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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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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沫看出了落花的惊讶,他没有多做解释,只问她:“子净可还好吗?”
  落花点头,迟疑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老了这许多?”
  钟离沫并不回答,只摇头苦笑:“你来找我所谓何事?子净知道你来吗?”
  “上次在海底,多亏掌门及时通知覆疏,替我们师徒解了围,救了我一命……”
  钟离沫摆了摆手:“说是魔宫把你劫走了,之后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帝翻遍了五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寻你不得。几十年过去了,你容颜如昔,想必是修成了魔神。这几十年,他们说子净一直住在东海,想必你也在那附近吧?却不知你是如何躲过仙界的窥天境的?”
  “说来话长,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掌门帮忙,掌门可听说仙界抓了一只狐妖,还贴出告示,说他与凡间女子通婚,犯了天调。”
  “我已经不问世事,也多年不见来客,武陵的事务现在都由渊儿和长老们打理。今日你来,就是为了打听这事吗?”
  落花把墨玉被仙界抓走,她和师父为救墨玉被天帝困在荒泽等事,简略的说给钟离沫听,还告诉他师父受了伤,现在在阑珊谷休养,她独自出来寻找墨玉,没有头绪,这才来武陵打探消息。
  “子净受了伤?可要紧吗?”
  落花知他还念着师父,上次她跑来武陵,对他大加指责,现在想起不禁心生愧疚。
  “师父经脉受损,调理些时日便无大碍,掌门宽心!”
  钟离沫轻抚了一下琴弦,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救了墨玉后,你们便要一起归隐阑珊谷了吗?”
  落花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阑珊谷原是子净与我说好的归隐之地,便是阑珊二字,也是我与他先前拟好的。说来总是我辜负了他,他一个人待了五百年,如今有你陪着他,我也终于能安心了。你……你与子净……诛仙台上他拼死护你,我尚且不觉,只当他是心存愧疚,上次在海底,他看你的眼神,我便知道,他喜欢上你了。”
  钟离沫是临渊的父亲,是师父的故交,算来也是落花的长辈,落花没想到,他竟然说的如此坦白,反而叫她不好意思了。
  钟离沫看出她的窘迫,淡淡一笑,怅然道:“我早已修道成仙,如今又一把年纪,却仍是悟不透‘情’之一字,可谓悲也!如今我不问世事,一心参禅,只盼着能早日勘破,早登极乐。”
  还在弹着《凤求凰》,又如何能勘得破?落花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好这么说,寻思了个遍,也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话,最后只得放弃,想到自己的来意,又问道:“掌门真的不知道天帝将墨玉关在何处吗?我已经成了魔神,本来可以直接去找天帝要人,只是怕逼得急了,天帝动怒,墨玉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是渊儿掌管武陵事务,找他一问便能明了。”他往窗外看了看夜色,说道,“这个点,渊儿想必还没睡,你随我去找他。”
  落花迟疑了一下:“临渊公子怕是不在屋里,刚在我遇见他了,见他往庭院后面去了,本想随他去看看,听到钟离掌门的琴声就先来了这里,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钟离沫一声叹息:“那是他母亲的住处,他又去看他母亲了。”
  “你……你们是夫妻,却不住在一处?”
  “我们已经分居多年。洛世奇劫持她时,说她也喜欢子净,我原是不信的,直到渊儿亲口告诉我她的死因……我万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这样的心思,夫妻几百年,她瞒得我这样好。如今她死了,恩怨对错也无需再辨,只是可怜了渊儿。我和他母亲的缘故,让他备受世人议论、指责,他内心的悲苦有几人能知?渊儿他现在不记得你了,他对你……我怕他难过,所以也没有向他提起你,原是希望他能快乐一些,谁知他还是不开心。时也命也!即便我们身居仙位,无病无痛,长生不死,可又有什么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呢?世事无常,我们不过只是俗世的一粒尘埃,好与不好,也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念武陵人远

  
  走到门口就闻到一阵酒气,钟离沫摇了摇头,推开了门,一线烛火随风摇曳,眼看着就要熄灭,案前的人抬起了头,叫了一声:“父亲!”看到钟离沫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吃了一惊,约是以为瑶叶去告状了,父亲这是来数落他的。
  等走近了才看清父亲身后另有其人,还是个娇俏的女子,一头长发乌黑亮丽,没有绾成发髻,也没有丝毫的装饰,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身后。这头发像级了记忆里的女子,同样也是一身男子的长袍……这长袍与记忆里的却不同,这是俏丽贴身的款式,腰上系了服帖的腰带,腰带下面还缀着一个纤巧的荷包。
  不,不是她。
  待她走到跟前,看清她的脸时,临渊这才恍然记起,这不是洛世奇的娘子吗?
