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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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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微笑不答,尽管虚弱至极,他却仍强作精神,安慰似得朝落花笑笑,依然还是过去那样温暖和煦的笑。落花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一时竟觉喘不上气来,不由得捶打起心口,伤心又愤懑:“我要这魔力做什么?我在乎的人一个也救不了!”
临渊按下她的手:“花儿,别难过,看,我给你救活了墨玉,有它陪你,我走的也安心。”
“墨玉他到底是一只白狐,你怎能为了救他不要自己的性命?”落花这话倒没有轻贱墨玉的意思,她只是实话实说,墨玉的修行已经废了,即便救活了也只是一只白狐。何况逝者已逝,两害相权取其轻,怎还要徒增死伤?
临渊苦笑着摇头:“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活着也无甚乐趣;墨玉即便是一只白狐,他能日日陪着你,与我相较,他活得更有意义!而且,我不想看你难过,墨玉的死与我有关,我应该救他……”
“不,你们对我都很重要,墨玉养我长大,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你们谁死了我都要难过!”
“不要难过,你师父在阑珊谷等你,你带着墨玉回去吧,几日没有你的消息,他该着急了。”
落花伏在临渊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他那渐渐透明的身子犹如空气,竟能横穿而过,落花心知无力回天,不由得更加难过,哭声更加悲恸。
“别哭。”临渊抬起还能动弹的手臂,轻轻拭去了她的眼泪,“还记得初次见你时你的摸样……如今你成了魔神,这中间的艰辛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几十年,我没能护你,好在现在也没人敢欺负你了,你也不需我的保护了。”
“你记起了是不是?过去的事你记起了是不是?是谁告诉你的?”一直想着要救临渊,现在听他这般说,才发现端倪——原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落花心里猛地一震,犹如当头挨了一棒,若是临渊他没有恢复记忆,他兴许就不会这样以命换命了!
“你们谁告诉他的?”落花红着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洛世奇身上,“你告诉他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安得什么心?”
洛世奇尚未回答,临渊一把拉住了情绪失控的落花,制止道:“不要责怪旁人,你早该告诉我了,难道你想瞒我一辈子吗?”
“他若不告诉你,你就不会这么做!你用你的命去换墨玉的命,不是内疚使然吗?”
临渊看着落花,神情哀戚,仿佛即刻就要掉下泪来:“花儿,你瞒着我,本意是为我好,但是实在不该这么做,我这几十年过得很是悲苦你可知道?母亲仙逝,父亲不问世事,武陵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在操持,瑶叶一直缠着我要我履行婚约,因为我心里住着一个人,所以迟迟没有答允她,但我又不知道那人是谁,心烦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生活即便过上几千年,几万年又有什么意思?你们都知道,独独瞒着我!你当日都说,痛苦的活一世,不如快活的活一日,为何到我这便要瞒着我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擦肩而过,我那么喜欢你,却不知道你是谁,你可知我内心的痛苦?”
“临渊……”原本瞒着他是为了他好,至少他能无忧无虑,平安喜乐,可是到头来却事与愿违。落花心里也是凄然,自己藏匿在海底的几十年,对临渊疏于关照,但是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不告诉他原也是想保护他,可是换位思考,若是有人夺了自己关于师父的记忆,自己便能活的喜乐吗?道理是一样的,这么想着,不禁又自责起来,是她太自作聪明了。
“即便墨玉不是因我而死,我也会这么做,只要你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不值得……”落花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在临渊渐渐透明又慢慢变蓝的躯干上,“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做!感情只是生命的一个部分,它会慢慢沉淀,你若活着,会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物等着你,你不该为了谁付出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花儿,你终于想通了,我知你再不会为了你师父寻短见,如此我更能放心了。”
“你……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临渊微笑着摇头:“也许会沉淀,但我却不想让它沉淀,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这些日子我都为别人活着,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
“你可知不管是墨玉还是你,你们谁死,我都会难过,在我心里你跟他是一样的!”
