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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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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心里有些懊恼,撞见就撞见了,本来只是寻常的一件事,为何要像做贼一样?无可回避的,他又想起了那夜……刚才月下那抹白的耀眼的肌肤;那日醒来,她探身坐起,长袍滑落,她满是斑驳印记的前胸……
  他的心乱了。
  他知道她再不是当初桃花林里那个爬出襁褓的小女孩;再不是那个抱在怀里,哭闹不休,一直吮吸他手指的小东西,她长大了。
  难道他想将她留在身边继续做徒弟,这个决定是错的?不,花儿一心为他,如今害她的人已经死了,因着她有魔力,仙界又要杀她,若是不将她留在身边,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莫名她一身火红的嫁衣立在雪地里,哀哀凄凄的模样,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既然现在他有能力护她周全,怎能再看着她为别人所害?
  复立在杏花树下的人儿早已经不复开始的心境,这些没来由的恼人情绪困住了他。不经意间,有些东西悄悄改变了,只是他还不知道。
  

  ☆、月夜

  
  落花不知道师父来过,她朝窗外望去,见他依然站在杏花树下,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赤脚走到床边,拿起一块绢布擦拭着身上的水气。这屋子不似洛世奇的别院,也不似魔宫的大殿,没那么奢华,却别有一番雅致,像是书香门第的宅子。赤脚站在大理石铺设的地面上,触觉冰冷,速度套上了衣袍,对着半人高的铜镜,扣着领口的盘扣。
  这一刻,她想起了洛世奇,想起无数次她站在镜前,他总会出现在她的身后,笑意深邃的看着镜里的她。落花一惊,忙转身去看,屋里除了她,根本没有旁人,一片幽静漆黑里,唯有窗口的月光落在大理石地上,泛着一层冷冷的清辉。她沉思了一刻,整顿了一下情绪,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师父!”
  秦子净循声看去,见她一身男子的粗布青衫,立在不远处,盈盈的笑着。
  “怎么换了男袍?”
  落花不答,朝树下走去,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不时有水珠滴下来,背后的衣裳已经濡湿了一小片。
  “你是凡人,湿着头发是要生病的。”落花乖乖的站着,由着他运内力将她发上的水汽熨干。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头发,温热的气流经由头皮蔓延到全身,落花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好了。”秦子净打量了她一眼,赞许道,“恩,男袍也不错,极像当年的凤来仪。”
  “果真?”
  “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子,总穿着男子的衣服也是不妥当。”
  “当初在阑珊谷,师父也没觉得不妥当啊。”
  “那时你只是个小孩子,现在你长大了,女孩该有女孩家的样子……”
  落花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师父,这不像你!平日里,你是最不讲究这些的!”
  秦子净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说:“许是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待了。”
  落花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既是这样,那么还请师父继续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吧。”
  秦子净没答,心里想的却是当初那个抱在怀里嗷嗷哭泣的小婴孩,再看看面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怎能将她二人混为一谈?不禁感慨,时间落在凡人身上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师父你的琴呢?”落花这才想起开始他是抱着伏羲琴的,莫不是他已经回过屋里?难道竟是撞见了自己洗澡,又折回来的?
  “怎么,你要抚琴?”见他神色无异,又猜许是自己多心了,听他又说,“去休息吧,春寒料峭,不要着凉了。”
  “师父你呢?”
  “我再待一会。”
  “那我陪你!”
  秦子净没有再说什么,落花却开始没话找话:“师父这杏树是你当年栽的吗?”
  “不,是我们发现的。当年我跟钟离……我们到海底玩,无意发现了这个结果,进来后发现是一处空宅。原本以为这宅子已经不在了,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一成不变。”
  “这么说来,师父你也不知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
  秦子净点头:“不管之前是谁,以后我们住这。”
  “师父,你……玉虚子让你把我囚禁在东海的暗牢,你……岂不是违背了……”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待在一处吗?怎么又想着一个人呆在暗牢了?你们女孩家的心思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落花都不信这直接又颇为轻佻的话能是师父说出来的,她愣住了,一时接不了话。半响才反驳他道:“师父你又怎么知道女孩的心思是什么样的?你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吗?”