  记得初次见她是在兰亭坡,她当时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头发是一根玉簪简单绾就,清新靓丽,宛若仙子,那日她还将他错认成了故人。后来在魔宫外面也见过她两次,她也都是这样的打扮,也许她不是真心想嫁给洛世奇,不然怎么会刺伤了他?引得洛世奇大怒,一心要杀秦子净,母亲为救秦子净……母亲的死,原也与她有关。
  如今她容颜未改,只是发饰变了,衣服换了,怎地她会跟父亲一同来?哦,她的另一个身份是秦子净的徒弟,今日她莫不是为秦子净来的?
  不仅是这两个身份,对仙界中人来说,她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神。诛仙台一役,洛世奇殒命,却也暴露了她天生的魔力继承人的身份,天帝翻遍了五界都找不到她,几十年了,都当她已经死了,想不到今日她竟然来了武陵,还跟父亲一起,是为何事?
  母亲与瑶叶曾经说过的关于她的谣传不见得都是真的,但是她与师父有染却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事实。还有仙界的叛徒洛世奇也是因为她才设计骗走了魔力,最后还为她跳下诛仙台。如此说来,这是个招惹是非的女子,红颜祸水是也,父亲参禅悟道,一向不问世事,如何今日却带她来了母亲的住处?
  想到这里临渊心里已然不悦。
  “渊儿,又喝酒了?醉酒伤身,勿要过量。”
  “父亲说的是。”
  “恩。我有些事要问你。”说着钟离沫看了落花一眼,示意落花开口。
  “是我想向公子打听一件事。”落花见临渊端详了自己半天,脸上阴晴不定,开始还以为他想起了过去,忆起了自己,正待高兴,又见他眉宇凝结,看向自己的眼神尽管温润,却隐有防备之意。
  在临渊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敌人,他失忆了,不记得过去,也不记得自己了,想到这里落花心里一阵伤感,停顿了片刻,才问:“仙界关押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叫墨玉,原本是只白狐,公子可知他被关在何处?”
  “确有此事,只是……”临渊公子还是像过去一样恭敬有礼,只是觉得兹事体大,没往下说,迟疑的看了一眼钟离沫。钟离沫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他却依然踌躇不言。
  落花知他为何踌躇,临渊忘了过去的事,而自己又不愿唤醒他的记忆,他防备一个陌生人,一个敌人,还不应该吗?如此又怎能怪他?想到他曾不顾性命,扑来替她挡劈天斧,今日竟然连墨玉的踪迹都不愿透露,落花唏嘘:原来人在不同的环境下相遇,结局也会大不相同。但是不管临渊心里怎么想,至少他面上依然恭敬有礼,可即便是个陌生人,他也一样会恭敬有礼。
  是呢,陌生人!想到此处,落花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她立在案前,无意间瞥见案上的画,忽然心被狠狠划了一刀,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画的是一个人的背影,苍穹之下,四野茫茫,独有一人立在天地之间。她长发未束,青丝飞扬,一袭宽大的天青色长袍随风招展,大有遮天蔽日之势。整幅画作色彩单一,乍看之下满满都是天青色。这抹青色却刺疼了落花的眼,这头发,这衣服,还有这颜色,不是自己又是谁?鼻子一酸,她几乎掉下泪来。
  见她盯着案几,猜到她在看画,临渊看似不经意的,轻轻将那画卷折了起来。
  落花一惊,猛地抬头,对上了临渊的视线,匆匆一瞥又忙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看到那双含满热泪,似泣非泣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悲悯,同情和自责时,临渊心里也是一惊:这女子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当那眼窝里的泪水终于溢出来的时候,临渊心软了,不由自主的说道:“那狐妖已经被打回原形,如今正关押在天庭的未央宫。”
  “什么?”落花震惊,悲愤不已,“墨玉千年的修行,岂不是毁于一旦?他何错之有?”
