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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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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这是什么回答?模棱两可,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转念又想,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师父孤身一人来了阑珊谷。这便是尘埃落定了吗?落花的心思千回百转,莫名又生出一个没来由的担心:“师父,你……你们还有可能吗?”
  秦子净微微一愣,颇为坚定的说:“不可能。”
  落花紧紧攥着的一颗心,这才松懈下来。看着他飘向窗外的目光,飘忽又迷茫,落花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小心翼翼的追问:“师父你后悔吗?”
  “恩?后悔什么?”
  “墨玉说你是仙界最年轻,最有望飞仙成神的上仙,你本该有一番作为,如今却蜗居在这里……”
  秦子净轻声反问她:“你觉得这里不好?”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师父你这样的大人物该……笑傲江湖,驰骋天下才是!”落花搜肠刮肚,好容易才想出这两个自觉合适的词来。
  “大人物?何为大人物呢?笑傲江湖,驰骋天下的便是大人物?”秦子净摇头:“我从来不是大人物,我也不想当大人物,我只想与喜欢的人偏居一方,过着信马由缰、恣意不羁的生活。”
  听他这话,落花不禁脱口而出:“师父,我陪你过这样的生活!”
  秦子净自然不知道落花的心思,还当她是想陪他待在阑珊谷。
  “谷里生活悠闲,很合我的脾气。”说着他抬眸看了落花一眼,淡淡说道,“只怕你会觉着寂寞。”
  “在师父身边,又怎么会寂寞?没有师父那才是寂寞!”
  打小落花便会说这样讨人欢喜的话,故而秦子净也不疑有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允了。
  落花心花怒发,喜形于色,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沉寂了下来,幽幽说道:“依我看她也喜欢你——我猜不出这世上会有谁能拒绝师父你。她没有随你来阑珊谷,许是眷恋功名,只是师父你既喜欢她,为何不陪她留在仙界?莫不是中间有什么隐情?”
  “仙界容不下我们。”秦子净表情依然温和,轻言细语,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落花大惊:“为什么?异界不许通婚,但你们都是神仙,难道?难道她跟墨玉一样,也是成了亲的?”
  “不。他未婚配,我也是单身。”秦子净收回飘向窗外的目光,看着落花,温柔的低语,“因为他是男子。”
  男子?师父竟喜欢男子?
  “世俗不容断袖之恋,后来我问他愿不愿意随我偏居一方。他终还是留在了仙界,我就孤身来了阑珊谷。”
  “师……师父,你竟喜欢男子?”落花颤声问他,似乎这是世上最惊悚、恐怖的答案。
  秦子净神色寻常,不紧不慢,不温不火:“是。我喜欢他,他是男子。”
  “师父为何要喜欢男子?”落花坐在床边,傻了一样的自言自语,心里的苦涩和酸楚达到了顶点,碧潭一样深邃的眼窝里,清泪像泉水一样汩汩的流淌。
  “怎么哭了?”秦子净颇为不解的看着说哭就哭的落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落花埋怨起来,似乎在怨他,又似乎在怨天:“女孩儿温柔又漂亮,怎么你却独独要喜欢男子?造化怎要这样捉弄我?”
  秦子净轻轻抬手给她擦泪,落花抓住他的手掌,贴在满是泪痕的脸上,感受到那肌肤的纹理,她的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泪眼迷蒙中,看到师父那美丽、迷茫的眼睛也甚是无辜和不解的看着自己,落花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扑到他的怀里,悲恸的大哭起来,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一双温润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背,秦子净伸手揽过落花的肩头,将这个瘦弱的女孩轻轻拥到怀里,轻拍着她因为恸哭而忽高忽低的后背
  “怎么说哭就哭?还是六岁吗?”语气里没有责备,满含着宠溺,这是秦子净极少有的,他的宠爱从来不用言语表达。
  落花的脸靠着他的前襟,又嗅到他身上桃花和酒的幽香,她沉醉其中,忽而又悲从中来。
  她会变成男子吗?不会,那么师父永不会喜欢她!尽管现在靠他这么近,甚至可以听到他衣襟下的心跳声,但是落花知道她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落花抑制不住悲伤,片刻秦子净的前襟就湿了一片。
  “怎地比我还伤心?”秦子净大惑不解,想到幼时的落花,不禁说,“那年要抱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是还想要抱吗?”