临渊握着落花的手,安慰她道:“不要难过,我的血在墨玉身上,我死了也还活着,活在你的身边,能天天看见你。仙魔对峙那日我就说过,我说你师父心里喜欢你,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现在他大约明白了他的心意,我知你很快就会回去你师父的身边了,怕是也只有白狐陪在你的身边才不会犯了忌讳,如此便是皆大欢喜,我心里高兴,你不要哭……”
即便到死也是处处为她着想,落花痛哭着说道:“不要……临渊,你若活着,我便一直陪着你,再不回阑珊谷了!”
“你是因为内疚才这么说的吗?”临渊脸上有了一抹喜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莫要骗我。”
落花不住的点头,临渊的血液已近枯竭,只有一滴一滴的由心口处慢慢的滴将下来,现在的他周身都变得透明,落花原是倚在他的怀里,现在那怀抱变成了一团空气,再感受不到他温热的气息,只有他那高高举起的手掌,依然捧着落花的脸颊,满是期盼的开口:“若是上次我没有失忆,你真的会随我归隐吗?像墨玉和汀兰那样,你会做我的妻子吗?”
他想问的便是这个问题吗?落花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再也忍不住,抚上临渊摸她脸颊的手,哇哇的大哭起来,她以为她已经哭尽了这一生的眼泪。
只觉得那手也渐渐的消失了,只有临渊微笑的脸庞还在等着她的答复,落花使劲的点了点头。临渊安然一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蓝色的点点布满了他的全身,一点点的淹没他的头颅。
“临渊!”落花大叫一声,心里大恸,看到那心口处的最后几滴血,她想也没想,猛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喷涌,她的血液瞬间注满了临渊的心口。
只听得临渊最后的声音说:“没用的花儿,让我走吧,你要好好的爱护自己!”那些原本聚集在他心口的蓝色点点,一瞬间都飞走了,鲜红的血流在了地上的牡丹花丛里,红牡丹淋了血更见娇艳欲滴。
洛世奇一个闪身到了落花身前,心疼的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血也救不了他!心脉一开,便是西天佛祖到了也于事无补!”
落花一把将他推开,扑倒在那些蓝色点点上,她手腕上的血淋到那些蓝点点,那些点点飞也似得逃走了,落花浑身血污的跪坐在牡丹花丛里,无助的哭喊着:“临渊,你回来!回来……”
再也不会有人回应她的呼唤,那些点点徘徊不走,调皮的飞来飞去,或是落在牡丹花蕊上,或是围在落花的四周,又忽然一起飞来,聚集在她划开的手腕上,不消一会,那腕上的血就止住了。
临渊到死都惦记着她,她却无力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消失在她眼前。牡丹枝上空余一只白玉簪,那是临渊的束发簪,落花捡起那枚簪子,小心翼翼的贴在心口,心里的悲痛无可抑制,与昨日墨玉死时一般无二,甚至更有过之。
她抱起尚未苏醒的白狐,跪坐在方才临渊消失的地方,众人都来劝她,她都不为所动,从晌午一直坐到日暮,又从日暮坐到午夜,众人散去后,只有她一人呆坐在牡丹花丛里,怀念着这个叫临渊的少年公子。
让她陪他最后一夜吧,再多的眼泪都无法化去她心中的愧疚,无法细说,无法明了的且都化在这无边的夜色里,逝者已逝,唯生者哀哉。
☆、恩断义绝
入夜的时候洛世奇也来劝落花,趁她不备之时装了几枚蓝点点,悄悄收进袖里,心想有朝一日他做了天帝,兴许有办法能救临渊一命,也好哄得花儿高兴。
彼此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散落在庭院里的蓝色点点,犹如夜幕下的萤火虫,调皮的飞起又落下,点点微光里庭院一片静谧,而院里的两人却各怀心思。
“回屋歇息吧,更深露重,你也得保重自己,这也正是临渊的意思。”此时的落花哪里能听进洛世奇的劝?相反对他很是反感。
“你走。”
洛世奇一愣,又耐着性子,耐心的开口:“跟我一起走吧,花儿!临渊已经死了,你就是在这里为他守上一年,他也不会知道,他也不会活过来……”
谁知落花情绪大恸,怒喝道:“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落花心计不多,却也不傻,自天帝带着墨玉来魔宫的那天早上,她就对洛世奇起了猜忌之心。临渊忽然忆起了过往,定跟洛世奇脱不了干系,先有墨玉,后有临渊,洛世奇一个个的算计她身边的人,落花虽不知他的用意,却知道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而自己又下不了狠手杀他,若是让他继续留在身边,下一个受牵连的就是师父。
“临渊死了,我知你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来劝你本也是好意,你怎还要迁怒于我?”