  秦子净微微摇头:“这有什么奇怪,我在袭月的时候,师姐师妹总是有的,只是最近几百年住在阑珊谷,这才没有接触外人。”
  落花忽然好奇起来,拉着他在杏花树下坐了下来:“师父你给我说说,当时你们袭月是什么样子的?你的师姐师妹,是不是这些女孩都悄悄的喜欢着你?”
  闻言,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个笑:“既然是悄悄,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她们都不像你,她们都矜持……”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了,他这是在暗示落花的毫不矜持,死缠烂打吗?
  落花也不在意,淡定道:“那是以前的我,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秦子净意识到自己失言,略有尴尬,便不再说什么。落花又问他:“师父你跟我说说你在袭月的事情,你的师姐师妹现在都还在袭月吗?可都许了人家没有?有没有谁还喜欢着你,至今都没有出阁的?”
  秦子净茫然的摇了摇头,心想难道女孩子都如此八卦吗?
  落花又凑到他跟前,转了下眼珠:“涟漪呢?天帝的女儿涟漪,你跟她有接触吗?怎么她竟也喜欢你?”
  秦子净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满月如盘,疏星黯淡。“没有接触,上次仙魔对峙,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忽然他想了一下,又说,“许是太液池宴饮有见过。便是仙界也是一样,闺阁里的女子是不能随意在仙门走动的,尤其还是天帝的女儿,更是不宜抛头露面。”
  “我的母亲,覆疏说她是凡间的官家小姐,想她也跟涟漪一样,不得出门,更不与男子接触,整日待在深宅大院,看些《女诫》,《内训》,学些女红,却不知她是怎么遇见了我的父亲,凤来仪在仙界都甚是耀眼,他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凡人?他们之间定有一个不寻常的初遇,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真想亲自问问她!”
  “凤来仪与梵天一役,不过是十来年前的事,只是不知道你母亲姓甚名谁,不然兴许还能找到她的亲人,就是你的外公……”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回头我去问问覆疏,他说当日是左使魏然劫持了我母亲,不知他这话是开脱之词,还是实话,等我出去,定要问一问他!”
  “所以你要跟我修炼,切不可再像从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激发了魔力,成了真正的魔神,你才能出去,那时他们就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也就安全了。”
  “我若真成了魔神,是不是要住在魔宫?覆疏和云川他们就成了我的属下?我岂不是要统领魔界?”落花一副为难的样子。
  秦子净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怎么?你不想统领魔界?千万年来,五界纷乱,一直是仙界引导其他几界,但是仙界从未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魔界的势力一直割据一方,叫仙界头疼不已。甚至还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魔神才是六界真正的主宰。所以,兴许到了你这里,会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
  落花嘿嘿笑了两声:“师父这是在说笑吗?你看着我长大,怎会不知我的脾气?这不是我的理想,我也不会领导别人。我老早就想过,我若是男子,定是个整日不务正业的浪子……”
  “你这是在说我是个不务正业的浪子?”秦子净忽然笑了出来,月光照着他的脸,蒙了雾一样的迷离。
  闻言,落花也不自觉的笑了,言者无心,但表达的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秦子净又说:“我不是个好师父,把你也教成这样……”
  落花忙打断他:“师父这是什么话!忙忙碌碌又如何,青史留名又能怎样,对我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在阑珊谷的日子。我自幼长在谷里,阑珊谷是我的家,除了师父,我放心不下的还有墨玉。墨玉与汀兰,还有他们的那个小男孩儿……也不知道墨玉现在怎么样了。”
  不时有杏花飘到桌上,听她这话,原本专心瞧着指尖那枚白色杏花的秦子净忽然笑出了声。落花不明所以,心想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怎么竟引得师父发笑呢?