  竟还有人如此不解风情?当真是一丁点也不懂女孩儿的心事——六岁那年见她哭,当她是想要嘬手指;现在见她哭,当她是像六岁那年一样想要抱抱。
  如此好皮囊,竟摊上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主!
  不解风情也不要紧,可恨的是不解风情也不喜欢你。十四岁的落花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此情唯有落花知

  
  在这样的绝望里,月信不期而至。初潮的腹痛如绞,伴着内心的绝望煎熬,落花知道她长成了一个女子。
  而师父喜欢的却是那个叫钟离的男子。
  落花认命,却也变得更加坚毅。十四岁这一年,她空前的学习热情引爆全谷。她将心里那朵情窦初开的花儿,用一圈细细的绳索牢牢的扎了起来,就像幼时因为讨厌喜鹊吵了好梦,想要扎起他们的嘴巴一样,她将心里那朵对爱的向往和希望的花苞圈了起来,再不让它肆无忌惮的疯长和盛开。
  她跟着师父学习法术,不知疲倦,没日没夜。秦子净不解,怎么忽然就换了一个人?只有落花自己知道——当她全身心投入学习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一切。所以她的进步很快。落花六岁打坐,师父说打坐分九级,顶级叫大乘,而今落花已经修到第八级了,凡人修仙的期限是一百年,虽然她才学了不到十年,修为却已经敌过寻常人的几十年,师父说区区神仙位分不过是探囊取物。
  每个师父都喜欢勤奋又天资聪颖的徒弟,所以秦子净似乎也不再像从前那么冷淡,他倾囊而授,落花几乎学了他的所有法术,只是运用起来还不甚连贯,更不能举一反三。秦子净说法术的极致是一而生三,三生万物,师父能教的只是基础,如何融会贯通,灵活运用,甚至推成出新,就要看个人的造诣了。
  师父又对落花说,你资质甚好,二十岁修个太上真人不在话下,落花摇头,她说我的目标是师父你。
  这一日,修炼完已经是深夜,变化之术消耗内力,落花修为浅薄,常是出汗。碧潭的水冬暖夏凉,她便常来竹林深处的碧潭洗澡,还给它取名“华清池”。
  想起去年雪天在这里撞见师父,好像还是昨日的事,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师父一如往常,她却由一个小孩长成了少女。落花一直着男装,宽大的袍子挡着窈窕的身姿,也看不出身材的变化,倘若墨玉还在谷里,定会给她缝制女装。
  “墨玉!”想到这个名字,落花不禁心头一热,上次出谷至今快两年了,落花心知墨玉是不会再来看她了。墨玉第一个离开了她,好在师父还在。待她修得仙位,得了不老之身,便能永远在谷里陪着师父了,他们一起修炼,一起填词写诗,一起抚琴听曲,一起酿酒……只要能在师父身边,能天天看见他,哪怕他永远冷冷淡淡,落花也知足。她没法让师父独自再过五百年,她也没法想象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墨玉,也没有师父,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长生也不过是折磨!
  施了一个水下闭气术,潜入水底,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畅游。碧潭水质清澈,白天里都能看见水底的沙石,今夜没有月亮,落花独自徜徉在这漆黑的冬夜温泉里,不觉害怕,只感到安心和宁静。
  过了片刻,似乎有琴声传来。人有时会在寂静的出奇的环境里产生幻觉,落花沉在水底,又静听片刻,确定是细微的琴声。
  莫非是师父?今夜没有月光,他怎有兴致弹琴?他会不会像去年那样,下来沐浴?
  落花俏脸一红,不敢再想,游上了水面。
  许是听到水声,那琴声戛然而止,
  “师父,你在弹琴?”落花埋身在水里,只露出脖颈和头颅,朝着河岸不远处的那个白色身影招呼了一声。
  “不知你在水里。”秦子净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又说,“温泉水热,冬日不宜过久的闷在水里。你虽习了一些法术,但还只是凡人,须得小心。”
  话说的平常,但是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落花心里感动,暗暗在想:除了墨玉,最关心我的莫过于师父!