“你以为我不知你私下都做过什么?你潜入天帝的未央宫,先一步将墨玉藏了起来,你是何居心?昨日临渊之事,也定是你多嘴,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假慈悲!洛世奇,你听好了,现在的我与你没有半分瓜葛,我也不想再见你,你做天帝也好,你当魔王也罢,我们进水不犯河水,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洛世奇冷冷一笑:“都说女子薄情,果然不假!你心里猜疑我,自然可以想出各种莫须有的罪状,我不过是早一步将白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受伤昏迷,我尚来不及告诉你,便被天帝恶人先告状,你听信他的谣言,却不信我!花儿,他可是杀了我们孩子的凶手,这些年他也一直想要你的命,你却宁愿信他也不信我!”
落花神情冷淡,不为所动,洛世奇又巧言诡辩道:“临渊之事,你瞒着他本就不对,易地而处,若是封了你的记忆,什么都告诉你,却独独隐瞒你师父的事,可是公平?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记忆的权利,不管那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我直到昨日才有机会见到临渊,不然我早就告诉他了,至于后来的事情,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与人无尤!怎你还要怪到我身上来,岂不是蛮不讲理?”
落花伸手轻抚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蓝点点,那些点点看起来是蓝色,真的摸在手里却犹如空气,根本触摸不到,如此虚幻,她不禁轻叹一声,幽幽说道:“当日曦娥变成了这些蓝色点点,尚不肯离你而去,满满的围在你四周,小女孩儿痴心一片,青天可鉴,日月堪怜,独独你不为所动。”
她摊开手掌,那处割开的手腕上满满的落了一圈蓝色点点,犹如佩戴了一枚玛瑙手镯。她看着手腕,冷声说道:“你的这套说辞,糊弄小女孩儿尚且可以,而我……我已古稀之年,你是什么人,我已经了解的太多,再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如今墨玉被打回原形,临渊又在我面前魂飞魄散,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只剩下我的师父,明日我便带着墨玉回阑珊谷,此生再不会踏出谷外半步。你走吧,我不想再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师父师父,你眼里只有你师父!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为了你吞了魔力,又为你重生,我谋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跟你双宿双飞,怎么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师父,我们在魔宫的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由始至终,难道你的心里就真的从没有过我吗?”
“从没有过。”落花冷冰冰的答他。
“我不信!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成了魔神,你就这么绝情?”
“从前我是被逼的!你用师父逼我,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是出自我真心,为了师父,还有我身边的人,我只得苟延馋喘,委曲求全!可你连死了都不放过我,你给我施了梦魇术,这几十年你如影随形,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是你毁了我的一生!现在我不杀你,已经是开恩,你竟还诸多理由,实在是不可理喻,厌烦至极!”
“哼,一朝成魔,你便将我一脚踢开!当初我未嫌弃你失贞在先,又处处原宥你和秦子净的藕断丝连,不顾天下人的耻笑娶你为妻,在魔宫的日月,你与我也是百般恩爱,从不见你对我这般无礼!”