  “师父,原来在谷里的时候,怎么从没见你笑过?”
  “是吗?一次也没有过吗?”
  “是呢,一次也没有过。”
  秦子净面露诧异:“许是你没有留意。”
  “我一直留意的,师父你从来没对我笑过,也没见你对别人笑过,我原以为你天性如此,现在看来许是错的。师父你刚才在笑什么?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提到墨玉,让我想起你拜我为师的时候,说你长大了要嫁给墨玉,那时你只有六岁,就懂得这些嫁不嫁的事,是不是早了点?”
  “师父你取笑我!”落花嗔道,沉思了一刻又说,“我小时候是墨玉带大的,墨玉走后,便是师父你在照顾我,许是我自小就没有安全感,虽然现在长大了,却还不愿离开你们,更是对师父你……生出不伦之心……这又叫‘恋父情节’。师父你知道什么叫‘恋父’吗?”看似平静的陈述,其实落花肚子里的那颗心早已经纠结成了一团,她故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心隐藏了情绪,生怕秦子净看出什么端倪。
  秦子净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落花又说:“顾名思义就是喜欢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喜欢与自己父亲相似的人,古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对师父也正是这样的心思,这正是‘恋父’所致。若是我能在凤来仪膝下长大,许就不会这样了。”
  秦子净正在奇怪为何她要说这样的话,却看她低下头去,怔怔的瞧着桌上早几天落下的已经残败了的杏花,听她又说:“所以师父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对你再没有男女私情,你是我的师父,你更是除了墨玉之外,我唯一的亲人,便如我的父亲一般,我敬重你,更钦佩你!以后我会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法术,不会辜负师父的一片期望!”
  话音一停,四下就立马归于沉静,只有一轮明月照着枝头的离离杏花。秦子净并未答话,落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席话师父是信,还是不信,她也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就在她左右为难,额上着急的都要掉下汗来的时候,秦子净开口了。
  “不早了,去歇息吧。”说着他先站了起来,径直走去了屋里。
  “师父?”落花在他身后忐忑的叫了一声。
  秦子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淡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夜深了,去睡吧。”说完也不管落花,直接回了房间。
  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落花心里莫名一阵难受,不争气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先前那么喜欢他,如今又说不喜欢他,如此出尔反尔,他是对她失望了吧?即便是失望,也好过彼此相处的尴尬!这么想着,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迈步回了房里。
  

  ☆、杏花树下有人家

  
  落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想着刚才的事,师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笑,她都一一回想了一遍。忽然好像听到了琴声,恍恍惚惚,又好像没有,她探坐起来,倾着身子,侧耳倾听,真的是琴声!还是《凤求凰》的曲子,怎么师父还不睡觉,要弹这曲子呢?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透过门帘,向外望去,没有灯亮,琴声依约是从师父的房里传来的。师父的房间与她的只隔着一个书房,甚至透过她的门帘,就能看到师父房门的门帘,如此琴声不该如此细小,许是师父不想让她听见,施了消音咒,故意压低了琴声。
  落花不敢上前,连门帘也不敢掀开,她立在门后,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盯着对面的隐在暗处的门帘,怔怔的出神,才刚沉寂下来的一颗心,又被这琴音搅的无处安放。
  天快亮的时候,琴声才停歇下来,落花爬上铺去,迷迷糊糊的很是困乏却又没有睡意,一直挨到天亮,听到外间的书房似乎有动静,心想许是师父起来了,忙跳下了床,整理了衣衫,走了出去,见秦子净正站在书架前。
  “师父,今日我随你修炼。”
  秦子净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穿着青色男式长袍,却不像谷里的那般宽大,娇俏的身材裹在这袭青衫里,干练之中不乏俏丽。
  落花知道师父在打量她的衣服,昨日月夜看的不甚清楚,她忙走上前来转了一圈,嬉笑着问:“我像凤来仪吗?”