  “师父放心,我这便上岸去。”这般说着,她轻垫起脚尖,划着手臂游向岸边,不自觉间露出了半个肩头,肤白如凝脂,漆黑夜色中泛起一星白光。
  夜色沉沉,如染了浓墨,伸手不见五指,落花藏身在岸边的岩石后面,摸索着先前脱在岩石上的衣服,摸了个遍都没有摸到,刚想上岸一探究竟,忽听到一个声音轻声喝道:“慢着!”
  落花僵着探出来的半个身子,愣住了,听他又说:“我能看见。”
  女孩儿大惊失色,立马跃进水里,水面激起层层水花,犹如冰面上炸碎的玻璃器皿。
  “衣服在石头旁边。”秦子净的话音落下,水面荡起的水花也渐渐平息,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藏身在水里的落花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然后又听到师父起身时衣袍磨蹭的窸窣声响。约是他不小心碰到了琴弦,低沉的一声乐响,划破寂静的夜空,犹如震耳欲聋的轰鸣,接着是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师父……”落花轻声唤他。
  脚步声没有停下,秦子净的声音传来:“冬夜寒冷,早些回去吧。” 
  余音回荡在冬夜的竹林,人早已经走远,又过了片刻,直到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彻底冷却、安放下来的时候,落花这才爬上岸来。
  冬夜无风,干冷干冷的,落花冷的直打颤,摸索着穿好衣裳,沿着溪流往回走,到桥上的时候,不自觉的慢下了脚步,远远看见师父的桃花渊还亮着灯,竟鬼使神差的来了他的茅屋,又停在门口不敢进去,心里在猜度师父在做什么?刚才扰了他抚琴,屋里又没有琴音,他是在看书还是在打坐?
  “既然来了,怎么又不进来?”片刻,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落花踌躇、忐忑的推开屋门,秦子净端坐在桌旁,桌上已经摆了两个酒碗。听他招呼仍然立在门口的落花:“来喝酒。”
  见到她湿哒哒的头发时又说:“你是凡人,冬日湿发可不好。”说完轻轻抬手,白雾升腾间长发已经干透。
  “好了,喝酒吧,刚好可以驱寒。”说完他先端起了酒碗。
  一年了,秦子净偶尔也喝酒,也喝醉过,但是没有再跑去落花斋,也没有再叫落花抚琴。
  抚琴?落花只会一曲,就是《凤求凰》,不过她也没再弹了。最近一年落花专心法术,甚至连书房都很少去,师父问她怎么那么痴迷法术,然后又甚是惋惜的感慨,说他自己是个不甚用心的师父,否则以落花这样的刻苦和聪慧,修得上仙也是指日可待。
  落花端起酒碗轻抿了一口,一股辛辣一路向下,浇灌了口齿,煎熬着喉头,片刻之后,辛辣退去,顿觉身上暖和了很多。
  抬眸看向师父,自打落花知道他喜欢男子后,就没再好好看他。其实是不敢看,也是怕自己沉沦太深,连着这桃花酒——这是他们一起酿的酒,落花也是第一次喝。
  如此管束自己的心,可知有多辛苦!落花咕噜噜的喝下一大碗酒,心头升起阵阵暖意,唇齿间满是桃花的芳香。
  她没有说话,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秦子净也没有开口,也沉浸在他的心思里。只是他们心里的主角都不是对方。
  秦子净接连喝了好几碗,这才抬起迷离而深邃的眼眸看向落花,声音甚轻却又让人不忍拒绝:“你抚琴给我听。”说完便把伏羲琴推到落花的跟前。
  落花接过伏羲琴,脑里没来由的想起了一句诗“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轻轻摇头,抛开杂念,素手拨弦,《凤求凰》的琴声荡开,低沉悠扬,婉转动听。
  一曲弹完,秦子净示意她继续。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凝神专注地看着落花和她手里的琴弦,似乎在看她,又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
  漆黑里一点灯火,照不见内心的期望,也点不亮这四周的黑暗。是谁在夜色里沉沦,在爱恨里沉沦,在酒香和琴音里沉沦?