  “仙界出了告示,说他私自与凡间女子婚配,犯了天条……”
  落花愤然打断:“异界为何不许通婚?两心相知,两情相悦便不该阻拦!再说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汀兰都已经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墨玉自小将我养大,尽管他是狐妖,却心底善良,从未伤过一命,害过一人。天帝抓他,不过是想引我出来,诸事皆因我而起,与他无关,为何还要折了他的修行?
  是我连累了墨玉!我本不欲成魔,奈何这世道不容我!”悲痛难抑,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钟离沫劝慰她:“落花姑娘,节哀顺变,好在墨玉没有性命之忧,当务之急应是将他尽早救出。未央宫三千余里,花圃园林,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星罗棋布,想找一只白狐也是不易,还是叫渊儿引你去吧。”
  当时捉拿墨玉的时候,临渊也是在场的,那是一个容貌举止都不俗的年轻公子。众人都说落花品行不端,原还以为她与那狐妖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谁知这叫墨玉的狐妖竟是养大她的人。临渊感到很意外,又看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哇哇痛哭,莫名心里生出了几分同情。
  落花哭势不收,钟离沫立着也颇是尴尬,走前对临渊说:“你劝劝她,给她安排一个住处,明日陪她去一趟未央宫,你自己也须得小心才是。”
  钟离沫走后,临渊本也想一走了之——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已是不妥,但是让她独自留在母亲房里更是不妥,母亲生前就最不喜欢她。
  由着她又哭了一阵,等哭声渐低,临渊这才开口:“我引你去客房,夜已经深了,你待在这里不妥当。”
  泪眼迷蒙中,落花看到的是临渊熟悉的脸,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依照落花的意思,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把墨玉救出来,但是又想,墨玉即便成了白狐,也会跟自己回阑珊谷,陪在身边的日子还有很多;而临渊,这次一别,恐难再相见。这么多年一直惦记他,如今知道他在武陵过得不好,落花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
  临渊引她穿过花园,绕过蜿蜒的小路,又往里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停在一处偏僻的阁楼前:“你身份特殊,父亲本不该留你。这处阁楼废弃多时,平日里也少有人来,你便在这里安顿一宿吧。”
  交代完了他就要走,落花忙唤他:“公子,你……你可要回房?你那师妹……”
  临渊一愣,听她又说:“不如与我闲聊一会吧。”
  话一出口,落花自己也察觉出了不妥,现在的她在临渊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何况在世人眼里她还不是清白出身,深夜时分与一个年轻公子独处一室,未免招人猜疑,也显得她轻浮了些。
  临渊这样的谦谦公子,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即便拒绝也不会太过强硬,见他沉默不答,也许是在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落花忙又解释:“公子莫要误会,我……我一会自己去天庭,即便你是天帝的外孙,天帝知道你帮我,恐怕也不会留情,公子不必为我冒险。”
  “便如父亲说的,未央宫三千余里,墨玉现在只是一只被打回原形的白狐,你没有仙界的探妖镜,恐难找到它。我若不带你去,你便要费些周折,等你找到了地方,恐怕它又被转移到别处去了。”
  听他这话,落花惶急,恳求道:“不如公子现在就引我去吧?夜深人稀,公子也可避嫌。”
  未央宫是天庭的后宫,临渊幼时常随母亲去玩,正门虽有天兵日夜看守,但因地方庞大,侧门颇多,有些偏僻点的侧门是无人看守的,借着夜色溜进去不易被人察觉,带她找到地方,由她自己进去寻人,即便出了事也与武陵无关。而且这女子身份特殊,与她过多接触总是不好,早日完成也可脱身。这么想着,临渊点了点头。
  四月的夜晚,暖风微醺,舒适宜人,夜空高远,星辰暗淡,落花立在云头,临渊公子就在她的身侧,往事一幕幕的浮现,那年从倾城手里救下他,也曾与他一路同行到袭月,那日他与自己说了好些话,哪会像现在这样,一直与自己保持着安全又不显拘谨的距离,更是一路无言呢?