  秦子净微微摇头:“还是缺了些英气。”忽然又问:“怎么起的这么早?要不要再歇两日……”
  “不用了师父,我已经全好了!”
  “凝魂珠虽能让凡人死而复生,但内力往往也会消失大半。到院里来,我试试你的内力。”
  师父与落花对掌,只出虚招,方便他查看她的内力,又不至于伤了人。一轮下来,秦子净摇了摇头,不解道:“内力虽浅薄,魔力却很强。你失了魔力不过是去年的事,按理说魔力不该如此强大……”
  落花猜到这是功力丹的缘故,洛世奇的三成魔力在她体内,莫名心里一阵慌乱,镇定下来后,又问秦子净道:“有什么不妥吗?”
  秦子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关于洛世奇和功力丹的事,落花一个字都不想跟师父提起,她忙岔开话题,问道:“师父,我现在的内力还剩几成?能及上太上真人吗?”
  “离太上真人还远。你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魔力原是你的内力,只是现在你内力浅薄,魔力强大不能融入,出现了两极分化的情况。所以你要加紧练习,若是到了太上真人的修为,魔力自然会与内力融为一体,再修炼,更是事半功倍,成为魔神也是指日可待的。”
  “师父可知需要多久才能修成太上真人?”
  “修炼讲究循序渐进,莫要心急。我也会和你一起修炼,我如今的内力也远远不及从前。”
  落花不禁心生内疚,低声问道:“师父你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许是困难。”看到落花黯淡下去的眼眸,秦子净又宽慰道,“不用担心,等你成了魔神,便也没人能欺负了我去!”
  明知师父这是玩笑话,可这话里有满满的依赖和关切之意,落花心头一暖,由衷的对他回报了一个歉意又诚挚的微笑。
  “当初教你的变化之术,可还记得?有什么困难或者遗忘的?”
  “徒儿谨记在心,不曾遗忘!”
  “恩。去屋里打坐吧,你多日没有打坐,想是气息不顺,我帮你打通经脉,再输一些内力给你,有助于你息气凝神,更加专心。”
  书房里侧横着一张软榻,秦子净盘膝坐在落花身后,手掌轻贴着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落花紧闭着双眼,努力的想凝神静气,可事与愿违,那贴着她后背的掌心,那暖暖流入体内的温热气流都叫她心不在焉,焦躁不安。
  半响秦子净收了手,走下床来,不解的询问:“怎么这个时候都不能安心?在想什么?”他声调寻常,脸色也是寻常,问询的语气透着关切,没有责备之意。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落花发现师父不像原来那样冷若冰霜,即便平日里,他不笑的时候,神色也很是柔和。原来在阑珊谷,他从未对她笑过一次,现在只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会在不经意间对她微微浅笑,就像昨晚,他还笑了两回。
  昨晚?
  昨晚师父忽然离开,又在深夜抚琴,是因为她说了与他撇清关系这样的话吗?今日,她不敢问,师父也没有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花儿?又发什么楞?”秦子净坐在几案前,低头抿着杯里的水。
  “我……我走神了!”落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心要静,打坐入定是一切修炼的基础,不可再走神,闭上眼睛,莫要胡思乱想。”
  落花深深看了秦子净一眼,刚好他抬起头来,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的瞬间,她惊慌失措,忙闭上眼睛。听到他放下茶杯的声响,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只有她青衫下那颗咕咚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去年三月在阑珊谷走火入魔,到现在一年了,她几乎一年都没有修炼过,乍盘膝,腿脚很是酸麻,这还能忍,无法安奈的是她躁动不安的那颗心。她知道师父就在屋里,却不知他在干吗?在修炼,还是在看书?
  好奇心的驱使,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透过那一点光亮,她看到那白衣盘膝而坐,双手随意的放在膝上,身姿挺拔秀美,双目微闭,神色泰然。
  只此一眼,落花忙又闭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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