  许久许久,落花已经不记得手臂酸麻过几次,她终于停了下来,反手放在伏羲琴上,只见细嫩的指腹高高肿起,一条条的血痕。弹着的时候还不甚觉得,看见了伤口才分外疼痛。再看向一旁的那袭白衣,他早已经伏在了桌上,面色红润,呼吸沉稳,睡得极沉。
  冬日寒冷,这么趴着可不妥当。落花轻掰开他手里的酒碗,想将他扶上床榻,架起他的胳膊,才发现师父竟是这么沉,才走一步,就摔倒在地上。似乎摔疼了,秦子净嘟囔一句什么,落花连忙俯身唤他:“师父你别睡,我扶你到床上!”
  秦子净喃喃低语:“怎么琴声停了?”
  还醒着就好!看着他那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的脸,落花惊喜道:“师父你该睡觉了,来,我扶你。”
  “哦,是你。”似乎认出了眼前的人,秦子净顺从的站了起来,由着落花搀扶着一路蹒跚,刚到床沿,又扑通一声摔了下去,落花也随着他一起跌在榻上,秦子净的一只手臂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谁想他反手一拉,落花整个人失了平衡,又往前倾去,不偏不倚的压在了他的身上,脸颊正好贴上他的薄唇。似乎他的唇比火还灼热烫人,落花立马反弹似得跃了起来,怔怔的望着他的唇瓣,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连带着整个手掌都被这侧脸烫伤了。
  似乎有千万匹马在心头奔腾,天旋地转的喜悦、激动和羞怯包围了她,除了呼吸,她忘了一切。
  待她回过神来,外面天已经发白,而她仍然立在床边,床上的人仰面躺着,长发凌乱,呼吸沉沉,睡得级熟,落花这才发现她竟然忘了给他盖被子!
  急忙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把他的乱发撩到耳后,露出了整张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似乎都生了魔力,无一不引诱着她摸上去。
  落花抬起手,靠近,再靠近,在触碰到的瞬间,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慌忙撤了回来,也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她一个徒弟能做的事!
  可是她不只想做他的徒弟!她想陪伴他,靠近他,温暖他!这一刻的她甚至想嫁给他,像墨玉与汀兰那样,她想做他的妻子!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可是他的心里没有她,他喜欢的是那个叫钟离的男子,她该怎么办?
  

  ☆、少年情怀总是诗(上)

  
  落花迫切的需要找个人听她倾吐满腹的心思和委屈,给她出出主意,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墨玉。她有两年没见他了,他太阳般和煦的笑容,他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
  念及墨玉,落花心里的焦虑更甚,巴不得现在就扑到墨玉的怀里大哭一场,越想越难过,竟觉得一刻也不能逗留,出谷的咒语脱口而出,都没有细想,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出谷寻墨玉去了。
  落花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初次出谷的悠闲已经荡然无存。到了林外那条连接盘西镇的小路,天已经亮了,她略一低头,这才发现领口的扣子竟给扣错了——里面中衣的盘扣竟是扣到外面的长袍上了。落花在心里暗暗纳闷:昨夜师父看到,怎地也没有提醒自己?
  待她来到和善堂,门还没有开,她跑上前去叩门,刚碰到门上的拉环,迫切需要宣泄的情绪瞬间冷却了下了,理智占领了高地。她站在和善堂的门口,一时间心绪万千,忽而又责怪起自己的莽撞来。
  吱嘎一声响,大门开了,落花连忙抬眸去看,开门的是个女子,穿着大红外袄,挽着妇人发髻,正是汀兰,多日不见她愈见富态。
  汀兰见到大门口站着的人,长发披散,一身宽大的天青色男袍,说邋遢倒不至于,不修边幅更合适些。再细看她的脸蛋,这才辨出是个清丽的女子,不施一点粉黛,清水出芙蓉,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五官甚是精致,眉心的那点朱砂又于清明通透之中,平添了几分少女的妩媚。
  许是上次的印象不深,许是长成少女的落花变化实在太大,汀兰竟没有认出她来,像对待一般的顾客那样礼貌的开口问她:“你是来抓药吗?”
  落花微微一愣,竟是颇为不礼貌的开门见山的问:“墨玉在吗?他怎么没来开门,可是出什么事了?”
  汀兰这才认出这是两年前来过的那个女孩儿,说是墨玉的表妹。她招呼落花进屋,告诉她墨玉去山里采药,半个月后才会回来,问她可是有事?
  落花摇头说只是路过,既然墨玉不在,她便改日再来看他。
  汀兰没有挽留。
  落花又走到“醉仙楼”,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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