  落花寻思着,想与他说些什么,问问他这些年的境况,但是不用问,也知道他过得憋屈,苦闷,母亲的离世,父亲的不问世事,失忆后那个虽然记不得脸却一直忘不掉的女子,还有一直纠缠他的师妹……自己曾经答应与他一起归隐,这已经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空话,如今他不知道画里的女子是谁,心里总还有个期盼,若是让他知道画里的女子就是自己,恐怕他更是痴情难改,余生再无片刻欢愉。
  落花内心酸涩悲苦,却又不能表达出来,看着临渊的侧脸,想到他带自己私奔的那夜,夜宿树林,他将自己包裹在怀里,不正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墨玉吗?她再也抑制不住,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忙背过身去,不叫他察觉。
  

  ☆、未央宫(一)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快到天庭的时候落花问:“这未央宫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吗?”天帝的凌霄宝殿落花是去过的,这未央宫,她就没听说过了,想来还有其他宫殿,想不到天庭竟然这样大。
  闻言,临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未央宫只是后宫,住着一些女眷,寻常男子是不能进来的。”
  后宫占地三千余里,得住多少人呢?天帝的妃嫔想来不止三千吧?这么想着前方出现了一片浓墨不一的阴影,靠近才看清,正是矗立着的宫殿和盘桓的屋宇,铺设千里,绵延不尽。
  “我们到了,你隐在我身后,虽是夜晚,也须得谨慎些为好。”
  落花隐去身形,跟着临渊绕了半日才到了一个侧门,说是侧门,却比寻常大户人家的正门还要醒目巍峨。到了里面,落花就彻底莫不清方向了,穿过一个庭院又是一个庭院,小楼连着小楼,长廊花圃也都是相似,屋宇宫殿更是雷同,若不是一路紧随着临渊,怕是她早就迷路了。
  单一个未央宫就如此之大,即便是夜里,宫殿也依然金光闪闪,金碧辉煌,若是白日里见了该是何等的富丽奢华?难怪谁都要争着当天帝。
  只是天帝为何要将墨玉关在自己的后宫呢?也许正应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怪不得要将他打成原形,一个成年男子关在后宫自然不成体统,若是一只白狐,就又另当别论了。天帝其人居心之深,怕是也只有洛世奇能与他一较高下。
  胡思乱想间,已经绕了半日,墨玉停在一处相对低矮的不起眼的屋子前,压低声音说:“便是这间,这里原是花房,腾空后就闲置了下来,现在里面空无一物,他被困在笼里,你进去就能看见。”
  落花连忙闪进屋内,屋里一片漆黑,她施了一个“华灯初上”的法术,登时屋里亮如白昼,但这光亮只有她自己能看见。尽管说是花房,格局却与一般的房屋一般无二,耳房,正室,偏室,内室,统统找了个遍,都不见墨玉的影子,落花急了,心想莫不是临渊记错了地方?还是墨玉已经被天帝转移去了别处?
  她又耐着性子找了一遍,甚是还怕是有人施了障眼法,又施了“拨云见月”这个专门破除障眼法的法术,依然寻而未果,外面天色已经发白,想来自己找人花费了些时候,她出来时看到临渊还站在那处僻静的长廊尽头,脸上也隐约有了焦虑之色。
  她现出身来,悄声对临渊说:“墨玉不在,里面是空的。”
  临渊诧异,将信将疑,亲自进去寻人。“原来就关在偏室,莫不是已经被天帝移去了别处?”里面果然空无一物,临渊也是大惑不解。
  天色渐渐亮了,落花虽然心焦,却还没有糊涂,她对临渊说:“公子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天帝问问清楚。”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你竟然逃了出来,还真是小瞧了你!”
  是天帝到了,落花一惊,忙护在临渊身前。
  推门而入的天帝看清屋里的落花时大吃了一惊,当日凌霄宝殿上那个白发苍苍,轻纱覆面的老太婆竟然成了眼前这个妙龄少女,能施出驻颜术至少得是上仙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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