“都是你逼我!你知我心里只有师父,还逼迫于我,今日竟还大言不惭,强词夺理,说什么我将你踢开,当日在魔宫,你逼迫我时,我若有魔力,又岂会任你□□?我早就一掌将你打死!今日你怎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你一直就是这样?
我与你少年相识,曾经对你的哪怕一点好感,如今也消失殆尽了。如今的你不辨是非,颠倒黑白,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与少年时的你,早已是判若两人,我也不想再与你理论,今日我不杀你,今后也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下次就是你的死期,你费劲千辛万苦,好容易才得重生,岂能不珍惜自家性命?今时不同往日,你知我说到做到!”
“想不到你绝情至此!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洛世奇为她舍弃生命,就是你!我即便千般不是,对你却是初心不改,即便到了今天,我仍然一心护你,不容别人伤你,可你不但不领情,还要杀我!你……”洛世奇忽然顿住,面目悲凉,满心不甘,牙齿咬得咯咯响,原本迷人的一双凤目在暗夜里发出胆寒的光芒,犹如窥见了猎物的饿狼,“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秦子净,他活着,总是你的一个念想!他若死了,你便也断了念头。”
“你若伤我师父,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哈哈,你现在就将我碎尸万段,让我亲眼看看,我深爱着的女子是何等的绝情和痴情!也让我看看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好叫我清醒,别再对你痴恋!”
“你以为我不敢?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更不想你的血脏了临渊的元魂!今夜我为临渊守夜,不想与你多费唇舌,你走吧。”
“你……”风吹云走,明月被一团乌云掩去了光亮,园里黯淡了下来,也恰恰遮住了洛世奇那叫人胆寒的目光。
他没再说话,俏立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心思却已经是千回百转,终于当风吹云散,圆月重现的时候,他紧握着的拳头松懈了下来。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副口气,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因着临渊的事,今日你心情不好,我也理解,我这就走,希望再见之时,你能解了对我的误会,保重,花儿!”
脚步声逐渐远去,落花这才放下心来,她没想到的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若是她能料到后面发生的事,那么她一定毫不留情的杀了洛世奇。
☆、夜访阑珊谷
夜已经深了,桃花渊没有掌灯,秦子净也毫无睡意,一团浓黑里他坐在榻上打坐。门外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可是花儿回来了?”不见回答,拈指一弹,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却听脚步声停在了屋外。
正想一探究竟,门开了,“上仙甚是挂念徒儿啊,竟将我错认了她!”一袭牡丹花长袍闪进了屋里。
看清来人后秦子净答也未答,理也不理,悄然闭上眼睛,又打起坐来,好像屋里没他这个人。洛世奇也不恼,渡到桌前,悠闲的坐了下来,还颇有心思的倒了杯茶,轻轻抿一口,凝眉摇头:“水是冷的,茶叶亦是隔了夜的,想来上仙这几日记挂徒儿的紧,竟全无心思饮茶水,上仙对徒儿的心思可见一斑啊!”
秦子净不答,眉眼都未动一下,洛世奇依然颇有兴致的自说自话:“早就听花儿说过,阑珊谷怎么怎么好,今日得见,却也不过如此,尤其是这处茅屋,可说简陋之极,便是浔阳江畔的普通渔农怕是住的都比这好上百倍,上仙尊驾怎肯屈就?实是惋惜!”
秦子净一袭白衣,端坐一旁,美眸微闭,神色不动,于一片冷瑟肃穆之中,多了居人于千里之外的傲然和不屑。
秦子净貌美,居于五界之首,洛世奇一贯自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此时也不禁甘拜下风,又见他谪仙一般超然物外,再想到他与花儿之间的男女□□纠葛,不禁在心里暗骂他的道貌岸然,恨不能一掌将他打死,可是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而且花儿那里也无法交代,岂能因他伤了与花儿的和气?
他按捺下心里的怒火,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按着预谋好的计划又问道:“怎地上仙也不问问我今日为何而来?难道上仙就不想知道花儿这几日的动向,不想问问她现在在哪,可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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