的众人都有嫌疑,其中洛世奇和天帝嫌疑最大,只是没有证据,若是对质起来,他二人只会互相推诿。便如师父说的,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杀了他们也是无用,如今我们身在阑珊谷,自不必理会他们之间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的事。我即便想给临渊报仇,也寻不到仇家,何必还要为他人利用?临渊若是在天有灵,也定会谅解我。”
  “便是你不报仇,怕是我们在谷里也过不安稳。如今你成了魔神,天帝忌惮你,定要想方设法将你除去才能安心,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的处境总是极危险的。”
  落花心里莫名一喜:“原来师父这些时日是在为我担心,我还当师父反悔,又想赶我出去了呢!师父放心,我已经成了魔神,即便是天帝也不能奈我何!”
  “你成了魔神,能保护自己,原也不需我的庇护了。我现在内力修为都大不如你,早已做不得你的师父。”
  秦子净话里有话,落花听的糊涂了,忙说:“不管到何时你都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师父不赶徒儿走,徒儿就日日陪在师父身边,还望师父莫嫌徒儿粗笨……”
  秦子净蓦地转过头来,月华照着他貌美无双,惊为天人的脸孔,他的脸上却现出悲色来,落花不明所以,剩下的半截话给生生咽了下去,暗自寻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师父向来冷静自持不易动怒,怎地好好的忽然变了脸色,却又不是发怒,好似伤了心,大有绝望之意。
  就在这时,又听他重复着念叨了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好,很好。”话音刚落,不及落花回答,抱着伏羲琴翩然而去,留下满腹狐疑的落花一个人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追着他去,又怕他厌烦;若是不追去,心里又觉不妥。
  良久之后,当落花路过桃花渊的时候,不见屋里掌灯,她立在桥上多时,也不见师父叫她进去,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为不便,又寻思着来日方长,便先回了落花斋。
  她不知道的是秦子净一直在等她,“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此刻的真实写照,哪怕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他,也好过让他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向来冷淡自持的袭月上仙,此刻内心却像个孩子般的脆弱,如果落花能把从前说过的话重新说上一遍,哪怕只有一句,“师父,我不想做你的徒儿,我要做你的妻子”,也许秦子净就不会做下那个影响他们两个一生的决定。
  落花回来落花斋的时候,变成小狐狸的墨玉仍在呼呼大睡,她把毛茸茸的小东西抱进怀里,与他说起今日的事。墨玉被打回了原形,便只是一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的白狐,落花说什么它自然不会懂,不多一会,便又蜷在她怀里睡着了。落花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明晃晃的照进来,她把今日师父的话仔细的想了一遍,揣测到底是谁来找过师父,不管是谁来目的都是一样,都是借刀杀人。若说是天帝,他前来劝说也无不可,只是如果真的杀了洛世奇,天帝少了一个劲敌,少了一个能牵制他的人,成不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天帝便能一心对付我们,师父不会想不到这层,天帝自己也极明白,知道机会不大还来劝说,不像是天帝所为。
  相较于天帝,洛世奇的可能性更大,他借临渊之事规劝师父杀了天帝,一石二鸟,到时他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人之利。但这也未免冒险,若是师父有事,自己岂能轻饶了他?洛世奇向来机谨,想来不会如此唐突,又想到当初他曾不顾性命之忧吞下魔力,落花不禁吓出一身汗,的确不能以常理来考虑洛世奇,没什么是他想不出做不到的。
  想到今日师父的反常,落花心里更加担忧,几次想跑去找师父,想把事情说开,翻身坐起,又都安奈了下来:男女有别,深夜前去自是不妥,何况他们还曾犯下男女之事,更是应该避嫌。可是心里又总是放心不下,今日临别之时师父的神色莫名让她担心,好歹挨到天亮吧,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落花纠结着,一直挨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黎明时分,她睡意正酣的时候,一袭白衣来到她的床前,她哪里知道师父是来与她道别,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秦子净原也不是甘心退让、隐忍不言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上,落花也根本没有想到,也想不明白,能在东海海底陪她几十年的师父,怎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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